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陈小红家时,他发现陈小纭、陈小红和陈小米三姐妹都在,看来是三姐妹的团聚局嘛。李恒瞟了瞟,没看到钟岚和陈高远,于是进屋喝杯茶,与三姐妹闲聊十来分钟后就带着陈子桐走了。望着车子离去,大姐陈小纭叹口气:“这小家伙一年一个变化,到头来是我们把子衿给害了。”陈小红跟着感慨:“哪晓得他会突然强势崛起,我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要不然子衿将是李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
陈小米听着两位姐姐对话,默默站在旁边没说话,可内心却同样不平静。
不过事到如今,子衿怀孕了,又涉及到馀家和黄家,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周家,他们陈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路上。
李恒问小姨妹:“你吃过晚饭了?”
陈子桐说:“吃了呀,姐夫你们还没吃?”
李恒回答:“快了,我到家就应该要吃晚饭了。”
陈子桐鬼鬼祟祟问:“我听说宋妤来了?”
李恒反问:“你姐告诉你的?”
陈子桐眨下眼:“没有,我和姐打电话的时候,宋妤正在边上和别人聊天。我好象,还听到了王润文的声音,姐夫,你不会把你老师也给那个那个了吧?”
李恒假装不懂:“哪个?”
陈子桐到底是一花季少女,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不过她之所以忽然心血来潮想去姐夫家,就是因为听到了王润文的声音,才生起了好奇心。她高一是在邵市一中读的,王润文那时候教姐姐英语,那王老师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很有磁性很好听。
陈子桐禁不住想:高中有老师,大学有老师,是不是社会上还有老师呀?
难道姐夫有老师癖好?
后半段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听着车载音乐,不知不觉就到了家。
一进四合院门,陈子桐就飞奔一般穿过庭院,跑进堂屋,然后在门口处站住了,内心冒出一句“果然,果然是王润文,真性感”。
李恒不知小孩子家家的内心戏,也没功夫去管,进屋从宋妤手里接过一杯热茶喝掉,就开始帮忙从厨房端菜上桌。
陈子衿、宋妤、王润文和黄昭仪四个媳妇,要开饭时,大伙都看着他,想知道他会坐谁旁边?但李恒是谁啊,脸皮厚实的很,他直接脸不红心不跳坐在宋妤和陈子衿中间,先给子衿夹一筷子菜,然后才假装反应过来,热情招呼大家动筷子吃饭喝酒。
李兰心知肚明:老弟是属泥鳅的,在谁家,他就和谁坐,主打一个“公平”。
在众人眼里,陈子衿和李家是绑一块的,李家长辈出现在哪,哪里就是陈子衿的家。无论宋妤也好,还是黄昭仪和王润文,都无形中接受了这一既定事实。
王润文心里盘算着:按照这个形势,就算陈子衿不和李恒扯证结婚,其实地位不比办结婚证的那个人低多少,甚至还不用和其她人勾心斗角去争宠,属实最稳最赚。
不过王润文也清楚,如果换做是她,她是不可能享受这个待遇的。第一个怀孕+跟李恒同甘共苦过,这些都是别个女人没有的优势,也是替代不了的优势。
黄昭仪也是这么想的,在她看来:陈子衿及时退出竞争,以怀孕的方式巩固地位,是最高明的一招,将来不论谁“上位”,将来不论谁主管李家,都不敢动陈子衿的那一块奶酪。
思着想着,黄昭仪和王润文不约而同瞅了瞅宋妤,内心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她们认为:当一个女人长相气质到达无可挑剔的时候,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优势。
晚餐的气氛比较微妙,但不失热闹。
面对四个孙媳妇,奶奶在其中反复横跳,跟这个说说话,给那个夹夹菜,把每个人的情绪都给照顾到了。
李兰也在边上打辅助,帮着奶奶和弟弟安抚一众弟妹。
看到婆婆和兰兰这纵横捭合的手腕,田润娥自叹不如,感觉自己有些多馀,感觉还是脸皮太薄,学一辈子也学不会。
田润娥又想到了丈夫李建国,登时有了安慰:还好。还好建国那木头没有被婆婆带坏,要不然今天赵菁那狐媚子肯定也在桌上。
尔后田润娥又觉得不对,如果建国真的和赵菁那狐媚子搞到了一块,那如今坟头草都起码有三尺深了吧,哎,那自己肯定是不会帮他修缮坟堆的。
思及此,田润娥撇一眼自己那春风得意的儿子,担忧想:如果儿媳妇们都跟自己一样小心眼的话,是不是百年之后,没人帮满崽办理后事?
