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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兴师问罪(求月票)(1 / 1)

“主任,卑职刚泡的碧螺春,您品鉴一下。”

“特意给我泡的?毛秘书有心了!”

张义看了一眼毛钟新,似笑非笑,却不接过茶杯,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打开茶盖端过来。

毛钟新内心憋火,却故作欢喜,屁颠颠上前,弯腰撅着屁股将茶杯送到张义面前。

张义低头用鼻子嗅了嗅,马上点头说:

“果然是好茶!如果我没说错,一定是洞庭东山的碧螺春,花果香浓郁,条索纤细紧结,形美、色艳、香浓、味醇?怕是正宗百年古树头春头采的吧?你小子神通广大嘛,现在连我都喝不到这样的极品了,快说,哪里来的?”

毛钟新舔着脸,脸上越发殷勤,一边把茶杯往张义手里递,一边回应说:

“前两天从毛主任那里顺来的,知道张副主任喜欢,我就特意给您留着了。”

“呵呵,毕竟是叔叔,对你疼爱有加啊,眼看着我这个副主任,也只好跟在你小子后面沾沾光了,嗯?”张义一脸笑意,看起来很满意。

“张副主任过谦了,您想喝什么茶没有,属卑职不过见花献佛罢了。”毛钟新一脸谦恭,把茶递到张义面前,趁势用馀光瞟了一眼,确认张义脸上并无愠色,这才放下心来。

心里暗骂说:“狗日的,装腔作势!不下点血本,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上当呢?任你再嚣张、再横,还不是得乖乖捧着我的口水喝!”心里念头翻来复去,越想越觉得滑稽,他憋得肩膀都微微发颤,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啪!”张义一巴掌拍在了他肩上,毛钟新浑身一抖,故作镇定地问:

“张副主任?

只见张义一脸狐疑:“这茶真是洞庭东山的?”

“是啊。”

“毛主任从哪里得来的?”

毛钟新有些支吾:“这个,应该是别人送的吧?”

张义看着他,一字一句:“洞庭山在苏州吴县太湖,那里可是沦陷区,准确说是日伪李士君的地盘,难不成毛主任还和李士君私下有往来?”

毛钟新心里一个激灵,脑子嗡嗡作响。自以为盘算得滴水不漏,没想到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着了张义的道。这话他可不敢接,说好听点叫私下往来,说不好听点就是投敌卖国。

“说话!”

毛钟新浑身一个激灵,诚惶诚恐地说:

“张副主任,误会了,其实其实卑职这茶是自己买的。”

茶叶确实是他买的。虽然策反八路军办事处司机朱华的计划失败了,但经费已被他挥霍了大半,害怕毛齐五过问追责,他只好用剩下的钱高价从黑市买了走私的茶叶,想要讨好毛齐五,谁想

“你买的?这茶可不便宜。你不过是甲室的少校机要秘书。可你穿的这身中山装,做工考究,一看就是定做的。皮鞋也是真皮,身上还喷了香水,以你的薪水应该不够吧。说说吧,是贪污还是受贿?”

毛钟新已经开始擦汗,拿茶杯的手有些抖,茶水溢出大片:

“是是是,不,张副主任误会了,我没有贪污受贿,是家里贴补我的。”

只因说的是谎话,脸上表情就极不自然,怀里也象揣了只兔子。

他强装镇定,赔着笑,毕恭毕敬地将茶水递到张义面前:

“主任,您请喝茶。”

张义根本不看他,转头喊道:“猴子。”

猴子:“到!”

“车准备好了吗?”

“报告!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吧!”张义这才侧头看他,一脸嫌弃地说:

“这茶还是留着你自己喝吧!哼,小毛秘书,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个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不管真是你家里贴补的,还是你贪污受贿,或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公款,沟子给我擦干净了。要是被我抓住蛛丝马迹,直接送督查室,到时候别指望毛主任给你说情!对了,我办公室的钥匙呢?”

