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声从火车头的方向传来。
伴随着浓密的灰烟,一双眼睛通过烟雾,看向前去接应炭治郎的炼狱杏寿郎,止不住的爆射出精光。
一个留着桃红色短发,金色瞳眸,皮肤惨白,全身的鬼纹与代表罪人的深蓝色刺青重叠在一起,身穿紫红色短衫,脚腕上挂有念珠的鬼从烟尘中走出!
左眼刻印的“叁”,与右眼的“上弦”直白的道出了他的身份。
上弦之叁,猗窝座!
蔑视的视线落在炭治郎耳边的太阳纹花札上,随后眼神微微眯起,毫无预兆地便挥出了拳头。
日轮刀缠绕着火焰上挑,直接将几乎落在炭治郎头上的拳头一分为二。
温热的血溅在脸上,炭治郎后怕的倒退了几步。
就在刚刚,就在猗窝座露面的瞬间,炭治郎便被他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鬼气,与瞳孔中是数字所震慑到了。
不管是鬼杀队历史以来,还是这段时间自身的经历,无一不在证实上弦与下弦之间的差距,比下弦与普通鬼的差距还大!
下弦千年以来,死在鬼杀队手中的数量,甚至还没有死在鬼舞辻无惨手上的多。
而上弦鬼月,几乎都是存活了数百年,与鬼杀队有着丰富应对经验的恶鬼!
其中的上弦前三,更是尤其的强大!
“不错的剑术呢。”
猗窝座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痛楚,被斩断的手臂甩动间再生复原。
他带着一种欣赏同好一般的眼神看向炼狱杏寿郎,舔舐着手背上残留的,拥有炎之呼吸那火焰气息的血液。
他的目光,彻底从炭治郎这个“尚未成熟的青涩果实”身上移开,牢牢锁定了眼前的男人——
炼狱杏寿郎!
那熊熊燃烧的斗气,那精湛的剑技,那强悍的生命力,无一不散发着令他灵魂深处都为之颤栗的“强者的光辉”!
“oi,上弦之叁的恶鬼吗?有什么能耐就尽管用出来吧!”
炼狱杏寿郎架好刀势,却发现眼前的上弦鬼月压根就没有继续动手的想法。
他那张布满刺青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带着强烈蛊惑意味的笑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在打之前,我有一个很好的提议”
猗窝座向前踏出一步,声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狂热。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很强,你应该是柱吧?身上的斗气经过凝炼,已经接近了至高之境”
“要不要和我一样,也成为鬼呢?抛弃这脆弱易朽的躯壳,获得不死的生命和力量!”
与此同时,在稍远处的车厢残骸旁。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
蝴蝶忍纤细的手指已经搭上了腰间日轮刀的刀镡,紫色的眼眸紧锁着远处那散发着恐怖压迫感的上弦之鬼,准备添加战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衣领却突然一紧。
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向后提起,硬生生打断了她的呼吸节奏和蓄势待发的姿态。
“别呼了。”
逸尘的声音平静地在她身后响起,像拎一只不太安分的大扑棱蛾子般将她提离地面。
“这种层次的战斗,已经不是你能掺和进来的了。”
光洁的额头瞬间爬满了熟悉的青筋,蝴蝶忍气恼地回头瞪着逸尘。
不仅是因为这过于“照顾”的姿态,更是因为那句“不能掺和”的评价,精准地戳中了她因体质限制而无法进行高强度正面战斗的痛处。
她擅长的是以速度,以及技巧施展致命的毒素。
但在纯粹力量与体能的巅峰碰撞中,尤其是面对猗窝座这种等级的怪物,这样的身体确实力有不逮。
这份认知让她除了气愤,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你现在需要做的”逸尘将她轻轻放下,语气平淡,目光却依旧紧盯着远处一触即发的战场。
“是去照顾那些伤员,善逸、伊之助,还有那些昏迷的乘客。以及尽可能做好面对接下来因这场战斗而可能产生的,更惨重伤员的准备。”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沉重,为了变强,些许惨痛的磨练也是有必要的。
听到逸尘这么说,蝴蝶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咬了咬下唇,看了一眼远处炼狱杏寿郎那如火焰般燃烧的背影,又看了看逸尘深邃的眼眸。
最终,理智和责任感压过了战斗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甘,果断转身:“我明白了。伤员交给我。你们一定小心!”
如蝴蝶飞舞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残骸间,向着不时传出哀嚎声的车厢赶去。
逸尘看着蝴蝶忍离去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
蝴蝶忍的身体素质是硬伤,强行参与这种超越极限的战斗,只会加速她身体的崩坏。
他也不愿看到那一幕。
至于猗窝座那边有自己看着,杏寿郎跟炭治郎这次应该会获得很好的磨练,根本就不需要她来以身犯险。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想到这里,逸尘看向前方一块提前扎针,爬满了紫色瘢痕的肉块,径直走了过去。
战场的内核。
面对猗窝座的蛊惑,炼狱杏寿郎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你离至高领域不远了要是成为鬼的话,身体会变强,你也有更长的寿命攀登至巅峰哦”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身为柱,我是绝对不可能添加你们的!”
杏寿郎目视着前方的猗窝座,双手紧握着日轮刀,在拯救整辆列车的乘客后,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坚定内心的想法。
“我是猗窝座上弦之三”
出于对炼狱杏寿郎这样的强者的尊重,在发现还没有报上姓名的猗窝座也是自我介绍一下。
随后,他伸出了一只手摆开架势,面向眼前的炼狱杏寿郎。
“杏寿郎啊就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无法到达那至高领域吧!”
“不需要!”
高昂的话语随着烈炎而来,炼狱挥动着日轮刀突进到猗座的身前,向猗窝座的脖颈横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