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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吃瓜(1 / 1)

近段时日崔文熙足不出户, 两耳不闻窗外事。

自上次庆王来闹过后,原以为宫里头很快就会有动作,结果并无响动。她差人回国公府, 那边回信说宫里头没有找茬,崔文熙稍稍放下心来。

时下大众舆论热烈, 她处在风口浪尖上,若要把这桩事平息下来,就需要一件更大的事去吸引人们的眼球。

这不, 有人钻了空子前来拜访。

这天下午崔文熙坐在厢房里看县志打发时间,昨儿已经开始飞雪,外头寒冷, 屋内的碳火烧得旺,她只穿了春衫, 非常享受这阵子的安宁。

外头忽然传来声响, 芳凌打起门帘进屋来,说道:“娘子, 有客来访。”

崔文熙抬起头,好奇问:“是何人到访?”

芳凌仿佛觉得奇怪,回答道:“是畅音阁的林小郎君。”

崔文熙愣住, 心下不禁困惑,他来做什么?

主仆二人对视,隔了许久, 崔文熙道:“且请到偏厅,我稍后便去。”

芳凌应声是,退了出去。

崔文熙愈发觉得好奇, 那小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做什么?

莫约过了茶盏功夫, 她才收拾妥当去偏厅见客。

那林琼衣衫单薄, 似乎有些忐忑,见崔文熙进偏厅,忙起身行礼道:“林某唐突到访,还请崔娘子勿要见怪。”

崔文熙上下打量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不客气道:“你私下里来见我,永宁府可知晓?”

林琼答道:“长公主不知。”又道,“林某跟长公主没有任何瓜葛,且是自由身。”

崔文熙不爱听这话,“我与永宁是手帕交,她对你有意,我自然不会去沾染,如今你背着她来见我,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听到这话,林琼急了,慌忙跪下道:“还请崔娘子先听林某一言再下逐客令。”

他这举动把崔文熙唬住了,皱眉道:“好端端的你跪什么?”

林琼窘迫道:“来京的这一年里林某已经跪习惯了。”

崔文熙愣了愣,知道他的家世,倒也没有说什么,只道:“你先起来说话。”

林琼这才起身。

不一会儿芳凌奉茶来,崔文熙一本正经道:“我这会儿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原是不想见你的,你既然来了,有什么事就直说,莫要跟我兜圈子。”

林琼应声是,把携带来的一只木匣子奉上。

芳凌上前接过,呈给崔文熙。

她打开木匣,看到里头的陈旧书籍颇觉好奇,小心翼翼取出,竟然是一本棋谱。

林琼正色道:“崔娘子棋艺了得,听说国公府里收藏了张焉棋,这张焉棋谱也该归同一主儿才是。”

听到张焉棋谱,崔文熙惊诧道:“这是张焉棋谱?”

林琼点头,“崔娘子是识货之人,定能好生珍视。”

崔文熙仔细翻看那本陈旧棋谱,说道:“府里收藏得有张焉棋谱的复刻版,却没有真迹,这字迹看起来确实像张焉的笔迹。”

林琼:“此乃家父无意间获得,他是商贾,不懂得文士风雅,只当平常物什收藏,崔娘子识货,当该成为它的主人。”

崔文熙看向他,能拿出这般珍藏之物,想来是有事要求,当即便道:“你是不是想求我办事?”

林琼想了想,看向芳凌。

崔文熙道:“且到外头守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芳凌应声是,便退出去守着。

林琼这才说道:“近日崔娘子与太子的传闻,林某也有所耳闻,坊间传得绘声绘色,想必崔娘子也很苦恼。”

崔文熙挑眉,“你来这儿就为说这个?”

