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和宫彩彩在维尼的带领下,到103房间來看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穿病号服了。
既然昨天下午,我外出去火球叔家里,一來一回完全沒有犯心脏病的兆头,我开始觉得自己不是病号,所以就一直穿便服,郁博士也沒有反对。
大概“雅蠛蝶”的毒性,沒有郁博士说的那么夸张吧,他毕竟是艾淑乔那边的人,又表示过,为了改造全人类的伟大目标,说一些小谎可以原谅,也许郁博士说我有生命危险,只是吓唬我也说不定。
而且班长和宫彩彩洗白白來看我,虽然不是特地为了我才洗白白的,但我如果穿着病号服,一副衰弱的样子,岂不是很煞风景。
于是我在维尼敲门后,装模作样地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打开门,装作并不知道她们來访,刚才我也沒有趴在101房间外面偷听的样子。
我看到班长以后稍微一愣。
班长你穿得好清凉啊,这是维尼借给你的衣服吧,我早该想到,维尼夏天根本不穿长裤,永远都是短裤伺候啊。
无袖短背心 超短的牛仔短裤,我都几乎可以看见运动胸罩的肩带了,牛仔短裤更是布料紧缺,布料少得都卡到班长的大腿根了。
被我盯住刚刚出浴的,裸露的大腿,班长“喂”了一声,提醒我自重。
如果不是看在我伤病员的身份上,恐怕就要用更严厉的话來批评我吧。
然而我还是经常控制不住地去偷瞄班长的大腿,弄得一旁同样穿着短裤的维尼都不高兴了。
“喂,班长好心來探望你,你就这么盯着她的腿吃冰激凌吗,再说我也穿着短裤啊,你为什么不看我的,。”
你不满的地方在这里吗,跟班长不一样,你的大腿天天露在外面,什么时候想看可以随便看啊。
而且班长的冰激凌是白色的,你的是咖啡色的啊,我这些日子天天吃咖啡口味的冰激凌,就不许我换个别的口味啊。
最最重要的,就是同样穿着短裤,你缺少班长那种特有的“羞耻感”啊,你一副大大咧咧谁想看谁看的无所谓姿态啊,无论什么短裤穿在你身上都像是运动员短裤啊,就算你穿着泳装在街上溜达,别人也会以为,你是刚参加完游泳比赛回來吧。
班长则不一样啊,班长不习惯露这么多肉给别人看啊,班长穿你的短裤,是万般无奈之下的选择啊,一举手一投足,都在尽力避免自己走光,正是因为她羞涩得不希望我看,我才心里痒痒反而特别想去看呢。
这就是所谓的逆反心理吧,大家看到学校、商场里标示着“禁止随意触摸”的消防警报按钮,难道沒有想要伸手去按的冲动吗。
班长旁边的宫彩彩,瑟缩着手脚,穿了艾米的一件宽大睡衣,粉红的底色上点缀着花花点点,倒也和她本身的气质很衬。
乍一看是相当保守,相当严实的服装,远远比不上班长和维尼清凉,但是偷听过她们谈话的我,却知道,宫彩彩里面沒穿胸罩啊,因为自己的胸罩还沒晒干,沒有其他合适的胸罩可以戴啊。
里面真空啊,就算艾米的这件睡衣比较宽大,也掩盖不住宫彩彩几乎要破衣而出的两座山峰啊,会不会已经凸点了啊,因为盯着看太流氓,所以我沒能仔细确认啊。
跟班长被迫穿超短裤相比,宫彩彩是被迫真空啊,不是何菱那样的闷骚缺爱女,故意不穿胸罩诱惑男生啊。
别的部位倒还沒事,只是觉得自己的胸部在这件睡衣的压迫下,有点气闷和不舒服,宫彩彩几次流露出苦闷的表情,并且经常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掩自己可能凸点的位置。
“叶、叶麟同学,你好。”
宫彩彩见到我后,很有礼貌地低头向我问好,我看见她几乎永不离身的贝壳发饰的同时,也看见她因为沒戴胸罩,仿佛在睡衣里装了两只小兔子似的,随着她的动作,小兔子很有活力地跳了一跳。
“哎呦。”突然感到我的屁股被人狠掐了一下,一回头原來是维尼,她压低了声音,沉着脸对我警告道:“吃完了班长的冰激凌,又來吃彩彩的豆腐,你对得起小芹吗。”
你这个差点逆推我的家伙,沒资格指责我啊,而且我之所以能在眼睛上面占一点班长和宫彩彩的便宜,归根到底是你打的助攻吧,是你把班长和宫彩彩领到这里來避雨的啊。
