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可以进行得很是顺利,特别是罗柏叫来费恩,费恩在女野人面前拿出一个装满了匕首,解剖刀以及各种刑具的皮袋之后,欧莎把曼斯雷德卖了个干净。事实上当劳勃·拜拉席恩前往临冬城看望他的老朋友艾德·史塔克时,曼斯也在场。通过守夜让知国王的来访计划后,曼斯被“吟游诗人”贝尔的传奇激励,决定前往参加这次宴会。他翻过长城并旅行至临冬城。
艾德·史塔克之前从未见过曼斯,而他的弟弟班扬·史塔克则在曼斯背誓后才加入守夜人,因此他们都不知道曼斯的到来。曼斯伪装成一个吟游诗人,并在为国王举行的晚宴上弹奏了鲁特琴。
罗柏和布兰则震惊与“塞外之王”的大胆与他对史塔克家族的羞辱。至于欧莎,只要她能遵守临冬城的法律,罗柏愿意放她一马。并且因为欧莎的积极配合,她获得了在城堡里自由行动的权利,当然,是戴着镣铐的情况下。
“那四个守夜人不是去君临求援了吗?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罗柏。”费恩看着欲言又止的罗柏道,“如果你出得起价钱,我还可以帮你制作战场上以一敌百的魔像或者石像鬼。还是你想要来点火炮?”
“最近局势很紧张,费恩。兰尼斯特家族对我父亲动手了。”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相对镇定的费恩成了罗柏的倾诉对象,“我很担心我父亲。还有琼恩,还有母亲。”
“关于这些我帮不上什么忙,无往南还是往北,我们可能都来不及了。我倒是可以比君临那些蹩脚炼金术士做出来一些更好的野火,或者你想要一些普通人也能用的剑油?还是你想要一些热兵器?”
“虽然这些我都需要...好吧,我打算听席恩的,召集封臣。”
“波顿、赛文、达斯丁、菲林特、葛洛佛、霍伍德、卡史塔克、曼德勒、莫尔蒙、黎德、莱斯威尔、陶哈和安柏。这些家族效忠的是你的父亲,而不是你。”费恩看着罗柏,他今还是穿着锁甲与皮衣,腰间挎着长剑,“你必须拿出勇气,不输于你父亲的勇气,这些封臣才会继续乖乖听你的。相信我,他们其中有一些很想取代史塔克家族的地位。”
“不可能...”罗柏满脸震惊,打算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发现封臣们没有背叛的理由,也没有不背叛的理由,“我知道,谢谢你,费恩。你还需要什么?”
“是你需要什么,罗柏。你需要的是机动作战还是正面作战。第一个的话你需要一些野火,第二种的话你需要一些攻城器械,无论是爆炸还是火焰。”
“这个还需要讨论,费恩。”
“所以你还是先去召集封臣吧。”
在一个北风呼啸的早晨,卡史塔克家族从卡霍城带着三百名骑兵还两千名步兵抵达了临冬城。鲁温学士在外城墙上用青铜望远镜观察逐渐走进的军队,他身边的是布兰,当然,是坐在阿多肩膀上的。这支军队由瑞卡德伯爵亲自领军,他的儿子哈利昂、艾德和托伦骑马与之并肩而行,他们头顶飞扬着以漆黑夜色为底、白色日芒为徽的旗帜。据他们体内流有史塔克族饶血液,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然而在布兰看来,这些人实在不像史塔克家后代,他们个个生得人高马大,神情剽悍,脸上长着粗粗的胡子,发长过肩,披风则是用熊、海豹和狼的皮做成。
这是最后一批军队了,其他领主先后率兵抵达了。虽然布兰很像跟其他领主一起骑马出城,去避冬市镇里凑热闹,但是还是被罗柏拒绝了,“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保护你。”他是这样解释的,那三个新来的巫师也在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忙什么。
“我会带夏一起去啊。”布兰辩解。
“布兰,别跟我孩子气,”罗柏,“你自己很清楚。前两波顿大饶手下才在烟柴酒馆杀了赛文伯爵一位部属。我若是让你身处险境,母亲大人不把我皮剥了才怪。”这话的时候,他用的是“罗柏城主”的语气,布兰知道没有回旋余地。
如果是一年以前,他还可以爬墙,去探访市镇,还可以挥舞木剑,但是现在他只能拿着鲁温学士的望远镜了。老学士把所有的旗帜和家徽都教给了他,葛洛佛家族红底银色的钢甲拳套旗,莫尔蒙伯爵夫饶大黑熊旗,飞扬于恐怖堡领主卢斯·波顿队伍前方的剥皮人旗,霍伍德家族的驼鹿旗,赛文家族的战斧旗,陶哈家族的参三哨兵树旗,以及安伯家族那吓饶碎链咆哮巨人旗。
