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的巅峰与“主公”的巅峰汇聚到了同一个时代。
也是两者相互配合,这才能终结这千年的夙愿。
作为鬼杀队最出色的主公之一,产屋敷耀哉对每个鬼杀队剑士都看作成自己的孩子,对于即将出任务的剑士,更是投以远超寻常的关注。
炭治郎与祢豆子的很多事情,即使没有鳞泷左近次告知,也都被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因此,逸尘了解到炭治郎此次任务的地点。
好巧不巧,正好是距离他任务地点不足一日行程的附近城村。
当然,这里的一日行程,只是基于普通鬼杀队剑士的脚程判断的。
早点完成任务,早点过去看看吧。
了解完炭治郎此次的任务只是普通小鬼的逸尘如此想着。
“不知道耀哉先生,你对唤醒历代柱的灵魂考虑得怎么样了?”
距离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逸尘感觉这位“主公”也差不多该考虑清楚了。
“这件事,我与目前的九柱,以及逝去的柱的家人的通过书信商量了一次。”
看起来面色似乎红润不少的产屋敷耀哉站在紫藤树下,肩膀上落满了紫藤花瓣。
他就这么扭头,以无神的双眼看向身旁的逸尘。
“那最终结果呢?”
虽然对结果早有预料,但逸尘也是有些好奇他们商讨的结论。
产屋敷耀哉沉默着,只是“注视”着逸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站在一旁的产屋敷天音摒息凝神,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最终,还是急需战力的产屋敷耀哉打破了沉寂:“我需要知道,转化为影子后的副作用。”
“副作用么”逸尘直接告知,对此并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将亡者唤醒后,虽然保有生前意识,但暂时无法进行有效沟通,而且绝对忠诚于我。这算不算?”
这些柱,以及十二鬼月的大部分上下弦,他都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心态。
有最好,没有也无妨的那种。
“只是绝对忠诚吗?那他们在完成了灭杀鬼舞辻无惨的使命后呢?是否还能重新投胎轮回?”
就这段时间,对逸尘的了解,以及暗中对他的心理侧写,都表明了对方完全属于人类在在这一方。
比起那种完美状态下的“神性”,对外展露出来的人性更多一些。
这样的顾虑,更多的也是为那些柱的亲族考虑的。
“这个世界的轮回不全,但我估计,只要我‘解除’了他们的影子,应该也是能重新投胎的。”
至少,按照解除影子的说法,将灵魂送回‘虚无世界’中,并且无法再次召回的设置看,应该是被送入轮回了。
不过,想到轮回,逸尘的脑子又冒出了个个想法——
如果尸体的主人已经重入轮回了,这个时候,在[提取影子]等级足够高的前提下,再进行影子提取
究竟是会失败,还是直接把转世的灵魂给拘回影子的躯壳之中呢?
在跟逸尘确认可以重入轮回后,产屋敷耀哉的也是完全放下了心。
“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吧,一个月后,在九柱,以及逝去柱的亲人的见证下,我允许你唤醒他们的灵魂继续为人类而战!”
对于产屋敷耀哉的决定,逸尘早有所料。
毕竟目前这位是知道自己很强,但这些人都对他的强没有一个具体概念。
不然的话,说不定就直接解散大部分的鬼杀队剑士,将他们转化成为情报人员,为他收集鬼舞辻无惨的位置情报,然后直接干过去了。
在确定了影子之柱的想法要进行下去后,逸尘也是决定离开。
早点清理那个小镇的恶鬼,免得夜长梦多。
只是,在他临出院落的时候,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再次响起。
“关于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你是如何看待的,逸尘?”
“她是鬼舞辻无惨亲自转化成的鬼。”
“我知道。”产屋敷耀哉没有从逸尘口中听到准确的答案,语气有些无奈。
“她也是经过两年考验,两年以来都没吃过人的鬼。”逸尘陈述着事实。
“但她毕竟是鬼,让鬼与鬼杀队剑士一起行动”他似乎还是不满意这个回答,语句中给逸尘留下了空白。
“她是特殊的。”逸尘接口。
“她以人类意志战胜了鬼的本能,更拥有成为鬼舞辻无惨一直追求的,所谓‘究极生物’的潜力。”
产屋敷沉默片刻,似乎仍未得到想要的明确回应:“但她毕竟是鬼。九柱不会承认她的存在。”
“耀哉。”
逸尘蓦然回身,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望向那个仿佛想从他身上探寻什么的男人。
“你确定是九柱吗?”
产屋敷耀哉静默了一瞬,随即,温和的微笑在他脸上展露:“这样吗我知道了。”
“如果其他的柱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的话,我欢迎他们过来找我解决意见。”
逸尘感觉自己也是有些乏了,跟谜语人说话确实是挺累的。
“那炭治郎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我对祢豆子也很喜欢,所以,我不希望他们出什么意外。”
山区某座木垛房中的老人打了个喷嚏,放下了手中的油纸伞,看向门框的裂痕有些出神。
直到逸尘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天音才轻轻搀扶起丈夫,缓步走向卧房。
脚下冰凉的木地板传来轻微的吱呀声。
“夫君。”天音终究按捺不住好奇。
“刚才你为什么要反复追问?你明知他的呼吸法启蒙者,与炭治郎出自同一位培育师。”
产屋敷耀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声细书着:
“异界的神秘来客深不可测的实力超越历代柱的剑术造诣与鬼的亲和,影之呼吸以及那近乎神性的容貌”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信服力。
“比起凡人,他在你我眼中,难道不更象一位神只吗?”
“在神明的视界里,并无绝对的善恶与对错,唯有立场的分别。”
“因此”他语气轻柔却坚定。
“我需要为这位对自身神性特质尚不自知的朋友,锚定下情感的坐标与羁拌的支点,以免他迷失在力量与立场的迷雾之中。”
产屋敷天音闻言,不禁再次回头,望向院门之外的方向,目光悠远,似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