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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敏芳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而童欣已经顾不上这些,她满脑子只想着要活命,毫不犹豫答应喻清寒,“好,阿寒,我会劝你二叔让他卸甲归田的,你……你饶了我,饶了我……”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舒敏芳冲过去,给了童欣一巴掌,满脸怒容,“你这贱妇,竟然如此贪生怕死,我若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就不该让致谦娶你进门。”
“母亲不怕死,那母亲做的事为何不肯认?难不成让我做替死鬼就不是贪生怕死了!?母亲这如意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童欣大有一副和舒敏芳对峙到底的架势。
一向温柔好控制的二媳妇,如今竟然这般强硬,舒敏芳一时之间也有些慌了手脚,喻清寒的话也不像在开玩笑,可要让他们卸甲归田,舒敏芳觉得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
喻清寒懒得看她们狗咬狗,端详着细白纤长的手掌,轻漫笑开,“你们婆媳好生商量吧,看看是赔我一命,还是你们全家滚回老家去。”
“喻清寒,你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吗?”舒敏芳气不可遏大声吼,可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啊。
“好,我可以不赶尽杀绝,你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我就饶了你们。”喻清寒一把抓住舒敏芳的手臂拉扯。
喻清寒力气虽不大,但舒敏芳毕竟年迈,这一拉一扯的也是够呛,“你……你母亲死都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事,我早就记不清了,你要我说什么?”
“舒敏芳!亏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祖母,口口声声长辈长辈,有哪个长辈会要自己儿媳和孙子的命?有哪个长辈像你这般为老不尊的,啊!”
喻清寒疯狂摇晃舒敏芳的身体,隐忍多时的情绪,顷刻间爆发,喻清寒想忍,可舒敏芳的厚颜无耻,让她忍无可忍,她甚至不能想象,当年母亲难产时,那种绝望至极,恐惧至极的感受。
红菱和绿萝对看一眼,皆是不由得心悸,却都没有上前阻止,小姐忍耐太久了,好不容易能有个人让她发泄,至于这个老太婆,死了就死了吧。
“喻清寒,你给我住手!?”
门外传来男人一声大喝,喻清寒转头,便见喻致谦阴沉愤怒的脸,旁边还跟着泫然欲泣的秦小雅,身后是喻清灵姐妹,还真是一大家子人都齐全了。
喻清寒松开手,冷眼看着舒敏芳摔倒在地,坐回凳子上,脸上笑容渐深,眸中却是一片血色,“原来是二叔啊,我还以为,二叔要等祖母死了,才赶得回来,没想到这么及时。”
她的话,让喻致谦等人倒吸一口凉气,照方才的场景,若不是他们来的及时,恐怕舒敏芳身体真要有什么差池了。
舒敏芳也不是什么善类,见自己有靠山了,一脸虚弱趴在地上,声音微弱,“致谦……”
秦小雅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抢在喻致谦前面冲过去将老太太扶起来,一脸关切,“老夫人,您怎么样?”说完又略有些责备看向喻清寒,“三小姐,不是妾身要插手喻家的家事,只是老夫人毕竟是您的长辈,纵使有天大的错,您也不应该这样做,这可是大不孝之事。”
“既然有自知之明,就不要插嘴,妾就是妾,和奴婢没有区别。”喻清寒怼起人来也是不遑多让,冷傲的表情和态度,也够让秦小雅气噎。
秦小雅被说的脸色一白,双眸委屈凝泪看着喻致谦,她现在也学乖了,凡事不动手也不动口,时不时就用这种欲哭不哭的可怜样看着他。
喻致谦最是受不了她这副表情,觉得不帮她说话好像就显得挺不是男人的,更何况,刚才喻清寒那样子,分明就是想让老太太去死的架势。
“喻清寒,这里不是温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趁我没差人把你轰出去,赶紧离开!”喻致谦沉声开口,犀利的声音仿佛对这件事多么胸有成竹。
然而这一步,他又算错了,喻清寒不仅没有走,反倒还站起身,一步一步逼向喻致谦,“二叔啊,您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您知不知道祖母她老人家做了什么?她杀了我母亲,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喻致谦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就去看老太太,见她眼神闪躲,心里有数,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喻清寒心里冷笑,她就是想看看,这虚伪的喻家人,到最后会如何抉择权衡?尤其是二叔喻致谦,喻清寒可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舒敏芳被自己儿子盯着,难免心虚,大声反驳她,“不关我的事,是二媳妇干的,这件事是二媳妇干的,小雅可以为我作证,对吧,小雅?”
老太太殷切看着秦小雅,盼望她会帮自己,手掌用力掐着秦小雅的虎口,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这是打算再拉一个人下水啊,喻清寒眼神耐人寻味,看着一脸纠结的秦小雅,“秦姨娘,难不成这件事,你也参与其中了?”
秦小雅毫不客气甩开老太太的手,“三小姐别误会,此事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做,何况我那时候,不过是二爷的通房小妾,能有什么能耐。”
这话倒是真的,当时的秦小雅,确实没有这个能耐,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被童欣压得翻不了身。
童欣没想到她们一个两个的都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那她呢?这件事明明她们都是知情的,凭什么都最后要让她来背这个锅!?童欣越想越不甘心,爬向喻清寒脚边,“阿寒,你别信她们,二婶婶说的都是真的,秦姨娘她也有份,你别信她们!”
“二婶婶既然那么想活命,不然这样好了,你把对我说的话,一会到温家再说一遍,你看如何?”喻清寒轻飘飘诱她。
童欣忙不迭点头,“好,好,好。”她一心只想着要活命,哪里想得了那么多,既然这些人都想她死,那大家就都别活了,乖乖听喻清寒的话,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