林琼摇头,再次跪下恳求道:“林某想求崔娘子拉我一把。”

崔文熙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林琼面色愁苦,讷讷道:“想必有关林某的身世崔娘子也知晓一些,一年前我从嘉州流落进京,在此之前家境殷实,怎奈出了变故,父母皆丧生于一场大火,我与妹妹侥幸逃脱,之后的三年里我们在嘉州装疯卖傻才得以离乡背井。”

崔文熙听着不对味,皱眉问:“那场大火有蹊跷?”

林琼点头,眼眶微微泛红,“我们林家以贩卖瓷器为生,在当地家境富裕,颇有声名。哪曾想被山匪惦记上了,山匪勾结家奴作恶,里应外合把家中洗劫一空,并放火烧了祖宅,以至于爹娘葬身火海,我和妹妹死里逃生。”

“后来呢?”

“后来报了官,岂料当地府衙敷衍了事,随意抓人顶包。我不服气,接连上告,上头官官相护,求助无门,最后闹到嘉州刺史府,仍旧不得法。”

“所以你来了京城?”

“有人给我指路,让我上京告御状,可是当时我根本就没法脱身,甚至连出县城都没机会,一举一动皆被当地人监视。

“我林家仅有的家财也在不停上告中消耗殆尽,我兄妹实在被逼得走投无路,便装疯卖傻,趁着年关的时候偷偷逃了出来,路上得好心的商旅救助,这才辗转上了京城。

“那嘉州刺史既然能把林家的事强压下来,可见势力深厚,我害怕京中有人跟嘉州那边有往来,便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入了畅音阁,借着周边的京中权贵试图寻找出路,可他们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只想玩弄。

“那些年实在太苦,我不敢轻信他人,这才一直隐忍。”

听了他的经历,崔文熙紧皱眉头道:“我与太子牵连,所以你想走我的门路替你伸冤?”

林琼:“林某实在走投无路了,其他人信不过,只想通过崔娘子之手直达天听,陈诉冤情。”又道,“眼下京中市井皆在议论崔娘子与太子之事,倘若在这个时候把林家的陈年旧案翻出来,势必会引起新的关注。”

崔文熙轻轻抚摸那本张焉棋谱,一直没有说话。

林琼给她磕头道:“还请崔娘子拉林某一把,这些年尝尽人情冷暖,还愿相信世间有公道。”

崔文熙若有所思道:“你原本可以找永宁。”

林琼摇头,绝望道:“长公主只贪图林某皮囊,只想驯服林某,倘若知晓林某身世,只会离得远远的。可是崔娘子跟他们不一样,你当初既然能与庆王和离,可见骨子里有傲气,一个有傲骨的女郎总比那些权贵有人情味儿。”

“人情味”三个字用得极好,崔文熙道:“你既然有心来走我的门路,可有告御状的状纸?”

林琼赶忙把写好的诉状呈上。

崔文熙伸手接过细看,那字写得极好,灵秀有力,字字泣血,且文采极佳,很有感染力。她认真细阅,条理清晰,诉求明了,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看完诉状后,崔文熙收起道:“你这张焉棋谱我受了。”又道,“你可莫要拿假棋谱来忽悠我,我父亲对张焉棋谱颇有钻研,他若辨别出来是假的,看我不找你麻烦。”

林琼展颜道:“林某断不敢糊弄崔娘子。”

崔文熙正色道:“你且回去等着,我想法子把你的冤情呈递给东宫,若冤情不实,你应该知道会承受怎样的后果。”

林琼:“得崔娘子这句话就够了,是否真假,上头一查便知。”

崔文熙点头,“我若差人来寻你,要到那个坊里找人?”

