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啊,死基佬彭透斯给我滚开啊,谁让你在门外偷听的,谁让你给我准备女仆装的,伪娘舒哲穿女仆装也就罢了,我这样的斯巴达怎么能穿女仆装啊。
要是当年据守温泉关的斯巴达三百勇士,集体穿上女仆装前去迎敌,那波斯大军岂不是还未交锋就遭受了精神污染,不战即溃了。
波斯军首领薛西斯:“卧槽,三百个精壮的肌肉女仆冲过來了,妈妈咪呀好可怕,斯巴达人都是怪物啊,。”
三百勇士的首领,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从头到脚全套女仆装扮,头顶还有兔耳,扭捏作态道:
“不要走嘛~~~留下來陪人家洗温泉啦~~~~~”
薛西斯,卒。
“彭彭你别开玩笑了。”维尼对门外的彭透斯说,“叶麟要是在我面前穿女仆装,我马上就自插狗眼。”
彭透斯沒什么反应,奥巴马却不知为何后退了一步,可能是它听说有人要插它的眼睛。
“我只是路过。”门外的彭透斯用始终温和的语调说道,“大小姐,请您跟大家快快乐乐地玩吧,我先告退了。”
“谁在跟她们玩啊。”艾米否认道,“我是在实行报复而已,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女仆装还女仆装。”
“诶。”我挺奇怪地向班长问道,“难道在宫彩彩生曰那天,你们强迫艾米穿女仆装了,宫彩彩家里为什么会有女仆装。”
班长的目光一直沒有从奥巴马和咪霸的身上挪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我:
“我们只是让艾米换了一件粉白色的连衣裙,稍微有点像女仆装吧……”
吓我一跳,还以为宫彩彩家里有女仆装,她未來的志愿是去当女仆呢,一个会把所有瓷器摔成粉末的女仆,想一想都好恐怖啊,难道战胜艾淑乔的正确方法,是把宫彩彩送给艾淑乔当女仆,然后把值钱的东西都摔碎吗。
“不准狡辩。”艾米仿佛有深仇大恨地,再次以略微向上的角度,指着班长的鼻梁,“总之,你今天一定要穿上女仆装赎罪。”
“别、别太小瞧人了。”
几乎耗尽全部力气,挤出这句话的班长,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可以用“五彩缤纷”來形容。
极其讲究对称美学的班长,此时两条英气逼人的秀眉,竟破天荒地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恐怕是为了压抑自己真正的想法而产生了扭曲。
嘴角那强撑好汉的笑容,也显得极不自然,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抑制不住的全身颤抖,而瞬间崩溃。
将班长出卖得最彻底的,就是她平时像山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面对着近在咫尺的猫狗乐园,那冰冷的目光融化了,纵使依然是山鹰,也不再是注视着猎物的目光,而是在注视着自己破壳而出、嗷嗷待哺的小宝宝。
“就算狗狗嘴肿了以后超级可爱,小花猫的绒毛蓬松还有圆滚滚的肉球,我也……”
“只是猫和狗而已,只是会‘咪咪’叫的东西和会‘汪汪’叫的东西而已,如果只是为了这个就放弃原则去穿女仆装……”
越说越语无伦次了啊,班长你这是要沦陷的节奏吗,即使未來有信心逮捕大批犯罪分子,对着伤人的野猪也毫不犹豫地开枪,却难以抵御可爱小动物的萌力吗。
在班长陷入巨大的内心矛盾,从里到外都动弹不得的时候,艾米眼珠一转,使出了落井下石的最后一招。
她招手让我过去,然后让我把藏在茶几下面的东西给拿了出來。
当我把那周长50厘米,像是巨大宗教典籍的长方形物体托在手里,并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以后,我知道班长在劫难逃了。
“有必要这么做吗。”我苦着脸问艾米,“多大仇啊。”
“有必要。”艾米不由分说,挥起早已藏在沙发垫子下面的球棒,一下子打翻了我手上的《世界奇观-埃及金字塔拼图》。
多达2000片的大型拼图,在艾米的暴力挥棒之下,如同造雪机一样将盒子里的拼图片全抛上了天花板。
每一片都使用了俄罗斯进口木材,在西伯利亚寒冷的自然条件下,木材生长缓慢,所以质地致密,材质优良,被这么暴力地击向半空,也沒有一片碎掉。
此时此刻,形状不规则的拼图片,正像雪花一样从半空落下來,散落了一地,有一个还掉在了班长头上啊。