“是。”毛钟新手忙脚乱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这把,还有这两把”

他笨拙地取钥匙,只因为一手拿着茶杯,硬是拿不出去,只好先将茶杯放在地上,急得满头大汗才将钥匙从钥匙环里拿出来,几乎是讨好地递到张义手里。

张义的火气似乎消下去一下,将钥匙递给猴子:

“记得换一把新锁。”

说着,朝地上还弥漫着袅袅热气的茶杯抬了抬下巴:

“还不端起来?”

毛钟新连忙把茶杯端起来。

“下不为例。”

“是!是!谢谢张副主任!”

张义又瞪了他两眼,离开了办公室。

张义的背影刚一消失,毛钟新脸上的怒火便再也掩饰不住,眼底翻滚着戾气,胸口剧起起伏,攥紧手上的茶杯就要往地上砸去。

就在这时,只听脚步声响起,局里主管文档总收发的总务处交通科科长黄羽中和收发股股长谢涵拿着一迭文档走了过来。

黄羽中感叹着:“张副主任脸色很难看啊,谁招惹他了?”

谢涵:“估计是那个不开眼的吧?”

两人说着话,突然看见了举起茶杯、满脸怒火的毛钟新,顿时面面相觑。

“哎,毛秘书你这是?”

毛钟新张了张嘴,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讪讪一笑,端起茶杯抿了口,含糊地说了句“好茶好茶”,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脸上的不自然。

两人瞧出他的窘迫,彼此对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勉强附和着笑了笑,便赶紧找借口抽身离开了。

“呸!”毛钟新咬牙切齿呸了一口,想到毛齐五交给他的任务,知道此刻还不是和张义翻脸的时候,恨恨地将茶杯扔进花盆里,赶紧去追张义。

到了院子里,就见猴子发动汽车,将汽车倒到了张义身边。

毛钟新连忙一个箭步蹿过去,殷勤地帮张义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张副主任,请上车。”

这年头,由于汽车普及度低、副驾驶视野好、上落车方便以及后座空间局促、路况复杂等等问题,领导一般都是坐副驾驶的,还没有形成“后座是主位”的礼仪认知。

比如在后世刚改革开放那会,领导都是坐副驾驶,后排则挤着一众办事员。下了车,许多人都会将膀大腰圆的司机当成领导,闹出的笑话可不少。

张义却没有搭理他,自顾自拉开后座出门钻了上去。

毛钟新手举无措地戳在那里:

“张副出任,那那我坐副驾驶?”

后排的车窗摇了下来,张义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你坐副驾驶干嘛?我回家你也要跟着?”

“这,我是您的秘书,不得跟着保护您嘛!”毛钟新说得一本正经,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故作严肃的诚恳,实则他心里冷笑连连:

“回家?哼,要不是刚才窃听,还真被你蒙在鼓里,真拿我当傻子糊弄?”

“保护我?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保护我?”张义鼻孔哼了一声,指了指副驾上的两盒茶叶,“你坐副驾,我的茶叶怎么办?”

“傻子”一本正经:

“我抱着呗。”

张义无奈了,沉吟了下,忽然一指一旁院子角落停着的一辆“坤车”:

“既然如此,你就骑车吧,跟在我车后面,保护我的同时,也顺便锻炼下身体,一举两得,就这样定了。”

“傻子”顺着张义指的方向看去,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年头的自行车多为进口,主要有英国的“凤头”、“兰苓”,德国的“蓝牌”、“钻石”,以及日本的“富士”、“僧帽”等品牌。

而自行车的车架又有男车和坤车之分。

男车为直梁设计,较为硬朗,通常有横梁贯穿车身。

坤车则是弯梁设计,便于女士穿旗袍、裙子上落车。

“他妈的,让我一个大男人骑辆弯梁女车,这不明摆着羞辱人吗?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这等于当面掴人的耳光,毛钟新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涨得通红,强压着心头的火气,恼恨地说:

“张副主任,卑职自问对您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您何必这般羞辱我?”

张义一脸无辜:“小毛秘书,你这是什么话?让你骑自行车怎么就羞辱你了?”说着他指了指脑子,提高了声量,“脑子读书读坏掉了?”

说完这话,他冷哼一声,摇落车玻璃:

“开车!”