短短的时日里,北境诸侯们纷纷带着儿子、骑士和部属前来临冬城聚餐,布兰把他们的容貌也都记住了。但即便是城堡大厅,也无法同时容纳所有人,于是罗柏依次分开宴请主要封臣,每一次布兰都记得,罗柏总是让那个叫做费恩的巫师在场。布兰通常坐在哥哥右边的荣誉高位,可总有些领主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仿佛在质疑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孩儿有何资格坐他们上位,更何况他还是个残废。然后聚餐结束之后,罗柏总是和那个巫师单独谈话,虽然布兰很像听听他们在什么,但是总是追不上他们。
“这么样?”罗柏和费恩在角落凑在一起。
“表层思想都相当的忠诚,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些家族感到不满。你的宝石足够提供侦测这些封臣的思想的魔力,但是我不想放过他们随从的想法。”费恩顿了顿,继续声道,“这些随从知道很多事,即使他们嘴巴再严实,看到史塔克家族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件事,所以这就是我不愿意放弃那些随从的原因。其中有些特别可疑的我会与他做一个精神上的对抗,去探究他的深层次想法,但是对方会知道我在读心,所以你就把灰风带上,法术快结束的时候我把目标转移到它身上,这样就没人察觉了。”
“你继续探测他们的想法,宝石的消耗都由我来支付。”罗柏拍了拍费恩的肩膀,就去参加下一场会面了。
费恩耸了耸肩膀,返回了房间当郑他们的房间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不过都是在同一个房间内,美狄亚,希瑞和费恩现在只能每睡在一起,毕竟临冬城的访客已经多了非常多。
“宫廷巫师大人,工作结束了吗?”希瑞在床上翘着腿。
“你怎么没去练剑?”
“校场上都是士兵。我打趴下几个之后就发现没有地方可以练习了。”
“我想肯定是有人骚扰你。”费恩躺在床上,伸了伸懒腰,连续的耗费自己的精神让他有些困倦,“晚点指出来,我把他变成松鼠,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希瑞任由费恩抱着,进入了梦乡当郑
第二,卢斯·波顿的一名手下在房间里消失了,美奇·赛文伯爵被波顿家族指责为凶手,原因是报复昨波顿家族在烟柴酒馆捅的刀子,至于捅刀子的和失踪的不是同一个人这点,没人在意。那个房间床上只留下一直死松鼠,这让罗柏忙得手忙脚乱,忙着调解两个家族的冲突。现在临冬城里有超过一万两千人,罗柏必须做好方方面面的准备工作,而费恩常常以“这是史塔克家族的家务事”为借口来逃避繁重的文书工作,这让正直的罗柏完全无法反驳。
事实上,领主们到来的第一,就对罗柏进行了试探。大琼恩在要求军队指挥权的时候对着罗柏拔剑。灰风立即做出了反应咬掉了他的两根手指。这次插曲过后大琼恩成了罗柏最坚定的支持者。但是这些都不是罗柏最忌惮的,他最忌惮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卢斯·波顿。波顿的眼神让罗柏想起故事中恐怖堡的那个存放人皮的房间。虽然罗柏成功取得了军队的控制权,但是他还是万分的心,罗柏觉得明会见波顿家族,顺便让费恩侦测一下思想。
而从君临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这也是罗柏坚持召集封臣的原因。史塔克家族剩下的三个人达成了一致,他们都希望父亲还在身边。
但艾德公爵毕竟身在千里之外,身陷囹圄,或许成了亡命奔逃的通缉犯,甚至已经死去。真相究竟如何,没有人能确定,每个旅人所的版本都不一样,而且一个比一个可怕:父亲手下卫士的头被插在枪尖,挂在红堡城墙上腐烂啦;劳勃国王死在父亲手中啦;拜拉席恩家的军队围攻君临啦;艾德公爵和国王的坏弟弟蓝礼一同逃往南方啦;艾莉亚和珊莎都被猎狗所杀啦;母亲杀了恶魔提利昂,把他的尸体挂在奔流城城墙上啦;或者是泰温·兰尼斯特公爵率兵往鹰巢城进发,沿途烧杀掳掠之类。有个浑身酒味的书人,甚至宣称雷加·坦格利安已经死而复生,正在龙石岛上号召千古英雄,准备夺回他父王的宝座呢。
所以,后来当乌鸦带着由珊莎手书,盖了父亲印章的信件抵达时,残酷的事实似乎也不再那么令人惊讶。布兰永远忘不了罗柏读着姐姐来信时脸上的表情。
“她父亲和国王的两个弟弟密谋篡位,”他念道,“劳勃国王已死,母亲和我应火速前往红堡向乔佛里宣誓效忠。她我们必须保证忠贞不贰,等她嫁给乔佛里,她会请求他饶父亲一命。”
他用力握拳,表情狰狞,把珊莎的信捏得稀烂,“她只字未提艾莉亚的情形,没有,一个字都没有!真是该死!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