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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儿早夭,过继的儿子也养不活,后来生了都是女儿,挖了清皇陵之后,就生了个儿子。〗
〖不仅挖了墓,还把乾隆脑袋敲碎了。〗
〖清朝最严厉的教父,大清第一扒土撸。〗
〖他祖宗是孙承宗,妥妥的祖宗显灵。〗
〖这个无法考证,都是他自称的,不过他爹确实是被旗人害死的,也算为父亲报仇了。〗
〖他儿子孙天义先生还活着,研究保护黄陵的。〗
〖我们老孙家扒陵和护陵都很在行。〗
〖老孙确实作恶多端,按理说应该断子绝孙,40岁的他都认命了。
直到他撅了那两个人的坟以后………
一个不学无术的地痞,儿孙居然学富五车。〗
清朝,乾隆年间。
“嘭!”
一声闷响,乾隆皇帝将手中的放大镜重重拍在御案上,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
“朕追谥孙承宗‘忠定’,他的子孙,竟敢掘朕的皇陵?!”
“还把朕的头颅……敲碎了?!”
乾隆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骇人的寒意。
“好!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侍立一旁的永琰心头一凛。
他深知此刻皇阿玛在盛怒之中,劝谏需极其谨慎。
刨孙承宗的坟,虽显酷烈,但孙承宗毕竟是前明旧臣。
此举更多是泄愤,尚在可控范围。
他默默斟酌着措辞,准备领命。
然而,乾隆接下来的话,让永琰瞬间如坠冰窟。
“再传令各地驻防将军、都统,给朕杀!”
“凡姓孙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朕要这天下孙姓,为朕的皇陵陪葬!”
永琰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许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皇阿玛!万万不可!”
“请皇阿玛三思啊!”
“元顺帝尚知不能尽诛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
“元顺帝?!”
乾隆如暴怒的雄狮般瞪向儿子。
“你是想说,朕连亡国之君都不如吗?!”
“还是想说朕是那愚不可及的伯颜?!”
“儿臣绝无此意!”永琰以头触地,声音发颤。
“皇阿玛明鉴!如今正值禅位大典筹备之际,天下瞩目,当以祥和为重啊!”
“且天幕现世,民情汹汹,若行此绝户之计,恐逼反亿兆生民,届时局面将不可收拾!”
乾隆冷笑,带着一种偏执的疯狂。
“那就让他们反!”
“让那些心怀叵测之辈都跳出来!”
“正好一并清洗干净,留下的,才是大清的顺民!”
永琰知道,用“可能打不过”、“耗费国力”等理由,已无法打动被怒火吞噬的乾隆。
他只能祭出最现实的一击。
他抬起头,强自镇定,但声音仍带涩意:“皇阿玛……朝中大臣,亦不乏孙姓贤良。”
“太常寺少卿孙士毅,勤勉王事;广西巡抚孙永清,治理有方;刑部郎中孙星衍,学问渊博……这些人,难道也要一并问罪诛杀吗?”
他顿了顿,重重吐出最后一张牌:“还有……文定公的后人,难道也要杀吗?”
“文定公”孙嘉淦,康雍乾三朝老臣,以直谏敢言着称。
去世时乾隆曾痛惜“朝中少一正人”,并亲赐谥号“文定”。
提及这位先帝和自己都敬重的老臣,果然让乾隆的杀伐之气微微一滞。
乾隆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心思。
“你百般阻挠……是怕朕逼反天下,你接手一个烂摊子,做不成太平天子,反成亡国之君吧?”
“你是怕朕成了宋徽宗,你成了宋钦宗?!”
这话诛心至极!
永琰吓得浑身冷汗涔涔,连连叩首打断:“儿臣不敢!儿臣万万不敢作此想!”
“儿臣所思所想,皆为大清江山社稷万年永固啊!皇阿玛!”
看着儿子惊恐万状的模样,乾隆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那席卷一切的暴怒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丝宣泄的出口,理智稍稍回笼。
他知道,尽诛孙姓确属疯狂,难以执行。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狂乱稍退,但寒意更甚。
“罢了。”
乾隆的声音变得冰冷而疲惫:“尽诛孙姓之事……暂且搁置。”
永琰刚松半口气。
但乾隆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高阳孙氏一族,革除功名、抄没家产,全部发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给朕仔细地查,务必找到孙承宗那几个漏网之鱼的后代,一旦拿获……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这已是乾隆在暴怒中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也是他最后的底线。
永琰知道再劝无益,反而可能引火烧身,连忙叩首领命:
“儿臣遵旨!儿臣即刻去办!”
看着永琰退下的背影,乾隆独自坐在空旷的殿内,望着殿外虚空,仿佛能看见自己那被炸开、被洗劫、被辱及的裕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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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恐惧、屈辱,还有一种深沉的无力感,交织成毒蛇,啃噬着他的心。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乾隆在深宫中咆哮,但清廷实行的愚民政策,此刻却在民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反噬。
清廷希望百姓愚昧,便于统治。
百姓也习惯于接受简单直接的“道理”。
天幕信息庞杂,但在口耳相传中,迅速被简化、提炼,然后扭曲成更易懂、更实用的版本。
从最初的“孙殿英挖了清朝皇陵,之后得了儿子。”
很快变成:“挖八旗老爷的坟,能生儿子。”
再变异成:“敲碎那些欺压咱的八旗老爷的脑壳或挖他们祖坟,就能转运得子!”
