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审讯不是这样的！旮旯给木不是这样的！（4k）
老费力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偷。
他注意到小偷的双手虽然脏兮兮的，但指甲下并没有那种长期在恶劣环境下劳作的黑垢，皮肤也没有那种粗糙干裂的痕迹。
他的眼神虽然惊恐，但并不象那些被生活折磨得麻木的穷人那样空洞。
这显然是有预谋的人。
老费力决定唬他一下，他自然不会真的对他做些什么。
“谁派你来的？”
小偷喘着粗气，“先生，你在说什么求你放过我，我我只是个穷苦人，为了生存才不得不做出这种事。”
老费力还是冥冥之中感觉对方不对劲，“十秒不说，我让你手臂和肩膀分家。”
见老费力不象是开玩笑，这小偷连忙喊道，“我说，我说，是那个老头派我来的，他让我打探你的身份，侦探先生。”
小偷一口气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了，速度之快，让老费力都感到震惊。
小偷口中的老头，便是那家店的店长。
那家挂着一幅画着红色的造纸厂的画幅的，摆放着几个牌子，分别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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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购骨头”“收购厨房用具”“收购旧铁器”“收买废纸”等等的店铺
那个老费力认为似乎是个无所不收的地方，却不见任何出售的迹象。
当时路过的时候，便被其细致而感到惊讶的老费力，此刻格外的有印象。
特别是那橱窗里摆满的各种瓶子，老费力清淅的记得，那些瓶子最多的便是墨水瓶
那门前，还放着法律书。
说得更确切些，是在法院小街东头，法律文具店的老板。
老费力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法律文具店”，这家似乎无所不收的地方的名词实属罕见。
老费力更愿意称呼其为“法律用具店”，文具还是有点太奇怪了，不太符合泰拉联邦人的想法，而且大街上卖法律用品也的确奇怪。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热闹起来，之前出现过的几名观众格外热情。
【我就说吧！我就猜到这家店有端倪！】
【第一幕出现的枪，第三幕一定会开的，我盲猜和大法官的事情有关系。】
【我猜是跟议员的事情有关系，说不定是他们的敌对派？】、
“好了，小偷先生，说说你口中那个老头。”
这位小偷便几乎将一切能说的都告诉了老费力。
“这位法律文具店的老板，大多时候都经营着他那合法的买卖。”
“贫民窟和市中心交界处的一个背阴角落，常被阴霾笼罩的地方。”
“那位老板在此售卖着法律诉讼程序的各类表格，还有零张和整卷的羊皮纸，大页纸，传票等等总之，自并与别人合伙后，经售之物多得不胜枚举。”
老费力打断了小偷的话。
“这位老板叫什么名字。”
小偷连忙说道，“奥利维亚，奥利维亚先生。”
老费力进一步问道，“他的合伙人呢？”
小偷迅速回应，“查理斯，叫查理斯。”
这让老费力又有些奇怪了，手上的劲又大了几分，“你回答的这么快，怕不是在骗我？”
小偷有点欲哭无泪，“这位老爷，我哪敢骗你，那该死的老头就给我这点钱，我也不想把命丢了。”
老费力有些无语，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这英特网络。
直播间的想法也和老费力类似。
【审讯不是这样的！抓到小偷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先挣扎，然后再狡辩，最后死活不承认，然后被老费力拿到证据后，再开口！你这小偷，怎么直接承认了！我不承认！重新来！（愤怒脸）】
【这小偷也太不专业了吧！一点逼格都没有，直接就全招了。】
【回楼上，其实不算小偷，算是被雇者，不过看小偷这反应，好象是真怕死啊？是不是这里之前出过开膛手？这种浓雾天气，就很适合啊】
【这小偷，不承认！】
