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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忘记了,你是个哑巴……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你既然说不出,那我就替你说。他是我的男人,永永远远,都只是我的男人!在这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主子,其余的阿猫阿狗……最好不要起半分歪心思!”阿京发誓,自己从没有起过半分歪心思。
她只想老老实实的伺候先生,将他照顾得妥妥帖帖,他高兴她就高兴,仅此而已。
阿京又偷眼去看周围的老妈妈们,那些人都立在姜年身后狐假虎威。
狐假虎威是她忽然间想到的一个成语,平日里她的内心吐槽总没有这么高深,如此便可以看出她现在的心情该有多么的惊慌了,连往常想都不会想的辞藻都能用上。
可她依旧乖巧卑微的点着头,不停的点着。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姜年满意。
当然,那个女人或许也是满意了。
“你能懂事最好,先生愿意留你在身边,无非只是觉得你像他妹妹而已……虽然我们都觉得你半分比不上余念,可他若把你当做念想也是你的福分。只是……”
姜年慢悠悠的拖长了声音,狠狠的捏了捏阿京下颚。
“你最好把罩子放亮点,不要再做让我碍眼的事情。今天很多事情发生得突然,并不在我预料内,如若不是余还受了伤,你哪里还有可能留在香坊?呵。”
她的声音依旧极冷,阴测测的。
阿京不敢反抗,便只能不停的鞠躬作揖,不停的向姜年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姜年冷哼一声,吸了吸鼻子又问管事妈妈,余还汤药有没有好。
“夫人到房间去等吧,汤药好了,我们就立刻端过去。”
管事妈妈对她恭恭敬敬的,其他的妈妈也无不畏惧她。
姜年得意的离开了,扭动着她水蛇般的细腰,像是个胜利者一般扬起透露。
可不知道为什么,阿京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刚刚姜年分明对她说,“今天的事情便宜了她”,还有“否则她哪里有可能留在香坊”?
到底便宜了她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要赶她出去?
肯定要有契机,也要有理由啊!
她这愚笨的脑子分明是想不了这么多事情的,当然,她也没有为难自己去想太多。
只是任劳任怨的将火煽得旺旺的,就像燃气炉子那样旺。
余还的大夫说过,为他煎药的泥炉必须用柴火来烧,只有火旺了,才能帮余还煎好药。
他们家先生只有吃了好药才能慢慢好起来。
姜年走后,阿京又被分配了很多活计。
熬好药之后,又被老妈妈安排着去打扫了厨房和垃圾房,这些活计都干完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余还从来没有将姜年留在房间里过夜的习惯,可是今晚,他留下了她。
阿京知道自己没办法回去,确切的说,就算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索性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安安静静的望着窗外的天色。
等到天亮了,那个女人走了,她再回去吧。
避讳着点儿总是有好处,省得来来去去之间多添了不必要的烦恼。
棉兰的天常常是橘黄色的。
无论是天色微熹还是日出之前,天边总会泛着一丝淡淡的黄。
可是她看过书上写的东西,夜晚的天空不应该是漆黑一片的么?甚至还有繁星点点的那种。
她甚至有点期待余还口中的c市了,不知道那个地方会不会有漆黑黑的天空和满天的星星。
她也想去那里看看,余还的妹妹,到底和她有没有几分相似。
余还说,如果觉得c市很好,就让她留在那里。
可阿京心里是明白的,她离不开他,自然是他到哪里,她就跟去哪里!
