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形如电，朝着中域中心疾驰。李江将混沌归墟火注入飞行法宝，紫金色的火焰托着三人化作一道流光，沿途的云层都被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协神谱显示，封界大阵的遗迹在千佛山深处，那里有很强的空间波动，应该是上古禁制的残留。”沐瑶展开协神谱，谱面上的金色光点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路线，分神境初期的灵力在谱面流转，让路线愈发凝实。
蓝毛灵鼠闭目感应着空间气息，分神境后期大圆满的空间之力如涟漪般扩散：“千佛山周围的空间很不稳定，恐怕藏着不少上古杀阵，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李江握紧手中的玉瓶，祖巫精血在瓶中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仿佛有生命般搏动：“还有两个月时间，必须在界域通道开启前启动封界大阵。”
他看向下方飞速掠过的山川：“仙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已经在千佛山设下了埋伏。”
话音未落，前方的云层中突然射出数十道金色的仙力匹练，匹练带着破空之声，朝着三人斩来。
匹练上蕴含的威压，竟有假仙境中期的强度。
“果然来了！”蓝毛灵鼠眼神一凛，空间之力瞬间铺开，在三人周围形成一道扭曲的空间壁垒。
金色匹练斩在壁垒上，瞬间被扭曲的空间引向别处，炸响在远处的山峦间。
云层中冲出十余名仙族修士，为首的是两名身着银色战甲的仙使，气息皆在假仙境中期，正是凌霄殿派来拦截的队伍。
“李江，交出祖巫精血，束手就擒！”
“否则，今日便让你们葬身在这荒山野岭！”
左侧的银甲仙使手持长剑，仙力在剑身上凝聚成一道金色的剑芒？
李江冷哼一声，轩辕剑出鞘，紫金色的火焰在剑身上跳跃：“就凭你们？也配拦我？”
完美级假仙境后期的威压骤然释放，两名银甲仙使脸色微变，没想到李江的气息竟比情报中更强。
“一起上！”右侧的银甲仙使低喝一声，率先出手。
他祭出一面金色的盾牌，盾牌上刻满了仙纹，仙力注入后，盾牌化作一面巨大的屏障，朝着三人压来，试图将他们困在屏障之下。
另一名银甲仙使则挥动长剑，无数金色的剑气如暴雨般射出，剑气中夹杂着仙火，灼烧着周围的空间。
“沐瑶，标记他们的弱点！”
“蓝毛，空间禁锢！”
李江一声令下，轩辕剑横扫，紫金色的火焰化作一道火墙，将金色剑气尽数挡下。
火焰与仙火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仙火竟被混沌归墟火压制得不断缩小。
沐瑶将灵力注入协神谱，谱面射出两道金光，分别落在两名银甲仙使身上。金光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将两人仙力运转的轨迹清晰地标记出来——左侧仙使的盾牌在左肋处有一丝微弱的波动，显然是防御的薄弱点；右侧仙使的剑气在眉心处凝聚时会有刹那的迟滞。
“左侧仙使左肋！右侧仙使眉心！”沐瑶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蓝毛灵鼠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分神境后期大圆满的空间之力全力爆发，二十丈的空间领域瞬间将两名银甲仙使笼罩。领域内，空间变得粘稠如浆糊，两名仙使的动作顿时慢了数倍，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就是现在！”李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身形如电，轩辕剑上紫金色火焰暴涨，施展出“归墟·炎刺”。
剑气凝聚成一道纤细却凝练的紫金色光柱，无视空间距离，瞬间出现在左侧银甲仙使的左肋处。
“噗嗤！”光柱穿透了金色盾牌的薄弱点，刺进仙使的左肋。
银甲仙使发出一声惨叫，仙力瞬间紊乱，巨大的盾牌“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丈许深的大坑。
另一侧，蓝毛灵鼠趁右侧仙使动作迟滞的刹那，空间之力凝聚成一柄无形的利刃，斩向仙使的眉心。
