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孤理解了。”
“神机营是选拔严苛,是操练严厉,但是他们这里少点什么,没有立下功勋,没有傲人战绩,这都好说,可一旦有了,在他们之中就有些人会飘,而这要是不加以整饬的话,会把神机营的军风军纪给带偏!!”
郭煌、王瑜相视一眼没有说什么。
自家殿下是何意,他们如何不知道。
羽林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但同样也有极大仇恨的,这两者都是他们的父兄给予的,所以他们敢玩命。
在仇恨没有报完前,他们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的。
但是神机营就不同了,他们只有骄傲,但这种骄傲是在打压下的,是在沉默下的,可他们没有仇恨,出自良家子,在没有别的时,一切都好说,但要是……
“接下来的仗,孤不止要盯着孙河他们,更要盯着神机营。”楚徽伸手道:“别折腾到最后,东逆倾覆了,旧有的一些刚有解决的契机,就跟着整出新的弊病来,要是这样,这一仗岂不是白打了!!”
夜风凛冽,吹不散他眉间凝重。
很多事看起来好做,可真做起来时却会发现很难,尤其是涉及到了人,人心的动摇往往比刀剑更致命。
楚徽深知一支军队的溃败,从来不是从战阵上开始的,而是从内部的松懈与骄矜滋生时便已埋下祸根。
神机营要是在征讨东逆一战中,不能长出属于他们的骨头来,那这支队伍即便装备再精良,也不过是纸糊的猛虎,经不得风雨。
因为真正的战魂,是在血火中淬炼出来的,不是靠赏赐与虚名堆出来的……
……
前两天生病了,有些厉害,这才没有更新。
放心,这本书不会断更,更不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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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一些关紧之事下,出身普通的人,却处在‘关键’位置上,往往出现状况的概率要更大。”
一道声音的响起,打破了沉寂许久的厅堂。
跟前线比起来,这里的风浪更隐晦,虞都表面祥和下,背后却是浪涌不休,这也使很多人与事搅合在一起。
臧浩、师明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出些什么,随即又默契的看向刘谌。
“驸马爷是意有所指?”
臧浩撩撩袍袖,拍拍所穿蟒袍,意味深长的开口,“看来驸马爷对于出身很看重?”讲到这里时,臧浩眉头有所微挑。
师明则没有喜悲的打量着。
明明他们聚在一起,要进行商榷的事,跟刘谌讲的这些毫无关联,但刘谌依旧鬼使神差的讲出。
要说没有深意,那断无可能。
毕竟在一起接触这般久,彼此心性怎样,一个个都心知肚明,所以就别以什么说错话为由来搪塞。
刘谌身份是什么?
除却皇亲国戚这层身份外,所出刘氏亦乃大族,在此等态势下讲这些话,如何能不叫人揣测?
“其实本官也是有感而发。”
刘谌长呼口气,在二人注视下,端起茶盏呷了口茶,随即便道:“今岁对于我朝来讲是有很多大事发生的,因为这些大事先后发生,导致局势的变化很大,但真要说影响深远的是有三件的,不知两位可知哪三件?”
讲到这里,刘谌不急着说什么,而是看向了二人。
“自是天家有喜。”
师明不假思索,抬手朝天行礼,表情恭敬道。
“是极,此乃我朝第一大事。”
对此,刘谌正色道:“除却这件,臧都以为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