尽管暂时还没有人真敢去实践这骇人的“偏方”。
但这颗充满戾气与绝望希望的种子,已经在天地会、白莲教等秘密教门,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悄悄埋进了许多贫苦无告、备受压迫的人心中。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开始涌动。
其他朝代,反应则大不相同。
不少百姓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人摸着下巴琢磨:“挖坟……还有这好处?”
“能续香火?”
当然,绝大多数人只是当作奇谈,一笑而过。
南宋,临安。
抱着肥鸭钓鱼的赵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满清是女真,金国也是女真……
既然挖清朝皇陵有“奇效”,那挖金国那些贼酋的陵墓,是不是也能……
他不奢求子嗣,只求那早已萎靡的“雄风”能重振一二。
这个念头一起,竟有些挥之不去。
大明,洪武年间。
皇宫膳房。
锅铲叮当,油烟缭绕。
朱元璋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肴,一边咂摸着天幕的话,忽然扭头对旁边的马皇后道:
“妹子,你觉着……标儿、常丫头,还有大孙和你,你们一个个走在了咱前头,是不是因为咱当年没把元朝那些皇帝老儿的陵给刨了?”
马皇后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笑道:“这时候,又不提‘朕本农家,乐生于有元之世’了?”
朱元璋咧嘴一笑,手下炒菜的动作却没停,“妹子,这话可是当年咱俩琢磨了好久一起定下的调子。”
“朕本农家,乐生于有元之世。庚申之君,荒淫昏弱,纪纲大败,由是豪杰并起,海内瓜分。”
“后人断章取义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把‘乐’解释成咱在元朝活得很快活、很快乐!”
“咱去社学随便抓个蒙童,他都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真不知他们那‘九年义务教育’都学了些啥?!”
马皇后摇摇头,不接他这话茬,转而道:“且不说这事虚无缥缈,毫无根据。”
“关键是,你知道元朝皇帝的陵在哪儿吗?”
“呃……”朱元璋被噎了一下,锅铲在空中顿了顿。
这倒是个大实话,元帝陵墓隐秘,确实难寻。
他讪讪地扭回头,专心对付锅里的菜。
马皇后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身,顺便瞥了一眼锅里,顿时哭笑不得。
“重八,你炒个鸡蛋,放这么多蒜作甚?”
“蒜末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蒜片和整瓣的蒜?”
朱元璋连忙解释:“天幕说‘大蒜素’能消炎治病,但太医院那帮人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出来。”
“咱想着,东西既然是从大蒜里来的,多吃点蒜总归没坏处。”
“你和标儿、雄英、常丫头……唔,你和孩子们都多吃点,防病!”
闻言,马皇后又好气又好笑。
“大蒜素是大蒜素,大蒜是大蒜!哪能这么替代?”
“吃多了,嘴里气味难闻得很。”
“咱不嫌弃!”朱元璋立刻表忠心。
“我嫌弃我自己!”马皇后瞪他一眼。
朱元璋嘿嘿一笑,转头朝膳房外喊了一嗓子,叫来个小太监:
“去,传个话给工部,让他们加把劲,研究研究后世那种带香味的牙膏。”
“就说皇后娘娘要用,让他们上点心!”
马皇后连忙阻止:“胡闹!工部有正经事要忙。”
“加点香料的牙粉也是一样的,何必兴师动众?”
小太监捧着拂尘,看看皇帝,又看看皇后,不知所措。
朱元璋挥挥手:“行了,皇后说不需要,你就退下。”
“咋的,还想尝尝咱的手艺?”
说着,老朱突然顿了顿,顺手从旁边一盘炒好的肉片里捏起一块,塞到小太监手里。
“赏你的,出去吧,别在这儿碍眼,耽误咱和妹子交流感情。”
小太监如蒙大赦,又惊又喜,双手捧着那块御赐的肉,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刚出门,就被其他内侍围住了。
“哟,陛下赏的?分一口尝尝?”
“不分!”小太监护得紧紧的。
“那你倒是吃啊!”
“不吃!”
小太监眼睛发亮。
“我要托人捎回老家去!”
“让俺爹俺娘把它供起来!”
“???”旁人一脸懵。
小太监却一脸虔诚:“俺家还有个弟弟。”
“有这块陛下赐福过的‘皇气肉’保佑,俺弟弟定能身强体健、儿女双全,将来说不定还能读书中举,光耀门楣呢!”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都露出了混合着羡慕、理解乃至一丝同样渴望的复杂神情。
在这深宫之中,哪怕是一块普通的肉,一旦沾染了“天家”的气息,似乎也便拥有了神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