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敢问那王家为何一定要用老员工?”
“难道不怕他们中饱私囊,根深蒂固,客大欺主,尾大不掉吗?”
贾文德想到这个问题,也是有些疑惑。
“没有任何事情是完美的。”
“给你干了一辈子的老臣子,他的儿子说不定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但是,我且问你。”
“若你的爷爷为王家工作,你的父亲为王家工作,你的兄长为王家工作,到了你这一辈,你也为王家工作。”
“那么,这种利益纽带,这种血脉关系,能够轻易割舍吗?能够轻易背叛吗?”
“人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别人,但是不会出卖自己。”
“当祖孙三代人都在一家厂子里工作,他们的忠诚天然就超过外面录用的人。”
“甚至愿意为了店铺,献上自己的生命,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还是一份传承,一份荣誉。”
“固然,他们之中一定会有不孝子弟,可更多的还是朴实的老臣子。”
“他们与王家荣辱与共,不管兴衰,都会牢牢的结合在一起。”
“我方羽如果要做皇帝,哪怕用三十年,六十年,一百二十年,也要培养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族,自己的根底!”
“绝不把基业交给那些随时都会转向,轻易就会投降背刺的门阀世家!”
“我跟你说过。
“若我掌天下,新生世家,自行竞技,覆灭旧族!”
“何以为基?”
“法网为制,道义为络。”
“三十年,六十年,一百年,两百年!”
“我传子,子传孙,孙传玄孙,代代相传,只要纽带不断,只要传承不绝,纵然不能光耀天下,亦能据守一方!”
方羽双手负后,神色昂然,眉宇间霸气外露。
他非常清楚!
如果学刘邦,学李渊,学朱元璋!
或许一开始势力会飞速膨胀,十年就能够平定天下!
可这天下,又能掌握几分?
你自己培养的嫡系,能打的过那些千年世家,万年家族吗?
他们会不会彼此联姻,渗透我的力量,最终反而干到我们这些老卒创立的天下?
到头来,徒然为他人做嫁衣。
何况,即使我能把明面上的门阀世家全部杀死。
可那些隐藏在暗地里,混杂在普通人里,甚至是自己根牙里长出来的全部杀光吗?
所以,路要一步步走,势力和人才要一步步培养。
小溪十年成小河,小河百年成江河,江河千年成大海,大海万年成归墟。
不谋一世,不足以立基业。
不谋百世,不足以振兴世家。
不谋千万世,则不足以混一神州,鼎定乾坤!
贾文德听完,陷入思考。
不骄不躁,目光长远,脚踏实地,英明神武。
这样的人物,不就是他心目中的名主吗?
他看向方羽,好似见到了一只蛰伏在九渊之下的潜龙,不是不鸣,而是在蓄势。
哪怕外面风雷交加,哪怕外面正待天时,他也不出。
因为这头潜龙不需要靠天时,不需要靠地理,他只需要靠自己,只需要靠人和,慢慢积蓄,终究有一天,潜龙出渊,龙啸九天!
天下又有何人能挡?
又何须借助天时地利?
“主公深谋远虑,臣贾某,愿为方家世代效犬马之劳,至死不渝!”
大儒贾文德,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跪在了地上,深深朝方羽朝拜,宛如臣子向帝王宣誓。
方羽转身看向贾文德,看着他神色郑重的朝拜,并没有第一时间打断。
而是他等完成动作之后,方才蹲下身用手将其托起。
“你我君臣相合,将来必能名留青史,成就一番佳话。”
贾文德心中感动,只叹息自己年岁已大。
“臣有一计。”
“可派人与那梁平、韩愈接触,许以茶马古道之利,在暗中要挟让其妻女或者子嗣过来做质。”
“臣还有一计。”
“弱化北海妖虫之毒,在大量培育毒虫,让那梁平、韩愈等人服下,定时给予解药,绑定其心。”
“臣,还有一计。”
“昔日西洲郡兵被打散后,沦为贼寇,肆虐诸郡,我等可派人收编,命他们各自打着皇帝和世家权贵的名号,以兵制改革为由,挑起矛盾,让其互相残杀。”
“臣,还有一计。”
“西凉羌族与炎汉多有矛盾,以主公如今在昆仑羌族的名望,自可策动他们叛乱,耗损两者的力量。”
“等主公攻下西洲,便能轻易整合羌族的力量,增长实力。”
“到时,凉州炎汉疲惫。”
“我军便能伺机夺取凉州。”
“臣,还有一计。”
“那董卓愿意私藏我等袍泽家属,为主不臣,我等可以让其交出亲女纳之,作为内应”
“还有那陇右庞德”
方羽刚开始还听得头头是道,越听脸色越黑。
这计谋是多。。
可听着,怎么越来越卑鄙无耻呢?
夜越来越深
最后,方羽直接招来了大耳朵,并且命令无名氏接下来的谍报策划工作,军师有权统筹下令。
大耳朵来到之后,神情原本还是正经的,可等他听到贾文德这个大儒口中,说出越来越狠毒的计策之后。
嘴巴不由慢慢长大,这尼玛就是文人吗?
毒!
太毒辣!
看着贾文德这小老头,精神奕奕,越讲越兴奋的模样,方羽留下了大耳朵,悄然退去。
刚出了石亭,一道火热的身体就投怀送抱。
“家主,吻我。”
殷雪脸色绯红,不知羞耻的在一旁塞西亚女武士们古怪的眼神中,投怀送抱。
方羽是何等人?
礼仪道德节操都已经丢掉的人,当场就给予了强烈的回应。
于是,还没有到卧室,干柴就点燃了热火。
甚至一路从前庭烧到了后院。
不仅是殷雪、殷霞两姐妹双栖双飞,更是不过瘾之下,拉来了褒姒、幽冥侍女搞了半夜。
不想,他越搞越精神,连戴安娜和一旁守门的塞西亚女武士都被搞了好几批。
如此瞎胡乱,似乎连天上的皎月都看不下去了,便有一片乌云遮盖了自己。
那动人呻吟,响彻了一个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