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芙的身上还带着水汽, 未干的头发也湿漉漉的,发尾都在滴水。
谢延昭见状,大手拿过她手里的手巾, 替她擦起头发。
白日虽然热, 但这里温差大,到了晚上天凉得很。
阮明芙的头发不擦干, 该着凉了。
“你轻点呀。”
谢延昭是男人,手劲也大,阮明芙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薅掉一层下来。幸好她头发结实,没有掉, 要不然阮明芙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明天跟我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阮明芙睁着漂亮的桃花眼好奇地问他, “上回你都没说要去见什么人。”
狗男人直接带她过去了, 害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想想还一肚子气。
阮明芙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他该不会带她去见父母吧?
她虽见过谢延昭的外公外婆, 却从未在他嘴里听过有关他家里人的消息。
真是奇了怪了。
“他们不配。”
谢延昭声音不变,脸色平静如初。可话中, 却丝毫没有掩饰对他父母的不满。
她疑惑地朝他看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 半干的头发突然糊住她的脸,连视线也被档住。
阮明芙:“……”
“谢延昭,看你干的好事!”
阮明芙手忙脚乱地扒开脸上的头发, 双眼含怒地瞪了他一眼。
狗男人并没有将她的怒火放在眼中。
看着她被热水熏蒸过的脸,像是抹了一层桃花胭脂, 红唇靡艳, 眸中带水……谢延昭喉结微动,眸色更深了。
阮明芙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她伸手拨了拨自己的长发, 自己拿梳子将它梳顺。
自穿越过来, 阮明芙还没有剪过头发。原主的头发本来就长,现在更长, 都到她的腰上。
她摸了摸发尾,正想拿过谢延昭手里的毛巾再擦一下。
却被他拽住不放,稍稍一用力,阮明芙便被扯倒。
像美人投怀送抱,扑进他的怀中。
感受着身上的柔软,还有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
谢延昭性感的喉结滚动得更厉害了。
他眸色变得幽暗,看阮明芙的眼神像在看一只猎物,满是掠夺与占有。他放在她后腰的手慢慢收紧,让阮明芙与他贴得更近。
阮明芙跨坐在谢延昭的大腿上。
小脸贴进他的胸膛,她刚仰起头,对方的气息直面而来。
唇上一热,对方便顶开她的唇,攻城略地。
谢延昭很凶。
这时候就更凶了。
阮明芙唇上发麻,对方凶狠的模样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让她心生胆怯,忍不住往后缩。
可后脑按上一只大手,让两人靠得更近。
腰上的大手更是缠得紧,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对方身体的反应更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唔……”
阮明芙想挣扎。
可蚍蜉怎能撼动大树,这点挣扎跟挠痒痒差不多,不仅不能阻止对方,甚至让他更兴奋。
良久,谢延昭这才松开阮明芙。
高大身躯身俯,下巴靠在阮明芙柔弱瘦削的肩头。他急速地喘息着,平复心底即将破土而出的凌虐。谢延昭紧紧将阮明芙困在怀中,敛下的眸子也将眼底汹涌的欲.望遮住。
仿佛被压了一座大山,阮明芙忍不住动了动,却被对方抱得更紧。
她半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脸颊靡艳。
阮明芙的胸口起伏,正想起来颈侧却传来痛意,让她忍不住‘嘶’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伸手便掐向谢延昭腰间的软肉。
可这人身上全是肌肉,身上硬邦邦,她手都掐疼了也没见这人有什么反应。
阮明芙冷哼一声,怒道:“你怎么又咬我!”
她怀疑狗男人是不是属狗的,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白皙纤巧的脖颈暧昧地印着一个红色牙印。
像是雪地里突然落下的红梅。
谢延昭难得心虚。
伸出大手摸向她颈侧的痕迹,刚平复下来的情感又汹涌而来。
他声音低哑,“疼不疼?”
对手轻抚着她的软肉,带起一阵阵酥麻,让阮明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可听了这话,强撑着怒道,“咬你一下试试。”
谢延昭直起身子,伸手抚上阮明芙的小脸,迫使她抬头。
阮明芙仰起头,便直直落入对方的眸中。他眸中翻滚的情.潮让阮明芙害怕,她想逃开,可对方哪里会让她得逞,双手握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脸上带着笑意,凑进阮明芙的耳边道。
“你想咬哪里,嗯?”
