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启闻言，没否认。
“行了，这件事我也会盯着，你只管休息。”
林昭说完看着他瘦尖下巴上凌乱的胡渣，真看着让人不舒服。
“你把刮胡刀出来，我给你刮胡子。”
谢司启摸一把已经扎手的胡渣，望一下隔壁床还没醒的两人。
他心思一动，手上出现刮胡刀。
林昭拿过来，先把他扶起来。然后打热水洗了洗，再用润肤霜在他唇边涂抹。
待湿润了。
林昭拿着刮胡刀，命令着。
“抬头。”
谢司启听话坐起来，仰头，嘴巴动了动“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别说话，会影响到我的！”林昭低声打断他，垂下眼睑拿刮胡刀认真刮。
刮胡刀在他瘦弱脸上轻柔滑动。
谢司启望着他媳妇对他如瓷娃娃般呵护，他眼里幸福笑意蔓延开来。
林昭刮完一边，抬眼看他一眼，嘴角上扬“马上好。”
谢司启眼睛眨了眨，看见媳妇利落伸手。
他嘴巴动了动“你怎么会刮胡子？”
话刚落地，就感觉一点刺痛
“哎呀，让你别动还动。好了又添新伤。”
林昭小小抱怨，看着他嘴角下方一条红线。
她嗔怒瞪他一眼，赶紧拿碘酒消毒。
“嘶！”
谢司启感觉碘酒刺激比他伤还痛。
林昭把碘酒收起来，没好气小声道“疼就对了，让你怀疑我！”
一条浅浅伤口，其实正常人不用消毒。可他身体还没恢复，免疫力低还是消一下毒。
“我没怀疑你，我哪敢怀疑你。”谢司启觉得冤枉。
“你自己想想你问话是不是容易让人误解。”
谢司启赶紧回想，确实有点。“你不是外科医生吗。”
“你知道，还问。”林昭再次瞪他。
“好好，我错了！”谢司启刚醒来，就哄老婆。
林昭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继续刮另一边。
下面谢司启便不敢说话了！
林昭安静刮完。
这时谢司启肚子咕噜响了。
林昭赶紧拿出粥来。
用调羹舀一勺细细吹凉，送谢司启嘴边。
“来”
谢司启连忙想接过来。“我自己来就行。”
林昭啥也没说，就巴巴看着他。
谢司启明白乖乖张嘴。
林昭满意喂完粥，她为了确保手术成功，给患者熬一个多月的药。
到自己丈夫这里肯定精心照顾。
林昭喂他喝了一点粥，然后再让他休息。
谢司启睡了一天，其实想和她说话但是现在也不早了，她也要休息。所以只能听话闭上眼。
林昭看他睡着，则想起来给他把脉，见他脉象脉力增强，但涩，她想着明天给他开点活血化瘀药。
第二天钟老过来时，见谢司启是醒的，顺手给他把一个脉，然后对林昭到“你会开方子吧，给他开一个活血化瘀的药方，”
这个想法和林昭不谋而合。
白主任见此插一句嘴“既然谢同志醒了，就给他做一个x片。”
“先喝几天药，再看，”钟老说一句。
白主任听到，赶紧改口。
谢司启在喝完林昭熬的药后，便缓缓下床“昭昭，我想去打个电话。”
林昭接过碗“打电话？”
“恩，”谢司启深邃眼眸点点头。
林昭望他一眼，搀扶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出去。
谢司启卧床二十来天，这下床，多少有些不适应。
两人来到护士站这边，这边护士看着已经昏迷七天的谢司启，连忙站起来，“你好，您醒了，”
“我们打个电话。”林昭把她面前电话放在谢司启面前。
“好，你们打，你们打。”护士同志连忙，然后她连忙跑开，免得听到不该听就完了。
谢司启撑着发软的腿，靠柜台上，拿着电话，按下数字拨出去。
此时蒙古军区营长办公室，连红军接起电话。“喂，”
“红军，我，”谢司启低沉开口
“司启，你终于醒了，”
他们这次联合出击，谢司启他们为主，他们为辅。
打击想逃脱的叛徒，没想到会那群人带着炸药丧心病狂想同归于尽。
谢司启全面波及，还好任务算完成。
两人在电话不好聊那些，谢司启直接开口，把最近事告诉连红军。
连红军家是老革命，有人在中心位置，上面直接管理革委会。
连红军听到有人要抓他们军区的家属。那当然同仇敌忾，“行，就给我，”
他说完就挂掉电话，转身就给京城这边大伯打个电话。
连家大伯听到好久不见侄子打电话来，欣喜聊了几句家常。
之后听到侄子的话，沉重点点头，“行了，知道了。”
说着挂掉电话。然后他再打电话给下面。
“柳永辉的事办得怎么样？”
“是什么罪就定什么罪。”
“抓紧。快点完结了，免得影响不好。”
连家大伯淡定吩咐完，就挂掉。
谢司启打电话完成。两人边慢慢回去，她问“你打给连政委的儿子？”
“恩，他家在这里是大家族，他大伯在wg小组里面。那个组织直接管理革委会。”
谢司启缓缓迈开脚，低沉道。
“你欠他人情了？”林昭问
“呵，他欠我，他小叔在军工厂当设计师。我帮他几次忙。都是互帮互补的。”谢司启道。
闻言，林昭想起他的还在军工那边兼职。也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恩，好了，回去吧！”
这边三方审查，革委会见是自己人，明里暗里阻挠公安局和医院保卫科。
想让保卫科退出去，说这是国家单位来查，保卫科是医院单位没权利。
恰巧这时上面收到来自军方和小组施压，一众要求三天内结束。
革委会大主任一听赶紧改变态度，积极配合，最后证据确凿，铁了不能在铁了，
公检军委当即下令，二十年有期徒刑。
但曾经受害人一致认为这样太便宜了，要把他脱衣，让人民群众来批判。
可是被上面拒绝了。
这两天外国元首来访，城区里不准备聚众闹事。
人民群众不怕苦不难，改换到城郊去。
这让委员会没话说。
大年初十这天，在城郊外，雪地上。
柳永辉身着单衣，双手捆绑，像古时杀头那样跪在雪地里上。
旁边一个大婶拿着大喇叭，看着手上罪书，一字一句通过大喇叭出来，
让那些不明所以的人民群众知晓真相。
然后众人鄙视丢石头，再拖人往外走。
围着城郊区农村走了一圈。，
有人觉得有就不够，一把把人推倒，脱下他鞋。
柳永辉一脸麻木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很快就遍体鳞伤。
这一幕曾经他是主导者，现在他是经历者。
天道好轮回。
未来二十年还要在牢里受罪。
此时林昭和卫焦旭两人站在远处，看着这边情形。
“卫主任，他还不能死，我师父有话要问他。”林昭看够了，转身开口道。
“好，”卫焦旭跟着林昭转身，“柳永辉然查出来了，你师父也快回来了。”
“这么快。”这事不是要到七八年以后吗？
林昭根据后世已知历史来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