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教室风波
下午拍完戏，李茂森在剧组里安排好明天工作后开车回家。
上周巩丽去了港岛，四合院里只有他在，也没有人做饭，在回到南锣鼓巷后，他把车停在何师傅饭馆前，叫了一份火锅涮牛肉和牛肚。
何师傅在后厨忙完过来陪他喝了两盅，见他吃光三盘牛肉，直夸他胃口好，和他年轻时差不多，当年他在钢铁厂当厨师，每顿也能吃这么多。
“何师傅，来三份猪脚饭。”
正吃着，门口进来三个小伙子，冲着柜台这边喊道。
“小陈，你们下课了？有刚卤好的猪脚，马上给你们送来。”
何师傅放下筷子，起身去了后厨。
李茂森边吃边听三个年轻人聊天，他们三个都是隔壁中戏的学生，小陈叫陈建兵，两个同伴是李亚朋和王学斌。
陈建兵向两人夸赞何师傅的厨艺精湛，比很多大酒店的主厨还厉害，特别是猪脚饭，他连吃半个月也没吃腻。
还有其他炒菜看起来也很不错，只是价格偏贵，暂时点不起，等将来赚钱了，他要把菜单上所有吃的喝的全点一遍。
此时饭馆里有五桌客人，三人聊天时也没注意到李茂森在。
在夸完店里炒菜后，三人又聊起圈里的八卦。
包括张导和学姐史珂的绯闻，学姐陈晓艺主演的《外来妹》收视率节节攀升，现在也成了大明星；
还有学姐江姗首张专辑《常回家看看》全国销量突破100万张，她主演的电影《过年》《我心依旧》，电视剧《爱在雨季》成绩都非常不错，江姗学姐越来越红了，国内一线歌星兼演员。
后面还说到中戏的骄傲巩丽学姐，王学斌说上次见到巩丽学姐，她气场太强大了，叫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巩丽学姐是亚洲第一位戛纳影后，还是国内第一位获得奥斯卡金象奖提名的女演员，气场当然大。”
陈建兵大口扒着猪脚饭说。
“我看《南风窗》说，巩丽学姐和李导这几年拍电影赚到很多钱，他们在港岛有一栋豪宅价值上千万，在洛杉矶也有一栋豪宅，价值好几百万美元，好几百万美元呐，换成人民币几千万，太有钱了。”
李亚朋满脸羡慕地说。
“我要是有几千万，就把店里所有的菜点一遍。”
陈建兵说道。
“有几千万谁还吃小饭馆啊，我天天去国际大饭店吃，让做国宴的大厨给我做私房菜，我也要买几栋豪华别墅，再买几辆小汽车，我开车去买菜。”
李亚朋兴致勃勃地讲述有钱后的生活，连盘子里的猪脚饭也顾不得吃。
“象你这样花，几千万也花不了多久。”
王学斌边吃边说道。
“不会的，我在银行存上3000万，现在定期存款利率为超过10，存款3000
万，每年利息300万，足够我花销，剩下的钱我用来开公司，要不了几年身价最少翻两番，那时候我的钱更花不完了。”
李亚朋开心地哈哈大笑。
李茂森听着笑了笑，吃完羊肉和蔬菜，起身离开餐馆。
他本来准备处理明天的工作，可刚坐下没多久，朱老师下班回来，看到他院子门没锁，过来问他有没有吃饭，没吃她立马去做。
李茂森说吃了，要她不用忙活。
这段时间朱老师在医院里忙，每天也在医院食堂吃饭，家里的灶很久没烧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茂森问朱老师要不要弄一下。
朱老师脸红红地说还没洗澡，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一会儿洗完澡再过来。
李茂森不嫌弃消毒水的味道，他刚吃饱喝足，身上火气正足，在朱老师同意后，他抱着朱老师亲吻，在书桌上戏耍一通。
朱老师在息影之后，工作变得安定，作息规律。
每天上下班，有时间做瑜伽锻炼身体，身材也渐渐变得丰盈起来，肌肤比从前好一些，光滑细嫩，在激烈运动后又白里透红，特别漂亮。
玩闹一个多小时后，朱老师整理好衣服，脚踩棉花似的离开浴室。
李茂森洗完澡重新回到书房里处理文档，第二天继续在hd区片场拍摄《阳光璨烂的日子》。
”cut！”
“羊镐、刘思甜，你们跑慢点，又跑外面去了。”
片场，李茂森在监视器后面喊道。
现场十多个小家伙听到他喊话，嘻嘻哈哈地笑起来，饰演羊镐和刘思甜的小演员不好意思地挠头。
“没事的，不用难为情，老演员拍戏也常常站错位，你们下次注意点儿就行。”
“再来一条！”
李茂森叫演员们回到镜头前，重新拍一遍。
“第9场6镜3次，开始！”
学校外的街道上，中景，马小军、刘思甜、羊镐几个小孩站成一圈。
“咱们打赌，看谁把书包扔的最高！”
刘思甜说道。
“行！”
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地回应。
