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唐越喃喃自语,“凶手要在祭坛上完成仪式。”
“那祭坛在哪?”陈术问。
唐越看着图上的标记,突然想到了什么。
“城郊废弃医院。”他说,“那里有一个地下室,当年陈默就是在那里修炼邪术。”
“那我们现在就去?”
“不。”唐越摇头,“凶手肯定在那里等着我们。如果贸然前去,可能会中圈套。”
“那怎么办?”
唐越沉思片刻:“先联系马队,让他带人包围医院。我们从正面进攻,把凶手逼出来。”
马队接到电话后,立刻带了二十多个警察赶到废弃医院。
天已经蒙蒙亮了。
医院在晨雾中显得格外阴森。
“唐越,你确定凶手在里面?”马队问。
“确定。”唐越说,“而且张强和赵富贵也在里面。”
“那我们直接冲进去?”
“不。”唐越说,“先包围,然后我一个人进去。”
“太危险了。”马队反对。
“没办法。”唐越说,“凶手要的是我,如果我不进去,他可能会杀了人质。”
马队尤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好,但你要小心。如果有危险,立刻发信号。”
唐越拿起玉佩,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医院。
医院里一片死寂。
唐越顺着楼梯往下走,很快就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烛光。
唐越推开门,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地下室中央摆着一个祭坛,祭坛周围站着七个人。不,准确说是六个人和一具尸体。
六个人正是慈善协会的六个成员,包括已经死去的四个人。他们的尸体被摆成特定的姿势,站在祭坛周围。
张强和赵富贵被绑在祭坛上,嘴里塞着布条,动弹不得。
祭坛前站着一个穿黑袍的人,正背对着唐越。
“你来了。”黑袍人说,声音沙哑。
“你到底是谁?”唐越质问。
黑袍人缓缓转过身,摘下兜帽。
唐越看清了他的脸,瞳孔瞬间收缩。
“是你?”
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江家的家主江天明。
“很意外?”江天明冷笑,“你毁了我江家的香火,我自然要找你报仇。”
唐越这才想起来,上个月他帮警方破了一起案子,案子的主角正是江家的独子江浩。江浩因为修炼邪术害了好几条人命,最后被唐越亲手送进了监狱。
“所以你杀这些无辜的人,就是为了报复我?”唐越愤怒地说。
“无辜?”江天明嗤笑,“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无辜的人?他们做慈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积德。我杀了他们,也是替天行道。”
“你疯了。”
“疯?”江天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儿子被你害得断子绝孙,我怎么能不疯?不过没关系,等我炼成七魄丹,实力大增,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你以为你能成功?”唐越说,“我已经带了警察来,这里已经被包围了。”
“包围?”江天明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怕警察?等我炼成丹药,区区凡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转身走向祭坛,拿起一把匕首。
“现在,就让我完成最后的仪式。”
江天明举起匕首,就要刺向张强。
“住手!”唐越扔出一张符纸。
符纸在空中燃起金光,击中江天明的手腕。江天明吃痛,匕首掉在地上。
“找死!”江天明怒吼,一掌拍向唐越。
唐越侧身躲开,同时掏出法剑,刺向江天明。
两人在地下室里打了起来。
江天明的修为很高,至少在金丹后期,比唐越强了不止一个境界。唐越虽然有玉佩的加持,但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就这点本事?”江天明冷笑,“看来我高估你了。”
他一掌拍在唐越胸口,唐越被震飞,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唐越!”门外传来马队的喊声。
“别进来!”唐越吼道。
他挣扎着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江天明走到祭坛前,重新捡起匕首:“既然你不行,那就让我先完成仪式。等我炼成丹药,再慢慢收拾你。”
他举起匕首,这次唐越来不及阻止。
就在匕首要刺下去的瞬间,突然一道金光从玉佩里飞出,击中了江天明的手。
江天明惨叫一声,匕首再次掉落。
“又是你!”他看着金光中浮现的人影,脸色变得铁青。
那人影正是唐越的师父。
“江天明,你当年害死我,现在又要害我徒弟。”师父的声音充满怒意,“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你只是一道残影,能奈我何?”江天明冷笑。
“残影也足够杀你。”师父说完,金光大盛,整个地下室都被照亮了。
江天明感觉到危险,转身就要逃跑。
但师父的金光已经将他笼罩,他动弹不得。
“啊!”江天明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冒出黑烟。
那些黑烟正是他修炼邪术时积累的怨气和戾气,现在被师父的金光引发出来,反噬他的身体。
“不!我不甘心!”江天明嘶吼着,但已经无济于事。
黑烟越来越浓,最终将他整个人吞噬。
等黑烟散去,江天明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师父的身影也变得透明,显然这次出手消耗了他太多力量。
“师父”唐越走过去。
“我没事。”师父虚弱地说,“只是这道残影维持不了多久了。”
“师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唐越问,“那个道士是谁?他和江天明有什么关系?”
“那个道士”师父叹了口气,“他叫江玄机,是江天明的父亲。”
唐越愣住了。
“三十年前,江玄机找到我,说要用石刻上记载的方法炼制七魄丹。”师父说,“我拒绝了,因为这种方法需要杀人。江玄机不死心,又去找了曾雨的爷爷。曾雨的爷爷也拒绝了,并且把石刻藏了起来。”
“后来呢?”
“后来江玄机疯了,他强行修炼邪术,最后走火入魔而死。”师父说,“我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没想到他的儿子江天明继承了他的遗志,继续查找石刻。”
“所以江天明杀了慈善协会的成员,就是为了炼制七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