老费力的想法也和直播间一致，太奇怪了，怎么一点反抗也没有？
真把自己当会杀人的人了？
老费力松了松手上的力气，“继续说。”
“当年，他们的那个家店铺因他们的合伙而焕然一新：一块新招牌一查理斯—奥利维亚文具店，取代了那块久享盛誉却已模糊不清的查理斯文具店招牌。”
“伦敦的浓雾，宛如长春藤，早已将查理斯的名字缭绕、缠绕，最终竟压倒了其母树。”
老费力听着，说道，“你这说话还挺文绉绉，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疼疼疼！老爷，别别别！”
“我还没用力。”
“老爷！我就是个穷苦人，平时也就靠干点零活糊口。这次那个老头给我点钱，让我来打探您，我哪知道会惹上您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老费力眯起眼睛，没有再多计较，先让这小偷把该说的说出来，才是关键，“继续说，我想听那个合伙人是什么来头，那个叫查理斯的家伙。”
“他已经死了，你很难见到他，数年来，他一直安息于荷尔蓬大街的圣安德鲁教堂墓地。他喜欢那里，因为那里出租马车昼夜不息，而且关于那查理斯还有个传说。”
“传说？”
“对，传说，只要那出租马车还存在一天，查理斯的灵魂便能悄然溜回伦敦散步，然后直至听见肉市上的公鸡啼叫才返回墓地。”
这小偷说道，“不过这实在令人称奇，那只公鸡栖身于肉市的地窖内，他看不见天亮天暗，你说，它是怎么知白昼将至？若仅凭自身观察，它又如何穿过这些浓雾的！”
“好了，将话题给我扯回去。”老费力听着听着，感觉这小偷有意无意在将话题偏移，“我要听那个老板的事情，奥利维亚的事情，他和查理斯的关系。”
“好的，老爷。那叫奥利维亚的老头也是个实在人，在他当学徒的七年，查理斯尚在人世，查理斯的侄女与他同住于这法律文具店。”
“那侄女身材矮小、性子泼辣，腰身扎得紧紧的，所以居民们也常常私下议论，她母亲曾因爱女心切，盼她长大后亭亭玉立，便每日清晨蹬着床柱，用尽全力为女儿扎腰。”
这位小偷口中的扎腰，让老费力有些疑惑，但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画面迅速出现了相关的解释。
【扎腰：一种陋习，在欧洲宫廷中起源，主要在上流社会女性群体中流行的这一习俗，是一种通过束紧腰部来塑造纤细体态的陋习。】
【它特指欧洲女性为追求细腰而使用束腰带，最终导致身体畸形的现象。】
【这种习俗所制作的束腰衣，以鲸骨、金属条等材料为支撑，通过极端的加压方式，迫使肋骨发生变形，进而造成内脏受到挤压、损伤，甚至导致死亡。】
老费力在直播间看到介绍，大吃一惊，一时间难以形容这种文化。
不过，他还发现个有趣的点，对话会触发【解锁维多利亚·英国历史】，那这么来看，如果要全收集，岂不是
想到这里，老费力不禁感叹英特网络的强大之处。
英特网络居然每次的游戏都能在短几天内完成，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参与过的那些游戏，那些游戏的制作周期通常都是按年来计算的。
从策划到开发，从测试到完善，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打磨。
可眼前的这款游戏，却象是从天而降的奇迹，仿佛只用了几天时间，就构建出了一个如此庞大而精细的世界。
即便已经被震撼过很多次了，但当老费力仔细思索起，还是会觉得的恐怖，自己都玩了快一个月的英特网络游戏了。
以前自己做解说视频，大部分时候都要全收集。
但是看到现在
这怎么全收集？
要做一个视频的周期太长了！
而且就算是全收集，时间也不够，新游戏出的太快了！
这林世初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些想法
看了看收集任务，又扭头看向小偷，小偷便继续说着刚才那段话的后续内容。
“所以，查理斯夫人会让她喝下柠檬汁。”
老费力有些疑问，“为什么需要喝柠檬水？”
“在那个小镇上，人们总是热衷于编织一些离奇的传言。他们声称，某种酸性之物会侵蚀了那位女子的鼻梁，然后悄然改变她的性情。”
老费力再次将话题拉回，“好了，小偷先生，我听奥利维亚先生的事情。”
