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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喜脉(1 / 1)

二人正窃窃私语时, 送崔文熙离宫的内侍回来了,回禀说崔氏已经顺利离开。

卫公公悬挂的心这才落地,同余嬷嬷小声道:“这些事你勿要插手, 省得惹殿下厌烦。”

余嬷嬷没有吭声。

寝宫内的赵玥直到卯时才起床,昨晚被崔文熙捆绑过, 手腕上留下红痕,为了遮掩那道红痕,他特地命人备了护臂。

而另一边的崔文熙回到崔宅后便睡回笼觉, 一直到正午才起来。

之后没隔几天她和平阳去了一趟昌南坊,义诊医馆已经开张。

待她们过去时小小的铺子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全都是穷困潦倒的百姓, 男女老少都有,甚至附近两个坊的百姓都来看诊。

医馆里只有两人在打理, 一位大夫和一位学徒。

大夫负责看诊, 学徒则打杂辅助。

见到平阳她们过来察看,钟大夫起身朝她们行礼, 并朝排队看诊的百姓道:“这位便是你们的贵人平阳公主。”

众人纷纷跪礼,嘴里说着感激的话语。

平阳倍感窝心,忙叫人们起来, 随后又问了前来看诊病人的大致情况。

钟大夫回答道:“多数都是头疼脑热的风寒热感,病情不大,但拖延久了便累成顽疾, 一些久咳不愈,一些受冻落下肺疾。”

平阳道:“眼下天气愈发寒冷,只怕日子更难熬了。”

崔文熙:“平阳能走出这一步已经是义举, 若要从善事, 可以慢慢来, 不急于这一时。”

平阳点头,“长月说得不错,往日我荒废许久,若早些悟明白,就不会蹉跎到至今了。”又道,“我救不了众生,但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崔文熙笑道:“正是这个理,待你的义诊医馆运转起来了,后续还要花费不少,咱们可以想法子陆续筹款。”

陈嬷嬷适时插话提醒她们道:“两位主子切勿过多逗留,这里皆是病人,恐过了病气。”

芳凌也道:“主子们还是先回罢。”

二人这才上马车折返。

路上两人就医馆事宜一番详谈,显然平阳是想把这事做成的。

崔文熙给她出主意,可以试着向朝廷申请民生医疗补助,这是一项惠民政策,不管成与不成,都值得一试。

往日平阳颓靡消沉惯了,如今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生机勃勃,不仅周边人感受到了她重生后的活力,宫里的马皇后更是开怀。

这不,马皇后特地请崔文熙进宫感激一番,同她欣慰道:“多亏长月平日里的耐心劝导,如今看着她一点点好起来,我这个做娘的心里头不知有多高兴。”

崔文熙笑盈盈道:“也是平阳自己悟透了,愿意从那段失意中走出来,前两日她带我去医馆,百姓们皆夸赞她是活菩萨,可见是真心喜欢的。”

马皇后心中欢喜,“我什么都不盼,就盼着她这一生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崔文熙:“娘娘且宽心,我看她那模样应是走出来了。”

马皇后拍了拍她的手,“四郎到底糊涂,日后有得他后悔的时候,虽说你二人已经和离,可是在我心里头,仍是认你这个妯娌的,日后若遇到什么难题,我能尽力的只管开口,无需拘束。”

崔文熙感谢道:“娘娘的真心实意长月感激不尽,只是那些前尘往事,已经翻篇了,不提也罢。”

她改了称呼,唤她娘娘,而不是大嫂,可见不想再背上庆王妃的名衔,与他也已彻底撇清。

二人正唠着家常,忽见赵玥过来了一趟。他原是不知情的,冷不防见到崔文熙在自家老娘这里,试探问:“元娘怎么进宫了?”

这话令马皇后蹙眉,“你这孩子没大没小,怎么称呼的?”

赵玥理直气壮道:“难不成唤四皇婶?”又一字一句提醒道,“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马皇后:“……”

崔文熙默默垂首。

赵玥故意问:“那阿娘以为儿该如何称呼四皇婶?”

