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记忆开始复苏。
此刻双目中透着迷茫和绝望。
“毛圣斌!”
“毛军使!”
“毛大人!”
“毛将军!”
“本王可以自己卸甲!”
“不要……”
“啊!”
“我的手!我的手!”
“嗷呜……”
“毛圣斌!”
“别……”
“死啊!”
“啊……”
……
哀嚎不断。
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才卸甲成功。
方子期姗姗来迟。
“怎么回事?”
方子期看着双手环胸,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萧明翰,嘴角不由得跟着抽了抽。
这模样看着就象是受到了欺辱的少女……
“方大人。”
“刚才濮阳郡王卸甲不便,所以…下官让兄弟们帮濮阳郡王卸甲了。”
“濮阳郡王这甲实在是有些太难卸了。”
“卸了好一阵,才算是卸成了。”
“可能是在卸甲的过程中,我手底下这些将士没轻没重的,冒犯到了濮阳郡王。”
“请方大人放心,我已经狠狠地触发过他们了,直接罚了他们一年的军饷!”
“他们这些人见钱眼开,一年军饷,等同于要了他们半条命了。”
毛圣斌咧着嘴笑道。
方子期一乐……
这个毛圣斌,确实是个妙人。
之前方子期也只是随便说了两句,没想到这家伙都给记在心里面了。
这很好。
萧明翰现在还不能杀。
但是不代表不能收点利息回来啊。
就象是现在卸甲的事情。
你自己不配合能怪得了谁?
“濮阳郡王。”
“实在是抱歉!”
“都是下官教导无方!”
“请郡王放心,毛将军已经狠狠度惩处过那些士兵了,也算是为了郡王出了一口恶气。”
方子期笑着走上前,双手背负身后。
嘴上说着抱歉,但是那昂首挺胸的姿态…过于真实了。
“方……”
“方子期!”
“你很好!”
“你已经彻底激怒了本王!”
“本王与你,不死不休!”
“你胆敢开罪整个摄政王府!”
“你已有取死之道!”
“你!包括你们整个方家!还有这些外族的杂种!”
“有一个算一个。”
“全都得死!”
“死!”
“不将你们挫骨扬灰!难消本王怒火!”
萧明翰强行站起身,感受着全身上下传来的异样疼痛感,让他不由得眼皮抽搐。
痛!
太痛了!
尤其是下半身!
那群畜生!
该死啊!
“圣斌啊!”
“你看你,将郡王惹恼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卸甲不卸甲的,王爷是什么身份,王爷不想卸甲,那就不卸好了!非要逼着王爷卸甲做什么?”
方子期假意责怪道。
“是…是……”
“方大人,都是下官的错,下官做事激进了!”
“请方大人责罚!”
“方大人,要不然属下再让人将王爷的甲胄再穿上去?”
毛圣斌连忙道。
方子期会心一笑。
他现在怎么看毛圣斌怎么顺眼。
“恩!”
“就依你所言吧。”
“刚好将之前惩处过的士兵都召过来。”
“让他们戴罪立功!”
方子期微微颔首道。
“遵命方大人!”
“下官这就去办!”
“来人!”
“将蛮牛他们再叫过来!”
“给王爷!穿甲!”
毛圣斌兴奋道。
此刻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就这么盯着。
“方大人。”
“待会儿郡王穿甲的场面可是足够有趣精彩,大人可千万不要错过了才是。”
“卸甲错过了也就罢了,但是这穿甲……更有意思。”
毛圣斌挤眉弄眼道。
方子期嘴角抽了抽。
这小子……口味挺重的。
“算了。”
“你们自己玩吧。”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置。”
“这里就麻烦毛将军了。”
“要是郡王觉得穿上甲胄也不舒服的话,到时候再卸甲也行。”
方子期叮嘱道。
“请方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毛圣斌连忙点头道。
萧明翰此刻愣在那里,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
他这是被卖了?
“不要!”
“不穿甲!”
“本王不要穿甲!”
“本王不闹腾了!”
“刚才说那些不中听的话,都是本王的错!”
“请你们!饶恕本王的无心之言!”
“别让他们来了……”
“他们是畜生……”
“都是畜生啊!”
“方子期!”
“方大人!”
“别走啊!”
“啊!”
“方子期!”
“我xxxx……”
……
后面骂得就有点脏了。
此刻畲族军监军侍御史周明谦在一旁忍不住道:“子期,是不是有些过了?”
“这毕竟是朝廷的郡王……”
“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可是大不敬的过错。”
“子期,小心为上啊!”
周夫子在一旁沉声道。
他倒是没觉得这事做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萧明翰这个家伙几次想要暗害方子期,现如今方子期没有直接杀了他,只是小小地惩处一下算得了什么?
但是这萧明翰是晋王的庶长子,是朝廷的濮阳郡王。
若是玩废了,闹大了,那位晋王若是不愿意善罢甘休也是会出问题的。
“夫子。”
“其实当杀了王府护卫的时候,这仇就已经结下了。”
“既然已经结仇了,就没必要太忍让了。”
“这一次,必须要将他们彻底打疼!”
“明年开春我就要外放为官了,到时候我家人朋友还有方党的成员都在应天府。”
“虽有我的两位老师帮忙照顾着,你们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但…总有一些不长眼的。”
“我现今之所为,就是为了立威!”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也好让那些魑魅魍魉看看!我方子期从来就不是泥捏的!”
“至于晋王那边……他会妥协的。”
“因为他对皇位还有欲望。”
“一个有欲望的人,注定不敢拼死一搏的。”
“尤其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或是面子……”
“他更不会搏了。”
“夫子。”
“此局的内核是镇北军!”
“十万镇北军,才是棋局的关键。”
“我那位义父大人……这一次的鼎力相助,太重要了。”
“当然了,若是没有夫子及时带回两万畲族军,也稳不住局势。”
“夫子,多谢了。”
“这一步下去,就是火山……”
“但是夫子仍旧义无反顾地帮助子期!”
“子期,感激涕零!”
方子期目光真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