“一个乡下来的女子,能有多大能耐,能把一个侯府小姐折磨成这样,你们都是废物吗?”
云嬷嬷暴怒,许锦书写信给她,说镇国侯在她母亲还没过世时,就跟如今的夫人王氏有染、还生了一个女儿与她一般大小,云嬷嬷气得当即就动身回了京。
却没想到,回来之后,见本该金贵无双的大小姐,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燕巢砰的跪了下去,“嬷嬷您是不知道,咱们大小姐善良,虽然侯爷和夫人对不住先夫人锦侯,但大小姐觉得她是无辜的,从小被抛在乡下很可怜,又是同父异母的亲姊妹,就对她颇多照拂,可没想到她借着能近大小姐的身,就暗中对大小姐下手!”
云嬷嬷已经过去将许锦书搂住,心疼地紧紧搂在怀里,一边极度愤怒地命令燕巢。
“把发生的所有事情说给我听,大小姐是如何被折磨成这样的,一字不漏地说!”
燕巢就哭着说:“她叫锦洛,还没回镇国侯府,就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把二小姐骗出府去,串通一帮乞丐把二小姐给……”
她假装羞于开口。
云嬷嬷一见,喝道:“给怎么了?”
燕巢这才咬牙道:“把二姐给轮奸了!”
云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燕巢继续道:“把二小姐轮奸后,她还把二小姐弄断了手腕骨、脚踝骨,扔到臭水沟里淹死,还好被国师爷的人发现,救起来送回了府。
“隔天她就自己来府了,夫人本来是要打死她的,但大小姐善良,去给二小姐治伤时,让夫人把她留下、善待她,夫人这才把她留在府里。
“可她转头就给夫人下毒,害夫人疯了一日,二小姐不忿,买了条毒蛇想咬死她,她又把毒蛇丢进了二小姐胸口里,还把二小姐衣裳和皮肤缝在了一起。
“大概是大小姐给夫人和二小姐医治,惹她不满了,她就把用在夫人身上的那种毒,下在了大小姐喝的水里,还好大小姐从小尝药,身体能抵抗药性,才没有发疯。
“但大小姐还是受到了干扰,入宫给娘娘治疗头疾时,指导错了下针的穴位,被娘娘命人掌掴了二十巴掌,还罚了跪,又被那刁蛮的明熙公主扯掉了头发。”
贵妃向来宽厚,燕巢怕云嬷嬷不信,说完又火速补充,“这些太子殿下都是知道的,嬷嬷您若不信,可以去问太子殿下!
“大小姐的手,也是因为夫人被那锦洛下药,发疯要跑出府去,大小姐割手布阵阻止夫人跑出府,后来那锦洛又被国师爷怀疑是刺客抓进国师府地牢,大小姐好心去看她,又被她害得手被刑具烫伤,大小姐才无法亲自给贵妃娘娘施针,需要指导他人的!”
云嬷嬷捕捉到了重点,“她还是刺客?”
“只是跟一帮三教九流之徒混在一起、跟些不清不楚的人扯上了些关系罢了,后来查清楚了,她不是什么刺客,也跟刺客毫无关系。她不甘心在乡下,偷偷跑来京城,还没把二小姐骗出去之前,她就已经在京城混了许久,才能让一帮乞丐帮她玷污二小姐,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云嬷嬷听完,心疼、愤怒,再次爆发到了顶点。
她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啊,居然被那样一个卑鄙毒辣、腌臜下作的人害成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云嬷嬷气得怒问:“她人呢?”
燕巢当即就道:“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手段,竟被国师爷看上了,国师爷把她要走了,侯爷不同意,却不敢拦,今日才在府里被要走的!”
怎么又跟国师扯上关系?
云嬷嬷心头正升起疑云,许锦书就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柔弱善良道:“嬷嬷不要再问了,她长得好看,国师爷看上她,把她要走了也是好的,希望她能在国师府过得好。侯府这边也平静了,只要一切能回到原来的模样,那就只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就好,我受的伤慢慢就会好的。”
燕巢就顺着许锦书的话道:“她长得就跟只狐狸精一样,是男人都会被她勾走!”
云嬷嬷见自家大小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在想着一切能回归原来模样就好,瞬间更加心疼她了,把许锦书搂着轻哄她睡觉。
等到许锦书睡下后,云嬷嬷气匆匆就要去找镇国侯。
但身子才一动,许锦书就依赖地揪住云嬷嬷衣角,嘴里喃喃着害怕,让云嬷嬷不要走。
云嬷嬷瞬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坐在床边守着她、哄着她,一直没有离开。
次日,镇国侯去上朝了,云嬷嬷想找他也找不到人,收拾一番坐了马车去国师府。
国师府里,苏焲今日没去上朝。
不但没去上朝,还把锦洛从床上撬了起来,拖到院子里。
锦洛半睁着惺忪睡眼,惊悚地发现昨日才逃离国师府的儿子,站在院子里。
而且脸还是恢复好了的,也没有带面具!
锦洛脑子瞬间清醒了,但面上依旧一脸懵,“国师爷,那里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苍陌一大早去抓来的,有没有很惊喜?”苏焲声音很好听,但语调很欠扁。
锦洛眯眼看锦小录,“国师爷你跟这孩子有仇吗?一大早就去抓人,这仇得有多大啊!”
“把我当傻子,你说这仇算大,还是算小?”
“哇,居然敢把国师爷当傻子,胆子这么大,我有点敬佩他怎么办?
“那你敬佩你自己,是你教得好。”
“国师爷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锦洛说完,突然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神一亮,“咦,那孩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好像是那日我和国师爷在护城河边救的孩子!”
“你没觉得他更像你儿子?”
锦洛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她不承认,“国师爷说什么呢,你不会是把我儿子弄丢了,找不到了,就随便弄个孩子来充数,还想用他去骗圣上说他就是你从宫里领出来的孩子?那可是欺君之罪!”
苏焲冷笑,“很快你就会知道谁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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