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伊斯坎达尔,那穿着黄金甲胃的英雄王亦是警来了视线,
告尔伽美什拥有肉体自然是瞒不过他的。
“蠢货,获得肉体何须许愿,本王可不象你们这般窃贼是为了许愿而参加的。”
吉尔伽美什悠然道:“只不过是十年前战争的遗留而已,被那诅咒吞没的本王获得了肉身,仅此而已。”
“被那诅咒吞没还能坚持自我的话,大概率能够再现吉尔伽美什的情况。
许晓补充道:“你们有谁想试试?
)
“啊,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马上获得肉体呢。”
露出遗撼之色的伊斯坎达尔望着手心,道:“我们现在靠着魔力降临,但我们终究只是从者,
我想在转生的这个世界中,成为真正的生命,扎下根去。
以自己的身体挑战天地!
这就是【征服】这一行为的全部,象这样开始、推进、最终达成一一才是我的霸道。”
讲述着自身夙愿的伊斯坎达尔目光扫过吉尔伽美什、阿尔托莉雅等人,最终落在了贞德和许晓身上,道:“你们呢,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又是什么?”
“我并无愿望,只是作为维护秩序的裁定者现界。”
贞德摇摇头,道:“如今的圣杯战争规则分崩离析,不止是圣杯被污染,圣杯出现的异常甚至扭曲了世界,若是不能终结圣杯战争,世界甚至可能会出现危害,这点希望你们能清楚。”
在死前无愿望的英雄才具备成为ruler的条件,贞德便是如此的英雄,她现界的目的只有两个。
维持圣杯战争的秩序,以及一一拯救某个人。
“我的愿望——”
saber和阿尔托莉雅相视一眼,齐声道:“是拯救我的故乡,利用圣杯改变不列颠被毁灭的命运。”
这点不好改变,这一愿望便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人踏上永无尽头旅途的唯一。
“骑土王,你刚才要说改变命运?”
伊斯坎达尔放下酒杯,神色严肃的望着saber和阿尔托莉雅,而听到此话的英雄王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确认一下,那个叫不列颠的国家是在你的时代,在你的统治下灭亡的?”
伊斯坎达尔凝视着saber和阿尔托莉雅。
“没错,哪怕我从一开始便被告知了结局,但我依旧无法挽回,因此我才无法原谅自己,如果换一个人的话,是否能做的比我更好。”
但阿尔托莉雅无比清楚的,不列颠的灭亡并非是人的因素,而是天灾。
原本,自从某位王决定反抗众神的行为和某位王将神赐的奇迹归还上天之后,神代就已经开始从地表上缓缓退去了。
不列颠岛只是因为是星球上最为靠近星之内海的地方,这过程才慢了一千五百年。
然而,即使是战无不胜的亚瑟王,也无法回避不列颠土地本身的毁灭和神代的终结。
原本丰沛富饶的土地随着神代玛纳的衰退,产出变得越来越低,岛上的粮食渐渐地已经没法糊口了,只是靠着兰斯洛特爵士的在法国的领地的供给才勉强支撑了下去,但这一切也注定无法长久。
亚瑟王并非万人都认可的王,只是在那治世顺利的期间才被认同的,虚假的王。
就其结果而言,亚瑟王成了百姓献祭给不列颠岛的祭品。
对于自己的结局,阿尔托莉雅没有任何怨言,她唯一无法原谅的只有国家在自己手中消亡,因此在阿尔托莉雅死前的最后一刻,灵长的集体无意识一一抑制力阿赖耶就与她签订了英灵契约。
答应将赋予阿尔托莉雅查找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的机会【她一定会活着的时候得到并使用圣杯】。
所以实际上第四次、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的阿尔托莉雅严格意义上是不完全的servant、不完全的英灵,根本还没死,也无法灵体化、并且第五次圣杯中被召唤还保有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记忆。
她被【召唤】本质上是一种时间跳跃,并不经过英灵之座,在临时断气前的一瞬间被召唤到不同时代,完成圣杯战争之后又回到那一瞬间,只要不得到圣杯就会继续被召唤而不会死。
在得到圣杯之前,阿尔托莉雅的旅途都不会停下,永无止境,直到自我毁灭。
“我想要改变那个结局,改变不列颠被毁灭的命运。”
saber清楚这个愿望是何等的不可思议,是对于既定历史的篡改,是对人理的颠复,但也是她的夙愿。
明白魔术理论的saber自然清楚这种愿望正常是不可能达成的,但如果一一如果是那万能的许愿机,真正能够达成万能的许愿机,那么一定能够完成自己的愿望吧?
