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冲动,当着老爸和任阿姨的面,在客厅里把追打我的小芹给抱住了。
任阿姨刚要由惊转怒,老爸在旁边做了个求情的手势,再加上听见我对小芹说“对不起”,语调很诚恳,并沒有什么非分之举,于是任阿姨暂且压下怒气,想看我接下來一步怎么办。
在父母(我的父亲和她的母亲)面前被我抱住,小芹也显得手足无措,刚才佯装要打我的两只小拳头,还举在肩头的高度沒有放下。
我突然发现,小芹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颜色很浅的,闪电状的伤痕,肯定是受到伏地魔攻击才留下來的,小芹的全名一定叫做哈利波特芹。
不开玩笑了,这处伤痕似乎是为了营救我,而穿越密林时,被树枝和灌木刮伤的,虽然貌似仍在痊愈中,但能否彻底痊愈,会不会留疤还是未知数。
自从小芹來过初潮,变成“真正的女孩子”之后,她的身体耐用度愈加地不如从前了,不要说维尼那样的逆天伤愈速度,就连我的快速愈合速度小芹也赶不上。
她宅在家里三年不出门是一个原因,在初潮之前,被我支使出去,冒着冷风买烤地瓜,受凉导致留下痛经的病根,也是一方面。
现在为了救我,手背上又有留疤的危险,虽然疤痕很小,颜色很淡,不知道的或许还以为是纹身,但疤痕就是疤痕,女孩子对皮肤是非常爱护的,头发剪了可以再长,皮肤受损,恐怕以后很多场合就必须依赖遮瑕膏了。
但是对女孩子來说如此严重的伤害,她却沒有任何要求我补偿的意思,而且一直避免被我近距离看到,使得我时至今日才发现这处可能会留疤的外伤。
我好粗心啊,且不论小芹对我的一片痴心,只凭她未來义妹的身份,我就不应该让她受这么多伤,痛经和手背的疤痕以后不知会给她添多少麻烦的。
小芹却沉陷在我对她突如其來的拥抱当中,她当着父母又羞又怯,一时手足无措,并沒有意识到我看到了她手背还未痊愈的伤痕。
“那个……叶麟同学对我说对不起,就是承认我不是蛤蟆了吗。”
小芹始终在纠结这件事。
我不由失笑,保持对她拥抱的姿势,用手轻拍她的后背。
“别说你跟蛤蟆一点也不像,就算你真是蛤蟆,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即使是一起生活在受过核辐射的水塘里,也不要紧。”
哇靠,好文艺啊,最近我越來越文艺了,有点从二逼少年过渡到文艺少年的趋势,难道雅蠛蝶其实是一只文艺蝶,我吃了它导致我自己也文艺起來了。
不,仔细想想的话,还是因为自己前途未卜,时刻处于死亡阴影的威胁下,中国古人很有写断头诗的传统,有些人写得还相当不错(比如“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谭嗣同),大概是生命面临结束的时候,人就自然而然地会变得文艺起來,估计写“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汪精卫,如果多被判处几次死刑,可能就不会成为大汉奸,而是成为大诗人了。
不管原因为何,我不小心又说出了一句文艺到肉麻的话,虽然不至于像手机遗书里面一样肉麻,但也足够把小芹感动到泪崩的程度了。
因为父母就在不远处看着,小芹勉强把泪水憋了回去,以眼睛里噙着泪珠,楚楚动人的姿态,向我问道:
“以青梅竹马的身份照顾我一辈子,岂不是会给叶麟同学添麻烦吗。”
我很想说:“是以哥哥的身份。”但话到嘴边又忍下去了,旁边的两位父母大人,还沒有确定关系呢。
于是对小芹说:“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总之只要我活着,永远不会对你放任不管的。”
小芹抽了抽鼻子,举到肩部的拳头五指松开,双手从我的腋下穿过,和我形成了双人互抱的姿势,并且尽量把身子塞进我的怀抱里來。
沒有语言,只想用这个动作表达对我的信任。
任阿姨终于看不下去了,脚步沉重地走过來,要把我们这两个旁若无人的熊孩子分开。
人未到,声音先到:“你们两个不管王法了是不是,当着我们的面居然敢这样,还越抱越起劲,接下來是不是还想当着我们亲嘴啊。”
那个,任阿姨,实在对不起,我早就和您女儿亲过嘴了,而且还是舌吻,噎得小芹直咳嗽……
任阿姨大步向我们走來,识相的,就应该立即把小芹放开,趁着任阿姨还沒有怒发冲冠,赶快道歉。
然而现在我可以道歉,却不能把小芹从怀里放开。
只因为、因为我非常尴尬地,抱着小芹起了生理反应啊,裤裆里支帐篷了啊,一旦松开小芹,我的帐篷马上就会被任阿姨看个清清楚楚啊。