仙使察觉到危险，连忙催动仙力防御，眉心处浮现出一面金色的护罩。但空间利刃诡异莫测，竟绕开护罩，斩在他持剑的手腕上。
“啊！”仙使惨叫一声，长剑脱手飞出，手腕处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仙血喷涌而出。
其余的仙族修士见状，纷纷扑上前来。
这些修士皆是假仙境初期的修为，虽不如仙使，但胜在数量众多。
火域内，温度骤升，仙族修士的仙甲都开始发烫，仙力运转变得滞涩。
仙族修士躲闪不及，有三人被裂缝吞噬，瞬间被空间之力绞成碎片。
沐瑶则操控着协神谱，金色的光芒不断射向仙族修士，削弱他们的仙力。每当有修士试图冲出火域，便会被她用谱面射出的光绳缠住，拖回火域中被火焰焚烧。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十余名仙族修士便死伤过半。两名银甲仙使虽奋力抵抗，但一个受了重伤，一个被废了手腕，早已是强弩之末。
“撤！”左侧的银甲仙使见势不妙，捂着伤口转身就逃。
他知道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在这里陪葬，不如回去禀报凌霄殿，让更强的仙使前来。
另一名仙使也不敢恋战，紧随其后。剩余的几名仙族修士见状，纷纷四散逃窜。
“追吗？”蓝毛灵鼠问道。
李江摇了摇头：“不用，我们的时间不多，尽快赶到千佛山要紧。”
他看着仙族修士逃窜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们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三人稍作休整，继续朝着千佛山飞去。
途中又遭遇了几波仙族的拦截，但都被他们轻易击退。李江在战斗中愈发熟练地掌控完美级假仙境后期的灵力，混沌归墟火与星辰之力、混沌之气的融合更加默契，偶尔能施展出超越当前境界的威力。
五日后，千佛山终于出现在眼前。这座山脉连绵万里，山峰高耸入云，山顶常年被佛光笼罩，隐约能看到山间有寺庙的轮廓。
但与寻常山脉不同的是，千佛山的天地灵气中夹杂着一丝古老而晦涩的波动，显然是上古遗迹的气息。
“协神谱显示，封界大阵的核心在万佛顶。”
“但万佛顶周围有九层上古禁制，每层禁制的威力都堪比渡劫境大圆满的全力一击。”
沐瑶指着山脉最深处的一座山峰，那里的佛光最盛，却也最不稳定。
蓝毛灵鼠放出空间之力探查，眉头微蹙：“禁制之间还有空间节点相连，触动一层，其余八层都会同时发动，想要硬闯几乎不可能。”
李江落在山脚的一座残破的寺庙前，寺庙的匾额上刻着“古佛禅院”四个大字，字迹早已模糊，但仍能看出几分庄严。
他伸手触摸着寺庙的石柱，石柱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这些梵文竟与文渊阁典籍中记载的上古符文有几分相似。
“这些梵文……是启动禁制的钥匙。”
“千佛山曾是上古佛宗的圣地，封界大阵的禁制恐怕融入了佛宗的阵法之道。”
李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运转仙力，指尖溢出一丝紫金色的火焰，轻轻点在梵文上。
梵文被火焰触碰，瞬间亮起金光，一道信息流涌入李江的脑海。这是一段关于佛宗阵法的记载，记载中提到，万佛顶的九层禁制需以“佛心”为引，以“愿力”为匙，才能逐层解开。
“佛心？愿力？”
“这是什么意思？”
沐瑶疑惑道。
“佛心即本心，不被外物所动。”
“愿力即信仰之力，需得众生认可。”
“千佛山周围的百姓世代供奉古佛，或许他们的信仰之力能助我们解开禁制。”
李江解释道，他看向周围。
就在此时，寺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群身着粗布麻衣的村民手持锄头、镰刀，警惕地看着三人。为首的是一名白发老者，老者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拐杖顶端刻着一个小小的佛像。
“你们是什么人？”
“为何闯入古佛禅院？”
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中却透着警惕。
这些村民虽只是凡人，身上却有淡淡的愿力波动，显然是常年供奉古佛所致。
“晚辈李江，前来千佛山是为了启动封界大阵，抵御仙族入侵。”
“此事关乎天下苍生，还请老人家相助。”
李江拱手道。
