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的针脚很整齐,而且用的是医用缝合线。这说明凶手要么是医生,要么有医学知识。
“马队,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唐越问。
“法医说是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马队说。
“昨晚十点到十二点”唐越喃喃自语,“那个时候我在家睡觉,所以凶手不是冲着我当时的位置来的,而是早就计划好了。”
“你的意思是,凶手知道你会来调查?”马队问。
“没错。”唐越说,“他很了解我,知道我看到这种符咒一定会参与调查。”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唐越摇头,“但我有一种预感,这只是开始。”
话音刚落,马队的手机响了。
马队接起电话,脸色立刻变了:“什么?又死了一个?”
唐越的心一沉,果然,凶手不止杀了一个人。
“在哪?”马队问。
“城东的福音医院,死者是医院的院长。”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我们马上过去。”马队挂了电话,看向唐越,“又死了一个,死法和这个牧师一样。”
唐越站起身:“走,我们过去看看。”
福音医院位于城东,是一家私立医院,规模不大,但在当地口碑不错。
等唐越和马队赶到时,医院已经乱成一团。病人和家属都被疏散了,警察封锁了整个医院。
“尸体在院长办公室。”带队的警察说。
唐越跟着走进办公室,看到了第二具尸体。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倒在办公桌旁边。
和牧师一样,他的肚子被剖开,肠子被拉出来又塞回去,伤口上也有一个勾碟符。
“一模一样的手法。”马队说。
唐越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缝合的针脚同样很整齐,用的也是医用缝合线。
“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唐越说,“而且他对医学很熟悉,知道怎么剖开腹腔,怎么缝合伤口。”
“会不会是医生?”马队问。
“有可能。”唐越说,“不过也可能是学过医的人,或者在医院工作过。”
“那范围就太大了。”马队皱眉。
唐越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办公桌上摆着一些文档和病历,墙上挂着院长的毕业证书和各种荣誉证书。
“马队,调查一下这个院长的背景。”唐越说,“看看他和那个牧师有没有什么联系。”
“好。”马队立刻安排人去查。
唐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两起案件,两个不同职业的死者,但死法完全一样,而且都留下了勾碟符。
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曾雨突然说:“唐总,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唐越转过身。
“我爷爷以前收藏过一些古代道士的东西。”曾雨说,“我记得里面有一块石刻,上面刻满了文本,还有三张类似棋盘的星宿图。爷爷说那是古代道士炼丹到修仙的步骤。”
“炼丹到修仙?”唐越愣了一下,“你爷爷还收藏这种东西?”
“是啊。”曾雨说,“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真是假,爷爷去世后,我就把它们收起来了。”
“那些东西现在在哪?”唐越问。
“在我家。”曾雨说,“要不我回去拿过来?”
“好,你现在就去。”唐越说,“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曾雨立刻离开了医院。
唐越继续在办公室里检查,想要找到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马队走了进来:“唐越,查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
“这个院长和那个牧师认识。”马队说,“他们都是慈善协会的成员,经常一起参加慈善活动。”
“慈善协会?”唐越皱眉,“还有谁是成员?”
“很多人。”马队说,“我让人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唐越点点头,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如果凶手是针对慈善协会的成员下手,那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人遇害。
“马队,立刻通知慈善协会的所有成员,让他们提高警剔。”唐越说,“最好安排警察保护。”
“好,我马上去办。”马队说。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曾雨回来了。她抱着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着一块石刻和三张星宿图。
“就是这些东西。”曾雨把木箱放在桌上。
唐越打开箱子,拿出石刻。
石刻大约有一尺见方,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本。字体很古老,唐越认出来是篆书。
他仔细辨认,发现这些文本记载的是一种古老的炼丹术。
“这是道家的炼丹术。”唐越说,“不过不是炼长生不老药,而是炼一种能增强修为的丹药。”
“增强修为?”马队不解,“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唐越说,“你看这里,炼丹需要用到人的内脏,特别是肠子。”
马队的脸色变了:“你是说,凶手杀人是为了炼丹?”
“很有可能。”唐越说,“而且他还在尸体上留下勾碟符,可能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
“这也太变态了。”马队说。
唐越又拿起三张星宿图,仔细观察。
这三张图上画着复杂的图案,有星辰、符咒、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炼丹的步骤。”唐越说,“第一张图是选材,第二张图是炼制,第三张图是”
唐越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凝重。
“第三张图是什么?”马队追问。
“献祭。”唐越说,“炼制丹药的最后一步,需要用活人献祭。”
“活人献祭?”马队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说,凶手还会继续杀人?”
“没错。”唐越说,“而且根据这张图,他至少还要杀三个人。”
“三个人?”马队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们必须尽快抓到他。”
“问题是我们现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唐越说,“只知道他和慈善协会有关。”
就在这时,马队的手机又响了。
马队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又死了?”
唐越的心一沉,这么快就又死人了?
“在哪?”马队问。
“城南的孤儿院,死者是孤儿院的院长。”电话那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