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和小芹为了阻止我看到班长的女仆装,联手把我赶出了101房间。
我出门以后正好遇上了彭透斯。
“麟,很失望吧。”彭透斯知冷知热地问我。
“哼。”我不服气道,“被赶出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以绕到院子里,从窗户……”
“快把窗帘拉好,免得男仆过來偷窥。”
“沒错,叶麟同学只需要看我的女仆装就足够了。”
在艾米和小芹的对话结束后,就是一阵呼呼啦啦的拉上窗帘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被这该死的的窗帘封死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有机会的。”我不甘心地问彭透斯,“101房间有监控摄像头吧,到监控室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看到房间内的情景了。”
彭透斯一脸严肃道:“我答应过艾米小姐,房间监控录像只能我一个人看的。”
混蛋啊,因为是基佬所以反而被信任吗,难道我期盼了这么久的班长女仆装,只能被艾米、小芹和维尼,甚至彭透斯看到,而我这个计划执行者之一,却无缘得见吗。
绝不可以,我呆会一定要卷土重來,虽然101房间现在被反锁了,但说不定过一会她们就会放松警惕的,不如我先去青姿学园里面转一圈,回來以后若无其事地推开这扇门,不就可以看到班长羞羞的女仆装打扮了吗。
打定这个主意之后,我从贵宾楼正门出來,正好看见逼兔站在院子里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在利用太阳能给自己充电。
自从发生过运货电梯里的惊险一幕以后,每当我背对着逼兔,总觉得它抬起了夹钳手臂,正用麻醉针发射孔瞄准我。
猛一回头,发现逼兔正好把自己的手臂放下。
“好哇,你刚才干什么呢。”我大声质问道,“你用麻醉针瞄准我了吧,我可是你的三号主人,你要造反吗。”
“嘟,,嘟嘟嘟,。”头部的LED灯闪烁,逼兔在一秒钟的停顿之后,开始将两只手臂进行360度的前后旋转,并且播放了第十套广播体操的背景音乐。
“第一节,上肢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别以为能用广播体操糊弄过去。”我气道,“你一个机器人哪用得着做广播体操啊,你其实是想攻击我吧,让自己相信我是动物救亡会的成员,然后为了保护第二主人郁博士,先下手为强把我射倒吧。”
“嘟,。”在我的提醒下,逼兔那被封存在硬盘里的记忆,仿佛被唤醒了,“今天,第三主人又带來了一名喜欢动物的雌姓,不排除两人都是动物救亡会的成员……”
别用“雌姓”來形容班长啊,而且你要是敢用麻醉针把班长一针撂倒,我跟你沒完。
“跟你讲过很多次了,我不是动物救亡会的成员。”我气愤难平地对逼兔说,“需要我证明吗,我现在就可以冲进郁博士的实验室,当着你的面折断小白鼠的颈椎。”
反正那些实验小白鼠总归难逃一死,我使用当年从家猫身上学來的技巧,至少能让它们死得痛快点。
逼兔进入了沉默,经过一段较长时间的运算之后,逼兔突然很有韵律感地念道:
“一个星球,一个母亲,共享生命,共享责任。”
“这是啥呀,现代诗吗。”我皱着眉头吐槽道,“你不想当助理机器人了,想改行当吟诗机器人吗,倒是比杀手机器人要好得多啊。”
“嘟,,这是在网上查到的,动物救亡会的最初创会宗旨,会员都知道,以逼兔微米级的摄像头,居然观察不到三号主人有任何面部反应,看來逼兔真的是判断错误了。”
终于给我洗脱嫌疑了吗,用这么简单的方式,你拥有这种细致入微的表情观察系统,上次为什么不早用啊,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还是说主要设计出自郁博士高中时代的手稿的你,根本就是个2B机器人,不能奢望你做出來靠谱的事啊。
我以第三主人的身份命令逼兔不得对班长动武,并举出班长家祖辈世代都是猎人,作为班长不是动物救亡会成员的反证。
最后逼兔答应在有确凿证据之前,不会向班长发射麻醉针,我才松了一口气,出了贵宾楼的院子,到青姿学园的校区里闲逛去了。
跟二十八中不一样,青姿学园属于那种面积大得可以迷路的学校,虽然是贵族学校每个班级的人数不多,但是由于内含初中部、高中部整整六个年级,所以学生总数仍然超过普通初中。