阮明芙的大脑空白了一下。
仔细看了谢延昭好几眼,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谢延昭脸上笑容微收,眸色更是暗了下来。
“不要这样看着我……”
他刚想凑近,却被阮明芙推开。
“不行,”她微微侧着头,小手用力得指节都有些发白,“你还没有洗澡,不许碰我!”
谢延昭却是不恼,低低地笑了。
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阮明芙,双颊爆红。
可阮大小姐不是个爱追究自个儿的性子,那就只能找别人原因了。
她冷哼一声,拍拍腰间的大手。
“放开我。”
谢延昭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却被躲开。
他微微垂头,戏谑地看着怀里的人,“你的意思是,洗过澡后就能随便碰了?”
“闭嘴!”
阮明芙低下头,恼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
谢延昭见好就好。
伸势将她放开,却见阮明芙立刻弹跳起来,坐到离他最远的沙发一角。
他有些好笑。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若他真的想做点什么,阮明芙哪里能逃得掉。
阮明芙可管不了这么多。
她恼怒地瞪了谢延昭一眼,瓮声瓮气地道:“……快去洗吧,再耽搁下去,水该凉了。”
谢延昭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体舒展开来,竟让宽阔的客厅逼仄起来。
“好,”临走之时,还将他先前摆弄的小盒子放在她面前,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里面装的是空气似的,“这是给你的。”
阮明芙狐疑地看着他。
对方却先前一步,转身走了出去。
她微微皱起眉头,视线却落在盒子上。
盒子四四方方,看起来不大。阮明芙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她拿到盒子,低估它的重量,都没把它拿起来。
阮明芙心中好奇,将盒子打开,便见金灿灿的一片。
好家伙,怎么这么多小黄鱼。
她将这些小黄鱼拿了出来,一根一根地数着。
……一共二十根,怪不得这么重。
她……她这是傍了个大款?
盒子里除了小黄鱼,还有几件首饰,都女性戴的,看起来有点了年头。
阮明芙忍不住拿了一只红宝石戒指端详了起来。
越看……她便越惊叹。
作为从小在富贵窝泡大的阮大小姐,看多了对宝石的鉴定自然有一手。
戒指上镶的红宝石澄静通透,哪怕在昏黄的灯光下也能折射出闪耀的光芒,更何况它的个头都有她的大拇指大。像这种品质的无烧红宝,在五六十年后几乎能拍出千万上亿的价格来。
她是真的傍了个大款。
除了戒指,还有红宝石手链、耳坠与一条带钻的项链。
这么一套品质的红宝石首饰,哪怕在后世都不多见。
阮明芙十八岁生日虽然也收到过一套,却比这一套小多了。
看着这套首饰,阮明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哪个女人能拒绝华丽丽的首饰呢?
里面还有一些不错的首饰,但这套红宝石首饰珠玉在前,阮明芙觉得自己眼光提高不少,对这些‘庸脂俗粉’压根看不上。
盒子的最底下压着三个存折。
阮明芙拿起打开一看。
一个存折八千。
一个存折四万。
一个存折三万七。
拿着这三本存折,阮明芙有些沉默。
让她想想……万元户是八零年代的产物,狗男人这会儿便已经是万元户了,领先别人好多年。
阮明芙小手撑着脑袋,看着这些东西。
狗男人该不会贪污了吧,要不然他一个穷当兵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家当。
脑子里面想着事,就容易降低警觉性。
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顺手将她拥进怀里。
阮明芙这才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想什么?”
原是谢延昭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阮明芙抓住他的手,怀疑地看向谢延昭,“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在这个时代,她拥有的钱算是多了。
却没想到狗男人比她更多。
让她引以为傲的自信都消散不少。
“这些是我这些年的津贴,跟出任务的奖金,”谢延昭拿着八千的存折解释道:“剩下的……是我母亲的嫁妆。”
阮明芙了然地点头。
狗男人的外公家底肯定厚,对她这个不熟的外孙媳妇出手就是一套祖母绿首饰。
想到这儿,阮明芙蹬蹬走到卧室,将她给的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后便道:“看,这是你外婆给我。”
“咱外婆。”
阮明芙噎了一下,这才道:“……外婆。”
狗男人这才满意了。
他摸摸阮明芙的头,“这些现在都是你的。”
阮明芙表情难得有些呆愣。
“这么多钱,你不怕我乱花完了?”
“花了再赚,”谢延昭一点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
糟糕!
