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天辰摇头晃脑的，一脸疑惑的神色。
他抓耳挠腮的，半天才回道：“我想了想，我正阳神府和那大妖，没有任何的交集啊，你所说的恐惧到骨子里是怎么回事？”
“没事，不知道就算了。”林殊羽也没打算继续深问下去。
只是刚好到正阳神府了，就刚好问了一下心中的疑惑。
正阳神府不作答，也没什么。
无甚影响。
“你等等，我出去找人问问，我是真不知道，这个问题能搞清楚，不然搞的好像我们正阳神府做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你还专门借一步说话，整的就好像我正阳神府在这一事上，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样。”
将天辰说完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林殊羽叹息一声。
自己借一步说话，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接下来的话语。
这将天辰总是不听自己说话，自顾自的行事。
大概一炷香以后，将天辰回到了茶室。
“问清楚了，好多人都不知道，问了掌律祖师才知道的，这止水和我们正阳神府的唯一的交集，已经是几千年前了，几千年前，几只三层魂坛的大妖蹿捣着搞了一个妖盟，杀戮了不少人族，苍鹭区那边强大人族势力不作为，反正不敢开战，一些小门小派被屠的人族，求援求到了我们正阳神府这边。”
“同族惨遭屠戮，又求援到了我们这里，正阳神府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正阳神府便是出手了，几个三层魂坛的大妖都被打死了，妖盟也瓦解了，当时的止水，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妖，只是一层魂坛，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对我正阳神府恐惧的吧。”
将天辰喝了一口灵茶，润了润嗓子。
“你们正阳神府多少三层魂坛？跨区域去歼灭了几个三层魂坛大妖构建的同盟。”林殊羽问道。
“不算护山供奉的话，当时就一个，当时我都还只是两层魂坛，当时我正阳神府只有我的兄长是三层魂坛，当时去苍鹭的，也就只有我兄长一人，我兄长一人就撕毁了妖盟，天启四宗之首的名号，一大半是我兄长一人打出来的。”
“当时妖盟为首者都被我兄长当场诛杀，剩下一些罪不至死的妖，兄长在他们身上种下了金乌印记，说是敢继续滥杀无辜的话，一定会找过去了要了他们的命，那止水也被种下了印记，所以会躲着正阳神府走。”
“之所以没对妖盟赶尽杀绝，一方面，我正阳神府有自己的规矩和道理，另外一方，我正阳神府对妖族是比较宽容的，因为我正阳神府的护山供奉是妖族，在几次正阳神府的危难之中，护山供奉一脉，都为我正阳神府浴血奋战过，所以对待妖族不会手段狠辣，赶尽杀绝，只会就事论事，该杀的杀，不该杀的还要护。”
将天辰对林殊羽讲着这件往事的始末。
“那你那位兄长挺厉害啊，可还安好。”林殊羽问道。
将天辰点了点头：“那当然，三层魂坛，亦有高下，我兄长当年才是真的三层魂坛无敌手，也就九天山的那个老家伙，能够和我兄长碰一碰，你别听外面那个传的那个什么疯子，四层以下无敌，那是我兄长没有出手。”
将天辰在提起自己兄长的时候，眼神之中都是骄傲和得意。
“我凄凉山缺祖师，没有几个德高望重的祖师，你那兄长，反而也不经常露面，不如到我凄凉山修炼，我凄凉山也有两轮曜日，比你们头顶上的曜日还要庞大。”林殊羽对着将天辰说道。
将天辰已经是要破口大骂了，但是这个人，救了自己两个徒弟的性命，还一路护送回来。
将天辰又将情绪给压下去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凄凉山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子也缺，祖师也缺，那你干脆别干了，把凄凉山解散了，要完小的要老的，撬墙角撬天骄的，好歹也是有的，来要祖师的，老夫简直闻所未闻，你是个人啊？”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林殊羽笑着。
将天辰有一些无奈，这不是无赖吗？
“我接下来要说的，才是关起门来的话。”林殊羽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认真。
将天辰见状平复情绪，认真的说道：“请说。”
“景耀辰和灵昭月得跟我走。”
林殊羽这次说话没有了笑意，是很认真的诉求。
“滚滚滚，我真是不该对你的话，有任何期待，你救下并护送他们的恩情，我将天辰绝对不会忘记，也会报偿，但是要带走这两个孩子的事情，你谈都不要谈。”将天辰这一次，回答也是义正言辞。
这一次，林殊羽不似从前那般，提一嘴被拒绝了，就不再继续说了。
“你们的九天曜日诀，有重大缺陷，每次破境都是生不如死，如被烈焰焚烧殆尽灵魂，你们认为这是磨难，突破这层磨难，便是会变得更强，实则不然，谁突破境界都会变得更强，磨难就是磨难，痛苦就是痛苦。”
林殊羽看向将天辰说道。
两人现在的气氛，也不如刚才那般和谐轻松。
“想要变得更强，便是要承担更大的痛苦，这不是功法的缺陷，而是要承担变强必须承担的代价，我兄长破境以后，三层魂坛，便是杀死了几位三层魂坛大妖的联手。”
将天辰马上回应道，两人就像是坐而论道一般。
“那你呢？你也是修次功法，承受了更大的痛苦，你是否比其他三层魂坛更强？”
林殊羽这一句话，直接将将天辰给干沉默了。
“其实你自己也清楚，你兄长的强悍，跟你们修炼的功法没有任何关系，是因为你兄长本来就强，你兄长闭关良久，想必已经凝聚四层魂坛多次了吧，再失败下去，莫说四层魂坛无望，剩下三层魂坛都要风雨飘摇。”
“我也就明着跟你说了，你们这九天曜日诀有问题，就不可能凝聚四层魂坛，当一样功法直接和境界挂钩之时，这功法本身便是最大的桎梏和缺陷，你们历代先祖，就没有出过一个四层魂坛的修士吧。”
林殊羽对着将天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