“仙族？”
“几十年前，也曾有仙人来过这里，他们抢走了禅院的镇寺之宝，还杀了不少僧人。”
老者脸色微变。
他看着李江：“你们真的是来保护我们的？”
“老人家请看。”
“我们需要借助千佛山的愿力解开万佛顶的禁制，只要启动封界大阵，仙族就无法再危害人间。”
李江取出那枚盛放着祖巫精血的玉瓶，玉瓶靠近村民时，村民身上的愿力波动竟变得活跃起来。
“古佛曾留下预言，说当紫火降世，便有救世之人到来。”
“你身上的火焰，与预言中一模一样。”
老者盯着玉瓶看了许久，又看了看李江眼中的真诚，最终点了点头。
他转身对村民们道，“孩子们，随我去万佛顶，助这位仙长启动大阵！”
村民们虽有犹豫，但见老者都发话了，纷纷放下手中的农具，跟着老者朝着万佛顶走去。
他们世代生活在千佛山，早已将守护这片土地视为己任。
一行人沿着山间的石阶向上攀登，石阶两旁布满了青苔，偶尔能看到倒塌的佛塔和残破的佛像。越是往上，愿力波动便越浓郁，空气中的佛光也愈发炽烈。
走到半山腰时，前方的石阶突然断裂，断裂处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对面，隐约能看到通往万佛顶的道路，但悬崖上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显然是禁制的一部分。
“这是‘幽冥雾障’，是九层禁制中的第三层。”
“雾障中会幻化出心中最恐惧的事物，一旦心神失守，就会被雾气吞噬。”
沐瑶看着协神谱。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佛珠上布满了裂纹，却散发着微弱的金光：“这是古佛留下的‘静心珠’，或许能抵挡雾障。”
他将佛珠递给李江：“拿着吧，这是我们能做的唯一的事了。”
李江接过佛珠，指尖传来一丝温润的触感，佛珠中蕴含着精纯的愿力。
他将愿力注入佛珠，佛珠瞬间亮起金光，将周围的黑色雾气驱散了几分。
“大家跟紧我，不要被雾气迷惑！”李江手持佛珠，率先踏入雾障。
雾气中果然幻化出无数恐怖的景象：有仙族修士屠戮中域修士的惨状，有紫玄真人被银甲仙使斩杀的幻象，还有界域通道开启后真仙降临、生灵涂炭的画面。
这些幻象无比真实，连气息都与真实情况一般无二，若是心志不坚者，定会被吓得心神失守。
“守住本心！”李江低喝一声，将混沌归墟火注入佛珠，金光暴涨，幻象瞬间被撕裂。
他回头看去，村民们虽吓得脸色苍白，但在老者的带领下，都紧闭着双眼，口中默念着佛经，竟没有一人掉队。
沐瑶和蓝毛灵鼠也各自施展手段：沐瑶以协神谱的金光护住心神，蓝毛灵鼠则以空间之力隔绝雾气的侵蚀，两人紧紧跟在李江身后。
穿过幽冥雾障，前方出现一座古老的石桥。石桥横跨在两座山峰之间，桥面上刻满了佛文，桥下是翻滚的云海，云海中不时有金色的闪电划过。
“这是‘轮回桥’，第四层禁制。”
“过桥者会经历轮回之苦，若是无法挣脱，就会永远困在轮回中。”
沐瑶看着协神谱。
李江踏上石桥，脚下的佛文瞬间亮起。他的眼前突然一花，竟回到了少年时生活的部落村庄。
村庄里炊烟袅袅，父母正在田埂上劳作，一切都那么温馨美好。他心中闪过一丝留恋，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
“李江！”
“不要被幻象迷惑！”
沐瑶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李江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他看着眼前的村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区区幻象，也想困住我？”
轩辕剑出鞘，紫金色的火焰斩出，村庄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作虚无。
他继续向前走去，轮回桥不断幻化出各种幻象：有成为修仙界至尊的荣耀，有失去同伴的痛苦，有长生不老的诱惑……但每一次，他都能守住本心，以混沌归墟火撕裂幻象。
蓝毛灵鼠和沐瑶也各自经历着轮回考验。蓝毛灵鼠的幻象是被空间乱流撕碎的恐惧，但她凭借着分神境后期大圆满的空间之力，强行稳定心神，一步步走过石桥。
沐瑶的幻象则是协神谱被仙族夺走、自己沦为阶下囚的屈辱，她以坚定的意志对抗着幻象，手中的协神谱不断射出金光，净化着周围的轮回之力。
村民们在老者的带领下，口中默念佛经，愿力汇聚成一道金色的光带，护着他们走过石桥。虽然不少人被幻象吓得浑身颤抖，但没有一人退缩。