“saber,你要否定自己亲手书写在历史上的行为吗?”
征服王脸上毫无笑意,本就对骑土王竟是如此小姑娘颇有微词的伊斯坎达尔听到了她们的愿望,更是无法保持从容。
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这有何不对?”
saber以丝毫不弱的气势回击着:“既然身为王者,自当挺身而出,以求统治国家的繁荣昌盛若要说的话,王便是献给国家的东西,是为了人民而存在的,作为王理应牺牲。”
“错了。”
伊斯坎达尔摇摇头,道:“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与人民为王献身,如果有王因为后悔自己的统治,后悔王国的结局,那就只是个昏君。
你刚才说献给国家,想必曾经的你是个清正廉洁的圣者吧,想必有着高贵不可侵犯的英姿吧,
但殉教这条坎坷的荆棘之路,谁会向往?
有谁会梦想?所谓王者,就应该是贪欲最强,笑得最欢,怒的最盛的人,清浊两面都达到极致的人类极致,正因为如此,臣子才会对王羡慕,为王着迷。
在每一个人民心中燃起【我亦欲成为王】的憧憬之火。”
伊斯坎达尔凝视着saber,道:“身为骑士精神代表的王啊,你所高举的正义与理想也许拯救过国家和人民,但是,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一直在拯救臣子,而不去引导,不曾展示王的欲望,就只是独自一人保持着清高的态度,沉滴于看似崇高的理想中,因此你不是真正的王。
只是被只为他人而存在的,名为【王者】的偶象束缚一一小丫头而已。”
“—一不,有许多人都在笑着。我认为,那一定不会错的。”
saber摇摇头,道:“若有着人心就无法以王守护众人,所谓的王,就是为了守护人民,而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一切早在拔出那把剑时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无论接下来她将会被人疏远、被人畏惧、甚至是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会变。
为了人们而活;
为了和人们一同过活;
为了给人们留下未来。
那就是被托付国家这件事,显示王之证这件事。
也是活在王的责任中的这件事。
但也正如伊斯坎达尔所说的那般,阿尔托莉雅不曾引导过臣子,在统治的后期,越来越多的骑士不再相信亚瑟王能够领导他们,几个有声望的圆桌骑士离开了卡美洛,如加拉哈德、珀西瓦尔前去查找圣杯,就连凯也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然而阿尔托莉雅平淡地接受了事实,她把这当做治理中必经的一环,由此更加疏远了骑士们跟她的距离。
抛弃了作为人类的情感,她即使在被抛弃、被恐惧、被背叛的情况下也不会收手。
对于把这些事看成沧海一粟的人来说,没有对和错的存在。,毕竟王的心脏根本就是一头龙,
无法指望龙能够站在与人同一高度的视角来看待问题。
而吉尔伽美什则是淡淡道:“与其纠结这种愿望,不如来成为本王的东西,成为本王的臣属。”
“吉尔伽美什,我不是谁的东西,要说的话,我已经是国家的东西。”
阿尔托莉雅捂着胸口,道:“这个身体在作为人之前,还有着王的身份。”
“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不要让我发笑,saber。”
吉尔伽美什目光依旧,古老之王的威严无声扩散,道:“对王而言,国家只不过是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支配不了的话,不需要名为王的超越者。”
“真是的一一亚瑟王啊,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才会被国家毁灭。”
黄金的王者嘲笑着不成熟的王。
“恩,的确如此,但是英雄王、征服王啊一一阿尔托莉雅冷声道:“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才会毁灭自己的国家一一”
她以王的方式哺育长大,以自己的方式完成王的义务,在拔出剑之前她也曾经恐惧着,拔起剑成为别人。
至今为止害怕的一切都成为过去。
从岩石中拔出剑之人一一一有比自己更适合成为约定之王的人,若是那个人的话不应该能建筑更和平的国家吗,这样的恐惧。
然而并没有那样的人。
至少,再过十年也不会出现,在那期间必须要有某个人承担这个义务才行。
最终,少女拔出了剑,成为王。
这也是对于少女末路的回应,因为人民而成为王的少女,最终为了人民选择颠复自己的历史,
希翼有着更好的人选来拯救国家。
“这若是我的决定,追随我的臣子奋斗一生所得到的结局。”
伊斯坎达尔望着阿尔托莉雅,道:“那毁灭就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会流泪,但绝不会后悔。
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在侮辱与我一同创建时代的所有人。”
“你们吵半天也不可能认同对方吧。”
感觉吵个没完的许晓开口打断了阿尔托莉雅和伊斯坎达尔,道:“再吵下去连饭都吃不了,前面说什么来着?”
