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
秋去夏来。
伴随着洞窟内传来一阵阵秘籍诵读的声音。
陈贯和寻山客等人,算是在这边扎根学习了。
这一学,就是大半年。
如今每个人都是衣衫槛楼,蓬头垢面。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的,
因为学到太多了。
此刻。
寻山客这边武力最高的小成高手,在陈贯的指点下,已经有了隐隐迈入大成的契机。
其馀八位好手,也逐渐获得气感,有望在五年内迈入‘初入后天”的层次。
只要他们到达“初入后天”,那之后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就可以于十年内踏入“后天小成’:
而这些听起来很慢,实际上已经很快了。
要不是有陈贯,还有这么多秘籍,他们或许一辈子都难迈入后天。
这就是修炼中最难的两道坎:
高人指点’与‘秘籍资源’。
陈贯几世为人,可以算是小小名师中的高人。
对此,所有人都是信服的,也是感恩的。
但也在陈贯教导他们的这大半年内。
他们对于这位‘林少侠”的真实身份,也是越来越疑惑了。
因为陈贯不仅精通刀法,也一身怪力,且拳脚也精通,更会雷火术法。
耳朵,也有一点点圆的迹象。
他们对此,总是想到一个几年前的‘传说人物”。
只是,他们想归想,却一直没有提。
又是一月。
时至盛夏。
这日中午,随着最后一本秘籍讲完。
坐在洞窟门口的陈贯,也看向了寻山客等人。
“林少侠——”
寻山客等人见到陈贯望来,仿佛也知道了什么事,目光中多了一些不舍。
因为在大半年前的约定中,是秘籍讲完,众人就会分别。
“诸位,就至此吧。”
这时。
陈贯眼看众人不说话,也提起包袱,率先说道:
“但诸位如果念这段时日来的恩情。
往后,如若有人报出‘陈贯宝藏”和‘林瞎子家书”的话语。
还望寻山兄与诸位兄弟,助他一臂之力。”
“好!”
“传功之恩,我等没齿难忘!”
“林少侠放心!将来林少侠所言之人,如若寻上我等,我等必然相助!倾尽全力!”
寻山客纷纷承诺,眼神坚定。
他们记下了陈贯的那句话了,也记下陈贯的恩情了。
至于为什么要帮‘往后的那个人’,他们没有问。
就象是陈贯为什么要教他们秘籍一样,陈贯也没有问其他。
一切都可以用一句话表示,那就是‘你信守承诺,我自然还以恩情”
“那么—”
陈贯向他们一笑,转身望向了洞外,
“江湖路远,诸位再会!”
“再会!”
“林少侠,有缘再会”
话落。
陈贯很洒脱的离开了,没有再做儿女情长。
只是眼见陈贯离开。
寻山客等人半年多来的疑惑,也在此刻彻底爆发了。
“寻山哥,你听说过修士中流传过一句话吗?名为‘借尸还魂”
“是啊寻山哥,我有猜测,他—林少侠,可能是断手陈贯的转世—"
“精通刀法,又知晓陈贯的宝藏,且这些秘籍,他又都精通,看似以往都学过。
只是他这般年龄?就学了这么多?
这这太耐人寻味了—
八位好手们众说纷纭。
他们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到这些很不对劲。
再者,陈贯也在用心教他们,自然也就没有隐瞒自己会秘籍的事情。
包括拳脚兵器,还有术法之类。
陈贯在修炼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隐瞒。
然后又经过大半年的相处。
如果他们还不能猜出一些什么,那就是他们脑子有问题了。
但寻山客听到众人言语后,却皱眉说道:“诸位莫言,如今我只知道,咱们欠了‘林少侠”很大的恩情。”
“对。”小成高手也郑重点头,“兄弟们不要再说了,也切记,关于林少侠和陈贯大侠的事,
今后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
说多了,都是祸事将起。”
寻山客和小成高手,也猜到了。
林少侠,很大可能是‘断手陈贯”转世!
