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宫彩彩表示对法国菜不太感冒之后,班长也说,中午不准备在这里吃饭,因为淋雨进來叨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厚着脸皮蹭饭吃。
“而且我还要回家给小哲做饭。”班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昨天刚从婶婶家回來,可能是吃不惯婶婶做的饭,我觉得他有点饿瘦了。”
不是饿的,而是被火球叔强迫穿女仆装,做了一些在家里绝对不会做的家务吧,混蛋,干脆让舒哲天天在家里也做女仆装打扮吧,至少帮姐姐刷刷碗啊。
“小哲好不容易七夕节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班长谈起自己的弟弟总是有点旁若无人,“听说他们班同学有好多都约了女生出门,现在的年轻人啊……”
班长这语气,好像自己比舒哲大好多似的。
“前段时间我怀疑小哲自己也交了女朋友,但是最近观察,似乎又沒那么回事,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你沒错,舒哲确实跟女朋友小丽分手了,而且现在他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了,如此坑爹的事情,你肯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吧。
班长把手机拿出來看时间,还沒來得及放回口袋里,手机便震动起來,班长进入贵宾楼之后就把手机改成了震动,大概是觉得自己是不速之客,不希望手机铃声吵到其他人。
“喂,小哲,你要出门。”穿着维尼的牛仔布超短裤,站起來走到窗口接电话的班长,两条长腿从后面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我错了)。
“不是跟女生一起,只是跟男生们一起逛电脑市场吗,要给昨天拿回家的ipad贴膜,午饭也在外面吃了。”班长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这么长吁短叹的,都让我想起李清照來了。
“那你注意安全,尽量早点回來,晚饭想吃什么。”
问了舒哲对晚饭的要求之后,班长才挂了电话,坐回沙发上面來。
“本來还打算,把彩彩也叫到我家里,跟我和小哲一起吃午饭呢……”班长颇为遗憾地说。
“我、我也打算跟班长学做菜來着……”宫彩彩弱弱地说,“跟外国菜比起來,我还是比较喜欢班长做的菜……”
班长的眉头很不容易察觉地跳了一下,笑容不自然地说:“彩彩,你到我家的话就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下厨房呢,你只要耐心等着我把菜做好就行了……”
“是、是吗。”宫彩彩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差不多吧。”班长有点愧色地把目光转开了。
班长你羞愧什么啊,你不就是担心笨手笨脚的宫彩彩,把你家厨房里的盘子都打破吗,什么不需要客人下厨房啊,明明让小芹给你打过下手吧,班长你为了盘子的生命安全,不打算教宫彩彩做菜吗。
“宫彩彩做出一道西红柿炒鸡蛋所要打碎的碗碟,折合成人民币,已经够订5份红烧牛肉饭了。”
这是见识过宫彩彩做饭的女生,对宫彩彩厨艺的一致评价。
据说宫彩彩做的菜还不算难吃,至少是家常水平,跟艾米指挥下维尼做的黑暗料理相比,说是人间美味也不过分(我做的菜跟黑暗料理比起來,也是人间美味)。
但无论如何,宫彩彩下厨的话,碗碟就会变成油盐酱醋一样的消耗品,时不时从厨房传出來的“噼”、“啪”碗碟碎裂声,实在是够让人胆战心惊的。
“对不起。”婚后做厨娘打扮的宫彩彩,眼泪汪汪地看着碎片遍地的厨房和空空如也的餐桌,对下班回家的老公道歉说,“本來晚饭已经做好了,可是我端上桌的时候沒拿稳……”
“要你何用,。”老公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就扑了上來,“我辛苦了一天居然沒晚饭吃,你就代替晚饭让我吃吧。”
“请、请不要在这里,啊啊。”
我不小心又陷入了脑内剧场,然后维尼开始在我眼前摇晃手指。
“哇靠,叶麟脑子好像是有问題,好像真是‘大脑失神性放电’啊。”
“胡说。”我斥责她道,“只不过是稍微神游八极了一会,爱因斯坦不也经常进行脑内试验吗,听说相对论就是爱因斯坦用脑内试验研究出來的。”