如果说班长刚才还处于理智和感情的激烈交锋中,现在眼见无数拼图片如漫天花雨,杂乱无章地落到地上,她的眼神居然有些呆滞了,仿佛变成了某种执行特定程序的机器人。
“嘟,,舒莎1号必须收集所有拼图片并完成拼图,否则就不能吃饭也不能睡觉。”
当然了,班长并沒有真的“嘟”出來,我只是觉得她采取的行动,很符合我给她的配音。
第一时间,把落在自己头上的拼图片捏在了手里,看了一眼之后,猫下腰,急切地在脚边寻找跟它相近的一块。
在短暂的呆滞之后,班长一边收集拼图片,一边出现了狂热科学家才有的专注眼神啊,费兰克斯坦制造出科学怪人的时候,天马博士制造出阿童木的时候,周正龙制造出华南虎脚印的时候,肯定都是一模一样的全神贯注吧。
“不、许、碰、我、的、拼、图。”
艾米一字一顿地向班长喝止道。
“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拼图,你沒得到允许,沒有权利玩我的拼图套装。”
“我不是玩。”班长唇色发白地表示,“我只是想把它们恢复原状……”
“那和玩有什么区别,拼图不就是那样玩的吗。”
艾米吐槽之后提高了音量。
“彭透斯,你还在门外吧,卡秋莎不穿女仆装就擅自玩我的东西,你把她给我拖走,不准她再进入贵宾楼,我会和小芹跟维尼一起,一边逗猫逗狗,一边把拼图用错误的方式拼起來的。”
喂,还沒有尝试过正确的拼法,就要用错误的拼法來完成拼图吗,这是针对班长的强迫症,所发出的充满恶意的攻击啊。
“诶,有拼图片落下來了啊。”
维尼刚刚注意到房间里环境的改变,而小芹已经捡起一片描绘着金字塔顶端的拼图,当成饼干喂给奥巴马吃了。
奥巴马以怀疑的目光看了一会拼图片,然后慢吞吞地吃进了嘴里。
明明知道很可能不是食物,却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含进嘴里试一试吗。
果然,一秒钟之后,奥巴马把西伯利亚原木材质的拼图片吐了出來,并且以“老子再也不上当了”的表情,警惕地看着小芹。
“不要,请不要把拼图片喂给动物吃……”班长失魂落魄地向小芹伸出手,试图阻止。
“喂,这个女人是哪儿來的。”艾米开始装傻充愣,假作刚刚发现班长的存在,“她既不是我的朋友又不是我的女仆,为什么在收拾地上的拼图,我明白了,她是想把拼图给偷走吧,保安,快把这个小偷给我赶出去。”
彭透斯很配合地弄出试图开门的声音,受到了惊吓的班长,把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距离相近的三块拼图片,又给掉在地上了。
“千万不要、不要在这时把我赶走……”
班长的精神终于被猫、狗还有散落一地的拼图给击垮了。
她颓然跪倒在地毯上,双手撑地,长发从她的后背滑落到了身侧,挡住了她脸上的部分表情,不过仅从她的眼睛里,承认失败的气氛已经呼之欲出了。
“怎么,屈膝投降了吗。”艾米顿时得意万分,可惜美中不足的是,班长不是朝向艾米跪倒的,而是朝向不远处的猫狗乐园,下意识地表达了心中的渴望。
“我、我穿女仆装还不行吗。”班长仿佛是签订战败条约一样艰难地翕动嘴唇,吐出了那几个字,“只要你不阻止我拼好拼图,然后再让我跟奥巴马和咪霸玩……”
以跪姿认输投降的班长,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我的方向,目光似乎想表达一定的不满,但最后还是咬紧嘴唇,沒有出言抱怨。
就像艾米所说的一样,追根究底,强迫症和喜欢猫狗是班长自己的弱点,克服不了自己弱点的人,是沒资格向别人抱怨的。
“哈,班长你终于想通了啊。”维尼一只胳膊抱着猫,另一只胳膊向班长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班长真不坚定啊……”小芹一边玩弄奥巴马的狗头,一边嘟囔道,“在好色的叶麟同学面前穿女仆装,叶麟同学的鼻孔又要变大了……”
“说的也是。”艾米难得地赞同了小芹的意见,“反正让卡秋莎穿女仆装,只是为了在我面前羞辱她而已,不关男仆什么事……男仆,你先离开一会吧。”
“为、为什么啊。”我对妹妹突然间的背叛感到不可思议,“不是说好了,我把班长骗來,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班长羞耻的模样的吗……”
话到一半我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果然,保持跪姿的班长抬起头來,用想要杀人的目光瞪着我,,如果不是知道我有心脏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