林琼当即把目前的落脚处同她细说一番,崔文熙认真地记下了。

稍后把人送走,崔文熙回到厢房里翻看那本张焉棋谱,据说张焉棋谱只有两本真迹,其余的皆属于复刻。

她辨别不出真假来,改日拿回去给自家老爹鉴定一下,倘若是真迹,便使银两买下,那小子穷困潦倒,想来是缺钱银的。

话又说回来,她之所以愿意搭把手,也实在是想把这风头压下去,而要压下风头,就只有制造出更抢眼的话题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林家的这桩案子若翻出来,也确实挺有话题性。

之后没过两天赵玥便来了一趟长陵坊,得知他来的消息崔文熙颇意外。

屋檐下已经结起了冰凌,整个京城已被白雪覆盖,赵玥披着狐裘进院子,崔文熙出来接迎,同他行礼。

赵玥上前牵过她的手,亲昵道:“听说前阵子四皇叔来同元娘吵嚷过?”

崔文熙“嗯”了一声,“当时平阳和永宁都在。”

赵玥看着她,笑道:“他还进宫同圣人吵嚷过呢。”

崔文熙好奇问:“二郎可有被叫去问话?”

赵玥点头道:“有,我还跟四皇叔吵起来了。”

崔文熙:“……”

赵玥暗搓搓道:“我把他给气走了。”

崔文熙掐了他一把,他“哎哟”一声,她没好气道:“圣人肯定被你气得半死。”

赵玥同她进厢房,崔文熙替他取下狐裘,他撒娇地揽住她的腰身,说道:“这些日外头传得风言风语,元娘受委屈了。”

崔文熙睇他道:“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我能把袁五郎的事处理好,你偏要逞能,结果造下流言来,闹得鸡飞狗跳。”

赵玥不高兴道:“那祸害,没把他打死就已然不错了。”

崔文熙:“……”

杀孽真重。

芳凌奉茶来,赵玥喝了两口暖身子,崔文熙坐到椅子上问:“这些日宫里头还愿意放你出来呐?”

赵玥挑眉,失笑道:“腿长在我身上,谁能拦得住?”顿了顿,“现下年关,朝中事务繁杂,出来一趟委实不易,元娘莫要见怪。”

崔文熙:“这事越闹越不像话了,我还没问你,要如何收场。”

赵玥当即把那日庆王进宫的情形同她细说一番,听得崔文熙抿嘴笑。

这不,赵玥发牢骚道:“你当年是什么眼光,怎么把那货给相中了?”

崔文熙:“我怎知他骨子里这般恶劣,那些年相处得也算安稳,也从未见他这般跳脚过。”

赵玥:“他现下见不得你好,我说要三媒六聘求娶,他当时就急眼了。”说罢看着她道,“元娘想不想气死他?”

崔文熙被他的说话语气逗笑了,“如何气?”

赵玥诱哄道:“你看你离了他不仅没有狼狈不堪,反而还能嫁得更好,三媒六聘入我的东宫,以后的正宫娘娘,一国之母。他总是觉得你心胸狭窄,没有生育,咱们就生一窝气死他。”

崔文熙掩嘴道:“你想得美。”

赵玥眨巴着眼睛,“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以后是要差官媒娘子上崔家求娶,而不是迫嫁。”说罢握住她的手,“求娶讲究的是求,求得你真心实意,求得你放下防备来到我的身边,与我共度下半生。”

崔文熙抽回手,并未昏了头,而是无比清醒道:“宫里头定然不会答应。”

赵玥道:“我今日来正要跟你说此事,那日四皇叔找圣人闹,我爹自然不允,不过并不重要,因为他想做太上皇。”

崔文熙:“你这是威胁他。”

赵玥不以为意,“甘蔗哪有两头甜的?”又道,“我打小就没开口求过什么,唯独你崔氏,是我第一次向他开口,他不会不允的,只是要磨一阵子。”

崔文熙蹙眉,“那你阿娘呢?”

赵玥端起茶碗道:“我正要跟你说这茬,她比我爹聪明多了,想从你这里下手,知道你行事稳重,一旦你不愿入东宫,我就白忙活了。”

崔文熙笑道:“如此看来,还是马皇后了解我。”

赵玥问:“倘若我阿娘问你是否愿意进东宫,你又当如何作答?”

