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土仍在不断滑落,碎石滚下断崖,坠入变形严重,但未脱落。他推了推,纹丝不动。
“这通道建得很结实。”他说,“当年造它的人,是真的想让人活下去。”
阿澈忽然开口:“季延哥,你说我们会找到家吗?”
两人静了下来。
季延蹲下身,看着他:“我们现在就在找。”
“我不是说基地那种。”阿澈声音很轻,“是像养父说的那种——有树,有水,天是蓝的地方。”
白幽站在原地,手慢慢握紧了弓。
季延沉默片刻,将手放在阿澈肩上:“会的。不然这些人留下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他站起身,从包里取出一张地图。那是他在废弃资料室找到的旧区域图。他铺在地上,对照手表坐标,手指移向北面一座山的位置。
“北脊岭。”他念出名字,“周崇山的父亲参与过这里的项目。如果还有下一个点,应该就在那儿。”
白幽走过来,看着地图:“你觉得他会等我们?”
“不会。”季延合上地图,“他知道我们会去。”
他把地图塞进口袋,轻拍阿澈肩膀:“走,再往前看看。”
三人继续深入。通道逐渐变窄,墙面上泛着微弱反光,像是涂层仍具备导电性。季延一边前行,一边用手表持续扫描,数据不断更新。
突然,“方舟”轻轻震动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表。新的提示浮现:【检测到双重共鸣残留,来源:前方十五米,密闭室】。
他抬头。前方墙上,赫然出现一个箭头。刻痕很深,线条规整,绝非风沙侵蚀所致。
白幽也看见了。她走过去,伸手抚摸那个符号,指尖顺着刻线滑过,仿佛在确认某种记忆。
“这个箭头”她刚开口。
季延忽然抬手,示意她别动。
他紧盯手表,屏幕上信号强度正在上升。不是来自木牌,而是另一个频率。微弱,却持续存在。
“不对。”他低声说,“这地方有人来过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