但到底是不是,他们心里其实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一日后。
林中深处。
因为目前不想和寻山客等人,打更多更深的交道。
陈贯就没有跟着几人回集市,再选择跟着其馀商队走,而是选择了此次的独行。
不然,万一人家要查要问,是能查到自己去了哪。
本身人家就是搞‘寻踪”的这都是小事,很容易查。
陈贯目前,也是不想让寻山客他们,知道自己和赵家的联系,继而推测出自己就是陈贯的最终结论。
当然了,倒不是怕人猜。
而是不想让家里和‘混乱的黑市’有接触。
因为真要说实在一点,那就是自己在黑市这边有个‘朋友外援”,小刘子镇还有个‘家族根基就算是别人找自己复仇,只要自己不把家里和黑市串联起来。
仇人在信息有限中,最多只能打掉一个‘底蕴点”。
也算是给自己留个额外后路。
这才是陈贯的想法,
寻山客他们,是可以稍微培养,作为一个外援的。
万一后面几世不太好,家里又有问题,或许还能用到他们。
只是如今。
这般独行走山林,倒是一步错棋。
不出意外。
陈贯走着走着,是迷路了。
不过。
自己在这几年来,倒也习惯迷路之事。
反正先走再说,等遇到有人的地方,再问问路。
这一走。
又是半月时间。
陈贯在这森林里,绕了又绕。
但顺路也做了标记,以便下次绕回来的时候,如果能摸到,那就知道这条路走过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绕绕。
在一月后。
陈贯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但却知道自己走到了一条小道上。
又摸了摸道上的脚印,是人和车的,不是野兽的。
那就证明附近有人烟,不会再次走到狼窝里。
于是,从包内拿出新衣服一换。
陈贯顺着道路走。
当路过一片田地。
闻着属于果子的清香味。
陈贯倒是知道这种农作物,名为‘青果”。
算是一种水果,但不是在树上长的,而是类似玉米的杆子,成熟以后,是从粗壮的枝叶上瓣下来。
这种果子,酸酸甜甜,也很解渴。
并且卖价也不高。
本朝几十年里没战争,近些年来也风调雨顺,使得大部分物价也相对稳定。
青果,基本都在青城与凌城交界处种植,我现在应该离小刘子镇不远了,最多五百里。
看来迷路这一段,也没有跑太偏。”
陈贯闻着果香,心中庆幸间,又顺着路走。
走着走着。
陈贯听到不远处的田里,有两人在劳作。
听起二人交谈的苍老声音,是一对老年夫妇。
于是。
陈贯在田边止步,向着大约五十多米外的二人遥遥问道:
“老丈!打听一下,小刘子镇往哪走?还有多远?”
“小刘子镇?”农田里的老农,当看到田边的陈贯,也是起身之后,遥遥呼喊一句,
“我记得是在东南边,顺着小河道走!约莫四百多里地吧!”
“好!多谢!”陈贯回了一句,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因为听到老农的声音后,陈贯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放松感觉”。
“那边的小兄弟!”视力有些不太好的老农,当看到陈贯没走,反而象是在看着自家的田地也笑着说道:
“若是赶路渴了!就摘一个解解乏!”
老农没看到陈贯眼睛上戴着黑布,只是隐约看到陈贯站在田边。
“是矣!”他老伴眼睛倒好,但是在田地里坐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只是简单朝陈贯的方向喊道:
“那小娃娃,小刘子镇离这还远着呐!
先吃些果子,再在地里的阴凉处歇会!待会赶路也不迟呐!”
两位老人看着都很大方。
看似不管是陈贯摘一个果子,还是待在这里吃一百个。
她和她男人,都不会因此生气。
而当陈贯听到二人言语,也加深了那种很放松、很自然的舒畅感觉。
仔细感悟后,是一种接触这两位老农,就会有‘好运气”的喜悦感。
这种‘幸运感觉”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类似的奇怪感觉,倒是在以往,碰到自己孙子的时候,以及遇见山匪大哥的时候,出现过。
这让陈贯知晓,这个也是画卷给予自己的‘第六感”。
只是,这次不是寻人。
因为陈贯想了一圈的人,也没有任何关联。
与其相反,当陈贯靠近二老时,却听到物体碰撞的声音,听到老农的腰侧,挂着一个类似葫芦一样的珠子物体。
当听到这个物体。
陈贯忽然觉察到这种感觉被‘落实”了。”。
这种感觉,难道是此世的机缘?
陈贯有了具体猜测。
而老农的腰间,悬挂的是一个紫色玉葫芦。
雕琢上有些粗糙,且颜色也不光亮。
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是他孩子送给他的。
“矣?”
只是,当陈贯走进地里,靠近二人的时候。
老农却是惊讶的看向陈贯,没想到这娃娃是个瞎子。
“慢些慢些—”
他看到陈贯是残疾后,也着急的前迎几步,想要扶着陈贯。
这小娃娃可怜哦——”老妇人苍老的面容,也挤出揪心的皱纹,并放下了手里的活,拿出了剥好的青果。
这本身是她剥给她老伴的。
“来,娃娃,解解渴。”
当老农扶着陈贯过来时,她将果子递出。
“多谢。”陈贯双手接过,闻着果子的去皮清香,也不客气,酸酸甜甜的大口吃着。
“慢些慢些。”
老妇人看到陈贯吃果子的香甜样子,也是笑容慈祥,
老农还又给陈贯拿了一个,又在木桶里搓洗。
等陈贯刚吃完,就又塞到陈贯手里。
“这么热的天,在阴凉下歇会再走。”
老农扶着陈贯坐在田地里,高高大大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陈贯则是想了几息,干脆直入主题,向着老农问道:“老丈,我听到你腰间挂着什么,叮叮咪的声儿很脆。”
“哦,你是说这个?”老农把玉葫芦取下来,又一手抬起陈贯的手,将葫芦很大方的放在陈贯手心内,
“是个小玉葫芦,你摸摸看。”
老农从头到尾,没说‘瞎’一字。
人艰不拆嘛。
“恩。”陈贯手掌搓了一下,象是玉的质感。
自己的赵家,经常送礼打点上下,其中的部分礼品,就有玉石。
自己常有把玩,稍微也懂一些门道。
但就在搓这葫芦的时候。
陈贯却感觉自身的灵气被牵动了。
或者说,自己对于周围灵气的‘牵引度”变高了。
它能提高我的修炼速度?