马皇后一时被问愣住了。

方才崔氏唤她娘娘,就已然跟庆王撇清了,再继续称呼原称确实不大妥当,“那也不能呼元娘,好歹曾是你长辈。”

赵玥偏要作妖,“四皇婶以为,二郎称呼你元娘可有不妥之处?”

崔文熙:“……”

好想抽他一大耳刮子。

她默默地用眼神警告他别搞事,却又怎知这是赵玥的有意试探,试探自家老娘的底线。

眼下看马皇后的反应,倘若被她知晓二人在暗地里已经厮混在了一起,估计得被气疯。

赵玥适可而止。

崔文熙不想在马皇后跟前同他有过多接触,因为她还想着以后要全身而退,宫里头的人少接触为妙,当即便找借口回去了。

赵玥知道她的心思,倒也没有惹事。

于是崔文熙没坐多久便由芳凌伺候着离开了长春宫,一路上芳凌都没有说话,只紧绷着面皮,生怕出任何岔子。

待主仆二人回到长陵坊,芳凌才憋不住了,忧心忡忡道:“娘子如今的困局真叫奴婢心惊胆战。”

崔文熙靠在美人榻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坠子,挑眉道:“你怕什么,那小子不过图新鲜罢,我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把这事捅出来。”

芳凌皱眉,“话虽如此,可是……”

崔文熙:“事已至此,我无法叫停,以后少往宫里走动便是,只要这事没捅出去,兴许明年那小子就腻味了。”

芳凌没有她这么乐观,试探道:“万一,万一太子是认真的呢?”

崔文熙被这话逗笑了,嫌弃道:“芳凌动动你的榆木脑子,他又不是傻,对一个没有生育的二嫁妇起心思。”又道,“倘若我是平常的妇人也就罢了,偏生是他的皇婶,他就算真想把我弄进宫,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这话极有道理,芳凌不再多说。

崔文熙也无比庆幸她跟赵玥隔着一层不可言喻的关系,也正是因为这份关系,才能保得她敢放心大胆陪玩儿。

倘若她只是其他二嫁妇,只要被赵玥相中,哪怕没有生育呢,仍能被他纳进东宫成为侍妾。

但她偏偏曾是他叔父的女人,哪怕和离了,也如马皇后所言,终究是长辈,不可大逆不道。

有这道伦理纲常阻拦,赵玥行事多少都会受到约束。

这也是她肆无忌惮的根本原因,一来赌他不敢把二人厮混的事捅出来,二来则是没有生育困扰,可以像男人那样放纵,反正又不用负责。

目前她只需要不出纰漏便行,赵玥那小子玩起来可比庆王有意思多了。她馋他的身子,□□起来兴致浓厚,委实有趣。

深秋的时候郊外的红枫一片瑰丽夺目,引得不少百姓出城围观。

赵玥身为一国太子,自然也有不少私邸田产供养,上回他说带崔文熙看红枫,便是在城郊外的烟云庄。

那庄子还是武帝赐给他的,占地面积近千亩,是京中最大的庄子,里头有马场,山地,农田,湖泊等,皆被围了起来。

这个时节庄子里的红枫已经浓艳如血,赵玥过去的前两日庄子里就已经被清场。

崔文熙先在自己的庄子里待了两天,听到家奴来报说烟云庄来人了,才骑马过去。

平时她不怎么穿胡服,今日穿了一袭蓝灰色翻领胡服,腰束革带,身穿膝裤,脚上一双短靴,头上戴着贵妇们喜爱的帷帽,一派英挺悍利。

赵玥瞧见她时眼前一亮,招手唤道:“元娘。”

崔文熙同他行了一礼。

今日阳光明媚,庄子里一片秋色,二人一并前往湖泊那边的红枫林。

崔文熙许久不曾骑马了,兴致勃勃同赵玥赛马。

二人恣意猖狂,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平阳府击鞠时的英姿飒爽,双双一前一后在草地上极速驰骋。

行至湖泊那边,崔文熙不禁被眼前的红枫场景震慑,漫山遍野的枫树层层叠叠,秋色将它们染透,渲染出浓艳瑰丽的夺目光景。

两人下马牵着缰绳走进遍地落叶的小道上,崔文熙由衷赞美道:“这庄子真好。”

赵玥指着小道尽头道:“四五百亩的红枫,是祖父最喜爱的地方,我已经有两年没来瞧过了。”

崔文熙羡慕道:“有耕地农田,马场湖泊,且靠京郊,估计京城里最好的庄子就在这儿了。”

赵玥“嗯”了一声,问:“元娘可喜爱红枫?”