“打什么的？”
刘思甜问道。
“冰棍！”
“两根。”
羊镐和马小军先后说。
”cut！”
“马小军，是奶油冰棍，别急，慢慢来，说好了，一会儿每人一根奶油冰棍，好不好？”
李茂森问道。
“好！！”
几个小孩开心地叫起来。
在拍摄时，夏宇的父亲秦升教授来剧组探班，请他照顾点夏宇，不过考虑到夏宇比较皮，要是夏宇不听话也可以揍他一顿。
夏宇在旁边听得满脸不高兴。
李茂森表示夏宇在剧组表现很不错，他在表演上有天赋，演戏也有灵性，将来做演员也很有前途。
夏宇又得意地冲秦教授挤眉弄眼。
通过秦教授，李茂森也了解到一些夏宇的家庭情况。
夏宇随他妈妈姓，秦教授和妻子在夏宇两岁多时离婚，夏宇从小在鲁东姑姑家住。
上个月秦教授在报纸上看到剧组招聘演员的信息后就把夏宇资料投递到剧组，没想到会试镜成功。
李茂森听到秦教授说起这些也没有厌烦，这对他指导夏宇表演很有帮助。
譬如夏宇饰演的马小军在小时候非常崇拜父亲，但在青春期时又讨厌父亲，觉得他没死在战场上就是逃兵，此外夏宇喜欢米兰丰满的身材，也是一种母爱缺失的表现。
在拍摄时他可以根据夏宇的情况灵活指点，同时也能避免说得太过分，触犯到他的敏感点。
在秦教授离开后剧组继续拍摄。
在剧组忙碌时，李茂森也抽空关注了下公司的事。
近期星耀影业有两部电影在内地上映，《边走边唱》和《神秘夫妻》。
《边走边唱》是文艺片，上映后反响一般，四周时间仅收入42万块，如果没有海外版权收入，这笔投资就会亏损。
《神秘夫妻》上映两周，共卖出121个拷贝，这个成绩在前两年很一般，但现阶段国内影院大量关闭，观众也大量减少，这个数据还算不错，有机会收回成本。
贺岁片《过年》因为口碑和票房都不错，上映期限延迟到暑假，目前在国内卖出450个电影拷贝，总观影人次超过4000万，在年度拷贝销量榜单上暂列第一。
星耀影业在这个项目上的盈利约1200万块。
“阿森，下周港岛金象奖你有空过来吗？”
虹姑在电话里说道。
“应该没什么机会获奖，白跑一趟不划算。”
剧组办公室里，李茂森翻着票房资料说。
“来吧，最近媒体在讨论各个奖项归属时，《港岛夜未眠》被认为是种子选手，也有机会拿奖的，你过来参加一下，还有——我想你了。”
电话里虹姑声音温柔地说。
听到虹姑的话，李茂森想起两人在热带雨林里的经历，想起虹姑性格饱满的身段，心里动了动。
“好，我抽空来一趟。”
挂上电话，李茂森走出办公室，叫大家继续准备，马上拍摄下一场。
下午拍完戏，李茂森开车到北电家属院吃饭。
经过试镜，江姗成功拿到张导新电影《美丽的大脚》里女老师夏雨的角色。
接下来几个月她要到陇西乡下拍电影。
在离开之前，李茂森准备多陪陪她。
“要好些天见不到，你会不会想我？”
江姗眨着眼睛问道。
“当然，陇西那边天冷风大，空气干燥，记得保温保湿，不要感冒了，感冒药最好提前备着点。”
“我知道，还有什么？”
江姗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
李茂森笑了笑，边吃菜边说，“还有注意安全，不要去偏僻的危险的地方，助理要随身带着，你现在是当红歌手，小心被歌迷跟踪。还有注意点张导，这人看着正经，实际上也满肚子花花肠。”
江姗和徐繁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
“听说张导和史珂偷偷交往，正好被张导夫人堵在屋里，是不是真的？”
徐繁问道。
“不清楚，我也只听到一点传闻。”
李茂森摇摇头。
据说这件事发生在半月前，张导从美国回来后，开始筹备电影《美丽的大脚》，原本准备用史珂担任女主角。
当他们在屋里排戏时，张导夫人驾到，被抓个正着。
《美丽的大脚》筹备工作也受到一些影响。
“别说那个了，继续吃菜，这几个都是我做的，你看看有没有进步？”
江姗挽了挽耳边秀发说。
李茂森继续吃饭，把桌上四菜一汤全吃光，最后还不够，他抱着江姗进卧室里，也把她吃个精光。
江姗大概担心他们的事被巩丽抓到，在床上躺到天黑后就推他要他先回去。
李茂森也依从她的意思，穿上衣服起身。
只是在离开时，徐繁悄悄跟上来求欢。
亲昵一番后，他才开车回家里休息。
“第10场32镜，开始！”
第二天教室里，胡老师正在上历史课，马小军、羊镐、班长等三十多名学生。
胡老师由冯晓刚副导演客串。
全景，教室里学生们在安安静静上课。
中景，胡老师穿着白衬衫，在黑板上写字，有人悄悄拿走他的草帽。