饭桌上,最闲的是陈子桐,她吃过饭了,被李家人拉着喝甜酒吃菜,说话又搭不上,于是就默默计数,统计姐夫给谁夹菜最多?统计姐夫和谁说话最多?观察姐夫最关心谁?
结果一餐饭下来,陈子桐有点儿蒙:姐夫是计算器吗?怎么那么精准?怎么雨露均沾?
晚饭过后,宋妤、黄昭仪和王润文都没有走,反正四合院足够大、房间足够多,她们都被李家人留下来,明天一起过元宵。
当晚,李恒和子衿一起睡,两人不时唠嗑家常,他不时把脑袋贴到子衿肚皮上倾听,开开心心到很晚才睡。
次日上午,他带着宋妤、王润文跑了一趟新未来学校,和王也、赵莉教授、何文老师吃了一顿中饭,主要是与这些下属连络感情,了解培训学校最新一期的招生计划。
当从王也嘴里得知新年第一期招生数量较上一期多出29时,他高兴地同众人喝了一大杯白酒。回去的路上,宋妤关心问:“你没事吧?”
李恒头晕乎乎的,靠在她怀里说:“我睡一会,到家叫我。”
宋妤说好,随后身子往后靠了靠,方便他更好休息。
待他睡熟,宋妤问开车的王润文:“王老师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王润文说:“去年暑假和淑恒学的。你本科也快毕业了,也可以提前学车,将来接送他都便利一些。”宋妤含笑点头,琢磨回头叫上小雨一起去学车的事情。
李恒一睡,宋妤和王润文这对昔日的师生之间相处还是有些尴尬,刚刚好不容说上几句话,过后又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煎熬良久,王润文终是开口打破僵局问:“你怪我吗?”
宋妤没直接回答,沉吟反问:“老师非爱他不可吗?”
王润文一时被呛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调整好久才把情绪平息下来,低沉说:“除了他,我不知道跟谁了。”
宋妤静了好一会说:“老师,我有个不情之请。”
王润文回头瞄了后座一眼,“你说。”
宋妤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缓缓出声:“我希望他一直健健康康。”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王润文登时明悟过来:之前宋妤为什么会有所避讳自己?除了老师这层敏感身份外,说到底,还是怕自己将来在床上对李恒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王润文思维迟滞许久,尔后目视前方说:“老师现在等于无父无母,他是我唯一的依靠,在我心里,他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
王润文不轻言爱,但话语里字字都透着爱。
闻言,宋妤抬起头,轻轻说:“谢谢老师。”
王润文嗬嗬一笑,摇摇头:“这话该我对你说,我该谢谢你。”
下午回到家,李恒在沙发上继续躺尸醒酒。
陈子衿、宋妤、黄昭仪和王润文四女则在边上和李家人一起动手包汤圆,还包饺子,准备晚上煮着吃。老实讲,这四女的身份有点另类和复杂,但却以宋妤为内核在运转。
同时,王润文和馀淑恒情同姐妹;黄昭仪和肖涵关系结盟;宋妤自身和陈子衿、麦穗一直频繁联系,关系莫逆。
除了周诗禾仍旧游离在外,其她人或多或少都能以某根纽带和宋妤联系上,通上话,有足够的缓冲地带。
望着笑语晏晏的四位弟妹,李兰心里门清:老弟是在给宋妤搭桥,看来想娶宋妤的心思坚定不移。下午4点半左右,李恒终于睁开了眼睛,不再装睡,主动揽过做饭的活计,带着大青衣进了厨房。李兰特意跟进来问:“老弟,昭仪,要我帮忙不?”
李恒挥挥手:“不用,我和昭仪就行了,你去外面活跃气氛吧。”
见老弟说话都不带遮掩的,李兰真就离开了。
等二姐一走,李恒一边洗菜,一边对大青衣说:“我这些媳妇里,你最懂事,你厨艺也是最好的,往后要多担待,过年过节我会经常叫你帮我打下手。”
黄昭仪知晓他的话里有话,别有深意,乖巧地说:“好,我会以姐姐身份照顾好她们的。”听闻,李恒侧身,探出右手勾住她下巴,笑着道:“我就喜欢你这股子灵俐劲儿,以后帮宋妤和涵函管好这个家。”
首次听他提及涵涵,还是用这种方式提出来,大青衣意外,但稍后又释然。
能在武康路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给肖涵买一幢超1600平米的西洋别墅,在他红颜知己里为最。把李望、李西两姐妹以及安踏鞋业划给肖涵做依靠,无形中让肖涵完成了一次蜕变。
再加之自己的助力…
黄昭仪忽地为肖涵感到高兴,这男人看似最宠爱宋妤,看似一直追着周诗禾不放手,看似馀淑恒掌握了最大产业,但却从未落下过涵涵。
虽然她目前还无法百分百洞悉李恒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从刚才这一句话漏出来的信息,已经够她消化好一阵了。
尽管无法准确摸透李恒的心思,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李恒希望宋妤和肖涵抱团,将来好对抗馀淑恒和周诗禾,形成三足鼎立。
而麦穗、王润文则是这男人为宋妤预留的缓冲区,以防将来三方有矛盾时,还能有个传话筒,还能有个人在其中帮忙沟通。
为给宋妤铺路,这男人真是用心良苦,就是不知道涵涵能不能配合他的想法?
