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丘林的出现是在不久之前,
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士郎因伊斯坎达尔的固有结界而失去踪影,仅留下巴泽特一人在天台。
若只是这样倒还好,但巴泽特几乎是在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士郎消失后,便听到了骸骨的嚎叫。
声音并不是在下方的街道,而是一近在尺。
被迫展开战斗的巴泽特因骸骨数量愈发增多,不得不选择撤退,在街道上方跳跃,靠着符文强化的肢体进行超远距离的跳跃,将那些骸骨不断甩开。
可不知为何,那些骸骨也颇为执着巴泽特,似乎是有着特殊的意义。
始终追击着巴泽特,直到那抹朱红魔枪的出现。
那是闪电吗,或者就是闪电。
宛如闪电般的魔枪贯穿诸多骸骨,粉碎了一切可能抵达巴泽特面前的敌人。
“哟。”
大大咧咧的男人象是个没事人一样抬手打着招呼,再度看到对方的巴泽特却是抿着嘴,低声道:“ncer—”
“喷,本来以为会死在那里的,但那个浑身发金的金人没有动手。”
咂舌的库丘林随口道:“还跟言峰那家伙走了,我就顺道来看看你。”
不过老实说,库丘林是准备拿住性命来拖住吉尔伽美什的,就算吉尔伽美什千门全开,库丘林也能够拦住对方半天的时间:
“矣?”
此刻的巴泽特没有了先前与从者战斗的肃杀模样,就算是面对迪木卢多和伊斯坎达尔,乃至是那些光是注视便能够感到精神混乱的骸骨,她始终能保持冷静。
但面对库丘林,巴泽特拿不出那副模样,伪装的坚强,无法在此刻拾起。
轰隆隆。
天光炽盛,无数流星划过,拱卫着血色的天盖。
停下脚步的阿尔托莉雅扶着卫宫士郎,神色凝重的看着前方的男人。
仿佛自宇宙落下的火光,星外的降临者,自翊许晓的男人站在了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士郎面前。
黑发飘扬,朱红的眼眸在此刻是如此的璀灿。
裹挟着战胜英雄王的强大气魄,以无损姿态回归地面的许晓打量着状态低下到会被下面那群骸骨杀死的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士郎。
伤势靠着阿瓦隆治愈,但魔力还是低下到几乎耗完的水准,阿尔托莉雅也差不多了。
许晓简单看了几眼便掌握了卫宫士郎和阿尔托莉雅如今的状态。
“晓哥,现在该怎么办?”
状态低迷的卫宫士郎低声道:“圣杯已经降临了,必须阻止这一切吧?”
“交给我吧,士郎。”
许晓轻笑道:“不过还需要你们的协助,我之后没有功夫理会外面的事情,需要你和阿尔托莉雅继续战斗。”
“可是一一我已经没有魔力了。”
清楚自己状态的卫宫士郎低声说着,现在的状态接近平时跟许晓锻炼完的情况,想要恢复需要半天时间,若是放弃魔力去战斗,也绝对无法与那些骸骨敌对。
阿尔托莉雅的情况也差不多,
“我来供魔。”
本来就是为了这点而来到这里的许晓顺手拿出盛满了鲜血的黄金之杯,笑道:“说起来,不能给你们那个能许愿的圣杯,但也能拿个这个杯子。”
“血?”
阿尔托莉雅柳眉微,那个杯子中的液体无论是色泽还是气味,都是鲜血。
许晓想要用这个杯子做什么?
“供魔?”
神色微微一的卫宫士郎很快就意识到了许晓想要做什么。
许晓能够利用血液进行额外干涉,卫宫士郎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从来没有亲身体会过这点。
“阿尔托莉雅的话,我会改变你们的契约,将供给魔力的回路跟我链接,士郎的话,我暂时会跟你构建拟似回路,类似从者回路的东西,让你得到我的魔力。”
落在天台上的许晓递出酒杯,道:“虽说不能持久,但也能撑过一段时间。”
不疑有他,十分信赖许晓的卫宫士郎将酒杯一饮而尽,就算是略感疑惑的阿尔托莉雅也没能拦下来。
而就在卫宫士郎饮下血液后,许晓便完成了回路的分离与构建,这种操作对于他而言并不算难事,至于魔力的消耗对于此刻的许晓而言更是如同九牛一毛。
但对于卫宫士郎和阿尔托莉雅而言,就有这天差地别的差距。
“咕!”
下意识抓着胸口的卫宫士郎两眼一瞪,体内27条魔术回路倾刻被魔力填满,这份完美适配他的回路。
强大的特殊魔力,全方面压制着卫宫士郎自身生成的魔力。
不止如此,卫宫士郎还从那构建的拟似回路中窥见了源头的一角真容。
宛如大地,宛如行星般浩瀚,仿佛是由一整个世界给予他魔力。
前所未有的好,此刻卫宫士郎甚至有种自己能长时间维持固有结界的错觉,根本不会因为魔力枯竭只能够维持几分钟,时间会更长!
魔力充足这点,在阿尔托莉雅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阿尔托莉雅那庞大到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持有的回路被魔力填满,跳动的龙之心得到了新鲜的血液。
如果单以面板,此刻的阿尔托莉雅是与赫拉克勒斯相同的全a水准,甚至魔力足以比肩得到了大圣杯支持的saber。
区区宝具连发,完全不是问题!
在这次的第二人生中,阿尔托莉雅从未有过如此强大的状态,如果以这个状态,先前的战斗绝对会轻松许多。
甚至,阿尔托莉雅有信心将英雄王留在卫宫家中!
从地脉汲取了足够魔力的许晓点点头,道:“地点是圆藏山,那里是最终的战场,你们要负责清楚这些骸骨,我先走一步,凛那边状态也不行。”
“等等,晓哥,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实在困惑的卫宫士郎忍不住问道:“他们是因为那个诅咒而诞生的吗?”
对于这突兀占据全部街道的漆黑骸骨,卫宫士郎有着莫名的困惑和不安,仿佛不清楚的话就会发生很坏的事情。
“算是。”
在看到那些骨后就明白的许晓微微一顿,道:“非要算的话,是我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