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里屋出来,脸上带着疏离的笑意:“婶子,许大茂真是这么跟您说的?没想到,他还真看得起我。不过婶子,我实话告诉您——这次,我真救不了他。”
崔秀哀求道:“柱子,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说话?”
何雨柱点了点头:“走,去东跨院吧。”
崔秀和沈桂芝告辞,便跟着他穿过院子,来到东跨院。
何雨柱给崔秀倒了一杯茶,说道:“婶子,我大概知道您要干啥,但我真的没办法。”
崔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摊开——里头躺着好几枚温润的玉璧,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光。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询问系统:“系统,这些玉璧有没有用?”
系统没精打采地答道:“此为普通玉石,没有能量石功能。”
何雨柱轻轻叹了口气,将玉璧推回崔秀面前:“崔婶子,我实话实说,要是往常,我或许还能说上几句话。可这次我办砸了些事,和上面那位闹得不太愉快。眼下这关口,我求她,她也不会帮我的!”
何雨柱说的是实话,如果他不把林婉凝交出来,田丹目前不会给他面子。他也明白田丹的心思,她要是得到林婉凝,也不会杀她,而是要让她协助破案。
崔秀眼眶一红,又欲跪下,何雨柱连忙伸手扶住:“婶子,您别这样。您想想,许大茂这回犯的是给敌特提供资金的大罪,这罪名……实在太重了……”
崔秀听完何雨柱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最后她收起玉璧,朝何雨柱微微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整个人都蔫蔫的。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何雨柱的房门就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他起身开门,只见何雨水带着四个小伙伴站在门外,一个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雨水同学,这么早叫我干啥?”
“赶紧去大舅家呀!我们要去帮忙呢!”何雨水拽着他的袖子,“娘说了,大舅啥也不懂!”
何雨柱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你这孩子,见了大舅,可别这么说。”
“知道了知道了。”何雨水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何雨柱把几个孩子让进屋:“你们等我一会儿。”他摸摸头上缠着的纱布,有些发愁道:“我这副样子过去,跟办丧事似的。这可怎么办?要不这样,我把你们送过去,自己就回来了。”
丁莉眼睛一转:“要不,我给你弄一块绸缎裹在纱布外面?就像少数民族妇女缠头巾那样,既挡着伤口,又看不出来。”
何雨柱笑了:“这主意不错!不愧是学美术的!”
何雨水在何雨柱身边转来转去,问道:“哥,你又跟谁打架了?这次还受伤了,那人肯定挺厉害吧?”
“还能有谁?就是之前劫持小七的那帮人。”何雨柱说道。
小七闻言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那女人坏透了。”
收拾妥当,何雨柱便带着母亲沈桂芝、准备好的礼物,还有叽叽喳喳的五个小姑娘,一路往沈文清家去。
这是他头一次来沈文清的新家,那是一个整洁的一进小院,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门口和窗棂上都贴着红喜字。
来到小院,沈桂芝便开始忙碌起来,几个小姑娘也被他指挥得团团转。
何雨柱反倒闲了下来,除了当司机到处跑,便没别的事可忙。
喜宴安排在西寺附近的何记饭庄,一共摆了二十多桌。
这些钱都是沈桂芝出的,估计把多年的私房钱都贴了进去。
参加宴席的都是沈文清的同事与朋友,气氛热闹得很。
何雨柱在席间转悠,竟看见了好久没见的老熟人——老周和李湘秀。
他笑着迎上去:“周副局长,好几年没见了,一切都好吧?”
老周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咱们虽没怎么见,你的事我可没少听说。怎么着,听说你把那伙人……全给炸没了?”
何雨柱一听,顿时来气:“是不是田丹告诉你的?这女人真是……”他话没说完,忽然后背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正拍在伤口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说我坏话呢。”田丹笑盈盈地从他身后绕出来,脸上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样子。
“丹姐,今儿气色不错啊!这回立了大功,是不是该升副局长了?”何雨柱奉承道。
田丹笑而不答,只将他拉到一旁人少的廊柱边,压低声音:“我派人去看过了,那山塌了五十多米。要清理,得几百人干上好几个月才能清理出来。这次算你赢了!”
“丹姐,女人太聪明了,容易没朋友。”何雨柱摸了摸鼻子。
田丹也不纠缠,从怀里取出一张叠好的纸塞给他:“帮我把这份密电码译出来,这事就算扯平了。”
何雨柱接过,扫了一眼:“好,我回去查查资料,尽量帮你译出来。不过,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田丹立刻警觉起来。
“别那么紧张,是一件小事儿。你们是不是抓了个古董店的小子?他是我邻居。”何雨柱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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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丹冷笑:“他胆子不小。这回不让他长点教训,以后还不知会闯什么祸。”
何雨柱点点头:“我倒不一定非要管,就看……他手里有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在你职权范围内,最轻能判几年?”
“三年。”田丹语气干脆,“若追究他资敌的事,至少十年。”
何雨柱点了点头。
田丹说道:“我就是过来给老沈上个礼,没时间吃饭了,我还要开会去。”
“去忙吧!”何雨柱笑着招手。
这时,李湘秀走出来,说道:“柱子,王霞那边怎么样?我好久没见她了。”
“她干得不错,街道办的工厂非常挣钱。你还当老周的秘书呢?”何雨柱问道。
“我现在是办公室副主任了。”李湘秀骄傲地说道。
“厉害!已经是副科长了。”何雨柱赞道。
公安局看守所。
崔秀再次来见许大茂。她眼圈通红,嗓音里带着哽咽:“我去求何家了……何雨柱说,他本来是可以帮忙的,可最近办砸了一件事,跟上头的人闹翻了,眼下帮不上忙了!”
许大茂一听,“呵呵”冷笑,“娘,您听听他说的这话,明摆着是说他看不上那几块玉璧,要更好的东西,那个王八蛋有个表姐,特别喜欢古玉!”
崔秀眼里忽然闪了闪光:“你……你能听出他话里有话?”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道:“这孙子跟抓我那姓田的女人熟得很。看来这次不出血,是出不去了!”
崔秀立刻高兴起来,说道:“大茂,钱是身外之物,你要是坐上几十年牢,这辈子可就真完了!有啥值钱的东西都给他!”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娘,您去我在前门那间小院,正对大门口的那棵柿子树下面有个罐子……里头装着一大块玉石。您拿去给他。要是这还不行……那就算了。”
崔秀抹了把泪:“大茂,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娘才替你去跑这一趟。”
“您说!”
“这次要是能出来,别再跟着你师父干了。娘给你找个正经班上。”崔秀语气坚决,“否则,我宁愿你在里头待着。”
许大茂咬了咬牙,一拳捶在桌面上:“行!我答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