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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垣城,你不能骗人。”
余念的脸全部埋在男人的胸口,说话的声音却是闷闷的。
“不骗人。”
顾垣城似乎也在笑,这种笑意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宠溺、纵容……他望着余念的时候惯常便是这个表情。
可余念总是觉得惴惴不安,她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包括顾垣城的笑容全部蒙在一层阴影之下,让她看不分明。
好像……
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这么简单。
这个想法跃上脑海的一瞬间,余念便肯定了自己。
确实如此啊。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便能解决的事,况且是两个家族,横亘了十几年的恩怨。
甚至还有余还这残破的一生,不能再走路的腿……还有他一身难言的病痛。
若是能解决,那早就解决了,何必等到今日,何必等到在这栋小楼里。
可顾垣城并没有给余念胡思乱想的机会,他将她抱起来,破天荒的,竟然能看出来些吃力。
“我胖了吗?”
余念看着顾垣城紧绷的脸颊,暗暗问了声。
那个男人摇头,依旧带着笑。
余念自然是不会胖的,她这些日子茶饭不思,吃饭睡觉的时间都不多,哪里会胖。
是他的问题。
“我还没换衣服呢。”
顾垣城将余念放到了床边,把她换下来的睡衣递过去。
“需要我效劳吗?”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如旧,他居高临下的望过来,眼睛中闪动着别样的光彩,几根手指头握着那单薄的布料,好像是一种邀请。
余念将自己的视线从顾垣城的手挪到了他的脸上……
乍见之欢,处久不厌,时至今日依旧心怦然。
现在这样望着他,余念依旧觉得脸颊燥热,耳朵也发烫,她大概是爱惨了他。
“不……不用,我自己来。”
余念抢了衣服跑进了浴室,关门,将身体贴在门板上。
顾垣城啊顾垣城……他真是个,妖孽。
凌晨的机场大厅,见不到什么人。
女孩急匆匆的往外走,墨绿色的长风衣,单肩挂着一个杀手包,包带长及腰部,一只纤细的手随意的勾着,四下张望。
她是美丽的,只不过那份美丽中大半都是冷漠,气质独特。
大概是没有见到她要找的人,手伸进风衣口袋中摸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手机放在耳畔,却依然没有停下四下的逡巡。
而这电话还没来得及拨通,便有一个男人迎了上去。
“田小姐,您好。付总让我来接您。”
女孩的脸上这才展露出三分笑意,只不过很敷衍。
柔柔和和的说了句,“谢谢。”
她拨弄了下自己修剪得洋气的齐肩发,将左侧的发丝自然的别到耳后。
“谭齐人呢?”
“在停车场。”
那个男人带路,女孩便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女孩大概是个急性子,步速很快,没走几步便和那个男人并肩,自己又暗搓搓的退了回来。
就这样一路到了停车场,还未等旁边的男人伸手,自己便抢先一步拉开了车门。
“谭齐。”
她弯下腰向车子里面看去,对着坐在车子里面的男人勾了勾唇角。
“这么晚了,实在辛苦你。”
她坐上了车子,将包包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车窗外浅淡的光洒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他的脸上清楚的写满了疲惫。
“很累吗?”女孩又问了句,“都怪我妈多嘴,要不是她和付爷爷说我今天回国,爷爷也不会逼你这么晚过来。”
“没事。”付潭齐悠悠吐出了两个字,舒了舒肩膀,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靠下去。
然后,自然而然的放下两个人之间的置物板,潇洒的将胳膊搭在上面。
短短两个字,短短几秒钟。
他好像在自己和那个女孩之间拉开了天堑一般的距离,隔着山山水水,不愿意交心。
那个女孩倒也没有生气,歪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
“你还是在怪我?”
她侧过身,将自己的两只手自然的搭在男人的小臂上。
“好啦,别气了嘛。我已经解释过了啊,我非常讨厌家族联姻的……所以我妈在和我提起你的时候我下意识很反感,才会找个人来替我和你约会,顺便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可不过只有那么一次啊……你微信联系的人一直是我。我都和你道过这么多次歉了,消消气好不好?”
“田思。”
男人连名带姓的叫她,动了动自己的小臂,那女孩便识时务的将手收了回去,规规矩矩的端正坐着。
“我和你说过的,不要叫我田思,叫我a。”
“田思。”
付潭齐又唤了声,沉下气,脸上多了些急迫和羞恼,他这样叫她便是让她不要再逃避,让她面对自己的姓氏,自己的家族。
“婚姻不是儿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女孩耸耸肩,作风带着浓浓的西方风格。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
“我也知道你心有所属,具体所属于谁不方便透露。无所谓,我不在意。”
顿了顿,女孩才继续说道,“我呢……一直生活在美国,难免思想西化,可我的母亲和继父都在国内,他们的细想很传统,我已经三十四岁了,三十四岁的女人每天要面对的问题那只有一个,就是被催婚,我从二十八岁的时候到今年,婚姻大事的问题我妈见面就提,我已经烦的要死了,现在正好,现成的老公送到面前来,有了你,就不会有人再来烦我,我的父母在朋友面前也面上有光,挺好。”
田思很洒脱,想的也很明白,带着一股子寻常女孩没有的通透。
“你是知道我的职业性质的,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多半时间都不会在家。另外,我也了解你所生活的圈子,自然是骄奢淫逸、靡费至极,我不会干涉你现有的生活。至于你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爷爷知道会不会生气,我妈妈知道会不会发作,你都自己去考虑……我只说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最重要的就是,性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