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观众已经笑得东倒西歪，直播弹幕以每秒千条的速度刷屏。
出道成员们挨个和导师们拥抱致谢。
na温柔地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轮到楼迦弈时却突然压低声音：“结婚的时候记得订我代言的香槟~”
她狡黠地眨眨眼，指尖在他肩上轻轻一点。
楼迦弈：“……？”
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又被rap导师一个锁喉式拥抱勒得直咳嗽：“臭小子！出道敢忘了哥试试！！”
“咳……忘不了！”
楼迦弈差点被拍出内伤。
“麻烦帮我转交给sys，他写的歌太对我胃口了！”老脸微红，“就说……就说以后有机会合作！”
——恭喜凌霰白荣获老迷弟一枚。
决赛，圆满落幕！
刚下台，出道组的少年们就彻底放飞自我。
“楼哥！”
陈予安顶着还没擦干净的彩带，挤眉弄眼，“快去找你家‘小娇妻’！”
“就是就是！”
林小北起哄，“人家可是扛着莱卡追了你一整季！”
“……”
楼迦弈额角青筋直跳：“小娇妻？！”
“对啊，火锅店那次忘啦？”周子谦捏着嗓子学粉丝，“霰宝是楼哥的小娇妻~”
“砰！”
一只巨型皮卡丘玩偶精准爆头。
这是通道两侧装饰用的应援礼物，现在成了最佳\"武器\"。
当楼迦弈抄起第二只玩偶时，发现全员已经摆好防御姿势，异口同声：“家暴啦！新晋顶流殴打队友啦！”
“滚呐！”
队友们一边躲一边继续闹：“楼哥害羞了！快拍下来发超话！”
“你们——”
楼迦弈咬牙切齿，耳朵却红得滴血。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他现在确实……很想马上见到那人的……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声浪震得水晶吊灯都在微微颤动。
楼迦弈对上小姑娘们亮晶晶的眼睛，鼻尖微酸。
他掩饰的轻咳一声，扬起标志性的痞笑：“恭喜你们——”
小姑娘们一愣。
“——成功把我送出道，以后可要对我负责啊。”
“啊啊啊楼哥！！！”
小姑娘们瞬间笑成一团，有几个甚至激动得原地蹦跳，“我们养你一辈子！！不！十辈子都行！”
楼迦弈被逗乐了。
目光扫过人群，却没找到想见的身影。
“楼哥是在找霰宝吗？”
最前排的女孩憋着笑问。
楼迦弈挑眉，坦然点头：“他人呢？”
粉丝们立刻起哄，而后默契地向两侧退开，让开一条路。
五米开外，凌霰白正低头盯着手里一沓照片，眉头紧蹙，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霰宝自闭了……”
一个戴着兔耳朵发箍的粉丝小声解释，“出了张神图！但是……”
“——仅此一张。”
旁边的双马尾女孩憋笑补充，手指比了个1，“其他照片还是老样子……”
“其实要是全都拍得呃……咳，也就算了，可偏偏有了对比……”
楼迦弈好奇地走过去，探头一看。
第一张赫然是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舞台神作——
他站在光瀑中央，睫毛沾着细碎金粉，下颌线在逆光中如同精雕的石膏像，连发丝扬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构图、光影、比例挑不出一丝错处。
第二张他正在飙高音，嘴巴张得老大，眼睛半眯着，活像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第三张旋身动作抓拍失败，背后炸开的灯光效果让他看起来像个变异的外星蜘蛛。
第四张，强光从他脑后直射，铂金发丝在过曝下变成透明发光体，配上模糊的残影，活脱脱是深海发光水母成了精，诡异中带着几分滑稽。
楼迦弈：“……”
“……相机可能中邪了。”
“噗——”
粉丝们终于憋不住，笑浪瞬间席卷整个大厅。
“这张归我了。”
楼迦弈强压上扬的嘴角，修长的手指捏住那张神图轻轻一抽，又故意将照片在指间转了个圈，朝着小姑娘们晃了晃。
粉丝：“噫——！！！”
“楼哥开始臭屁起来了！”
楼迦弈轻咳一声掩饰笑意，忽然凑近凌霰白耳边，压低声音：“那个圈内狙击手……是不是你？”
凌霰白：“……不是。”
“你朋友？”
“……”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楼迦弈胸口发紧，心脏像是被浸在柠檬蜂蜜里，酸涩中泛着甜。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个人早已为他筑起高墙，挡下所有明枪暗箭。
粉丝们还在不远处笑闹，但世界仿佛坍缩成方寸之地，只剩下眼前这人，明晰地近乎刺眼。
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突然在心底疯长：
他想把这个人藏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想掐着那截纤细的脖颈质问，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好到让他心疼，却也让他变得贪心。
他更想将人抵在墙上，用牙齿碾磨那颗妖冶的泪痣，直到那双素来清冷的眼眸为他蒙上水雾……
凌霰白若有所觉地抬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楼迦弈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被自己脑海中翻涌的阴暗念头惊到指尖发颤。
楼迦弈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
他唇角微翘，换上惯常的痞笑，只是声音却带着些莫名的沙哑，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准再瞒着我。”
凌霰白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眼睫微微弯起，轻声应道：
“好。”
“楼哥，霰宝，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有小姑娘忍不住好奇问。
楼迦弈直起身，转头朝小姑娘们眨眨眼。
“这是——”
他故意拖长音调，“付费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