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的汉子们齐齐一惊，阿爆更是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前挡在程一面前，却被程一一把拉住。
程一看着抵在眉心的枪口，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哦？那你开枪啊。”
搏命秋被他这镇定的样子弄得心里发毛，但事已至此，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三声枪响接连响起，硝烟弥漫开来。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开叔更是吓得捂住了眼睛。
可预想中的血腥场面并未出现——三颗子弹像是撞在了铜墙铁壁上，“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在青石板上滚出老远。
程一的脑袋安然无恙，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
所有人都傻了眼，包括搏命秋。他看着手里的枪，又看看地上的变了形的子弹，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像是在看什么鬼怪。
“你……你……”他刚想说话，程一的拳头已经到了。
“嘭！”
一声闷响，像是西瓜被重锤砸烂。
搏命秋的脑袋凭空消失，鲜血混着脑浆喷溅而出，溅了阿月一头一脸。
无头的尸体晃了晃，“咚”地倒在地上，滚烫的血水流了一地。
阿月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得瞳孔骤缩，先是死死捂住嘴，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刺破云霄，没一会儿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程一甩了甩拳头上的血污，冷哼一声：“妈的，老子刀枪不入的名声，还没传到你们这群杂碎耳朵里？拿把破枪就敢威胁我，真是活腻了。”
“一哥够威！”阿爆反应过来，率先大吼一声，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光。
“一哥够威！”
“一哥够威！”
城寨的汉子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周围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街角看热闹的邻居们吓得脸色惨白，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捂着脸跑回了家，胆大的也缩着脖子往后退，看向程一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开叔更是双腿发软，若不是扶着墙，早就瘫在地上了。
程一走到那个蓝布包袱旁，弯腰捡起那两根金条，转身看向阿爆：“接着。”
手腕一扬，金条在空中划出两道金色弧线，精准地落在阿爆手里。
“回去把这两根金条融了，分给兄弟们。”程一淡淡说道。
阿爆掂着手里沉甸甸的金条，眼睛都直了，这两根足有半斤重，够兄弟们快活好一阵子了！他猛地挺直腰板，大吼一声：“谢谢一哥！”
程一又走到开叔面前，指了指地上的包袱：“我的人帮你收拾了这对奸夫淫妇，夺回了家产，拿你两根金条当酬劳，不算多吧？”
开叔连连点头，声音都在发颤：“不多，不多，应该的，应该的……”
程一抬脚踢开缠在脚边的碎布，目光扫过街角那些缩着脖子的邻居，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当铺门前炸响：“从今天起，这当铺归城寨罩着！”
他顿了顿，眼神如刀，缓缓扫过每一张或惊惧或好奇的脸：“谁敢来找麻烦，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话音落下，周围鸦雀无声，连风吹过巷弄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那些刚才还探头探脑的邻居，此刻纷纷低下头，没人敢与他对视——搏命秋的无头尸体还躺在不远处，鲜血染红了青石板，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是最有力的警告。