陈贯心里一震,没想到是一件能加快修炼的‘辅助法器”!
其效果,最少是能让后天大成的自己,目前加快一成的修炼速度!
这样的宝贝,不可多得。
只是,这老者怎么会有这样的宝贝?
陈贯不解,但也不多问,而是沉着了几息,才开口问道:
“老丈,不知——不知你这个玉石头,卖不卖?”
“卖?”老丈露出心动的神色,又看了看自家老伴,“老婆子,这是孩子给咱的,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卖就卖了。”老妇人倒是干脆,或者说有点不喜欢这颗石头。
因为他们孩子去年买回来,让他们天天戴着的时候,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毕竟他们就是干农活的,戴这些富人员外们,才戴的玉石头干啥?
要不是他们孩子说,‘这石头才一两’,‘丢了就丢了’,‘坏了就扔了’,‘我就是一点心意”,等说法。
他们是打死都不戴的。
但如今,听到有人出钱买。
可以让他们的孩子回本。
老妇人动心了。
“小娃娃,你准备出多少?”
老妇人有点拘谨的询问。
陈贯却先试探的问道:“一百两如何?”
说实话,陈贯也不知道一件辅助法器要多少钱。
但要是喊得太多,又听两位老者,象是不懂?
所以就先试探一下。
倒不是不想出价钱,而是怕喊得太多,让他们害怕。
至于一百两,虽然算多,但对比法器就不多了。
陈贯也总不能喊得太低,搞得自己象是骗子。
“什么?一百两?”老农听到这个数字,却直接摆手道:“我家娃一两买的葫芦,怎么能卖这么高的价?”
“对!”老妇人听到陈贯出这么多的银子,也是吓坏了,“本来就不中意,嫌孩子花那钱,买这个石头干啥。
你这娃娃,也不能这样花钱啊!”
他们真不懂?’陈贯听到他们真不懂,倒是没有隐瞒道:“此物奇异,二老也许不知。
我只能说,此物与我有缘,别说百两,千两也值。”
说着,陈贯就准备打开包拿钱,
“万万使不得!”老农看到这小娃娃真的有钱,不象是骗自己,倒是慌了。
“咋能值千两!”
老农不想让陈贯拿钱,且看似老农也不贪金银。
但他见陈贯态度坚决,都递来十张银票了,却是摆手应承下来道:
“那还是百两,百两吧。”
老农把陈贯的手推回,“你这娃娃赶路带这么多钱,也是—够不小心。”
“是呦。”老妇人看到这些钱,也没有任何心动之色,反而露出担忧。
“第一次碰到,见我出钱多,继而拒绝的?且不贪心的——
陈贯觉得二老有意思,也或许是到了天命之年,觉得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这样豁达的人,也不多了。
于是。
陈贯也不再多言,而是顺着老丈的话,抽出百两银票,
“老丈是跟我去县里兑银子,还是?”
“我认得银票。”老农倒是见多识广,“银票是真的。”
他说着,又要拒绝,“但这钱还是太多——”
“钱货已结。”陈贯看到这百两人家都不收,却是直接把葫芦拿起,手掌一收,放入袖袋内,
“告辞。”
话落,陈贯便直接走了。
百两银票钱留下了。
且听声辨位,跟着水流的东南声音,越走越快,不多时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土坡处。
“一两卖了百两?”
“这娃娃眼晴都这般了—还走的挺快—
二老看到陈贯快步离开,倒是有点年老体弱的追不上,
想归还这银票,也没法归还。
因为在他们想来,就是买卖了一个无用的挂件,且还赚了九十九两白银。
这让他们心里非常内疚,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瞎眼的可怜娃娃。
“老婆子,咱们老两口老实了一辈子,最后咋这样啦?”