崔文熙:“自然喜欢了,壮丽如血,热情似火。”

赵玥:“我却不,祖父曾说红枫由血染成,如同战场上敌寇头颅的热血,叫人胆寒。”

崔文熙笑了笑,毫不客气点评道:“武帝嗜杀。”

赵玥并不否认,“那元娘可惧怕我?”又道,“我毕竟打小由他教养长大,很多时候总听到人们说我跟他极像。”

崔文熙眯起眼,认真审视他道:“武帝狂妄不羁,二郎却重礼教,得大儒陈平真传,二者岂能相提并论?”

她说这话是故意敲打他勿要无视伦理纲常,学武帝那般肆无忌惮。

赵玥选择了忽视,试探她的底线道:“我若盼着元娘进东宫作陪,你可愿意?”

崔文熙失笑,打趣道:“二郎莫要开玩笑,那日你阿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算我与庆王和离,也曾是你的长辈。

“如今你我在背地里厮混,这行为原本就是大逆不道,一但东窗事发,不仅二郎名声尽毁,我亦难辞其咎,无异于两败俱伤。这样的结果,你可愿看到?”

赵玥没有说话。

崔文熙语重心长道:“二郎莫要犯了糊涂,你到底是经历过事的郎君,虽然年纪轻,也应该知道孰轻孰重。”

这话说得赵玥不是滋味,阴阳怪气道:“我怎么听着像负心汉白嫖小娘子找借口推脱责任似的?”

崔文熙:“……”

她还真是只想白嫖,享受他的□□带来的愉悦,仅仅只是对情-欲的需求,并对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点都不抵触反感,毕竟她对他是有兴致的。

至于想要近一步发展?

门儿都没有。

赵玥似窥透了她的心思,心中不是滋味。

最初原本是抱着出卖色相诱她上钩,现在她上钩了,但也仅仅只是贪图他年轻的皮囊,至于他想了些什么,是何种心思,她压根就没兴致关注,这令他很不爽。

毕竟谁乐意被当成面首那般玩弄呢?

意识到小祖宗不乐意了,崔文熙赶紧放下身段哄他。哄了许久,那家伙紧绷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下来。

崔文熙怕他又提进宫的事,说要遛马。

二人在庄子里驰骋。

上午半天他们都在漫山遍野的红枫里赏秋,遛了半天马身子也疲乏,下午便在庄子里休憩。

赵玥馋她的身子,且又是青春活力的年轻人,贪婪得毫无节制,缠得她有些吃不消。

那厮为了避免她背地里服用避子汤,事后故意把她困在身边,不让她离开分毫。

崔文熙倒没料到他的小心机,只觉得腰酸背痛,看来她的体质还是太虚了,平日里需要适量运动。

赵玥知她讨厌什么,再也不会说惹她生厌的话,只把她困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颈脖,像只奶猫似的问:“元娘用的是什么脂粉香,闻着很是喜欢。”

崔文熙懒洋洋道:“橙花。”

她伸手扶了扶腰,往日癸水要来的前几日腰会胀痛,再过三五日应会准时来了,颇有些不适。

见她似有不适,赵玥体贴问:“怎么了?”

崔文熙:“腰痛。”

于是赵玥细心地替她揉腰,缓解胀痛。

眼见外头的天色不早了,太子离宫没有问题,但是离宫一夜的话问题就大了。

卫公公容不得他出任何岔子,故而不动声色走到门口干咳一声,提醒道:“殿下,该回了。”

赵玥“嗯”了一声,听到脚步声走远后,才道:“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崔文熙看着他道:“该走了,若是城门关了,你找谁哭理去?”

赵玥不痛快道:“元娘就不想留住我?”