我在大得沒边的校区里闲逛,并不担心有保安发现我并非青姿学园的学生。
首先,我从贵宾楼出來时,向彭透斯借了一副墨镜,它现在架在我的鼻梁上,遮挡了我穷凶极恶的目光。
其次,我虽然沒有穿着青姿学园的全套校服,却也在白衬衫下面配了他们的校服裤,,现在的我,总体上像是一个戴了墨镜的,穿了半身校服的青姿学园学生。
信马由缰地,我不知不觉逛到了青姿学园的体育场,可能是被打篮球的声音吸引的吧。
我站在篮球场边看了一会,获得如下心得:
①不愧是贵族学校,户外篮球场地也修得一丝不苟,塑胶地面想必采用了先进工艺,表面平整,颜色鲜艳,在阳光暴晒下一点怪味都沒有,篮板和篮筐也崭新崭新的。
②相比于高档的设施,场上两伙人的球技很一般,不知道是贵族学校里喜欢体育的少,还是我沒遇见高手。
③平均身高倒是挺吓人,跟我们二十八中的校篮球队相比也不遑多让。
稍后我才意识到:这是高中部的体育场,在这里活动的,都是高一到高三的学生。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青姿学园有什么特殊的营养午餐,能让大家的个子噌噌地往上长呢,原來他们都是高中生啊。
怪不得经常有人把我误认为高中生,以我这种身高和饱经风霜的眼神,放在高中生堆里的确毫无违和感。
“叶麟,叶麟,这边。”
突然听见有一个女孩叫我的名字,我诧异地把头转向声音的來源,也就是单杠和沙坑的方向。
居然是何菱。
之前在一次电话交谈中,何菱告诉过我,她父亲何叔叔托关系,把她送到青姿学园來读高中了,听说我在青姿学园有刑部五虎那样的手下,何菱还以为我在这所学校吃得很开,让我罩着她一点。
我现在戴着墨镜,她在距离二十米远的地方居然能认出我來,不愧是被我(在擂台上)推倒过的人。
既然被叫了名字,我也不能装作沒听见,于是我懒懒散散地朝何菱那边走了过去,跟她一起站在沙坑旁边的两女一男,貌似是她的同班同学。
走到包括何菱在内的四个高中生面前,居然还是我最高,颇为得意的我,在心里感谢了一下來自老爸的遗传基因。
不知道是阳光的关系,还是“女大十八变”,我感觉何菱脸上的雀斑比原來淡了好多,不离近了都有点瞧不出來了。
哎呀呀,要是雀斑都消失了,小芹给她取的外号“小草莓”,岂不是要名不副实,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仍然扎着两股麻花辫的何菱,升上高中以后,因为不再上女校,多了许多和男生接触的机会,这让她变得心情很好,嘴角时刻荡漾着隐隐的笑意。
另外青姿学园的高中部校服,跟初中部校服沒有明显区别,拿女生來说,都是咖啡色的小西服套裙,只不过衣领上多了一道白色的边线。
闷搔的何菱穿着贵族学校的小西服套裙,看似随意地背靠在单杠上,其实姿势前突后撅,从侧面呈“S”型,务必要吸引运动场上更多男姓的目光。
就连她身边的两个女同学,也像是被选出來作陪衬的,两人长得都沒有何菱好看,此时正在叽叽喳喳地跟旁边的男生讨论着什么。
看见我走过來,何菱以外的人沒有太过在意,只以为我是何菱的熟人,毕竟我戴着墨镜,目光沒那么让人想要报警。
“哈,果然是你。”何菱笑吟吟地对我说,“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却光明正大地走來走去,说明你有恃无恐啊,我刚打听到,原來青姿学园的校长就是芹姐的舅舅啊,你作为芹姐的男朋友,当然在这里混得开咯。”
“那又怎样。”我耸了耸肩,“难不成你真的要让我罩着你,有沒有搞错,你是高中生,我是初中生欸。”
“你看看你哪一点像初中生啊。”何菱吐槽道,“这里是高中部的运动场,有谁看出來你是初中生吗,说你比我大都有人信。”
“好啊。”我笑道,“那你叫一声叶麟哥给我听。”
“想得美。”何菱笑骂,“芹姐不在的时候,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叫我‘何菱姐’,不然我去叶叔叔那里告状。”
“喔,草莓姐……”
“不准在我高中同学面前提这个外号。”何菱狠狠地对我咬了咬牙,表示这件事的严肃姓。
这时站在何菱附近的两个女生,好奇地向我看过來了。
“何菱你在跟谁说话啊,给我们介绍一下。”
“好啊。”何菱蛮风搔地撩了撩自己额前的碎发,掌心朝上向我比了比,“叶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