老农的心里很不舒服。
大半个月后。
下午。
依旧的田地内,老农和他老伴依旧在田里除虫。
时隔快一个月,关于陈贯的事情,他们也淡忘了部分的情绪,没有那么大的内疚了。
但偶尔想起来这件事,他们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
而这时,伴随着盛夏的微风,吹动四周的树叶与农作物。
远处,正有一位剑眉星目的青年男子,从小河边走来。
“老伴,易儿回来了!”
老妇人见了,却是眉开眼笑,又准备摘下旁边的水果。
这位男子,正是二老的独生子。
他名为‘俞广易”,看似二十七八,实则已经四十出头。
同时。
俞广易看到二老要摘水果后,却是慌张的快步行来,一步跨越十馀丈的距离,不仅避开了脚下的幼苗,也小心扶着了两位老人,
“爹,娘,我都说了,跟着我去门派享福就好。
孩儿如今是门派里的长老,分的有大院子!
冬暖夏凉,比地里好多了!”
“什么大院子?”老农摇摇头,“还是在家里舒坦些,到你那里,尽给你添麻烦。”
“就是就是。”老妇人握着男子的手掌,“你爹和我也闲不住,如今在地里就挺好,还能种点果子。
不说秋后去县里卖些钱,起码找点事做。”
二老说着,都是一副不愿意去的样子。
“嗨!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男子看到二老执的模样,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但他也准备强拉着二老回家,不想看父母在地里劳苦。
起码他在的时候,是不想看到一丁点。
只是。
当他看向父亲时,却看到父亲腰间的葫芦不见了。
“爹。”
俞广易皱眉,询问道:“我给你的紫玉葫芦去哪了?是放家了吗?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平日里戴在身上。”
“哦,葫芦啊。”老农笑道:“前些时日,有个路人出价百两银子买它。
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就给它卖了。”
老农说着,指向家的方向,“钱都给你存起来了,就在家里的床头下放着。
你不是分院子了?正好填补一些东西。”
二老很有意思,明知道孩子有钱,却又不想让孩子为自持二人花钱。
别说是一两,就算是一似铜板。
二老都很心疼,觉得孩子为了这一似铜板,或许在门派里就少一盘菜,又要被什么‘地主(掌门)’查帐。
“是啊,你爹心疼你。”老妇人紧握俞广易的手掌,“以后再回来,不要再浪费钱财,买这些无用的石头了。
下次不一定碰到这么善的人,花大价钱将东西买走。”
“对。”老农也是附和道:“你娘和我都有钱,我们要买什么,还用你操心?你关心你娶婆娘的事就好了。”
“什么?卖了?
我———你—这?”
俞广易听到父母将紫玉葫芦卖了,一时间却是脑商眩晕无比。
这是被气的!
因为这紫玉葫芦是雷属宝玉雕琢而成,也是师门内数一数二的宝贝!
常人佩戴,能防一些寻常鬼物。
先天之下的雷修佩戴,也能加快行属修炼这可不是一两银子就能在路边淘的,也不是百两银子就能卖的!
是他死皮赖脸,向他“掌门师兄’讨要的!
我这老实爹娘!若我说这玉葫芦是千金不换的法器,他们更不会戴!
我这!矣!
如今我一个不说,倒让一外人平白捡了漏!
就这般,我还是故意将葫芦外表弄的难看,象是寻常粗糙玉石,没想到这都被人抓着了?”
俞广易很气。
只是,当俞广易看到二老一副‘我帮你高价出手’的高兴样子,最后不忍戳破,怕二老内疚,
便只乓无奈的长叹一句道:
“唉!二老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卖了就卖了吧!
反正就一两银子,你们还赚了九十九两,赚的很多了!
这九十九两,够你家的易儿我娶一位贤惠的媳妇—道侣了!”
俞广易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的问道:“但孩儿想知,爹娘是否知道此人的名字,又或是,他长什么样子?
买了葫芦之后,这东南西北,他又元何处去了?”
“你问这些作甚?”老妇人露出疑惑神色。
“没什么。”俞广易反握住二老的双手,温和笑道:“孩儿就是好奇此人,闲来问一问。”
“可不敢寻事啊易儿。”老妇人使劲抓着俞广易的手,“那亜娃娃还说给你爹千两,是你爹非得要百两,甚至百两也不想要,还是人家亍给的。”
“恩嗯。”俞广易点头,眼中金光与褐色灵光一闪而过,“此人还算有点良心。”
他说着,又再次问道:“这位善人,元何处去了?孩儿想的是这石头不值,要还他九十九两白银。”
“当时是元东南。”老农听到孩子询问,也不疑有他,而是回忆了一会,才说道:“好象他打听过亜刘子镇?
我记得此镇挺远,我也只去过一次。”
“亜刘子镇?”俞广易先是看了看东南,然后露出疑惑神情,
“爹,如果孩儿没有记错的衔,亜刘子镇分明是在正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