看着阿尔托莉雅和伊斯坎达尔辩论,许晓都忘记最开始说的什么话题了。
“是愿望,现在的话应该只有aster你了,其他的人都说了自己的愿望。”
贞德提醒道。
确实,在场的甚至有四个人能够总结为两个愿望,在伊斯坎达尔和阿尔托莉雅分别说出自己的愿望后,那便只剩下许晓一人了。
“我的愿望?我愿望就是想要离开这里。”
许晓理所应当道:“我想要继续旅行,仅此而已。”
“,小哥的愿望跟我差不多啊,哈哈哈。”
没有被打断的恼怒,伊斯坎达尔十分爽快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只是对于阿尔托莉雅的看法不会改变。
“离开?”
闻言,吉尔伽美什警了许晓一眼,倒映在那双赤色眼瞳中的青年到底是何模样,或许只有吉尔伽美什自身能够理解。
“我的愿望没什么好在意的,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圣杯。”
继续给自己倒酒的许晓悠悠道:“圣杯有问题这个事情,吉尔伽美什能够作证,如果你们还想要争夺圣杯的话,喝完这杯后各回各家,到时候看谁手段更高了。”
“果真?”
伊斯坎达尔看向吉尔伽美什和英雄王,伊斯坎达尔并不能分清吉尔伽美什和英雄王的差异,这二者唯一的具备或者只有肉体上的差距,除此之外完全相同。
这也导致了伊斯坎达尔搞不懂许晓指的是谁。
“他说的没错。”
十分大方承认这点的吉尔伽美什晃动着酒杯,道:“但圣杯被污染对于我没有区别,我的猎物只有saber一个而已。”
等待了十年终于等到了的吉尔伽美什侧目,宛如野兽看待猎物的目光让阿尔托莉雅微微凝起视线,道:“吉尔伽美什—”
“哼,狩猎?在saber同样也是本王的猎物。”
英雄王冷哼一声,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道:“至于被污染的圣杯,对于本王也没什么区别。”
“你们心真大啊,不愧是英雄王吗?”
对于圣杯被污染这件事有着不小顾忌的伊斯坎达尔抱着手,道:“应该能实现我的愿望吧?”
“在实现愿望之前一—”
放下酒杯的英雄王道:“你会被我亲手杀死,征服王。”
“你看,这几位是真不管圣杯的问题。”
靠着贞德的许晓给贞德倒上一杯酒,道:“你讲了也是白讲,不如直接用令咒对他们下令。”
“那样子不行,aster。”
双手捧着酒杯的贞德摇摇头,道:“这是最后的手段。”
“那就看着他们厮杀,杀到圣杯成型。”
神色轻松的许晓悠悠道:“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才是圣杯战争啊。”
时间倒回一点。
未远川的战斗十分激烈,但对于远坂凛而言那是没有必要参与的战斗。
她今晚的目的只有一个。
踏踏。
在恢复了不少魔力,确保archer具备战力的情况下,远坂凛走向了位于新都的言峰教会。
“archer,你前面为什么要去偷袭?”
顶着夜风前进的远坂凛问道:“去偷袭许晓?最后跟卫宫同学的saber打起来了?”
“这个嘛一一”
没有跟在远坂凛身边的男人仍旧站在高点,观望着未远川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