崔文熙回道:“自然是不愿意了。”

赵玥撇嘴,“没良心。”

崔文熙:“我肚量小,你四皇叔都已经说过了。”

赵玥:“无妨,你对我忠诚如一,我自然对元娘你视若珍宝。”

崔文熙看着他,缓缓说道:“最初的时候你四皇叔也这般说过。”

赵玥倒也不着急,只道:“方才我说过,对你是求娶,你曾经历过一次婚姻,再慎重也在情理之中。我也不逼你做抉择,只是望元娘能好好考虑你我的往后,我赵玥求的是你的心甘情愿,求的是你坚守本心,不用做任何改变来委曲求全。”

崔文熙没有吭声。

赵玥继续正色道:“我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是实实在在钟意你,钟意你的是这个人,而不是你崔家的背景,更不是其他的外界考量,而是你崔文熙这个人。”

这番话委实令人窝心,崔文熙忍不住掐他的脸,“你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

赵玥:“这哪是甜言蜜语,是我的真心实意。”顿了顿,“我什么都不缺,你也无需奉承我,我喜爱你,不管是好的坏的,那都是你,我都能受得下。”

崔文熙抿嘴笑,“我会好好考量。”

赵玥:“正儿八经的,别敷衍我。”

崔文熙“嗯”了一声,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前两天接了一桩事,给你瞧瞧。”说罢从抽屉里取来林家的诉状呈递给赵玥,他打开细看后皱眉。

崔文熙把前因后果讲述一番,说道:“这事二郎可要认真处理好,方才不至于寒了人心。”

赵玥:“那人走了你的门路?”

崔文熙点头,又去把张焉棋谱取来给他,“你瞧瞧,是不是真迹?”

赵玥对棋谱颇有兴致,立马小心翼翼翻看,说道:“我手里只有复刻的棋谱,还是老师陈平给的,这字迹瞧着倒是像张焉笔迹。”

崔文熙:“我瞧不出真假,改日拿给父亲辨别,若是假的,非得把那小子打一顿。”

赵玥咧嘴笑,“那林琼当真是个机灵的,我正愁没法子把风头压下来。”

崔文熙:“我崔家的脊梁骨都快被戳断了。”

赵玥:“你应承我求娶,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崔文熙没好气打了他一板,“你想得美。”

两人跟往日那般相处平和,仿佛再大的风浪都影响不了他们,因为她遇到的难题都被赵玥处理了。

那小子跟庆王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从来不会在女人跟前诉说自己的不容易,也不会在女人跟前发火,因为觉得有失风度。

有些成熟跟年龄无关,跟一个人的气度与胸怀有关,而这种气度胸怀则是从武帝身上言传身教得来的。

尽管武帝的行事饱受诟病,但他的许多优秀之处也是有目共睹。

赵玥的性情颇受他影响,同时也有大儒陈平的悉心引导,才造就出如今的赵玥,一个具有人格魅力的年轻小子。

与合适的人在一起,哪怕是静默,都会觉得舒心惬意。

有人撑腰的感觉挺好,哪怕崔文熙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马皇后召见,赵玥也给她出了应付的主意。

他似乎把一切能预料的事都预判了,给她足够的心安和信心去理解她,给她想法子解决,而不是指责与推托。

崔文熙是有点被他打动了的,他仿佛不知道什么是急躁,有足够的耐心来周旋。

下午晚些时候赵玥才匆匆回宫,临行前又仔细交代一番,态度认真严肃。

崔文熙倒不怕马皇后。

这不,第二天召见的懿旨就传了来。

崔文熙受命进宫。

马皇后端坐在凤榻上,崔文熙则坐在面前的椅子上,以往两人是以妯娌的身份对接,如今一下子跟她儿子扯上了关系,委实叫她不自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皇后才干咳一声,开口说道:“那日老四进宫来闹了一场,我就想问问长月你是怎么想的?”

