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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外，谢临君看向地上被踢飞的黑影暗卫。
“去暗七那边领赏！”
暗卫忙从地上起来：“是！”
谢临君继续往前走，面无表情吩咐冷杀。
“让人盯着他，等他绝望至极几乎疯魔时，带他来见朕！”
“是，陛下。”
若非亲眼所见，冷杀根本不会相信，分明是陛下想要利用慕阳焱的医术，但到头来，却是让慕阳焱求着陛下利用他。
四岁登基的帝王，早就已经成为无人能撼动半分的铁血帝王。
谢临君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了冯太医所在的密室那边。
一个时辰，冯太医已经收拾妥当，准备离开密室去拜见陛下，没想到在密室门口，遇上了陛下。
“陛下。”冯太医忙行礼。
谢临君眸光森冷地盯着他：“如何？”
冯太医不敢隐瞒：“娘娘的血质和原来不同，似乎……似乎融入过别人的血，微臣……微臣之前调理的让女子易孕的药物，对娘娘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以为会看到陛下雷霆震怒，以为自己会血溅当场。
没有！
陛下神色冷酷，一如寻常。
冯储在想，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他努力压着心底对陛下的敬畏恐惧，低垂着头只盼着能得一个全尸。
是他大意了，自负了。
以为从慕初瑶那边学了不少，这世上的疑难杂症，他望闻问切后，不会有差错。
哪里知道，娘娘的血出现了问题。
“陛下，微臣有罪，请陛下……”
冯储只听到陛下淡漠出声：“起来！”
若不是眼前的那双黑面白底的靴子上绣着飞舞的五爪金龙，他绝对会以为出现了幻觉。
等陛下的身影看不到后，东郭元斌从外面进来。
“冯太医，走吧，这边阴冷潮湿，时间一长，您身子骨受不住。”
冯储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陛下……没有降罪于我？”
东郭元斌笑了笑：“您也在宫中多年，在陛下身边多年，难道也认为，陛下是嗜杀成性的帝王？”
冯储连忙摇头：“怎么会？”
陛下极少乱杀无辜，除非盛怒之下。
可天子之怒，伏尸百万，也不是从陛下才开始的。
——
尧毓迷迷糊糊中，似乎喝了半碗汤药。
苦涩的味道，让她潜意识里想吐出去。
但似乎被什么堵住，吐出去，又到了她口中。
她更觉得恶心，偏偏怎么也吐出去，最后还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撬开她的唇齿，让她不得不将那苦涩的汤药尽数咽下。
她拧紧了眉，想要睁眼看看。
但眼皮太沉，她最终又慢慢失去了意识，陷入沉睡中。
苏嬷嬷和魏顺候在寝殿一角，即便不用看，从陛下搁在旁边桌子上的空碗也知道，那一碗宫人怎么也喂不下去的汤药，陛下已经尽数喂给了昏睡中的娘娘。
苏嬷嬷松了口气，和魏顺准备退下时，听到陛下吩咐。
“魏顺，将御书房的奏折，都送到寝殿来！”
魏顺愣了下，跟着满脸欢喜点头：“是，陛下，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