过了轮回桥，前方的道路愈发陡峭。山顶的佛光已经近在眼前，但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山顶传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这股威压并非针对肉体，而是直接作用在神魂上，仿佛要将人的神魂碾碎。
“这是‘神魂劫’，第七层禁制。”李江感受着神魂传来的刺痛，将混沌归墟火注入眉心，护住神魂，“大家集中精神，不要抵抗，顺着威压的节奏运转神魂。”
他率先尝试，将神魂之力按照威压的频率缓缓运转。起初极为艰难，神魂仿佛要被撕裂，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摸到了规律，神魂与威压的节奏同步，刺痛感竟消失了，反而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沐瑶和蓝毛灵鼠也学着李江的方法，很快便适应了神魂劫的威压。村民们虽然没有修为，但他们的愿力纯净，竟也能抵御住神魂劫的侵蚀，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经过三日三夜的跋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万佛顶。
万佛顶是一座巨大的平台，平台中央矗立着一座残破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了上古符文，符文与李江在古佛禅院看到的梵文相互呼应。祭坛周围散落着数十尊残破的佛像，佛像的姿态各异，却都朝着祭坛中央，仿佛在守护着什么。
祭坛上方，空间扭曲不定，隐约能看到一道虚幻的通道正在缓缓成型——正是界域通道的雏形！通道中不时有金色的仙力溢出，落在祭坛上，让符文亮起微弱的光芒。
“还有一个月！”
“必须尽快启动封界大阵！”
李江看着界域通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将祖巫精血取出，玉瓶打开的刹那，精血化作一道血光，融入祭坛的符文之中。符文瞬间亮起红光，与通道溢出的金光相互交织。
“星辰本源！”李江低喝一声，将体内的星辰之力逼出。
无数星辰光点从他体内飞出，落在祭坛上，符文又亮起蓝光，三种力量开始融合。
“最后一步，混沌归墟火！”李江手持轩辕剑，将完美级假仙境后期的灵力全部注入剑身。
紫金色的火焰暴涨，他纵身跃起，一剑斩在祭坛中央。
“轰！”火焰融入符文，三种力量彻底融合。
祭坛剧烈震动起来，残破的佛像纷纷亮起金光，与祭坛上的符文形成共鸣。
整个万佛顶开始发光，一道巨大的阵纹以祭坛为中心扩散开来，阵纹笼罩了整个千佛山，甚至蔓延到了中域的各个角落。阵纹上，佛文、符文、星辰纹相互交织，散发出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界域通道的雏形在阵纹的作用下开始颤抖，通道周围的空间不断收缩，仿佛要被阵纹彻底封印。
“成了！”沐瑶惊喜道。
就在此时，千佛山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李江！你敢坏我凌霄殿大事！”
一道黑色的流光冲破云层，瞬间来到万佛顶上空。流光散去，露出黑甲仙使的身影。
他的气息比之前更加恐怖，竟已突破至假仙境大圆满，显然是吸收了其他仙使的仙元强行提升的。
“黑甲仙使！”
“你来晚了！”
“封界大阵已经启动，界域通道马上就要被封印了！”
李江眼神一凛，挡在祭坛前。
黑甲仙使看着不断收缩的界域通道，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杀了你，再重新开启通道！”
他手持黑色长枪，枪尖萦绕着黑色的仙火，朝着李江刺来。
这一枪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枪尖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黑色的裂缝。
“想动他，先过我这关！”蓝毛灵鼠身形一晃，分神境后期大圆满的空间之力全力爆发，二十丈的空间领域将黑甲仙使笼罩。
领域内，空间被压缩到极致，黑甲仙使的动作变得无比迟缓。
