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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包括他们两人都从未幻想过这个吻。
——在演唱会现场,在所有聚光灯和镜头前,当着数万人,就这么毫无顾虑的相拥接吻。
由于这是演唱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没过多久直播间就切断信号,现场也在鞠躬感谢之后由工作人员安排观众陆续退场。
这会儿大小论坛都一秒百帖,像是全国上下的土拨鼠养殖基地尖叫鸡批发现场全部炸开!
[这也太勇了,也就裴老板会在被告白的时候直接从台下走过去亲他!]
[多亲几次啊啊啊为什么要关直播我还想看tat!!!放开我我要看哥哥们亲亲!!!!]
[他们两个算是在明目张胆宣告所有权了对吧对吧……不愧是我嗑的cp果然是24k保真(擦鼻血]
[夜火如刃!!夜火如刃!!特么的最后一首歌直接告白这个操作我是真的没见过!!!]
[正主直接认了,不光认了还给cp名写歌,我们夜火粉今晚就是粮仓爆满当场升天死而无憾!!]
原本在演唱会开场的时候,因为通缉令的事情,许多记者已经蹲点守好,甚至给工作人员猛塞钱就为了挤进去第一时间采访。
谁想到先是梅笙遥再度登台,又是龙笳正式回归还说要去演戏,接着裴如也还上台和霍刃接吻。
一大帮记者没法看到前台表演情况,这会儿收到线报脑子也是懵的。
握草……最近这三天……这工作量都抵得上一年的份了吧???!!!
诸多娱乐新闻的老板已经在快乐发红包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点击过亿不是梦!!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霍刃卸妆换衣服之后还要继续负责庞大团队的收尾,裴如也相对清闲,亲自过去请记者们离开。
他一来到现场,门口两侧登时都人头攒动。
“裴老板!请问这是你们早就策划好的公开方式了吗?!!”
“裴总!!之前不是说您拒绝了他,这次怎么反而主动过去回应了??”
“2020年1月时都将成为国内首个开放同性婚姻登记的城市,请问您二位是否考虑过??”
“请问霍先生对这件事有什么要转告的吗?您是否认同这样的公开方式??”
没有等男人开口,闪光灯噼里啪啦一顿乱照,四五个保镖大张着胳膊都有些拦不住。
裴如也同样也没缓过来,在镜头前站了好几秒都没有开口。
他没想到,霍刃会爱他到这种程度。
他甚至觉得,自从美国回来以后,似乎隔三差五就得感受下这种情窦初开般的气氛,心底淡定早就被撬得不剩多少。
裴如也往前走了一步,记者们立刻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断或错过他的发言。
然而男人沉默几秒,在开口之前,唇角又扬起笑容。
有媒体是直播采访,镜头将全程都公之于众。
大批观众争先抢后冲进来,刚好看见这个笑。
[他暴露了他暴露了他暴露了——!!!]
[裴老板这么多年终于被承认了哈哈哈哈哈这会儿还用解释什么笑就完事了啊!]
[刃刃呢!!我刃不会在后台刚刚被摁着亲完吧!!!!可恶我也想亲!!]
“情况就是这样。”裴如也慢悠悠道:“我很意外。没有想到在刃刃过生日的时候,收礼物的反而是我。”
[这么快就已经改口叫刃刃了吗!!男神你好歹矜持一点矜持一点啊啊啊啊——]
[人家说不定私下一直这么叫的!毕竟小白狼天天喊老师这谁扛得住啊!!!]
有记者简直是靠吼来抢采访机会:“您两位之前是否存在隐瞒恋情的情况??现在既然已经公开恋情了,是否能解释下先前告白失败的事情??”
“这个啊。”裴如也这会儿心情很好,随意地从一长排镜头里找到提问的那一个。
“先订婚再恋爱,很奇怪吗。”
众人大惊:你们两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老板你套路怎么多的吗!!!!再讲一点再多讲一点!!!!
先是要安抚媒体,再要犒赏团队,等演唱会庆功宴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
霍刃原本被当场一亲,满脑子幻想都不受控制冒泡泡出来。
然而下台卸妆以后诸事繁杂,再想浪漫也得把工作收尾干净了再走。
等回到酒店,泡个澡缓解下疲惫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霍刃把头闷进一大捧月桂花瓣里头,咕嘟咕嘟吐了半天泡泡。
本来还想做点什么……但是又唱又跳忙了一整晚,现在好累啊……胳膊大腿都好痛……
老师他居然……当众亲我了诶。
睡醒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媒体解释,姜叔那边估计也看到了,嘶……
浴室门被缓缓推开,低沉声音也泛着懒倦。
“怎么,不敢见我了?”