崔文熙掐了一把他的脸儿,哄道:“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再见。”

赵玥这才展露笑颜,“你可说的,来日方长。”

崔文熙起身伺候他梳洗,说道:“这庄子极好,我想在这儿小住两日,二郎可舍得?”

赵玥:“随你。”

待他乔装打扮换成另外一个人后,临行前又索吻。

崔文熙觉得这变装有点刺激,同他痴缠了会儿。

一行人离开庄子后,她又接着在这里小住了两三日才回京。

这里的景致委实太美。

芳凌一直都有在记她来癸水的时日,目的是为了在她不方便的时候好照料,比如忌吃辛辣冷饮,或所有果品凉寒之类的,以免引起痛经。

这两天崔文熙一直觉得小腹胀痛,跟即将来癸水差不多,原以为很快就会来了,因为往日一向很准时,至多推迟三五日。

哪曾想五六日后癸水仍旧没来,小腹还是隐隐坠胀。

芳凌怕她把腹部凉寒到了,特地灌了汤婆子给她暖腹部。

不仅如此,还给她煮了红糖鸡蛋。

持续到七日癸水都还未来,崔文熙不禁有点纳闷。

芳凌虽然没有生养过,但到底妇人,些许东西还是知道的,试探道:“娘子癸水迟迟未来,莫不是有什么动静?”

此话一出,崔文熙眼皮子狂跳,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莫要胡说。”

芳凌冷静分析道:“往日娘子的癸水至多推迟到五六日,可眼下已经有七日未来了,且不曾服用过避子汤,万一……”

崔文熙抽了抽嘴角,被她搞得坐立难安,“你莫要唬我。”

芳凌不再说话。

之后崔文熙愈发焦灼不安,默默地在心中求菩萨保佑,她对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何况还是怀的赵玥的崽,无异于找死。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持续到十日后癸水仍旧迟迟不归。

崔文熙差点抑郁了。

芳凌隐隐觉得多半是怀上了,心中比她还窃喜,毕竟背了七年无子的锅,哪曾想换一个郎君就有了,简直是扬眉吐气。

最终崔文熙实在憋不住了,在癸水推迟了十五天后,总算松了口要请大夫来瞧。

可是请哪个大夫来瞧呢?

她目前并没有丈夫,倘若被大夫诊出来是喜脉,那名声就甭想要了。

芳凌给她出主意,可以找秦大夫,此人老实本分,以前有个头疼脑热的一直是他在看诊,知根知底的,也信得过。

崔文熙有点犹豫。

芳凌劝说道:“娘子如今与庆王已经和离,且是孤身一人,若是让其他不知底细的大夫泄露了口风,势必有损声誉。”又道,“那秦大夫以前一直都在替娘子看诊,从未出过岔子,口风紧,应是信得过的。”

崔文熙不痛快地思索了许久,终是应下了。

于是第二日芳凌差家奴去请秦大夫来看诊。

那秦致五十多的年纪,医术根基扎实,性格木讷内向,平时不多言不多语,老实本分。

此次崔家请他看诊,他还以为跟往日那般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痛。

哪曾想这一来他肠子都悔青了。

家奴将他带进内院,芳凌前来接迎,亲自将他请进厢房。

当时崔文熙躺在**,帐幔是放下来的,瞧不见里头的人。

秦致跟她们熟悉,进厢房后放下药箱,一如往常那般取出腕枕,问道:“崔娘子是哪里不适?”

芳凌回道:“我家娘子月事不调,想请秦大夫诊脉看看是不是受寒导致。”

秦致把腕枕放到床沿,崔文熙伸出手腕放到腕枕上,他认真地把脉。

崔文熙无生育的事他是晓得的,故而当时也没往那方面想,哪曾想把脉时觉着不大对劲,居然觉得脉象圆滑如珠。

这令秦致诧异,他还以为自己诊错了,再一次诊脉。

一旁的芳凌有些紧张,试探问道:“秦大夫,娘子的脉象如何?”

秦致皱眉问道:“且仔细说说崔娘子近些日的情形。”

芳凌当即把崔文熙这段时日的情况细说一番,秦致诊脉许久,才难以置信道:“崔娘子这脉象……很像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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