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西下,沙田马场的喧嚣渐渐平息,今天的马赛缓缓进入尾声。
张毅想起洪辰的美国洪门总堂背景,便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檀木盒。
“洪哥,有件东西想请你过目。”他将木盒在洪辰面前缓缓打开,一枚泛着幽光的古钱币在盒内静静躺着。
外圆内方的形制透着岁月沉淀的庄重,钱文“洪门兄弟”四个刻楷书在斜照下棱角分明,背面的“互相扶持”字样边缘还残留着未清理的铜绿。
“老弟,你什么时候开始玩泉货了?”洪辰接过那枚古朴的钱币,指腹摩掌过钱币边缘的铜绿,笑着调侃道,“这形制倒是少见,外圆内方,倒象是明清时期的私铸钱。”
他对着灯光眯眼细看,钱文“洪门兄弟”四个刻楷书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背面的“互相扶持”八字隐约可见细密的刀痕。“等等”
他忽然皱眉,轻抚着钱文疑惑道:“这上面的刻字难道这钱币和洪门有关?
”
张毅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洪哥可看出什么门道?”
洪辰摇了摇头:“我对这个不太在行,不过我叔父见多识广,不如请他帮忙看看。”
说罢,他掏出手机把镜头对准钱币,拍了几张特写照片发给了远在纽约的叔父。
“纽约有时差,叔父估计要明早才能回复。”洪辰收起手机,对张毅说道。
“没关系,正好这两天在港岛转一转,有消息了洪哥直接联系我就好。”张毅回答道。
随后,他带着季雅与两人告辞,离开了沙田马场。
当晚,季雅仍沉浸在白天的兴奋中。
无论是亲眼见证张毅在唐家千金面前展露的从容气度,还是那场意外斩获百万奖金的赛马投注,都让她心潮澎湃。
她今晚格外热情,象要把白日里压抑的雀跃全数倾泻,让接连喝下参茸虎骨酒,显著增强体质后的张毅都险些吃不消。
次日清晨,维港的晨雾还未散尽,半岛酒店套房内已透进熹微晨光。季雅蜷缩在凌乱的丝绒被里,裸露的肩颈上还缀着几处红痕,发丝间隐约可见昨夜未卸的珍珠耳坠。
她无意识地蹭了蹭枕畔的空位,指尖触到床头柜上的一张精致便签:“小懒猫,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我有事先出去了。早餐已让管家备好,办完事我来接你去品尝一家特色粤餐。——哥哥”
季雅将便签贴在胸口,唇角不自觉扬起,看了看时间尚早,便又沉沉睡去。
此时,张毅的身影竟出现在了将军澳坟场附近的一处殡仪馆门口。
他站在门口,目光深沉地望向这座肃穆的建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洪辰发来的消息:“老弟,叔父回复了,那枚钱币确实不简单,极有可能是东南亚洪门早期的信物。正巧司徒先生这几天在新加坡访问,他得知了这枚钱币的消息后,希望能亲自见你一面详谈。”
张毅没想到,这枚钱币竟然又牵扯到了司徒先生这位洪门大佬。思忖片刻后,他迅速回了句“替我转达,随时恭候司徒先生召见。”
发完消息,他缓步踏入这所殡仪馆。他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淅。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正低头整理着一叠文档。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来取一个无人认领的骨灰盒。”张毅的声音平静而低沉,目光扫过墙上的登记簿,“编号应该是hk—7749。”
工作人员闻言,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下,眉头微微皱起:“这个编号确实有记录,是三年前送来的。”他抬头打量了张毅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请问您和逝者的关系是?”
张毅回答道:“受朋友委托来处理这件事。”随后,他按照系统情报里提供的身份信息,和这位工作人员迅速做好对接。
按照港岛这边的法律,新近无人认领的骨灰盒会移交到附近的殡仪馆进行保存,过了一定期限仍无人认领的话,将会进行集中处置,进行集体海葬或在纪念花园无标记安放。
眼下这个骨灰盒便是被移交到这所殡仪馆保存。
系统确实神通广大,工作人员在确认好张毅提供的信息无误后,回应道:“请稍等,我这就去取。”
待工作人员离开后,张毅的目光落在系统面板上,看向今天这则不一般的捡漏情报:
【今日捡漏情报1:无人认领的骨灰盒】
【将军澳坟场附近的一处殡仪馆内,有一个无人认领的木制骨灰盒,其夹层藏有一张何宏燊祖父何幅(香山澳首位华商议员)的英国皇室勋章授予令!