沐瑶则将协神谱展开，村民们的愿力顺着谱面汇聚成一道金色洪流，撞向黑甲仙使的枪芒。“轰”的一声巨响，金色洪流与黑色仙火碰撞，激起漫天光屑，万佛顶的碎石都被震得簌簌下落。
黑甲仙使被空间领域压制，又遭愿力冲击，动作一滞的瞬间，李江已持剑杀到。轩辕剑上紫金色火焰如龙咆哮，借着封界大阵的阵纹之力，剑身上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佛文——正是祭坛符文的复刻。
这一剑斩出，连空间裂缝都被火焰灼烧得不断收缩。
黑甲仙使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这一剑的恐怖——那是融合了祖巫精血、星辰本源、混沌之火，更借了封界大阵与万民愿力的全力一击。
他横枪格挡，黑色仙火疯狂燃烧，枪身却仍被紫金色火焰烫得滋滋作响，枪杆上的鳞片纹路竟开始寸寸剥落。
“不可能！”黑甲仙使嘶吼着催谷仙力，试图挣脱空间领域。
蓝毛灵鼠却将空间之力拧成螺旋状，领域内的空间时而坍缩时而膨胀，让他每动一下都像在刀尖上行走。
沐瑶趁机操控协神谱，将愿力化作无数金色细针，顺着黑甲仙使的毛孔往里钻，刺得他仙力运转愈发滞涩。
李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破绽，剑势陡变，紫金色火焰突然内敛，剑刃贴着枪杆滑出一道刁钻的弧线，直指黑甲仙使心口。
这一剑藏着星辰之力的刁钻轨迹，又裹着佛文的净化之力，黑甲仙使胸前的护甲应声碎裂，剑刃没入半寸，带出一串黑色的血珠。
“啊——！”
“就算封印，我也要让这大阵留下破绽！”
黑甲仙使痛得双目赤红，竟猛地震碎自身仙丹，借着自爆的冲击力挣脱空间领域，黑色长枪化作一道流光，拼尽最后力气掷向祭坛。
李江瞳孔一缩，想回防已来不及。就在此时，那名白发老者突然扑上前，将手中的拐杖挡在祭坛前。
拐杖顶端的小佛像与祭坛符文共鸣，爆发出璀璨的金光，竟硬生生挡住了黑色长枪——但老者也被震得倒飞出去，口吐鲜血，气息奄奄。
“老人家！”村民们惊呼着围上去，愿力如潮水般涌向老者，却只能勉强吊住他最后一口气。
黑甲仙使看着祭坛上毫发无损的符文，又看了看围上来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最终化作一道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界域通道的雏形在阵纹的挤压下发出“咔嚓”的脆响，最终彻底闭合，化作点点金光融入云层。封界大阵的光芒渐渐收敛，却在千佛山上空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护罩，将整个中域笼罩其中。
“大阵……守住了……”
“就好……”
“古佛说的……没错……”
“紫火降世……苍生得救……”
他看着围拢的村民，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话音未落，老者的手便垂了下去，唯有那根拐杖还立在祭坛前，顶端的小佛像依旧散发着微弱的金光。
村民们跪倒一片，哭声震彻山谷，愿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烈，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与封界大阵的护罩融为一体。
李江望着那道护罩，又看了看手中的轩辕剑，剑身上的佛文渐渐隐去，只留下紫金色的火焰静静燃烧。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凌霄殿的真仙还在界域那头虎视眈眈，黑甲仙使的自爆也确实在大阵上留下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裂痕。
但他握紧了剑，身旁的蓝毛灵鼠和沐瑶也并肩站定，目光坚定。身后，是千佛山的佛光，是万民的愿力，是刚刚守住的中域疆土。
“我们会守住这里。”李江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定海神针，落进每个人心里。
紫金色的火焰在他眼底跳动，映着远方尚未散去的硝烟，也映着更遥远的、需要用剑与火去开拓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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