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求您相信我,我不是骗子!”
“大帅!我真的不是骗子!”
“大帅帅帅”
大善人实实在在的扮演了一把叉车王。
不得不说真过瘾!
“司令,我看这个游阿宝看着有点有能耐,不象是骗子。”
大善人闻言抬眼扫了一下谭海,轻笑道,“你现在都会看人了?”
谭海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马上立正站好,“属下多嘴”
“呵呵”
大善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从哪看出来的?”
“额,他进来的时候,我听卫兵说他跪了一下午,但是起来的第一反应是先整理自己的着装。”
“我想这么注意细节的人,应该不象是个骗子。”
大善人笑着摇了摇头,“那你有没有想过只有骗子才会更注意细节?不然他怎么骗你?”
“南城的蓝道在骗人的时候,哪个不是把局做的天衣无缝的。”
谭海低头一想大善人说的也有道理。
“行了”,大善人摆摆手,“去吧,给他两块银元当药费,也别让他白跪一天。”
“是,司令!”
谭海转头出了房间带好房门,随后长出了一口气,心道,“伴君如伴虎啊!司令的脾气越来越摸不透了。”
大善人为什么不愿意给游阿宝一个机会呢?
不是不愿意,而是没那个必要。
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不缺帮他赚钱的人。
你大嘴一张,把命卖给我,我就一定要收么?
想替大善人卖命的人多了,你算哪块小饼干呢?
翌日一早
大善人一边洗漱,就看见谭海拿着毛巾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从谭海手里把毛巾拿过擦了把脸,笑骂道,“有屁就放,憋那个样子给谁看呢。”
“呵呵,额,司令,那个游阿宝还没有,晕倒在咱们办事处门口了。”
白敬业一怔有些意外道,“他在门口跪一晚上?”
谭海点了点头,“听换班的卫兵说,他就在办事处边上跪了一晚,快到凌晨的时候晕了过去。”
“还他妈挺执着。”
大善人无奈的笑了笑,“你让人给他抬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儿,两个卫兵架着游阿宝进了房间。
大善人往凳子上一指,“那边,给他弄醒。”
谭海含了一口茶水,对着椅子上的游阿宝猛喷一口。
“噗!”
“呃”
一夜水米没沾唇,阿宝早就挺不住了,但他看见大善人的第一眼,还是强挣扎起来想要跪下。
“行行行,你就坐那吧。”
大善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让你那膝盖歇会,也让我这地面歇一会。”
“说说吧,想给我卖命,是缺钱啊、还是想当官,还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甭跟我兜圈子,说不出来个四五六,你今天得遭点好罪。”
游阿宝沉默片刻,“不敢隐瞒大帅,我需要钱!”
“多少?”
“二十万!”
大善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有点意思,接着说!”
“是,我需要二十万是因为我的父亲”
阿宝就把大马路小明灯的光辉战绩讲了一遍。
“在棉花开始下跌的时候,我劝过父亲让他平仓,可他就是不听,还找青帮接了印子钱。”
“等到穿仓以后,他的亏损达到了将近五十万。”
大善人听的还挺有意思,一边听着一边吃着早餐还挺下饭。
游阿宝讲的是口干舌燥,肚子咕咕作响。
“给他倒杯茶,润润嗓子接着讲。”
这人多特么缺德,人家本来就饿,喝完茶不跟饿了么。
按照大善人的思维,我特么又没请他来,饿是他的事!
“按照你说的,你早就看出来棉花要下跌,为什么自己没炒一点?”
大善人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你父亲买多,你可以买空嘛,你不是说你会赚钱么?”
“我买了大帅!”
阿宝赶忙解释道,“可惜我的本钱太小,我联系了几个客户,可他们都一门心思的看好棉花上涨,最终我只赚到了三十万,不够不够还债”
“你用的多少本钱?”
“五百块”
大善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终于对这个阿宝提起些兴趣。
他往桌上一指,“饿了吧,来一起吃点。”
阿宝也真不客气,上了桌自己盛了一碗粥,狼吞虎咽的喝着。
大善人把小笼包往他前边一递,“别光喝稀的,吃点干的。”
“谢谢大帅!”
等他吃的差不多,大善人才继续问道,“你那个明灯父亲借的哪家印子钱?”
“是杜先生的一个弟子,姓万。”
“谭海”
“到!”
“让人拿我的帖子,再拿两万银票给杜老板送过去,告诉他帐清了。”
“是!”
咱说白大帅都出面了,为啥还要给杜月笙两万银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一码归一码。
大善人可以把他印子钱摆了,但是本钱得还人家,这是大善人自己做人的规矩。
当什么也不能当老赖!
杜月笙敢不敢收那是他的事。
再说你这么大个督军,两万银元也玩以势压人那逼出,小家子气!
阿宝一听大善人帮他解决了印子钱,起身就要给白敬业磕头。
“等等,先别急着磕头。”
大善人一摆手,“印子钱我帮你摆了,但是交易所的钱你需要自己还。”
“我会帮你把帐暂时挂起来,你做事赚钱去还。”
“做的好了我给你一个入我门下的机会,做不好呵呵。”
阿宝跪在地上郑重道,“做不好,阿拉主动跳黄浦江!”
“有这个觉悟就好。”
大善人笑着点了点头,“谭海带他下去休息吧,过两天带你认识认识你的同事。”
“谢谢大帅!”
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规矩。
金融行,这些做的大的看起来风光,实则杀机四伏。
白敬业前世的一个高中同学,期货做的那叫一个牛逼。
别墅住着、豪车开着,等过几年再见到他的时候,只剩下了一条骼膊。
赔大了就拿命往上补!
处理好阿宝的事,白敬业坐车来到了白家在沪上的公馆。
公馆外,高纪毅已经带着警卫连的士兵开始搬运那一千万的银元。
好家伙,这老多钱足足搬了能有大半天。
四台卡车,卸完再回银行拉。
折腾到下午四五点钟,才把这些钱归拢到库房里。
大善人点出三千银票,交给了高纪毅,“给弟兄们分分,晚上安排好弟兄们,吃好喝好玩好!钱不够全挂在我帐上。”
“谢谢司令!”
“谢谢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