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哥你这么说我就有点不信了,这四个小子再强,我也不相信可以在你毕业前就能成长到能对你产生威胁的实力。”唐惟恭用非常肯定的语气打断了孔庆哲,在他心中,孔师兄就是春大有史以来最强的,怎么可能会有人超越他,还一下子就是四个人。
“惟恭啊,我相信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他们四人在跟我的战斗中根本没有倾尽全力,或者说虽然发挥了最强的实力,但是并没有跟我拼命。别人不说,那个万俟炼之前的战斗你也见过了,本来被李大力他们压着打,结果竟然直接自爆武兵,瞬间扭转战局,如果跟我一战,他也自爆兵器的话,可以想象将对我产生多大的威胁,你也是擅长兵阵的人,他用的就是你老唐家的兵阵,你们家兵阵的难防程度你是知道的,再加上能够自爆的武兵,说心里话,除非我一上来就秒杀他,否则还真不敢说能够轻松胜利。
还有那个王虎,越战越勇,受伤越重,实力竟然不减反增,到最后我都感觉快要追平我跟他的实力差距了,而且还是那句话,他没有跟我拼命,我有种感觉,他如果想跟我拼命的话,至少能跟我同归于尽。
这是能够预料的两人,另外两个,那个刘道苌基本都是在辅助,根本没有显露自身的正面实力,明显就是在划水,他爹是我们灵力学院的院长,你也应该从家里听过刘院长的灵力战法的诡谲难测了吧,再结合之前刘道苌辅助展露的实力,这小子是我最看不透的一个。
最后是偪阳千秋,之前就有所耳闻,他是‘老君芦’百年难见的天才,从小就修习道法修身养气,开始修炼武道后,很快超越了一众从小玩到大的师兄,修炼任何武功都没有瓶颈,提升迅速,而且境界扎实。
之前一战,我亲身体验到了他的《阴阳元诀》,竟然会生出一股能够磨灭我真气的能量,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老君芦’的功法到了这小子手上,威力远超同级的其他人,而且还修炼出了自己的特色,这小子未来很有可能青出于蓝,成为‘老君芦’这一代弟子的翘楚,如果他那能消磨别人真气的能力还会成长,那他将是我最不愿意成为对手的人。”
听孔庆哲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唐惟恭没想到仅是一战,就能引出孔师兄这么多的话,自己跟孔师兄交手从来没有赢过,可从来没有得到孔师兄这么多的点评,这时候的唐惟恭心里是真的有点嫉妒那四个小子了,但是,无论如何,孔庆哲在他心中还是那个春大第一人,“孔师兄你不也是有压箱底牌没有用出来么,而且之前一战你都没有全力发挥,别人不知道,我还能看不出来?”
被唐惟恭带点酸意的话弄得一愣,孔庆哲笑了笑,“你小子,还真嫉妒起来了,行啦,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我确实没有用尽全力。另外,我的压箱底牌你可别乱说,我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说到自己的底牌,那连唐惟恭都感到恐惧的武功,孔庆哲却是一脸黯淡,好像不太愿意谈起一样。
知道自己无意触到了学长的痛处,唐惟恭立刻乖巧的答道:“知道了,孔哥,我一定注意,以后都不提这事了。”听到唐惟恭的话,孔庆哲知道自己的心情影响到了这小子,故意转移话题,跟唐惟恭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武道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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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凌晨1点。
昏迷的万俟炼和刘道苌先后醒来,跟王虎和偪阳千秋一样,两人并没有因为输掉比斗而感到丧气,而是都感到与孔庆哲一战获益匪浅。此外,万俟炼对孔庆哲更多的是感谢之情,很明显,孔庆哲昨晚一战的举措对他有维护之意,为此,孔庆哲甚至不惜重创战争学院的榜单精英,将仇恨拉到自己身上,“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万俟炼心中暗记孔庆哲的恩情,未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回报这位师兄。
“行了,人都醒了,伤势也没有大碍了,只是你们又得修养一番了,本来明后两天要给你们用舍利子修炼的,这回可好,又得推后一旬了。”见儿子和万俟炼无恙醒来,刘辰阳有点无奈的说道,伤势最重的万俟炼也在昏迷期间由刘辰阳将断骨接上,现在已经恢复到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四人的伤势其实都不轻,打乱了刘辰阳为他们制定好的修炼日程表。
“算了,老刘,人算不如天算,而且能跟庆哲这孩子一战,也是难得,我相信他们四人的收获不比提升一个小品级低。”一旁的王渊劝慰一句,又看向万俟炼四人,“你们把庆哲战斗时提点你们的话消化一下,应该能帮助你们提升一下实战能力,你们这个师兄对你们还真是不错,竟然会仗义的帮你们挡祸。
看来孔家也是看到了你们的潜力,也有心在你们身上投资了。”
四人听到王渊说孔家在他们身上投资,想到之前一战又有政治因素,心中难免有点不痛快,见他们脸色略有不悦,王渊继续说道:“孔家的事是我的猜测而已,也有可能单纯只是庆哲自己看好你们,想要结交你们而已,单纯的同龄人交朋友罢了。
而且,你们可能自己不觉得,但是实际上你们的身份都不简单,既然受着这点带来的好处,也要能承受身份带给你们的束缚,各大势力之间互相投资,合纵连横,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算真是孔家想投资你们,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证明你们的实力与潜力已经能够入大势力的眼了,以后有好处尽管拿,哪怕吃不下也不怕,有我和老刘顶着呢。”
“……”
本来大家还都感觉王渊的话有道理,结果越说越不着调,连同刘辰阳在内,都是一脸大写加粗的无语。
还好有会捧哏的万俟炼在,缓解尴尬的说道:“一切都听师父的,就算孔家把要用所有产业拉拢我们,我们也照单全收,师父放心好了。”
“你小子……好样的!”这回轮到王渊无语了,心道:“这孩子心怎么这么大呢?”
因为已经凌晨,几人也没有闲聊太久,王渊简单交代几句后就离开江都返回钧铁了,万俟炼他们则是各回各家,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武道社赴孔庆哲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