把三个女孩都让进103房间以后,我打开冰箱门让她们自选饮料來喝,维尼很不客气地直接伸手拿了两罐红牛,宫彩彩什么也沒拿先说了声谢谢,班长则是目光停留在上下两层饮料上面,大概是因为其中有一个绿罐放在了红罐中间,所以微微蹙起了眉。
最后把绿罐子饮料拿出來自己喝了,并且帮不好意思伸手的宫彩彩拿了一罐别的。
“叶麟,你到底为什么,一直住在这里让医生检查。”
班长坐到沙发上喝饮料,同时尽量把自己的纤长美腿往茶几后面藏,对坐在床头的我问道。
沙发上可以坐三个人还不止,但是维尼闲不住,拿着红牛一边喝一边在地毯上乱走,只有班长和宫彩彩并排坐在沙发上。
“我……”想编一个不太离谱的借口糊弄过去,哪想到维尼嘴巴很大地替我回答道:
“也不算太严重,就是性……”
你妹的,你想说“性功能异常”吗,你是昨晚跟艾米一起睡的时候,听她跟你讲的吧。
郁博士先是跟我老爸说,我性功能障碍有终生不举的危险,后來又跟艾米说,我是性功能异常,性`欲特别强烈,所以才需要观察治疗。
你要对洗白白的班长和宫彩彩说,我是因为性`欲过强,才需要留在这里看医生吗,你想要让话題变得异常尴尬吗,刚夸你神助攻,马上就要变成猪队友啊。
我连忙抢在维尼前面说道:“是性……擤鼻子综合症,现在我一擤鼻子就总带出血來,所以要留院观察一下。”
并且狠狠对维尼使眼色,维尼这才醒悟自己不该提性功能异常的事。
“有这种综合症。”班长半信半疑。
“郁博士说有就有呗。”维尼赶忙帮我圆谎,“郁博士可是给李存壮治好了脑动脉瘤的宗师级医生,有个综合症也很正常的。”
维尼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你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啊,宗师级医生这种游戏中才有的设定暂且不提,按你的说法,有综合症的到底是郁博士还是我啊。
“脑动脉瘤……”班长回忆起曾经听过的,郁博士给李存壮开刀时展示出來的高超技术,略有担忧地问道:“他是脑科医生,留下叶麟进行观察,会不会是叶麟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題。”
“哎呀,这我倒沒想到。”维尼大惊失声道,“叶麟这几天经常发呆,有时候我在他眼前晃手他才醒得过來,难道是传说中的‘大脑失神性放电’。”
我擦那是你从哪听來的奇怪病名啊,我发呆是在思考对抗艾淑乔的事,以及播放脑内剧场啊。
我脑子沒病啊,别耸人听闻啊,不光班长一脸关切的模样,旁边的宫彩彩都把脸吓白了。
“叶麟同学,你……你除了流鼻血,还眩晕吗。”
宫彩彩既然可以同情植物,同情一件沒被穿过的衣服,既然也会一视同仁地同情我。
“如果眩晕的话,那就糟糕了啊,我曾祖父半身不遂的时候就是这个前兆,他现在每天都要人照顾,很痛苦的……”
谁半身不遂啊,我还不到半身不遂的年纪好不好,而且你曾祖父到现在还活着吗,你家看來有长寿基因啊。
“不会那么严重的。”班长很快镇定下來说道,“我看叶麟走路的姿势很稳,说话吐字也很清楚……总之,不可能才14岁就……”
“对嘛。”我赶忙赞同班长道,“日本人14岁就能开着机器人拯救世界了,凭什么我14岁就只能半身不遂啊,我只是擤鼻子破坏了鼻粘膜,造成的毛细血管出血而已。”
然后故意压低声音,如同说出大秘密一般说道:“其实,我只是在装病,目的是每天在这里混饭吃,班长你是知道的,法国大厨做的食物,那叫一个赞……”
在我获救之后的庆功宴上,班长尝过法国大厨的手艺,所以她听我这么说很快信了。
“原來如此,像是叶麟会做出來的事,他嘴最馋了。”
干嘛当着宫彩彩和维尼讽刺我啊,我不就是好几次去你家蹭饭,而且表示过很喜欢你做的菜嘛,难不成你还嫉妒法国大厨怎么的。
听说我沒病,只是为了蹭吃蹭喝在这里装熊,宫彩彩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维尼在一旁道:“对了,彩彩你上次沒参加庆功宴,这回你留下來吃午饭吧,保证让你喜欢上法国菜的。”
“嗯……我不太喜欢法国菜。”宫彩彩低着头说,“总觉得除了甜品以外,法国菜沒有特别超过意大利菜的地方,每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