拿钱砸人的狗男人看着越来越帅。
阮明芙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算一算,谢延昭这种男人放在个时代都难找,更不用说五六十年后。
想一想,她还挺幸运的。
幸好下手快!
阮明芙心底美滋滋的,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那……那我要是钱花完了,人也跑了怎么办?”
闻言,谢延昭双眼一眯。
如墨般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芒,他双手用力,一把便将阮明芙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手里拿着的存款应声而落。
阮明芙双手攀上谢延昭厚实的臂膀,“你干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却听谢延昭凉凉的声音响起。
“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他抱着阮明芙大步朝房间走去。
阮明芙感觉到危险,用力挣扎起来。
“放开我!快放开……”
随后一个头晕目眩,她整个人被扔到**。得亏**铺了厚厚一层褥子,摔上去并不疼。要不然,阮明芙恼了非得给狗男人好好做做规矩!
她正想着,眼前突然一黑。
原来是谢延昭将房间的灯关了,阮明芙正想起身,身上便压了一条手臂,将她紧紧地抱住,也将阮明芙困在怀里。
“别动!”
后知后觉的她终于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心里有些忐忑。
狗男人该不会要那啥她吧?
想起刚来家属院时,那些嫂子们开的玩笑,阮明芙咽了咽口水,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害怕。
可等了一会,她半边身子都床了,狗男人却不见什么动静。
阮明芙忍不住动了动。
腰间的大手却一把将她掐住,把她死死地摁进怀里,耳中还传来对方低哑暗觉的声音。
“睡觉!”
阮明芙:“……”
待她迷迷糊糊睡过去,阮明芙都不见他有下一步的动静。她咬着牙,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但失望的情绪在她第二天醒来时,达到了顶点。
阮明芙睁眼时,身边的位置早就已经凉了。
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所以……她们昨晚就这样纯洁地盖被睡了一晚?
淦!
谁家新婚夜是这么度过的。
想到谢延昭一米九几的结实身材,她百思不得其解。
况且,她一个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躺在他的身边,哪怕是根木头也会情.动的吧。
他啃她时那个凶狠的劲儿?
哪儿去了!
阮明芙翻身坐了起来。
她跟狗男人扯证结婚,就没想过要过寡妇的生活。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结果就这……
狗男人该不会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吧。
那……那她岂不是要守活寡?
阮明芙想到这一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谢延昭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早饭已经好了,起床洗漱吧。”
她拿过一旁的手表看了一眼。
六点多,快到七点。
狗男人应该早就起来。
做好早饭还会叫她起床,这么贴心的老公上哪儿去找?
离婚的念头被压了下去。
阮明芙觉得老谢还是能再救一救的。
全国那么多地方,中医西医总有一个能看的。
想通了的阮明芙不在自闭,只是看向谢延昭的眼神中透着丝怜悯。
他接收到阮明芙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难得一脸蒙地看向阮明芙,“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事,”阮明芙穿着拖鞋走过来,怜悯地拍拍他的手臂,还踮起脚尖抱着他的头亲了一口,“你最棒了。”
她听说病人都是需要鼓励的,不能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有没有用。
阮明芙没有多想,亲了谢延昭一口便走了。
谢延昭:“……”
一晚过去,怎么变得这么热情?
