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站在一棵巨木上,看着下方纳托雷的队伍正领着一群哥布林朝外追去。
挥了挥手:“到我们了。”
在哥布林注意力空暇之时,全身涂抹着草汁的察探队,以极快的速度,斩杀十数只哥布林,并夺下外围全部6座哨塔。
这还只是第一步。
“动作快点,尸体抵好了,别让它们倒的太明显。”
熟悉哥布林部落所有布防的察探队,以极快的速度、极小的动静,不断攻陷一座座目标哨塔。
另一边。
森林深处。
哥布林强英雄带着一队哥布林死死咬住纳托雷的队伍。
夜间追逐是他们的强项。
这十几名劣种,多半也是那个所谓部落的全部战力。
这要是全部击杀或者捉回去
哥布林强英雄为了夺功,为了将来压过那“法师”一头,也是心中愈发焦急。
可渐渐地,一股违和感逐渐在他心中升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草腥味”越来越浓。
最后,那味道浓的几乎就跟鲜血没什么区别了
“嘎嘎,不对!”哥布林强英雄瞳孔收缩,猛地后退数步,“这就是血腥味!”
强英雄一停,整个队伍也停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它们已经被血腥味包围了。
而这血的味道,它们比谁都熟悉,就是同族的血。
突然间,强英雄似乎踩到了什么。
低头看去
一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脑袋,一颗它日夜求着杀死的脑袋。
此刻,却带给了它最大的恐惧。
“嘎嘎,是法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恐怖的嗡鸣声响起。
那声音,就跟它听过的魔角蜂蜂巢一般,密集、尖锐。
下一刻。
黑暗中,哪怕它的夜视能力再出众,它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体表一阵剧痛。
紧接着,身边一阵阵暖流溅射,就像是打翻了热锅一般,全身都是。
“嘎!”
同族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来,第二轮同样的嗡鸣声就响起。
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轮轮不间断。
根本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强英雄只觉得全身上下剧痛无比,火辣无比。
它艰难地顶着时不时飞来的“剧痛”,朝着下方看去。
却发现,它全身上下,不知何时,已经扎满了箭矢。
箭头上还涂抹着粪便、毒素、香料
“吼吼!”
它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
正要出手,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箭矢,根本不知道往哪儿冲。
“噗嗤!”
也就是这么一愣神,张着的嘴中突然钻进了什么东西。
一股刺痛传来,紧接着一股恶臭,可渐渐的,它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喉咙有些暖。
它知道,它离死不远了,得跑。
可
“噗嗤!”
“噗嗤!”
紧接着,又是一根、两根、三根
这些箭矢更粗几分,质地特殊,还萦绕着特殊力量,全部奔着它的喉咙!
它只觉得头脑很重,在一股撕裂般的痛疼中,它头颅滚落一旁,身体瘫软下跪。
拉远的视角下,它能看到它的身体还在不断被四面八方的箭矢射中,可它再也无法思考了。
森林中。
鹰眼擦了擦手中弓弩,眼神犀利,长出了一口气:“呼~还是固定靶好打。”
“做的很好。”黎木拍了拍鹰眼的肩膀,随即说道,“走吧,该决战了。”
“是,大人。”比诺点了点头。
他最晚入队,之所以能和必上、必下、库库、火云共为卫队指挥层。
除了学习能力、指挥能力,自然也有着不俗的战力,否则根本坐不稳这个位置。毕竟,卫队里厉害的人太多了。
哥布林部落外。
众哨塔依旧林立。
但每个哨塔里的哥布林,俱是没了生机。
它们都安安静静靠在石壁上,目光空洞的看着远方。
“大人,外面哨塔全部拿下了,但我估计里面也快察觉到了”
“族长说了,能打开它们的围墙大门就打开,打不开,就墙角挖几个坑,去后山和他汇合。”
“该死的,奴哈尔为什么杀几个劣种要这么久?他究竟去哪儿了?他难道想要背叛我!?”
它本来就是被抛弃的哥布林,某些方面十分敏感。
哥布林狂战士心中愈发焦虑,止不住的咆哮起来,想随便找些东西发泄发泄:
“该死的,外面怎么这么安静?嘎嘎!该死的。”
粗犷的声音,沉重的鼻息,哥布林狂战士从屋子后方,又抓着头发,拖出来一名异族。
疯狂的它,用那粗大的手,死死攥住异族的手臂,随后
“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嘎嘎,你叫什么!?你该感到自豪,被伟大的王扯断了手臂!”哥布林狂战士,再次握住那其一条腿。
下一刻,东西甩落在了远处。
“啊啊”
本就营养不良的身躯,如此痛苦,直接让她超出疼痛阈值,臭味渐起。
“你叫啊!叫起来!”哥布林狂战士怒吼。
“啊啊啊!”
然而,这时候门外却叫了起来。
哥布林狂战士愤怒的走了出来,怒骂道:“该死的,没让你们叫!嘎嘎!”
可当狂战士走出门,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却愣住了。
只见地面上,不知何时,插满了细小的箭矢,他的族人正在不断哀嚎。
顺着箭矢的角度,斜向上朝着远方看去。
只见自家部落的哨塔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精人。
他们全都拿着不知名的武器,将箭矢往其中填装,一边的射完、一边的装完,不间断地朝着自己部落覆盖。
大踏步朝着刚刚清醒的土路走去。
“这就是你说的十几只!?你敢欺骗伟大的王!?”
土路茫然地看着哥布林狂战士,露出一个茫然地表情:“啊?”
可那表情在他扭曲的脸上,看起来却像是在嘲笑一般。
狂战士彻底疯狂,一刀挥出:“嘎嘎,死!”
土路做梦都没有想到,它为了部落做了那么多,没有死在“族群策反”“信息传递”的任务中,反而死在了“自己”的部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