倏地,猴子发动汽车,汽车冒着黑烟一溜烟不见了。

“小毛秘书”气急败坏,无声地咒骂几句,悻悻朝着女士自行车走去。

听到张义的呵斥声,几个好事者探头出来,见毛秘书对着自行车连踢带踹,嘴里还念念有词。大家都很担心,怕这小子被张副主任骂坏脑子了。

过了一会,小毛秘书泻了火,又重整旗鼓,低头推着自行车出了办事处大院,咬着牙吭哧吭哧蹬着车朝张义呼啸而去的汽车追去。

一个意气风发。

一个灰头土脸。

另一边,昏暗的办公室里,戴春风阴沉着脸叉腰站在窗前,长久地凝神不语。

党政情报处长王新亨刚进来,他便说道:

“王处长,是不是觉得你的屁股坐得很稳?”

这第一句话就让王新亨心里发怵。但他毕竟是历经处长、区长的人,稳稳神,一脸无辜地问:

“局座,出什么事了?”

对他突然的发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戴春风冷哼一声,将桌上皱巴巴的电文扔过来:

“看看吧,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吴南山叛变?”王新亨看着电报,脸色微变,连忙问:

“局座,那我们其他的兄弟呢?还能联系上吗?”

“副连络员被捕,跟他单线连络的其他人,瞬间就成了断线的风筝,茫然无措,接收不到任何指令。”

“局座的意思是再派连络员进去?”

戴春风点头:“你们二处有合适的人选吗?”

“人选倒是有,只是”王新亨分析着,“出了吴南山这一档子事,红党那边肯定暗中加强了审查和排查,一般人估计打不进去。”

戴春风恼火地说:“一般人不行,那就派一个不一般的进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局里训练那么多特工,就指望这时候派上用场,你马上挑选几个人出来。”

王新亨知道拗不过,便说:“局座,这任务属下接下了,但我斗胆提两个条件。”

“说吧。”

“人选出来,怎么运作,用什么身份,从哪里出发,通过什么途径,除了局座,只能我一个人知道。”

戴春风会意,表情异常严峻:

“可以,从现在开始,保密级别升为最高,除你我之外,对局里的每一个人保密。继续说!”

王新亨看了看他,尤豫道:“第二,我想从在白公馆特训的第九期学员中挑选。”

戴春风没说话,只给了他一个准许的眼神。他看了看腕表,刚想说什么,就听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贾副官在门外大声喊着:

“张副主任,戴先生在谈事情,谁也不见!张副主任!”

“来的正是时候啊!”戴春风眼中贼亮的光芒一闪,若有所思地感慨了一句。

王新亨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张义已经推门冲进来了:

“局座,我有重要的事汇报。”

“什么事?”戴春风恼怒地问道。

屋里气氛有些僵硬,张义看了看二人,歉意地王新亨说:

“王处长,麻烦您回避一下,晚点我再向您赔礼道歉。”

王新亨见张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压下满腹的疑惑:“没事,我跟局座汇报二处最近的情况。已经汇报完了。局座,那我先回去了。”

戴春风不置可否,只冷眼看着张义。

张义笔直地站着,默不吭声。

随着大门徐徐关上,戴春风恼火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紧紧地盯着张义,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稍有不对,他就会喊卫兵。

张义同样直勾勾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戴局长,我从来没有一天,象今天这么低看过你。”

“神神叨叨,扯什么狗屁玩意呢?我还用你高看?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戴春风怒火中烧,还没有哪个下属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张义也火了,气势汹汹地说:“戴局长,是我高看了自己,是我太相信你了,以为你带着我去东南是为了破案,是为了肃贪。却不知您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将我调开,好对我甄别是吧?猴子、钱小三都是我的心腹,对局座对军统局对党国忠心耿耿,他们犯什么事了,凭什么审讯他们?”

他的眼珠子都红了:“是你给毛齐五下达的命令?审出什么结果了吗?既然您一直对我怀疑,我自己辞职不干了还不行吗?”

戴春风看着他,愣住了,张义也瞪着他,带着满腔的怒气,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四目相对。

如果张义是打探情报来的,戴春风会毫不尤豫将他抓起来。既然不是为了情报,戴春风这才放下一直狐疑着的心,反而一脸无辜:

“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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