黄昭仪隐隐有些担心,如果有一天,涵涵和周诗禾结盟了?或者和馀淑恒结盟了?局面会怎么样?宋妤会不会被当做出头鸟痛打?
他的八个女人里,最稳定、最贤惠的是宋妤、麦穗和黄昭仪。
已经尘埃落定的是陈子衿和王润文。
最难啃和最难对付是周诗禾。
最捉摸不定、最有可能临时反水的是肖涵。
馀淑恒貌似很低调、很宽容,却最有实力,最让所有女人都不敢放松,害怕有一天会被她一口吞掉。8个女人里,敢对馀淑恒说“不”的只有黄昭仪、周诗禾和肖涵。
黄昭仪之所以敢,是因为她打了馀淑恒也是白打,其她人即使知道了,只会暗暗看戏。这里王润文除外周诗禾敢说“不”,是有那份底气,全方位的底气。
肖涵则是从不信命,只信奉自己,就算一时奈何不了你,最多也只是口蜜腹剑的隐忍。可千万别让她找到抽刀的机会,不然蚂蚁馋食大象也不是不可能。
8个女人一个男人构成一个世界,风诡云谲。
晚上,一屋子人一边吃饭,一边看元宵晚会。可惜,李建国同志没赶回来,李恒一个大男人,总感觉阳气不足。
不行啊,看来以后得多生几个儿子,得把气氛搞起来。
半碗汤圆,半碗饺子,宋妤吃得饱饱的,她问陈子衿:“子衿,你现在精神头怎么样?困不困?”怀有身孕的人最容易犯困,才这样问。
陈子衿笑吟吟地说:“还好。我们几个姐妹今天难得聚一块,要不打会牌吧。”
宋妤说好。
瞧这两女一唱一和的,没多久,宋妤、陈子衿、黄昭仪和王润文出现在了牌桌上,打起了自牌。李兰在旁边作为预备队员,随时准备接手子衿。
奶奶和田润娥忙上忙下,照顾四个儿媳妇。
陈子桐歪歪嘴,问大爷一样坐着不动的李恒:“姐夫,你不去打牌?”
李恒道:“人手够了。”
陈子桐凑近:“这一桌打牌的,和那一桌打牌的,谁更厉害呀?”
李恒眼皮跳跳,这妮子不安好心啊,好想一指头摁死她。
后面陈子桐一直在叽叽喳喳,可李恒就是不搭话,把她给整郁闷了。
好无聊,陈子桐起身去观牌,半个小时后,她跑回来说:“姐夫,这不公平啊,为什么只有宋妤一个人在赢?”
李恒扫她一眼:“你姐输多少?”
陈子桐崴起手指:“她输了30多块,输的最少。”
李恒问:“谁输得最多?”
陈子桐说:“黄昭仪,输了100多了。那王老师也差不多,也快100了。”
李恒心里有数,看来大青衣和润文还是懂事的嘛,明白了自己的苦心。
宋妤赢,三女输,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最后,但牌桌上的气氛却不压抑。相反,四女有说有笑的模样,看得奶奶连连点头。
晚上11点左右,陈子衿困了,先回房休息。李兰接的手。
凌晨时分,宋妤掐点打完最后一把牌,发话:“黄姐、王姐姐,我们也睡吧,不早了。”
她本想叫王姐,可觉得很突兀,就加了个姐,叫王姐姐。
黄昭仪和王润文各自看下表,答应下来。
等几女洗漱完睡觉后,李恒进到王润文房间,门都没敲,直接用的钥匙。
王润文刚脱掉外套,揶揄问:“怎么?翻牌翻到高中英语老师了吗?”
李恒:…”
他掏出一张存折,塞进她衣兜,“我看你这件外套都穿好几年了,有时间去逛逛街,买点衣服。现在是最好的年纪,不要亏待自己。”
王润文低头瞅瞅自己外套:“确实有好几年了,当初买的时候,我可是咬牙花了好几个月工资,还是淑恒怂恿我买的。如今是不是过时了?”