“走。”程一转身，对身后的城寨汉子们扬了扬下巴。
阿爆立刻吆喝一声，几十号人跟在程一身后，步伐整齐地往城寨方向走去。
他们的背影挺拔而沉稳，手里的钢管、砍刀还滴着血，却没人在意。
刚走出三条街，程一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机械：
系统提示，你惩罚了无恶不作的罪恶者搏命秋，劣迹斑斑的罪恶者阿月，你获得了系统能量，19点，生命时间，250小时，电影《黄飞鸿之铁鸡斗蜈蚣》剧情穿越卡。
程一挑眉，指尖在虚空中一点，一张泛着蓝光的卡片凭空出现，他将卡片收入系统空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阿爆凑上来，掂着手里的金条问道：“一哥，这金条真融了分？”
“不然呢？”程一斜睨他，“留着给你当枕头？”
阿爆嘿嘿一笑：“哪能啊！兄弟们肯定高兴坏了！”
回到九龙城寨，程一没回那间宽敞的石屋，反倒径直走向最高处的天台。
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份执拗——明明屋子里有柔软的床，有两个眉眼含情的女子和一个欲拒还迎的小姨子候着，甚至一楼那间练拳的石室足有寻常人家十间房那么大，可他就是觉得闷，像被无形的网罩着，喘不过气。
天台上风大，卷着城寨里特有的烟火气，混着远处海水的咸腥，扑面而来时竟让他莫名心安。
他靠着栏杆坐下，望着远处太阳一点点滑向海平面，把云层染成金红交织的颜色。
一直到下午，太阳斜斜地挂在西边，将影子拉得老长，信弟的声音才从楼梯口传来：“程大哥，下来吃晚饭了。”
程一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着信弟往楼下走。
饭桌上热气腾腾，糙米饭的香气混着咸鱼茄子的味道，勾得人食欲大开。
爱弟显然是睡足了，眼睛亮晶晶的，扒了两口饭就忍不住问道：“姐夫，过会儿还去杀鬼子不？”
程一夹菜的手顿了顿，笑道：“去，不过换个地方，换种法子杀。”
爱弟眼睛更亮了，连扒饭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吃完晚饭，众人又聚到了天台。晚风渐凉，带着夜露的湿意，十三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程一站在中央，目光扫过每个人：“今晚分两组行动。”
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组，我带着望弟、爱弟，还有701的熊菊、若兰、黄毛，去收拾鬼子剩余的海军。”
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剩下的人编为第二组，目标东莞。”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东莞是广州到深圳的咽喉，军事、经济地位都极重要。徐夕，你任指挥。”
徐夕往前一步，沉声应道：“是。”
“你的第一任务是练兵，”程一看着他，“尤其要练配合作战，强化战斗意识和临战反应——别总想着硬拼，要动脑子。”
他看向五行弟子和三大高手：“你们几个，多听徐夕的调度，别耍个人英雄主义。”
阿胜挠了挠头：“放心，我们懂。”
“第二任务是破坏，”程一继续说道，“鬼子的军火库、通讯站、后勤点、医院、指挥部，都是目标。但记住——”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一切以自身安全为前提。我们是去杀敌，不是去同归于尽。留着命，才能杀更多鬼子。”
众人齐声应道：“明白！”
“我们第一组任务结束后，会去接应你们，”程一补充道，“最后一起端了宝安的食品装备仓库，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都小心点。”
交代完毕，他挥手将十三人收入黑白世界，随即打开一道传送门。
门后是东莞郊外的夜空，能看到远处镇上零星的灯火。
程一迈步穿过传送门，御剑飞行片刻，在塘厦镇外落下。
他将第二组的人放出，指着不远处一片被铁丝网围着的区域：“那里是鬼子的燃料库。我去炸了它，鬼子一乱，你们就趁机练兵，注意隐蔽。”
众人点头，迅速隐入旁边的树林。
程一又将望弟、爱弟和熊菊三人收入黑白世界，周身隐去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冲上夜空。