崔文熙不卑不亢回答道:“当初妾身既然容不下庆王的外室,自然也高攀不上东宫太子。”

马皇后心头暗喜,“如此说来,皆是我儿一厢情愿了?”

崔文熙:“妾身与太子曾是婶侄关系,本就违背伦理纲常,且妾身比太子年长六岁,着实不匹配,不仅如此,还嫁过人,且无生育,断不敢妄图东宫太子妃位。”

“这么说来长月心里头还是明白的。”

“娘娘且放心,长月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见她这般识趣,马皇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若换成婆媳关系,还真是不习惯。”

崔文熙抽了抽嘴角,没有答话。

马皇后似想起了什么,冷不防问:“方才你说你没有生育,我怎么听平阳说你能生养?”

崔文熙立马否决道:“娘娘应是听错了,妾身无能。”

马皇后忽然露出奇怪的表情看她,隔了好半晌,才道:“你莫要哄我,平阳同我说,你曾处理过一个胎,还是二郎的?”

崔文熙:“……”

马皇后起身朝她走去,暗搓搓问:“你真能生养?”

崔文熙:“……”

见她一直不吭声,马皇后急了,看她那情形多半是真,当即便问道:“当初你求医问药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怎么就处理掉了?”

崔文熙尴尬道:“没有这回事。”

马皇后更奇怪了,八卦道:“真是奇了,你跟老四不能生养,跟二郎能成,难不成是老四有问题?”

崔文熙:“庆王现下不有一个宝贝疙瘩吗?”

马皇后看着她,“那你冤不冤,背了七年的锅,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怎么就处理掉了?”

崔文熙:“……”

马皇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问道:“长月你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揣上二郎的崽还觉得丢脸了?”

崔文熙:“……”

马皇后:“问你话呢,我家二郎以后是要承大统的人,全京城的贵女都巴不得能得他的种,你怎么就弄掉了?”

崔文熙:“……”

马皇后越说越无法理解,“真是奇了,京中哪家的贵女不想进东宫,偏生你崔长月不乐意,你怎么就不乐意了?”又道,“我问你,我家二郎难道还配不上你了?”

崔文熙连忙摆手道:“自然不是。”

马皇后:“那你为何不愿意进东宫?”

崔文熙一本正经道:“妾身比太子年长六岁。”

马皇后脱口道:“你嫌他年纪小?!”

崔文熙:“……”

她忽然觉得她很为难,说不愿意进东宫吧,人家要说她嫌弃太子,若愿意进东宫吧,人家又要说她痴心妄想,委实难做人。

这不,马皇后从最开始的窃喜变成了无法理解,她理解不了崔氏竟然还嫌弃她儿子,不愿入东宫也就罢了,居然还连她儿子的种都处理掉了。

委实荒唐!

于是整个半天马皇后都在追问崔文熙她家崽哪里不好了,搞得崔文熙哭笑不得。

而另一边的赵玥把林家的案子亲自交给了御史台黄杰去嘉州暗访,原本想借助这桩案子造热点把他与崔文熙那点事掩盖过去,哪曾想开春时庆王府出了岔子,闹出的动静再次令全京城惊掉下巴。

大年三十宫里头宴请,庆王与赵玥闹得不快,并未参加,崔文熙则回国公府过年。

初四那天她陪母亲金氏去天心寺上香,凑巧遇到庆王府的雁兰,当时她由小桃伺候着去正殿。

芳凌看那女郎不顺眼,小声道:“那狐媚子不好好待在后宅,出来丢人现眼。”

崔文熙:“多嘴。”

金氏颇觉好奇,问:“那是何人?”

芳凌回道:“是庆王的妾室雁兰。”

一听这个金氏就来劲儿了,要去瞧瞧。

崔文熙说道:“阿娘去凑什么热闹,万一碰到庆王,多尴尬。”

金氏“哼”了一声,“那女郎好生厉害,我倒要去见一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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