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了国王之后，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了。
“艾丝黛拉！”霍克尔举起手，但强忍着放了下来，“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整个国家，也是你身为公主的责任！”
“陛下，我作为蒙卡列塔的公主，责任是捍卫国家，同生共死，不是躺在敌人的床上任人欺辱，退让换不来和平。”艾丝黛拉的声音平稳有力，丝毫不怯。
“这事儿由不得你！”霍克尔冷冷的说道，“就算是天理学派也护不住你。”
“我亲爱的哥哥，这就是父王牺牲生命想要的结果吗？”
艾丝黛拉知道，如果不是有天理学派和舆论的考虑，都不会有这样的谈话。
偌大的王宫一下子冷了下来，兄妹二人不欢而散
远在龙京，下午，李信照常在影枭露了个面，然后去了趟教令院，转了一圈回家，到家的时候凯西已经到了。
凯西和李信有秘密的送信渠道，当初在赫尔丹时就一直在用，只是回到龙京之后还是第一次。“发生了什么事儿？”凯西问道，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李信不会在这个时候送信。
李信把今天雷青禄的召见过程说了一遍，越说凯西的眉头越紧，尤其是提到当年天京发生的事儿，直到李信最后的处理方式，凯西才缓缓放松下来。
“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凯西问道。
“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我就是觉得都主教大人对我太好了点，一开始他说和罗叔是朋友，还说那时他还不是都主教，我是信的，不过后面想想不对劲，就算当时他不是都主教，地位怕也不低，对罗叔顶多是欣赏，不可能做朋友的。”李信说道。
凯西点点头，“还好你谨慎，你要是真把蠕虫的内幕说了，不光是你，我也会有把柄被他拿住，有些事情知道可以，但决不能说出来。”
李信也惊出一身冷汗，“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想起你说过，这事儿要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说，他是敌人？”
“不算敌人，分属不同阵营罢了，雷青禄是坚定的京人保守派，为人处事在龙京高层中算是有原则的，所以龙京的夜巡人是有战斗力的，有些分歧只是立场不同，他和老罗确实认识，老罗以前提过一嘴，或许有欣赏，但绝对不是朋友。”凯西说道。
“那他还那么说？”
凯西笑了笑，“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强的不是力量，而是掌握人心的手段，他用一句话就破了你的心理防御，获得你的信任。”
李信无语，确实，在和雷青禄聊完之后，他真的是热血上涌，庆幸又遇到了一位好上司。
“你最后的表演非常好，小剥皮这个案子怕是另有乾坤，我回去具体了解一下。”凯西想了想说道，她来龙京的时间毕竞短，就算有首席的支持，很多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影枭里会不会也有他们的人？”李信问道。
“骨子里教廷的人只是把夜巡人当工具，不会太在意的，你自己注意一点就好。”凯西说道，“雷青禄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也就是试探试探，本身也算是个做事的人。”
“小剥皮的案子很有问题，里面全是堕落者，可以确定都是豢养的制造出来的蠕虫，可是谁在追杀这些堕落者呢，不是夜巡人，又会是谁，动机也很奇怪，会不会是教廷”李信说道，他怀疑，这些人是教堂自己养的，当年马修就养了不少。
马修想走捷径，世界肯定不止一个马修。
凯西想了想，“这个案子等我回去查一查，你最近不要有动作，甚至可以先去教令院避一避，陈院长是个有担当的人。”
“好，凯西姐，你也要小心一点。”
凯西笑了笑，“天理学有一个说法很有意思，斗争是团结的手段，团结是斗争的目的，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
“与人斗，其乐无穷。”李信笑道，凯西姐是一个有强大内核的人，他只是个文抄公，而凯西姐是能做到知行合一的。
凯西的眼睛亮了，“没错，与人斗，其乐无穷！”
小心使得万年船，李信这几天都呆在静谧教令院，小剥皮不是简单的凶杀案，等凯西那边有了结果再回去也不迟。
李信回了教令院，却只见到胡尔塔，卢帅勤快的去影枭报道，在追汤小姐这件事儿，看来他是极为的上头。
卢帅跟着汤晨丹，这段时间卢帅确实帮了很多忙，汤晨丹也不好再冷着脸。
“今天真是私事儿，你不用跟着我。”汤晨丹说道。
“公事私事儿不重要，只要是办事儿就可以带着我。”卢帅说道，“能让你这么为难，肯定是不容易的事儿，我最擅长的就是解决疑难杂症。”
今天汤小姐没有穿夜巡人制服，而是便装，多了几分清冷和温柔气。
汤晨丹无奈只能让卢帅跟着，骂没用，现在也不好再骂了，甚至冷脸这一招也被对方看穿了。“你要跟着也行，但千万别乱插手，也别发脾气。”汤晨丹想了想说道。
“我这人就是脾气好，什么事儿还得提前打招呼？”卢帅好奇的问道。
汤晨丹想了想，“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糖糕吧，他生病了需要治疔。”
“糖糕我当然知道，这小家伙很可怜，我问过孟婆怎么不找个好医生看看，她说这不是医生能治疔的，再问也不告诉我。”卢帅说道。
汤晨丹轻轻叹了口气，“糖糕的父母是影枭成员，我的前辈，在一次办案中牺牲，糖糕也受到了牵累，灵魂受损，必须使用治愈灵魂的魔药才行，魔药的材料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种顶尖的魔药炼制需要大魔药师。”
听到这里卢帅就懂了，作为卢家后人，隐秘知识方面可能不精深，但博杂，大魔药师就算是王公贵族都不一定能请得动的。
“大魔药师很难寻觅的，”卢帅皱了皱眉头，“就算找到怕是也不太可能出手。”
“夜巡人得到消息，道渊九大魔药师之一的方术现在就在龙京，黑水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请他出手。”汤晨丹目光坚定。
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