天地良心啊,我不是因为小芹越來越有希望成为我的义妹,才对小芹比从前更有感觉的,我是因为太敏感了啊,14岁的欲望正强烈的少年,足足两个星期沒有撸管了啊,因为害怕引发心脏病发作啊。
一段时期的禁欲让我十分敏感,有时候已经敏感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比如我打车來小芹家的路上,看到商店橱窗里摆着一个曲线玲珑的花瓶,居然就起反应了……我估计我现在的敏感度,和刑满释放人员差不多。
小芹主动和我抱紧的动作,摩擦到了不该摩擦的地方啊,因为我和小芹的身高差,我的胯部正对的,是小芹肚脐附近的位置啊。
记得小学时一边吃疙瘩汤,一边半懂不懂地翻看老爸的《三国演义》,讲到赵云在长坂坡七进七出,有一个敌将从后面來追赵云,文字描述道:一柄长枪只在赵云的后心弄影……
此时此刻,历史与现在,小说与现实,发生了极具讽刺意味的交叠啊,我的长枪也只在小芹的肚脐附近弄影啊,好龌龊啊,这是什么节奏,父母还沒有结婚,我就已经开始提前当着父母的面,非礼自己的义妹吗。
被我的帐篷顶住肚脐,小芹一愣之后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变得通红,但此时她妈妈已经走到伸手可及的地方了,如果停止跟我拥抱,马上就会让我露馅。
于是小芹反而把我抱得更紧,希望能为我拖延些时间,好让我能自主熄灭欲`火。
至于我的长枪如何跟她柔软的腹部相摩擦,她也顾不得了。
缘木求鱼啊,火上浇油啊,跟你这么摩擦,我怎么熄灭欲`火啊,欲`火更盛了啊。
而且被任阿姨在近距离注视,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背德快感啊,我一定是H漫画看多了,我怎么能当着一个母亲的面非礼她女儿,并且还心生快感呢。
“妈妈。”小芹扭过头,用颇似护卫我的姿势,对任阿姨说道,“我和叶麟同学只是单纯地抱一下而已,沒有其他意思的,你们刚才不是说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交往吗。”
任阿姨稍微语塞,刚才她让小芹到我家去吃饭,主要是挤兑我老爸的,跟同意我和小芹交往沒多大关系,但现在又不好解释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我老爸本來就怕任阿姨,现在在厨房里闷头刷碗做清洁,不敢管客厅里的事情。
任阿姨咳嗽了一声,皱眉道:“我以前不是说过,在你们上高中之前,最多做到接吻那一步吗,你们当着我的面都这么大胆,估计接吻什么的,背着我早就做过了吧。”
“任阿姨……”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承认,但小芹用更加抱紧我的肢体动作阻止了我。
又是一阵**难耐的摩擦,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被任阿姨注视着更增添了我的扭曲快感。
“妈妈,叶麟同学沒亲过我。”小芹向任阿姨撒谎道,“我、我身高不够,不翘起脚來,就够不到他的嘴……”
“谁说接吻一定要站着了。”任阿姨不信,并且不知为何瞪了一眼厨房里辛勤工作的我老爸,我老爸虽未转身,却若有感应地打了个冷战。
“反正叶麟同学沒有对我做过过分的事……”小芹坚持道,并且移动脚步,用自己的后背对着任阿姨,做出保护我的样子來。
过程中我难免又遭受了一番非人的刺激,心脏也让人担忧地加速跳动了。
“那你们还不松手。”任阿姨怒道,“还等着我棒打鸳鸯吗。”
“再、再等一会……”小芹为难道,“叶麟同学的怀抱很舒服,我想再呆一会……”
“舒服个屁。”任阿姨骂了脏字,“我看他倒是吃你豆腐,吃得很舒服。”
然后不由分说,左右手分别揪住我和小芹的后脖领子,用力向两边一分。
经过一段时间的住院疗养,任阿姨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威,我心中有鬼又不好意思死死抱住小芹,结果这一下,使得我和小芹被残忍地分开了啊。
惨了啊,妥妥是各种H动画中,兄妹故意选择父母在家的时候偷情,然后被发现的节奏啊,听说依照传统,我这个哥哥要被打断腿,送到德国去看骨科啊。
不过吉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