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1 / 1)

老家一家三口上门,开着车堂而皇之上门,且带着一夜未归的肖涵回来。在家属院引起了很大轰动。昨夜就有各种小道消息在传,传肖家小女儿和那位大作家在处对象。

为此,很多长舌妇在背后酸酸地讽刺: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看不上李恒来着?是谁在夸赞自己女儿矜持、不理会李恒来着?是谁在被背后看李恒把戏来着?这才过去几年呐,转眼就把自己女儿送到了李恒床上,嗬嗬,真是厉害唷!

如果是以3年前的身份,那这些长舌妇肯定是纯粹地嘲讽。

可今时不同往日啊,以李恒现在的社会地位、财富和名望,别说把女儿送他床上了,要是可以,这些长舌妇自己也愿意脱裤子上啊,太他妈眼红了,太他妈的羡慕了。

家属院各个窗口挤满了脑袋,男的有,女的有,老的少的也不在少数。

事已如此,老家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和迎过来的肖海、魏诗曼打招呼,直接大声喊对方为“亲家肖海和魏诗曼显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应得非常开心。

寒喧着,一行人鱼贯上二楼,进了肖家。

等到肖家房门一关,屋外顿时响起一片若有若无地叹气声。

甚至有个别男人摸着烟,很有远见地说:“老肖要平步青云喽,估计不会在前镇呆多久了。”以肖海40多岁的年纪,平步青云可能太过夸张,但往上调一调,离开前镇这个地方还是非常容易的。在家陪长辈坐了半个小时,随后李恒带着肖涵出了门,逛起了街,比如买春联啦,买小鞭炮啊,最后带着鞭炮跑去了河对面的小山。

山不高,大约300来迈克尔,读初中的时候大伙经常去山顶玩。两人上去是缅怀逝去的初中岁月,然后牵牵手啦,放点小鞭炮啦,欢声笑语中搂抱接吻啦。

哎哟,别提多得劲了。

不过由于天气太冷,又在外面,就没给发动机上润滑油了。

下午4点过,两人手拉手从山上下来,李恒问:“媳妇,今晚还跟我上去不?”

想起前晚和昨晚自家honey的疯狂,肖涵心有馀悸地娇嗔一眼:“今晚我要休息,睡个好觉。”李恒听乐了,“好,晚上保证规规矩矩,就搂着你睡。”

肖涵这才放心答应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李恒抬头望望天色:“山路不好开车,最好赶在天黑之前。”

肖涵说:“那我回去催催爸妈,早些开饭。”

李恒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压根不用肖涵提醒,肖海和魏诗曼两口子心里有数,时间刚到5点半左右,就开了晚饭。饭后,魏诗曼偷偷问小女儿:“又要和心上人回家?”

肖涵脸红,轻嗯一声。

魏诗曼调侃:“还没出嫁,就不要爸妈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如泼出去的水。”肖涵耳朵发烧的厉害,转移话题说:“他奶奶今天上午刚回来,我答应了回去陪她一天的。她老人家后天早上要走。”

魏诗曼好奇问:“走?这么大年纪,又快要过年了,去哪?”

肖涵说:“去京城。”

魏诗曼思索两秒,反应过来问:“李恒一家要去京城过年?”

肖涵点了点头。

魏诗曼蹙眉,总感觉不太对劲,在卧室里来回踱几步,问:“那陈子衿今年是不是会和他们一起过年?”

肖涵心想可不就是这样嘛,那个狠女人背叛了我、投靠了宋妤,还怀上了孩子,真是气死本美人了。但她嘴上却装着不在意地说:“这我不知道。就算一起过年也没事,不就是一个年嘛,他们在一起睡觉的时间还没我和他碎嘴皮子的时间多。”

魏诗曼听得好气又好笑,伸手撮了撮女儿的额头:“就你和他睡得多,睡得都没脸没皮了。”“承让承让,谁让妈妈把我生得这么美哩。”肖涵耷拉个脑袋,低头抿笑抿笑、看着自己脚尖,此时脚尖在鞋子里动来动去,端得就是一个俏皮劲。

魏诗曼没忍住,轻笑出声,手指头再度用力几分,把女儿脑壳撮得都偏移了位置。

魏诗曼关心问:“李恒平常多久见你一次?”