李恒摇头,一屁股坐床边:“经典款永远是经典,没有过时一说,何况老师这么性感漂亮。”王润文右手撩下长发,走过来坐他腿上,嘲弄笑说:“懂了,要象你一样多换口味,才能保持新鲜感。”
李恒翻翻白眼。
王润文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会,眼睛半眯问:“今天怎么这么君子?还不动手?”
李恒右手放在她小腹:“你象陈年佳酿,我怕醉了,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
王润文凑头嗅了嗅,起身离开:“明明闻到了一股骚味,却还能忍住,也是难为你了。今晚打牌是输了一些钱,但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用不着这么晚赶过来送钱。”
李恒道:“和打牌没关系,我就是纯粹想送点钱给自己女人用,又不犯法不是?”
王润文从外套衣兜里抽出存折,翻了翻,“哟,这么大一笔钱,足够我财务自由了。”
她对着存折发了一会呆,末了把存折再次放回衣服里,“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你那些红颜知己个个比花还美,我若是不好好打扮,不好好收拾自己,和她们站一块连做陪衬都不配。”
李恒从她话里听出了多愁善感之意,还有一丝落寞。
他想了想,站起来走过去横抱起她,平放到床上:“今晚我和你睡。”
王润文右手顶在他胸口,摇了摇头:“你去陪子衿,或者宋妤。若是和我睡,今晚宋妤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势”就没了,不要可怜我,别浪费了你的一片苦心。”
李恒弯腰盯着她眼睛。
王润文躺在床上,仰头和他对视,不闪不躲,过去老半天才又说:“去吧,你今晚和我睡,我也不自在。子衿和宋妤都曾经是我学生。”
李恒从她眼里读出了真诚,随后没再勉强,语重心长说:“你们都在京城,宋妤和子衿年岁小,没你懂事,你们以后要多多往来,多多照顾她们。”
王润文点头:“我会的。”
这男人就是她的锚,哪怕和淑恒关系再好,她也不能违背他的意志。
又细细聊一会,李恒离开了房间。
本来有些困了的王润文忽然没了睡意,下床找一本书,直接读了个通宵。
李恒本想去子衿房间,结果刚到门口,就被田润娥阻止了:“子桐在里面。”
李恒:…”
他问:“老妈你怎么还不睡?”
田润娥没好气说:“你以为我不想睡?还不是你不省心。怕你犯错,误把子桐当子衿。”
李恒:“…”
瞧这话说的,也太严重了!
他又不是畜生。
看来自己在老妈心里,完全没信任可言了啊,估计纯纯就一色胚。
闹了个没趣,李恒转身朝宋妤卧室走去。
“咚咚咚…!”
“咚咚咚…”
不大的敲门声响了两次,门从里开了,露出一条缝。
待看清外面的人,宋妤把房门全部打开,也没问,直接放他进去。
李恒进屋:“我还以为你睡了,敲门都不敢太大声。”
宋妤说:“我看子桐进了子衿房间,我就在等你。”
李恒问:“刚才看到我妈妈了没?”
宋妤说:“看到了。”
李恒脱鞋,一屁股躺床上:“你比我老妈善解人意,她老人家已经不把我当人了。”
宋妤莞尔一笑,跟着上床。
李恒双手抱住她,把她抱在怀里,感慨说:“有段时间没抱着你睡了。这种感觉真好。”
宋妤轻嗯一声,轻飘飘来一句:“姐妹太多,不怪你。”
李恒额头冒汗,不敢反驳,不敢再多言,
真怕言多必失啊。
宋妤彷佛猜到了他的心思,嘴角弯了弯,稍后闭上眼眉:“睡吧,郎君。”
“诶。”李恒兴高采烈应一声,当真迎合她的心思,规规矩矩睡起了觉。
元宵过后,时间貌似进入了加速状态。
黄昭仪去了贵省,忙事业去了。
王润文也回了新未来补习学校。
李恒又在京城待了4天,两天在家陪子衿,两天专心宋妤,直到正月二十才飞回沪市。
刚到复旦校门口,就迎面碰见了张兵,后者推着白婉莹往校外走。
白婉莹最先看到他,笑咩咩打招呼:“大财主,新年好!你才回学校吗?”
李恒道:“新年好,确实刚回来,你们这是去五角广场?”
白婉莹说:“刚上完课,准备去卤菜店看看。新来的任课老师还点你名字,就是想看看你的真容,可惜噢,老师表示很遗撼。”
李恒诧异:“新老师?又换老师了?”
白婉莹说:“《微分几何初步》的老师出国了,就换了新教授,海龟女博士喔,还挺知性。”李恒乐嗬嗬笑,知道眼前这姑娘在隐喻馀老师,在打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