他微眯着双眼,危险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了许久,这才将快要破土而出的欲.望掩下。
早饭是白粥与馒头,旁边还装了一小碗从胡宛宁那儿装来的咸菜。
阮明芙吃完饭,换上之前刚买的绿色裙子。
谢延昭见了,眸中幽暗之色更深了。
……
谢延昭今日难得穿得正式了点,看着比平日精神不少。
两人一个娇小,一个高大,看起来极为相配。
谢延昭手里提了一瓶酒,便带着阮明芙出门。
今日拜访的人是他的恩师。
谢延昭并没有开车,而是带着阮明芙步行过去。他与恩师住的地方离得不远,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幸好今日的天阴沉沉的,若是换昨日那种能几乎把人晒化的天,让她走这么久,阮明芙高低得踢起谢延昭几脚。
谢延昭的恩师也是部队的领导,在他十六岁时就开始带着他。
在他心里,那就是父亲的存在。
许是知道谢延昭今天要来,李师长一家也都在屋子里,门都大开着,就等着人来。
待见到两人的身影,双眼便是一亮。
李师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随后却又一脸严肃地坐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拉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等着两人过来。
旁边坐着的中年妇人见此,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吴芸华却是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迎着两人。
“快,快进来。”
她看到阮明芙后,眼中更是带着惊艳,“这就是阮同志吧,快进来。”
李师长年龄不小,吴芸华也是一样。
许是年轻时吃过苦,看着要比实际年龄更苍老一些。她与林淑看起来差不多,满头银发,只是面色红润,在看向阮明芙时还带着和善的笑意。
“你就跟延昭一样,叫我吴奶奶就好。”
阮明芙点头,“吴奶奶。”
两人进了屋,吴芸华亲自招呼两人坐下。
“来就来,怎么还带了一瓶酒,”吴芸华接过谢延昭递过来的酒,“这次我就收下了,下回可不许再拿了。”
谢延昭应了一声。
反正吴芸华说她的,他带他的。
李师长那老头瞪了谢延昭一眼,“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还知道他老爷子爱这一口。
李师长浑浊的目光落到阮明芙身上,微可不察地点了点头道:“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我与你外公也能放心。”
谢延昭腰背挺直,双眼微垂。
也不知是听了还是没听。
李师长早就知道谢延昭是个什么德行,也没在意,站起身朝着他道。
“跟我过来。”
就这样,李师长与谢延昭去了二楼书房。
吴芸华端着水果点过来,放在阮明芙的面前。
“别理他们,”吴芸华坐了下来,“他们爷俩总有些秘密要说,别理他们,咱们来说说话。”
阮明芙乖巧得很,“好。”
“我叫你明芙吧,这样亲切,”吴芸华这才接着开口,“听说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女儿?”
作为李师长的枕边人,吴芸华知道的当然不少。
早在谢延昭说要结婚时,李师长便派人将阮明芙查了个底朝天。
别的不说,对阮家夫妻只有阮明芙一个女儿表示惊讶。
他们查的可详细多了。
阮家夫妻不是不能生,可依旧只有阮明芙一个女儿,在这个时代够离经叛道的了。
以至于每个人听了,都得再抓着阮明芙再问一遍。
阮明芙点了点头,“他们是怕有别的兄弟姐妹后,会忽略我吧。”
“你父母很爱你。”
吴芸华说这句话时,神情有些感慨。
阮明芙心中有些得意。
因为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要知道穿越前,她头上可是有个哥哥。穿来到好,一跃成为独生子女,这让阮明芙对她那未曾谋面的爸妈都拉起了一部分好感。
阮明芙也有些感慨。
有这样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父母,原主肯定很幸福叭~
“不说这些了,”吴芸华将水果点心往阮明芙那里推了推,这才笑道:“对了,你与小谢那孩子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也不怪她好奇。
被全军区女同志嫌弃的谢延昭都找着这么白白嫩嫩的媳妇,别说吴芸华了,整个部队的人都快好奇死了。
阮明芙张了张嘴,临到嘴边却换了说法。
“他来喝战友喜酒,我在那里下乡。”
吴芸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她双手一拍,“你们两人相隔这么远都遇到,这就叫缘分啊。”
谢延昭年岁越大,她与老头子那是一天比一天愁。
为了解释他的人生大事,吴芸华可是搜罗了不少年轻女同志,弄得人家看见她就走。尤其听到家属院有人传谢延昭一辈子打光棍后,更是将她气了个半死。
吴芸华的倔劲儿也上来了。
她就不信,谢延长年纪轻轻就是团长,人也正派,就没个女同志看上他?
为此,吴芸华搜罗了不少女同志的消息,就等着谢延昭回来相看。
谁知没多久,他就打电话过来说要结婚了。
吴芸华现在是越看阮明芙越顺眼。
想到那些唱衰谢延昭的人,全身就像在三伏天喝了冰阔乐一样舒爽。
她这些天老在外头转,就是为了欣赏这些人丑恶的嘴脸。
“明芙,你不怕小谢吗?”吴芸华冲着阮明芙八卦,“他在军区的名声可不好。”
阮明芙睁着漂亮的桃花眼,“他有什么可怕的。”
狗男人每次与她相处,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就连她每次作妖,狗男人都包容着他。
这样的人上哪儿找去?
吴芸华心里松了一口气,“明芙,跟吴奶奶说说,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对上老太太好奇的神情,阮明芙却突然卡了壳。
她眼睛转了转,这才开口道:“……我有一天去上工,被他看到了。谢延昭就非得跟我处对象,我不答应,他就一直磨着。我看他还挺有诚意的,就答应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
阮明芙一回头,便对上谢延昭那高深莫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