霍刃倏然抬起头,听着水声淋漓侧头望过去,条件反射在浴缸坐好,还伸手圈了一大捧泡泡。
“呃——我——”
“一起泡吧。”男人走近他,靠在浴缸旁淡笑:“反正也是双人浴缸。”
霍刃唰的就有点上头,以至于又伸手捂着脸,咽了下口水往旁边挪。
裴如也忍俊不禁。
刃刃总是这样。
做事儿的时候莽起来相当突破,回过味儿来又容易难为情。
也不知道算不算另一种意义的纯情。
两人一起靠在香雾缭绕的浴缸里,缓缓放松着神经和肌肉。
“那首歌……”霍刃憋了好一会儿,小声问道:“你喜欢吗。”
裴如也半阖着眼,没有开口。
霍刃快速糊了个台阶自己滑下去:“其实也有点冲动,如果不合适……”
“用我们的名字,写情歌,还在生日这天唱给所有人。”男人低声道:“刃刃,要不是你这一整周行程已经排满,我就直接带你连夜去国外教堂了。”
“不管怎么说,结婚起码要挑个好日子。”
小白狼唰的脸红起来,又滑进水里吐泡泡。
然后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
“也不是不可以。”
裴如也慢悠悠道:“你看着我。”
霍刃扭头:“不看。”
“都公开表白了,这会儿倒不好意思呢?”
“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失笑道:“当年还夸我身材好,现在就腻了?”
霍刃被击中要害,深呼吸一口气扭头瞥了一眼,没出息地又承认了:“老师……就是一直很性感啊。”
裴如也笑着低头亲他,蹭的两人鼻尖都是水。
都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才好。
另一边,龙笳开着车往回开,薄玦坐在副驾驶,靠着抱枕在望灯光明亮的远方。
他们很久没有见过面。
准确来说,自从薄玦肺炎痊愈,转职做时音院教授以后,他们的生活轨迹不断分开,像是成为平行世界的两类人。
最初时被偶像身份捆在一起,衣食住行分秒不离。
现在解绑一连,却好像还是在每一刻都能感觉到那种牵连。
哪怕他们对此刻的彼此都不太熟悉,却也是曾拥有过最热烈记忆的温柔情人。
龙笳一面开着车,一面纠结先前没有及时回来。
他揉揉头发,开朗道:“峨山那边,我做的还不错吧?”
虽然从商时间没有裴老板那么久,但刚来几年就能跟上节奏,家里人一度感叹学什么戏剧来继承家业得了。
这场突袭战,龙笳和裴如也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虽然途中险象环生,好在都稳妥收场。
还让家里反赚一笔,没亏本钱。
他瞧见薄玦没说话,转着方向盘看左右路况,略心虚道:“婚戒那个事……我看你秀出来了,就……”
薄玦淡淡道:“你今晚很好看。”
“!”
“钢琴弹得很好,而且穿那一身拍照很帅。”
龙笳哪儿这样被夸过,差点误踩个急刹车,分不清楚自己有几条腿。
“真的?”
“是啊。”薄玦侧身掏出手机,给他看新设的屏保。
青年倚着深蓝钢琴,笑容英气十足。
龙笳本来挺猛一人,这会儿反而耳朵都红了,匆匆移开视线,强咳了一声。
要淡定,不能当着他的面嘚瑟,回家了再蹦。
“你……平时很少夸我。”青年佯装还在看红绿灯,小心思根本藏不住:“以后再多一点吧,我好开心啊。”
“都要结婚了,夸几句也是应该的。”薄玦瞥他一眼,慢悠悠道:“毕竟我看人眼光不赖。”
龙笳冷不丁又被暴击,心想我媳妇儿还在车上我得稳着点来,努力找左右脚哪个踩离合哪个是油门。
“对了,不用送我回去。”薄玦想起来什么,随意道:“小环跟着divine住酒店去了,晚上没人帮我梳头发——你那儿还有睡衣吧。”
龙笳竭力控制点头的幅度。
要稳重,对,再稳重点,假装很淡定的样子,就是这样。
“好久没见了,”他又开了口,忍不住和恋人多说几句废话:“你的香氛和毛巾我都还留着,家里还有好多新的,用哪套都可以。”
薄玦忍着笑摸了摸他的脸。
“等会我帮你把眉毛再修一下,你这审美还是得练练。”
青年蹭了两下掌心,心里乐出花来。
真跟媳妇订婚了,好幸福啊。
-2-
韩渠先是从黑码头离开港口,再一路辗转,花了三天半才到美国。
然而接应人已经跑了,像是听到什么风声。
再开临时电话,国内也像是突然被剪断所有关系网,连问候的半个电话都没有。
韩高志被废,峨山倾倒,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韩渠一个人站了很久,到最后都没等来接应的谁。
他清楚记得,以前他来美国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
身价过百亿的企业家的长子,哪怕人还在飞机上,都会受到空乘组的豪华照顾。
下了车自然有许多人特意来接风洗尘,那时候他还烦透了有些人觍着脸贴过来嘘寒问暖,实在是狗腿的恶心。
韩渠英语说的不算通顺,带的行李也少,这会儿突然就像置身于荒漠般的城市里,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他知道自己是逃犯,即使是在美国也未必安全,好在家人在国外提前预购过许多房产,而且登记时为了逃税走了许多门路,现在明面上都不归韩家。
等跌跌撞撞找到一个安身之处,绞尽脑汁想起密码从保险柜里搞了点现金,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交电视费颇花了些口舌,社区保安还是墨西哥人,说什么都听不懂。
这些破事都搞得人烦得要死。
韩渠大致搞定了生计问题,只觉得自己现在落魄的可笑——家里居然连个佣人都没有,还得靠他自己煮东西吃。
他几个月前明明还是娱乐圈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哪个明星见到他不得毕恭毕敬喊一声韩总?
