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卫国事了拂衣去。
悄然回归空间。
此番归来,也算圆满完成了又一桩任务。
获得奖励非常喜人,是几个位面以来最丰厚的一次。
空间之内,古井畔。
萧紫正闭目盘膝,周身气息流转,已至突破关头。
服下那枚极品筑基丹后,浩瀚灵气如江河奔涌,在她经脉间不断冲刷、凝练。
头顶上方,隐约形成一道微型的灵气旋涡,缓缓旋转,吸纳着四周的精纯能量。
不远处,黄卫国与温蕾萨已备好庆贺的晚宴。
这些日子以来,上百吨的黑龙肉成了他们主要食粮。
此时,合金烤架上正铺着一串串龙肉,油脂受热滋作响,香气四溢。
黄卫国手持毛刷,不紧不慢地将特制佐料细细刷在肉串上,神情专注。
温蕾萨转头望向萧紫,眼中浮起几分担忧:“卫国,阿紫已静坐两个多时辰了,不会有事吧?”
黄卫国神识轻轻扫过,微微一笑:“放心。她气息平稳,周天运转流畅无碍,体内灵气澎湃如潮,已至灵气化液的关键阶段。”
“再加之极品筑基丹护持,此关必过。”
他抬眼看向温蕾萨,语气温和中带着调侃:“你也得加把劲了,论辈分她是你晚辈,可如今修为已反超你一大截了。”
温蕾萨闻言,妩媚地翻了个白眼。
“我修炼才多久?就算她筑基了,见我还不得喊一声阿姨。”
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自萧紫处扩散开来,如涟漪般荡开。
黄卫国目光投去,心中一块石头悄然落地。
虽知在空间之内、又有极品丹药相助,筑基几乎十拿九稳,但修炼之途首重道心,这一关终究是对心性的考验。
温蕾萨好奇地探身:“这是……成了?”
黄卫国颔首:“筑基已成,尚需时间巩固修为。”
时间悄然流逝。
萧紫再度睁眼时,只觉天地焕然一新。
空间中游离的灵气光点,宛若夏夜萤火,清淅可见。周身法力远比炼气期磅礴凝实,流转之间如臂使指。
她抬头望去,只见师尊与阿姨正含笑注视着自己,心中一暖,立即闪身上前,躬身行礼:
“师尊,阿紫幸不辱命,已成功筑基。也多谢阿姨在一旁为我护法。”
顿了顿,她语气稍轻,却目光坚定:“不过……徒儿还有一个心愿,望师尊成全。”
黄卫国早已了然于心。
“也罢。”他轻叹一声。
“你是该回靖州了却这段因果。仇人不死,心结不除,日后修行难免滞碍。今夜晚点为师便陪你走一趟。”
“说起来,自萧家大宅改为道观后,我也再未去过。大夏位面之事,晚上几日也无妨。”
他看向萧紫,目光温和:“是为师疏忽,未曾早些察觉你心中所念。”
萧紫连忙摇头:“师尊言重了,徒儿一身本事皆您所赐,若非当年您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怎敢因此让师尊为难?”
温蕾萨笑着打圆场:“瞧你把阿紫吓得,这算什么大事。龙肉都烤好了,阿姨先为你庆贺筑基之喜!”
于是,一场围绕烤架的晚宴正式开始。
时光悄转,翌日清晨。
四合院中院水池旁。
许大茂一脸晦气地刷着牙,脸色发黑。
昨日被傻柱一记撩阴腿偷袭,酒醒后疼得半宿没睡着。
再加之娄晓娥一气之下跑回娘家,整夜未归,他心里不免有些发慌。
对面的傻柱却是满面红光,刷牙的动作都带着嘚瑟劲儿。
总算把前两次打架吃的亏,给找补回来。
刘海中含着牙膏沫,含糊不清地劝道:“大茂啊,你家娥子回来了没?再怎么着也是你媳妇。”
“要是还没回,下班了最好去你岳父家接一趟。昨儿我看她是哭着跑出去的,可别真闹离婚了。”
许大茂白眼一翻:“一大爷,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什么脾气我还不清楚?不出两天,自己就得回来。”
他撇撇嘴,故意拔高声音:“女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去接?丢不起那人!”
傻柱在一旁嘿嘿直乐。
“那可说不准。娄董好歹是场面上的人物,娄晓娥嫁给你本来就是低嫁。万一人家一气之下,真给你找个上门女婿接班呢?”
他故意顿了顿。
瞅着许大茂发青的脸接着开口:“到那时候,你小子没儿没女,媳妇也跑了,可就真只剩哭的份儿了。”
许大茂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傻柱,你特么的欠收拾是吧?昨天趁我喝醉下黑脚,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倒自己蹦出来了!”
冷笑一声:“我再不济,娶的也是黄花大闺女。你呢?娶一个还拖家带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收破烂的呢。”
旁边正在刷牙的二虎子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牙膏沫子喷出去老远。
正好溅了对面的易中海一脸。
易中海:“……”
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也一点点黑了下去。
傻柱见有人笑,火气噌地一下被点燃。
“许大茂,你找抽是吧?骂我可以,别扯上淮茹!祸不及家人,懂不懂规矩?”
许大茂嗤笑:“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你能说我媳妇,我不能还嘴?哪门子的道理!”
傻柱被噎得一时语塞。
真要斗嘴,两个他也说不过许大茂。
想动手,又怕对方清醒时,那套毫无章法却颇有杀伤力的王八拳。
以前可是吃过亏的。
据说是黄卫国传授给他。
傻柱张了张嘴,脸色憋得通红,愣是没憋出下一句来。
刘海中无奈地摇头:“你俩从小打到大,真是天生犯冲。”
“这才消停几天,大清早的又要动手?都少说两句,真要打破了头,上班不是让全厂看笑话吗?”
不远处,棒梗正靠在门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小眼睛里闪着愤愤的光。
嘴里低声嘟囔:“这个傻柱,一点用都没有……许大茂敢骂我妈?你给我等着。”
秦淮茹捧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门内,心情复杂难言。
儿子能清醒过来,本是天大的喜事。
可自他恢复后,对傻柱不是冷眼就是咬牙,别说喊爸,连声叔都不肯叫。
再想到婆婆还有一年多就要回来……
秦淮茹轻轻抚过腹部。
一缕深切的忧虑,悄悄攀上了她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