胡老师写完转身面对大家，“咱们讲讲这个《中俄尼布楚条约》，中，清政府；俄，沙俄政府。”
同学们继续安静听讲，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胡老师看看黑板对大家：“啊，尼布楚，何为尼布楚？贝加尔河以东的地区，啊。”
忽然胡老师低头看画外。
特写，草帽里装满了煤球。
“这是谁干的？！”
嘭！胡老师用力把书本拍在讲桌上。
全景，教室里的学生们炸开锅似的大笑起来。
马小军也在大笑。
这段戏拍了五分钟。
”cut！”
“过了！”
李茂森看着镜头笑了笑。
之前他邀请冯导客串这个角色，冯导还表示不会演戏，可站到镜头前他演的特别好。
“下一条，准备！”
趁着演员们发挥不错，剧组继续拍摄下一条。
这段戏讲的是教室风波”。
马小军从小学毕业开始读中学，当时学校环境自由奔放，也活泼有趣。
胡老师在上课时草帽被风吹到煤堆上，羊镐帮忙捡起来却因为表现太殷勤，遭到胡老师批评。
胡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时有人偷偷把帽子里装满煤块。
胡老师发现后大发雷霆。
在胡老师准备找出犯罪嫌疑人时，其他班级的学生踢开门，跑进来穿堂而过，在跳窗时落下一只鞋子。
“胡老师，胡老师，劳驾您！”
近景，男生在窗外喊道，“把鞋给我捡出来。”
中景，胡老师板着脸，对画外的男生说，“你是不是上厕所也要让老师给你擦屁股啊？”
“那倒不用，您就给我扔出来得了。”
男生趴在窗外说道。
“滚！你们这些害群之马，不学无术，焦师傅！焦师傅！哪位同学赶紧去把咱们工宣队的焦师傅请到教室来！”
胡老师喊道。
马小军在后排悄悄往外遛。
“姓胡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求你那么点儿事儿你都不给我办，你等着！”
窗外的男生骂道。
“呵！笑话，我等什么？啊？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你不要来这套恐吓讹诈嘛！”
胡老师气恼地说道。
“行！行！你等着，我还不要了。”
“你回来！难道你会叫人打我吗？你扎我的车胎，你暗害我不成吗？啊！我们没人稀罕你这只破鞋。”
胡老师挑着鞋气呼呼地扔出窗外，用力把窗户关上。
马小军趁机从门底下钻出去。
李茂森检查镜头里的表演，点点头，这段戏除了讲胡老师的性格有点怂，也在暗示那时候学生们无法无天，老师根本不敢管教程生，防止遭到批判。
这也让马小军等人有一个宽松自由的成长环境。
”cut！”
“休息十分钟。”
李茂森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回到导演区休息。
“李导，我演得怎么样？”
冯导过来笑呵呵地问道。
“很地道，冯导你该去当演员，没准能象张导那样成为最佳男主角。”
“哈哈，客串一下没问题，真当演员那恐怕不行。”
冯导笑呵呵地摆手。
在聊天时，路学长带着王晓帅、娄烨、张园三个过来探班。
“《冬春的日子》拍的怎么样？”
李茂森问道。
“拍完了，折腾了大半年，终于拍完了。”
王晓帅叹了口气，又摇摇头说没有想象里拍的好，他对这部作品不太满意，但又不知道怎么修改，想找他看看。
李茂森摇摇头，“都已经杀青了我能看什么？不管满不满意，先把片子剪出来看看，成功了更好，失败了就当是一次尝试，下次拍好点，你们也不用担心太多。
”
“好吧，《阳光璨烂的日子》要排多久？”
娄烨问道。
“三四个月吧，有很多小孩子戏，拍起来比较慢。”
“剧组现在还要人吗？《冬春的日子》拍完之后我们没事做，想继续跟着你学习。”
娄烨三个眼巴巴地问。
“剧组不缺人，不过张导和滕导、田导他们最近都在筹备新电影，你们想学习可以去他们剧组。”
“好好，可以！”
娄烨三个连连道谢。
“对了李导，戛纳电影节快开始了，《霸王别姬》要送去参展吗？”
王晓帅问道。
“送！我已经跟徐凤女士联系过，这次她亲自送过去。”
李茂森看了他一眼，“《冬春的日子》什么时候制作完成，要不要送去电影节上试试？”
“这个——还是算了吧，电影刚拍完，还在制作中，到电影节开幕前，不一定能制作完后期。”
王晓帅摇摇头。
“随你，要是改变主意就自己联系徐凤女士，她也乐意帮忙。”
“好！”
聊了一会儿，片场准备妥当，李茂森吆喝几声，继续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