很多事在国外都不好弄,手机也上不了网。
有朋友来短暂探望过,只匆匆留了些现金,连电话号码都没给就走了。
“现在形势很紧张,你被通缉令挂出去了,国外的人也在找你。”
“通缉令?”
“你得罪太多人了,他们公开找你在哪,而且价格开的很高。”
韩渠条件反射就想笑那几个穷鬼出得起几个钱,忽然反应过来,他已经跟韩高志没有任何关系了。
朋友用怜悯眼神看了他一眼,语气复杂。
“我也是看在和你从小就认识的份上过来一趟,你别在一个地方住太久,fbi在到处查你这边认识的人。”
他转身欲走,韩渠紧跟着就追了过去。
“你等等,这有几个事我弄不好——”
对方脚步并未停顿,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没有,径自开车扬长而去。
韩渠咒骂一句,拿本破字典坐回去继续查那个保安给的表单在讲什么。
好在这社区里的移民很多,很多人会讲国语。
刚开始他还谨慎着不敢出门,后来实在是做饭难吃又憋不住,换了身衣服就去了餐厅,大摇大摆的点了一堆菜,还打算打包带走几份。
前头吃的时候还没什么事,甜点还没上,就有好几个讶异的目光看了过来。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掏出了手机。
韩渠隐约感觉不对,拍了叠现金在桌子上起身就走,服务生快步过来说打包的餐点还没做好。
“不要了不要了,”他快速道:“钱在这。”
“sir——”
“是韩渠!!他要走了!!”
“都拦着他,他是杀人犯,可值钱了!!”
“小心!!这畜生不会有枪吧——”
一瞬间五六个人站起来,不同语言全都像是狩猎前的号令。
韩渠脸色一白转身就冲回车上,慌不择路到差点撞上疾驰而来的卡车,东绕西拐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差点把吃的饭全吐出来。
那些人是谁??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是说现在是个人都知道那破事了??
他没有杀人,他从来没有杀过人,是那傻逼自己跳下去的——
再回家可能就会被蹲点的人直接抓走,城市里到处都是交警,兜里现金根本不剩多少。
韩渠咒骂着狠锤方向盘,决定冒险回去再呆一晚。
他在荒野睡一觉会被冻死的,这连床都没有。
当天晚上三点半,西侧落地窗突然被砸。
自动警报声登时大响,还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往里冲。
韩渠睡得迷迷瞪瞪突然听见声音,跑的时候顾着冷裹了半床被子,转头就被摁在地上,枪口已经卡在他的后颈旁。
熟悉的墨西哥口音又在快速说什么,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在用西语交谈。
是那个保安,他们居然——
四五个抢劫犯把客厅里散落的现金一扫而空,值钱的电脑手机全部收进袋子里,还有人在撬保险柜。
保安弓着腰踩住这东方男人的颈背,压着先猛扇两耳光,用半吊子英语逼问银行卡和保险柜的密码。
“password!!sayyourpassword!!!”