沒错,脑内试验归根到底也是脑内剧场的一种,以爱因斯坦为榜样的话,我的脑内剧场就沒有什么可丢脸的了,因为沒有脑内剧场,爱因斯坦就不会研究出相对论,沒有相对论就不会有原子弹,沒有原子弹,日本帝国主义就不会在原子弹的轰炸下提前投降,也就是说,。
是脑内剧场打败了日本侵略者啊,意`淫强国的说法沒有错,是有科学根据的。
“真的假的啊。”维尼不太相信相对论只凭瞎想就能想得出來,“你别是骗我的吧,我听说爱因斯坦为了发明白炽灯,试验了1600多种材料……”
“发明白炽灯的是爱迪生啊,不要因为他们俩都姓‘爱’,就傻傻分不清楚啊。”
“什么,。”维尼大惊,“原來爱迪生姓‘爱’,外国人不是名在前姓在后吗,我还以为他和安徒生有亲戚关系呢。”
我觉得我像青姿学园门口的保安一样,快被维尼给气哭了。
维尼的傻气难得把宫彩彩也逗乐了,“那个,维尼可真幽默啊。”
幽默个屁,她根本就是不学无术,上回她还问我齐白石和齐宣王是什么关系,以及张飞和张翼德谁比较厉害。
齐白石和齐宣王沒有关系啊,齐宣王本名田辟疆,根本就不姓齐啊,而且张飞就是张翼德啊,维尼你说相声呢,你赶快加入德云社吧。
听宫彩彩说自己幽默,维尼居然不害臊地承认了。
“那当然,我怎么会不知道发明电灯泡的是安徒生……不是,爱迪生呢,我是故意说错,等着你们來吐槽的。”
“对了,班长,你说舒哲昨天带回家一台ipad,你给他买的,你不是担心耽误他学习,不赞成买这类东西吗。”
因为班长作为留守儿童的一家之主,掌管了全部财政,所以跟一般只有零花钱的学生相比,是有能力买ipad一类东西的。
班长稍微有点无奈地说:“是我叔叔卖给小哲的,说是好几年沒见,所以送一件礼物给他,还说要让婶婶带我去买鞋子,其实沒必要浪费钱的……”
“是你那个会打猎的叔叔。”维尼模仿了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兴奋地问道。
“就是他。”班长咬了咬下嘴唇,“因为很不幸地被熊袭击,右臂致残,所以叔叔他从林业局病退,提前回家來休养了。”
“那可太可惜了。”维尼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我想还跟他学打枪呢。”
维尼你什么都想学啊,前两天拜小芹为师,结果阴阳散手学不进去,勉强学了任阿姨的断骨飞踢就回來了,现在又想学打枪……你是打算让自己成为全技能掌握,但无一精通的废柴吗。
“熊……”听说班长的叔叔被熊袭击,宫彩彩脸色变白了,“班长的叔叔太可怜了,希望未來会好起來,不过,熊为什么要袭击人呢,是不是肚子饿了……”
班长叹了口气,宫彩彩显然是不明白野生动物世界的残酷,只要踏入黑熊的领地或者打扰了它冬眠,就会毫不留情地遭到攻击。
不过我觉得火球叔被攻击的主要理由,是因为他把自己的猎人光环给撸沒了。
“班长。”维尼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袭击你叔叔的那只熊,后來有沒有被猎人打死啊。”
“应该沒有吧。”班长皱了皱眉头,“叔叔沒有详谈,虽说袭击人的野兽,一般的确要被猎杀,以免养成习惯……”
“猎杀……”这个冷酷的字眼仿佛让宫彩彩受到了很大打击,“非要猎杀它吗,把它关到动物园行不行。”
“切,我们才沒那么容易被猎杀呢。”熊瑶月叼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吸管说道,“到底是我的本家,现在肯定已经机智地躲起來了。”
班长的面容却很冷,仿佛她在林区现场的话,绝不会给黑熊袭击叔叔的机会,如今也沒放弃要亲自猎杀那头黑熊给叔叔报仇。
“哇靠,班长你表情好吓人啊。”维尼打了一个冷战说,“你要猎熊我也不阻止你,不过别看错了,把我也给猎了啊。”
随手抓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对着壁挂液晶大电视按下了开启按钮。
“咱们不说这个话題了,听得我头皮发紧,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吧。”
维尼刚拿起遥控器的时候,我还沒有太当回事,我沒有看电视的习惯,这几天都沒有打开过电视,而是在自我播放脑内剧场,或者玩艾米扔给我的ipad之类。
但是随着电视屏幕由暗到亮,我突然心脏加速跳动,意识到面前出现了绝大的危机。
尼玛这台电视已经被郁博士改造过了啊,能免费收到卫星成人台啊,最后一次看电视的人还是郁博士吧。
特么的这是要跟三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