“好的，好的，那位身材矮小、性子泼辣，腰身扎得紧紧的查理斯侄女虽然有些糟糕，而且还有大量的流言蜚语，不过，些无稽之谈，不知从何而起，却从未流入年轻奥利维亚的耳中，也未曾对她产生丝毫影响。”
“待到奥利维亚长大成人，他毅然向那位备受非议的美人儿求婚，并最终与她喜结连理。他不仅与查理斯结成商业上的伙伴，更与查理斯的侄女结为夫妻，将生活与事业紧密相连。”
“如今，奥利维亚先生与查理斯的侄女已携手走过多年岁月。她依然对自己的身材极为在意，尽管时代的审美标准早已变迁，但她的身形依旧堪称无可挑剔，完美无瑕。”
“在邻里眼中，奥利维亚夫妇不仅在血脉上融为一体，连声音都仿佛合而为一。”
“在那家店铺里，人们常常听到的，似乎只有奥利维亚太太的声音。奥利维亚先生似乎总是通过她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意愿，人们极少听到他亲口发声。”
“奥利维亚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好人。”
“好了，小偷先生，我已经大概了解这位奥利维亚先生的过往，按照你的说法，这位老头是来雇你调查我的？”
“是的，老爷，奥利维亚先生的勾当可不止文具店那些表面的营生呢。”小偷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您别看他平时在店里卖些法律文书、羊皮纸之类的，那只是幌子。他背后可有好多见不得光的生意。”
小偷绕了许多个弯，终于说了正题，“我说的那个夫人，还有各种话，可不是我岔开主题，老爷，那些都是他的幌子。”
老费力眼神一凛，示意小偷继续说下去。
“您知道，伦敦这地方，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有些有钱人，他们手里有些见不得光的文档，或者需要伪造一些东西来掩人耳目。”
“奥利维亚先生就专门做这些生意。他的店里，藏着一个秘密房间，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工具，可以伪造法律文书、印章，甚至还能制作假的证件。只要有钱，他什么都敢做。”
老费力皱了皱眉，“你确定？”
“千真万确，老爷，你猜他为什么有个法律文具店？！”
“我有一次去他店里，不小心看到他和一个客人在秘密房间里交易。那个客人拿着一份文档，看起来很着急。奥利维亚先生在房间里捣鼓了半天，然后拿出来一份一模一样的文档，那个客人付了钱就走了。”
“我听他们说话，好象是什么重要的商业合同，被人弄丢了，奥利维亚先生帮他伪造了一份。”
“而且，他还和一些不法之徒有勾结。听说他和一些走私犯有联系，帮他们伪造货物的来源证明，让他们能顺利地把走私货带进来。”
“还有些人，他们想要摆脱一些麻烦，比如有人欠债不还，或者有仇家要找，奥利维亚先生都能帮他们想办法。他好象有自己的一套人脉，能让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费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问道“小偷先生，你说，他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雇你呢？”
“哎呦，老爷，我欠他个人情，而且我跟他说，我是一个很厉害的扒手——”
老费力恍然大悟，“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你骗了那个老头。”
“老爷，当然。”
“你这种人，一点也不忠义啊”老费力看着面前这人。
他现在不是很想把这人放回去了。
这种人能背叛自己的雇主，老费力保证，只要放了这个小偷走，他马上就会把自己的事情转手告诉那个老头。
于是，老费力直接将他从地上拎起，他打算带去威廉·麦金农那边。
总而言之，不能让这个家伙回去。
看到老费力脸色瞬间难看，而且并不打算放他回去，他瞬间又慌了。
“老爷，老爷！是不是消息不够多，我还有！我还有！别杀我，别杀我！
对！对！我说的那个圣安德鲁教堂墓地！我还有消息！”
老费力停了下来，“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