韩渠被打得满口血,想都没想就把家产全供了出去,哪里还敢反抗。
那帮人肆无忌惮的抢了个够,临走前还狠踹一顿算是警告,再度扬长而去。
韩渠卷在被子里哆嗦了好几个小时,天亮时才缓缓爬起来,看这满地的狼藉。
玻璃被砸的稀烂,电视电脑什么都没了,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百元大钞,被踩的全是脚印。
他大吼一声,一脚踹开茶几,跪坐在满地碎片里开始痛哭。
九月二十三,韩高志被起诉贪污偷税漏税,峨山风投被全面清查。
与此同时,姜恕坐车回了时都,八个人坐成一圈,满屋子都散着火锅味儿。
“这本来是想把小池接回十七楼,”谢敛昀开门时解释道:“spf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也怕再出什么事,之后咱还是国内国外买两套大房子——叫龙笳给两套也成。”
“谢敛昀你抠不抠啊——”
姜恕好久没有再回过这个伤心地,一路上魂不守舍还觉得都是这帮孩子串通戚鼎在说谎骗他,开门那会儿不由自主屏住了气。
池霁就站在正门口,眨眨眼睛笑起来。
“姜叔,我好想你啊。”
老头儿如今已经头发花白,看着邋遢又颓废,哪还有从前威风凛凛的样子。
他呆站很久,先是伸手摸摸池霁的额头,在碰到实物时指头颤抖起来,又去摸他的肩膀。
“我真是小池啊。”池霁无奈笑道:“您别怕我。”
梅笙遥默默拿了一沓纸巾在旁边守好。
姜恕哽了半天,一时间说不出话,眼泪吧嗒吧嗒掉。
他到现在都记得,二月十七池池跳楼那天,是他做主让五个人出去赴最后一场。
池池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说想吃火锅还他被拒绝了。
“对不起……”姜恕被其他人扶着坐下来,一手捂眼睛不想被后辈们看到,一手接了纸巾狼狈的胡乱擦着:“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那天,池池,我真没想过,我以为家里是安全的,医生说你睡眠不好,要少吃辛辣的东西,我才说……”
池霁张开手把他抱进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后背。
“叔,都过去了,没事了,咱们都在呢。”
姜恕罕见地情绪崩溃成这样,语无伦次地一直哭:“不是不让你吃火锅,以前也是怕你变胖,池池,叔从来没有想为难过你……”
梅笙遥守在旁边继续递纸,谢敛昀无可奈何开了口:“叔——别哭了,再哭火锅都咸了。”
薄玦冷冷道:“火锅本来就是咸的。”
“这不是重点好吗——”
姜恕收拾完情绪,先去洗了个脸大致料理了下,再回来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他早几年带这个团的时候,很少表达那些肉麻的情感,更习惯于做一个威严的经纪人。
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把已经长大的孩子们一个个抱过去。
抱一次就说一声对不起,根本拦不住。
抱到霍刃这里的时候,青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池池康复的很快,后年我们打算开最后一场演唱会。”
姜恕揉着眼睛,吸了下鼻子道:“池池我是不担心的,他一直跳舞很好,身体也好,很快就行。”
薄玦和谢敛昀瞬间变了神色。
“那个告别演出,唱唱歌就行了吧——”
“卧槽我半年没运动过了——”
裴如也慢条斯理道:“是得提前拉下筋。”
“别啊!!裴老板!!!”
“咱就坐着唱唱歌吧挺好的!!!”
如今再聚,每个人都变了很多。
龙笳气场日益成熟,薄玦教授范很足。
梅笙遥渐渐找回了从前的开朗,谢敛昀表面上依旧吊儿郎当。
池霁现在气色好了很多,皮肤光滑白皙的像刚剥出来的鸡蛋。
姜恕现在心病得解,就着菜猛吃大几碗饭,完事一抹嘴说明儿再聚,出门找地方理发刮胡子去了。
薄玦和谢敛昀注视着大叔的背影消失,良久没收回眼神。
“他今天穿的这身也太土了,你是平时没给他买衣服吗谢敛昀?”
“这是我新给叔买的!!是你买的那几套太花了好吗!!”
大伙儿聊天喝茶之际,梅笙遥扶着池霁去露台透气。
池霁今天心情很好,出来吹风时也在哼歌,眯着眼笑起来很可爱。
少年安静看他许久,终于心底放下了什么,低着头认错。
仿佛要承认自己是个坏孩子。
“师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他不敢看池霁此刻的表情,把从前的许多都说出了口。
监控,假人,坠楼时的慌不择路,还有这两年的所有痛苦愧疚。
“师哥,你走的那天,我真的以为,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盏灯都关上了。”
梅笙遥知道自己从前那些不为人知的偏执,此刻无所保留到好像准备等会就拎着行李箱去坐牢。
“我小时候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你,师哥……你要是那天真走了,我该怎么办,我可能真的会疯掉……”
池霁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把少年眼角的湿润擦干净。
“我也爱你呀。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