又过了几十分钟,收拾厨余垃圾的小车便推进了后院。
收拾餐厨垃圾的大叔是个印尼本地人,也是个好心人,他常常会把从这宅子中收拾的剩饭菜拿去喂流浪动物,所以这后厨的垃圾也素来是分门别类的放着的。
阿京和那大叔有过几面之缘,大叔知道阿京不会说话,往日里总是会对她用印尼语打声招呼挥挥手便走。
今天见阿京闲着,他更是凑到了她的身边热络的寒暄起来。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一边将厨余小桶里的东西往他的大桶里面倒,一边笑眯眯的用印尼语问阿京,“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
阿京拿出了她的小手机,调出了印尼语输入法,开始在上面噼里啪啦的摁着字。
毕竟这香坊里很少会有对她充满善意的人,所以她便格外珍惜,能有个人和她说说话真好啊,她的脸上也是笑容满布。
“睡不着,就在这休息会。”
他拿给那个大叔看,大叔也只是笑,他拎起了一个厨余桶,里面倒的是阿京刚刚煮的汤羹。
依旧是那熟悉的血腥味和五毒味道,那让阿京狐疑了好久的气味,她相忘都是忘不掉的。
“香坊的主子们哦,脾气真是怪,好好的东西一口不吃就倒掉,可惜了。”
那大叔依旧小声嘀咕着,阿京却盯着那厨余桶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东西这样蒸腾起来了,弥漫在她的心尖儿上。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平日里,姜年和余还也会剩很多菜。
这香坊讲排场,后厨准备的东西总是很多,样式也多。他们两个人吃不完的,管事妈妈总会做主分给底下的人吃。这分配起来也是有门道的,好东西总要留给管事儿的人,再一层层递减。
阿京从未吃过他们分下来的饭菜,当然,她也不需要。
她跟在余还身边,他总会留些好吃的给她,所以这些剩菜剩饭她也从不贪嘴。
往日里,姜年剩下的汤羹管事妈妈总是吃得最欢畅,也不管那玩意好不好吃,有什么功效,她总觉得主子们吃的东西总是好的,常常吃得一滴不落。
那么今天……
这又是为什么?
这些剩下的汤羹为什么要倒掉?
阿京觉得自己虽然不聪明,可是基本的逻辑还是有的……这大概只能证明,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问题,而那问题很大,大到管事妈妈一口不敢吃。
阿京一把拉住的那大叔,做了个手势让他等一下,然后便哒哒哒的跑走了。
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根银针,那银针刺进厨余桶再拿出来,针头在廊檐的灯光下,泛起黑色的光芒。
阿京的眉头蹙了起来,就连那大叔的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他叽里咕噜说了很多话,全部都是印尼语,这样快的语速让阿京脑子里一片茫然,甚至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可阿京的视线却只落在银针上。
这汤羹有毒啊……
管不得管事妈妈没有吃这汤羹而是倒掉了。
可是这汤到底是谁做的?用来做什么?是为了毒害谁?
阿京更觉得不明白了。
她连忙用手帕将那变黑的银针裹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裤子的口袋里。
等到明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她一定要给余还看。
*
余念和顾垣城就这样窝在北海别墅里,过起了没羞没熬的同居生活。
好像时光倒流,他们回到了三年前的模样。
又好像比三年前的那段时间更加甜蜜,毕竟这几天,顾垣城是全心全意陪在余念的身边的。
他不像那个时候一样,将她一个人扔在别墅里跑到公司也开会,也不是常常扎在书房里,他会陪在她的身边。
每天佣人来打扫的时间段,他便会牵着她的手去海边漫步,偶尔会围着林地走一走。
那些日子里下的雪已经全部融化了,露出了那林地本来的模样,树干苍劲,枝叶茂盛。
余念心血来潮便会带着画板一起出来。
随便找个地方支起画板,而后便开始刷刷刷的画起来。
每当这个时候,顾垣城便会任劳任怨的帮她拖着调色板,或是端着涮笔的罐子,他很少说话,可每当余念看向他,那个男人都是对她笑着的。
顾垣城原本就不是个多话的男人,而他安安静静的陪伴更是让余念的心里踏实无比。
她画了很多自认为还不错的话,都是那种可以拿到学校交作业的成品。
那男人常会夸她,那夸奖大多不分青红皂白,可不过只是三个字“真好看”都会让余念的小心脏狂跳起来。
这几天来,余念的一日三餐都是顾总亲手料理的。
她常会趴在餐桌上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围着围裙的样子依旧英俊,甚至还带着几丝性感的味道。
顾垣城说,自她出国起,便没有做过饭了。
三年前的那些日子,他心情好或是不忙碌的时候,总会为余念洗手作羹汤。
这家伙的学习能力超强,即使没有做过几道菜也不太会摆弄那些细致的东西,只要把下载好菜谱的ipad往桌子上一支,时不时的扫上几眼,便能做出和那照片中差不多的美味佳肴来。
这一点是让余念不得不佩服的,毕竟聪明的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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