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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眼城。
“鸣金收兵!”
葛鹧眼见对手能力怪异,连忙鸣金收兵,诸葛斩浪一拉烈火驹的缰绳,骑着坐骑拍马向营帐跑去。翟月被棒沉势猛的狼牙棒砸了两下,虽然安然无恙,毫发无伤,但是很疼,尤其砸脑袋那一下,直砸得翟月晕晕乎乎,见敌人退去,他身上的琉璃琥珀色的光泽退去,最终露出已经红肿的肌肤,他望着观山盟的满营众将默默无语,也带着手下的士兵进入了榜眼城。
两方势力相安无事,深夜葛鹧身影一晃,抓起一把土,借着土遁来到榜眼城之中,小水幽抱着一陶罐糖果正在等他,见师尊到了,连忙笑嘻嘻地凑过来,顺着葛鹧的大腿攀援而上。
“师尊,那个翟月的底细我查清楚了,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是听雨阁和西洲某个势力的交换生,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了西金虎洲,在那里长大,走上了修真之路。并非像他所讲的那样,受到过异人传授,才学的炼体之法。”
蛋爷操纵着鬼道分身从阴影之中走出,开口解释道:“这么说来,就很好解释了,在阴阳界有许多炼气士,这些人失去了身体之后战斗力极弱,在阴阳界中是最低级的一部分。炼气士依照自身的修炼程度划分等级,炼气士则不同,根据身体修炼的强度划分等级,这个翟月是琉璃体高阶,相当于你们炼气士中的炼气期后期。”
葛鹧奇道:“诸葛斩浪同样是炼气期后期为什么敌不过翟月?两次重击都毫发无伤的样子?”
蛋爷语重心长地说道:“那是因为炼体士比炼气士要承受的痛苦更多,需要的天赋低很多,相应的战斗能力要高许多。举一个你最熟悉的例子,柳一彪的修为很低,只有炼气初期,三山炼火体初期的样子,战斗力却着实吓人,寻常的兵器,暗器更是刀枪不入,打在身上只留下一点白痕。”
葛鹧回想起那道憨厚的身影,情不自禁地陷入悲伤之中,柳一彪真是英年早逝。
小水幽不屑一顾地说道:“那么点的小人,我变回水妖之身,一拳头就砸死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葛鹧咂摸着嘴问道:“水幽,你是怎么问出这么隐秘的秘密的?”
“哦,我抓到了翟月的儿子,当着他的面将他的媳妇吃掉了,刚吃完他就什么都招供了,甚至主动要求配合刺杀他父亲,只求能饶他一条生命。”
葛鹧:“……”
蛋爷:“……”
良久葛鹧怒吼道:“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允许你随便吃人,你为什么不听。”
小水幽伸出小触手,心虚地挠了挠葛鹧的耳朵,笑嘻嘻地说道:“哎呀,人和海里的寻常大鱼也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一个穿着衣服,一个光着屁股。”
葛鹧怒不可遏,抓住小水幽,将他按在路旁的凉亭里,取出戒尺,对准小水幽的屁股就是一顿猛烈地抽打,打得小水幽哭爹喊娘,惨叫之声传出好几条街道。趁着葛鹧打累了,水幽从葛鹧手里挣脱,一阵烟一样跑远了。
葛鹧无奈,坐在凉亭里望着黑夜,感受着这里紧张,恐惧的气氛,有些无奈地问道:“蛋爷,炼体之法就没有短板和罩门吗?”
蛋爷望着葛鹧眼神有些怪异,他解释道:“自然是有短板和罩门的,任何功法都是有短板和罩门的,炼气虽然会让修炼者身体坚硬如铁,免受刀砍斧剁之伤,但是这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是有承受的最大值的。你完全可以用真气将翟月捏死,这有什么愁的,我还以为你留他一条性命是为了锻炼后辈。”
葛鹧指了指空中对自己微笑的白小瑞,叹息道:“我是不能出手的,白小瑞此行就是为了监视我,阻止我出手。”
“我也不能出手?我占据的这具躯体只有筑基期的修为。”
“不可以的,他们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在晓生会眼中,你只是一具没有感情,没有灵智的分身,你出手和我出手都是一样的,都是不被允许的。”
“那怎么办?你手下都是修道不足十年的小家伙,单打独斗根本不是对手。”
“无妨,既然斗将我们略有不敌,明日安排攻城即可,战场之上终究是比拼士兵的素质,在这一点上,我观山盟的士兵还没有输过谁呢。”
次日天明,观山盟军营之中吹响了集结的号角,咚咚咚的战鼓之声传进榜眼城,城主宋一清几乎一夜未眠,刚刚迷糊过去,又被巨大的战鼓之声吵醒,红着眼睛在仆人们的搀扶之下来到议事厅。
副城主宋燃和大统领翟月等人皆在议事厅中,众人行礼之后,宋一清哑着嗓子问道:“我迷迷糊糊听到城外鼓声隆隆,可是那观山盟要组织进攻了?”
翟月来到两位城主面前说道:“启禀两位大人,我刚才用千里望看得仔仔细细,观山盟营盘之内正在调兵遣将,组织人马准备进攻我们的榜眼城。”
城主大人睁开两只血红的眼睛,似有所思地看了翟月一眼,看得翟月莫名其妙,宋城主站起身来,来到翟月面前,和颜悦色地说道:“将军,榜眼城的安危全都仰仗将军了,我和宋燃老弟的安危也全部依仗将军了。”
翟月到底是习武之中,虽然身体刀枪不入,却没有修炼出一颗七窍玲珑心,他没有听到宋城主话中有话,听完两位城主的话,十分感动,激动地对两位城主保证道:“两位城主平时对某不薄,某是个粗人,不懂其他的大道理,却懂得知恩图报,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现在榜眼城陷入了危局,也到了某尽忠的时候了。”
“两位大人放心,翟某在榜眼城在,翟某亡榜眼城亡,某誓于榜眼城共存亡。”
翟月激动得满脸通红,将胸脯拍得啪啪山响,两位城主对视一眼,连忙呼喊下人道:“快给老将军准备烈酒,我要为将军斟酒,为将军出征送行。”
一杯烈酒饮下,翟月哈哈大笑,脸上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然,从下属手中接过三尖两刃刀,纵马横刀直扑城门而去。两位城主一直送到府外,见翟月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宋一清的脸上变得阴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