他在鬼子军事基地上空盘旋片刻，很快就锁定了那座巨大的燃料库——十几个油罐整齐排列，旁边还堆着不少汽油桶，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他摸出火箭炮，瞄准油罐群扣动扳机。
“嗖——轰！！！”
火箭弹拖着尾焰精准命中，刹那间，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油罐接连殉爆，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火焰如狂怒的巨龙，吞噬着周遭的一切，浓烟滚滚，染红了半边夜空。
程一悬在空中，看着脚下那片火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调转方向，将法力贯注在飞剑之上，“分光化影”御剑术催动到极致，身形化作一道稍纵即逝的流星，朝着香江海域疾驰而去——那里，还有鬼子的残舰等着他收拾。
香江海域的夜，被一层厚重的雾霭笼罩着。
海面上停泊着樱花国海军的残余舰队——一艘巡洋舰居中，两侧各有两艘驱逐舰护阵，外围散布着四艘炮艇和六艘水雷艇，甲板上的探照灯在雾中扫来扫去，如同困兽的眼睛。
可能是刚刚被人偷袭的缘故，今晚的值班人员非常尽责，巡查力度很强。
不远处的临时机场里，还停着三架水上飞机，机翼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程一隐去身形，悬停在云层之上，指尖划过虚空，黑白世界的入口悄然开启。
望弟、爱弟、熊菊、若兰、黄毛五人相继现身，借着雾气的掩护落在一艘水雷艇的阴影里。
“按计划行动。”程一的声音直接传入五人耳中，“望弟控场，爱弟破甲，701清场，我负责火力压制。”
五人默契点头，各自散开。
望弟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海中。
海水刚没过她的腰际，她周身的水系异能便开始运转，原本平静的海面陡然掀起风浪。
“起！”她低喝一声，巨浪如墙般升起，朝着最外侧的水雷艇拍去。
那些水雷艇本就吨位较小，被巨浪一掀，顿时东倒西歪，甲板上的鬼子兵像下饺子似的摔进海里，探照灯的光柱也跟着乱晃，整个外围防线瞬间出现缺口。
“就是现在！”程一的声音再次响起。
爱弟早已蓄势待发，她身形如狸猫般窜上最近的一艘驱逐舰，金系异能在指尖凝聚成两寸长的锐刃。
她瞄准舰身侧面的焊接缝，锐刃狠狠刺入，随即双手一撕——“刺啦”一声，钢板竟被硬生生撕开一道丈许长的口子，海水“咕嘟咕嘟”地往里灌。
那艘驱逐舰的舰长刚想下令堵漏，就被爱弟甩出的金属碎片刺穿了喉咙，软倒在指挥台旁。
这杀人的手段，越来越有女特务的样子了。
与此同时，程一在云层中扣动了火箭炮的扳机。
“嗖！嗖！嗖！”三发火箭弹拖着尾焰，精准地命中巡洋舰的炮塔。
“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震碎了雾霭，炮塔被炸毁，滚烫的碎片飞溅，引燃了甲板上的弹药箱。
“敌袭！敌袭！”巡洋舰上的鬼子兵乱作一团，高射炮朝着空中盲目射击，却连程一的影子都打不到。
熊菊、若兰、黄毛三人借着混乱，如鬼魅般登上不同的舰艇。
熊菊端着两把机关枪，枪口加装了消音器，“噗噗”两声，就解决了炮艇上的机枪手；若兰则摸出几颗烟雾弹，拉燃引线后扔进驱逐舰的船舱，浓烟弥漫中，她的匕首精准地划破每一个鬼子的咽喉；黄毛最是凶悍，他扛着一挺轻机枪，直接对着水雷艇的驾驶舱扫射，玻璃碎片混着血肉飞溅，转眼就清空了整艘艇。
望弟在海中感知着战局，见巡洋舰的火力仍猛，她双手猛地往下一按——海水突然形成一道漩涡，将巡洋舰的螺旋桨缠住。
螺旋桨骤然停转，巡洋舰失去动力，在海面上缓缓打横，正好将侧面暴露给爱弟。
“爱弟！”程一喊道。
爱弟眼神一凛，金系异能全力爆发，指尖的锐刃暴涨至三尺长。
她如一道金光窜上巡洋舰的甲板，避开流弹，对着舰身侧面的薄弱处狠狠刺下，随即手腕一转，锐刃化作电锯般的形态，疯狂切割。
“咔嚓——”一声巨响，巡洋舰的侧舷被撕开一个巨大的破洞，海水如瀑布般涌入，舰体开始倾斜。
程一趁机投掷下几枚重磅炸弹。
“轰隆！”炸弹在巡洋舰的弹药舱附近爆炸，引发连环殉爆。
整艘巡洋舰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个海面。
临时机场里的水上飞机见状，想要起飞支援，却被程一的火箭炮盯上。
“嗖！嗖！嗖！”三发火箭弹精准命中机翼，飞机瞬间起火，油箱爆炸的火光比巡洋舰的殉爆还要耀眼。
剩下的驱逐舰、炮艇和水雷艇失去指挥，已成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