【提示:相关信息已附注,需补缴保管期内的欠费及滞纳金才能领回骨灰。】
今早醒来,他看到这则情报后,脸色略显怪异。
“何幅的英国皇室勋章授予令————为什么会藏在骨灰盒的夹层里?”张毅心中暗忖。
“看来,这骨灰盒的主人身份不简单。”他思索着,不过系统情报里附注的人物信息并非姓何。
这时,工作人员捧着一个朴素的木质骨灰盒回来。盒子上积了一层薄灰,编号“hk—7749”的标签已经有些褪色。
“就是这件了。”工作人员将骨灰盒放在柜台上。
“先生,您确定要认领这个骨灰盒?”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语气略带迟疑,“按照规定,您需要补缴保管费和滞纳金。”
张毅确认后,利落地从皮夹中取出黑卡,在pos机上划过。随着“滴”的一声轻响,八千多港币的保管费瞬间结清。
工作人员见状,态度立刻躬敬了几分,双手将骨灰盒递到他手中。
来到殡仪馆外僻静的榕树下,张毅借着斑驳的阳光仔细端详这个朴素的檀木盒子。
指腹抚过盒底时,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缝引起他的注意。他指尖发力一推,夹层应声而开,一张对折的羊皮纸滑落,泛黄的纸面上赫然盖着维多利亚女王的火漆印。
展开后,烫金花体英文与工整中文并列:
【鉴于何幅先生对英葡贸易之卓越贡献,特授予大英帝国勋章】落款日期1887年,正是《中葡和好通商条约》签订之年。
“原来如此”张毅瞳孔微缩。
这张授勋令不仅为何氏家族在澳门的特权背书,更可能是殖民时期华商周旋于各方势力的关键凭证。
而这东西的价值,很大程度取决于买家。
对一般人而言,这东西就是一份略带历史价值的文献资料,而对何家来说,这枚授勋令可能承载着其家族的百年荣光,价值不可估量。
将这份文档小心收好,张毅转身走向将军澳坟场管理处。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他选定了面向海湾的一处甲类永久墓地。
他俯身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前,指尖拂过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安息吧。”
“得了你的遗产,总该有所回报。”他在心中默念,表达对那位素未谋面逝者的敬意,随后转身离去。
张毅刚走出坟场,手机便再度震动起来。
他低头一看,是洪辰的回复:“老弟,司徒先生后天一早派私人飞机接你!
“”
“替我谢过司徒先生。”张毅回了一句,目光却扫过手机屏幕上刚收到的另一条消息。
季雅:“哥哥,你那边结束了吗?我在酒店等你哟。”后面跟着个撒娇的猫咪表情包。
张毅回复道:“马上回来。”发完消息,他最后看了眼坟场的方向,坐上车子朝着半岛酒店驶去。
车子很快回到酒店,张毅落车大步走向电梯间,不一会儿就来到套房门前。
张毅刚推开套房门,一阵清甜的柑橘香便扑面而来。
季雅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真丝睡裙的肩带不知何时滑落至臂弯,露出半边莹润的肩头。
她发梢还略微湿润着,带着沐浴后的氤水汽,那条张毅赠送的宝格丽项炼的扇坠悬在锁骨凹陷处,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衬托得整个人愈发可人。
季雅是个知道如何展现自身优势的女人,会在公众面前将空乘制服穿得端庄得体,独处时却让同样的制服腰带多绕半圈,掐出盈盈一握的腰线。
就连那声带着港岛腔调的“哥哥”,都能根据场合调整出不同的甜度,从撒娇的绵软到情动时的沙哑,都能引得张毅食指大动。
“哥哥回来得真快呀————”她嗓音绵软,尾音微微上扬,像猫爪轻挠般撩人心弦。
张毅反手关上房门,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片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季雅眨了眨眼,故作无辜:“人家只是刚洗完澡,想等哥哥回来一起吃早餐嘛。”她边说边轻轻晃了晃脚尖,真丝睡裙的裙摆随着动作,露出白淅如玉的小腿。
张毅走近几步,俯身撑在她身侧的沙发靠背上,将她困在臂弯之间。他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柑橘香气,低笑道:“早餐可以等,但有些事————等不了。
季雅仰头看他,红唇微启,正要说什么,张毅却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她“唔”了一声,手指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领,热情地回应着。
窗外,维港的阳光通过落地窗洒落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