肖涵没说谎:“他如果在沪市,基本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偶尔有事耽搁了,也不会超过两个星期。就算从外地回来,也会第一时间来看我。”

这是事实,从京城回来也好,从东京回国也罢,李恒心头念的第一个人就是腹黑媳妇,都是第一时间赶去看望她。

魏诗曼心里比较满意,又问:“他爸妈对你如何?”

肖涵抬起头:“妈妈不是看到了么?”

魏诗曼说:“我是说平常,你们有没有交流?”

肖涵回答:“婆婆每个月都会给我打电话,打到文燕导师家里,偶尔也打到武康路新家,为了方便,我们都固定一个时间的。每次通话时长都在一个小时以上,最多的时候打了3个小时。”

“这样么,那确实不错。”这年头长途电话费有多贵,魏诗曼身在邮局,再清楚不过了,一次性能打三个小时,普通家庭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魏诗曼嘱咐:“别只呆在武康路新家,时不时也要抽空去复旦大学露露脸,知道该怎么做吧?”“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让我去情敌面前显摆嘛,这我可会了,天生自带妈妈的阴阳怪气嘴脸,青出于蓝胜于蓝…”肖涵一脸神气,眉眼弯弯地自我吐槽。

她话还没说完,魏诗曼已经动手揍人了,咬牙彻齿那个气…

肖涵可不是呆呆女,直接开门一溜烟跑去了婆婆那边。

魏诗曼没撤,出了房门就得变成另一幅贤惠模样。

又在沙发上聊半小时左右,稍后田润娥看看时间,主动站起身说:“亲家,天不早了,我们得走了,下次再来看望你们。”

“诶,好。”魏诗曼和肖海也同时站起身,嘴里说话,亲自送几人去楼下停车的地方。

目送女儿和李家人离去,魏诗曼面露惋惜:“可惜了,要是李恒只有咱们涵涵一个该多好。”肖晴环顾四周一圈,小声道:“妈,去家里说话。”

魏诗曼意会,刚才她的声音压得很小很小,不至于被外人听到,但还是谨慎起见,和丈夫、大女儿一道,回了家。

前镇距离上湾村有10里路,纵使路不好开,但小车十多分钟还是到了。

有些意外,老李家的门竞然是反锁的。

一问对门小卖部,才知道奶奶她们被大姐和大姐夫给叫走了,叫去吃晚餐还没回来。

李恒封一个红包递给肖涵:“待会你给我姐的儿子。”

“好。”肖涵脆生生应一声。

把小车后备厢的东西放进家,稍后一家四口去了大姐家。

刚进门就看到了黄昭仪,她正在院子里逗孩子玩。

李恒走过去:“你吃过饭了没?”

黄昭仪抬起头:“刚吃完,小姑和奶奶他们在喝酒,我就出来带带孩子。”

李恒问:“你没喝点么?”

黄昭仪说:“烧酒有些上头,我喝了小半碗,就不敢再碰了。现在嗓子还有些辣。”

李恒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小屁孩脑袋一圈,就进了堂屋。

“大姐,姐夫。”见到李萍和郑树生,李恒如是喊。

肖涵有样学样,笑吟吟跟在身后喊。

李萍脑子有些迷糊,好在之前奶奶她们没把黄昭仪的身份给抖露出来,只说是田润娥的朋友。要不然人多嘴杂的,不出一个礼拜,十里八乡都晓得李恒脚踏n条船的事情了。

大姐家有些简陋,不过由于大姐夫是木匠,凳子倒是多,哪怕人多也不用站着。

李恒本想支持一些钱,让她建个新房,但大姐一根筋死活不同意哇,说现在过得挺好,在村里都是富足人家了,不用花那些冤枉钱。

好说歹说,最后口水都讲干了,都没用。

没撤,末了李恒把一叠钱丢给田润娥,“老妈,我懒得管了,您老看着办吧。”

田润娥知道儿子不差这点钱,也是没拒绝,而是说:“你姐脑瓜子不灵活,心又善,不爱占人便宜。我要说服她估计也得一阵嘴皮子磨,这事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和你爸。”

李恒觉得,“要二姐打个电话给她,二姐也许比你们还管用。”

田润娥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才在前镇吃完上来,又被大姐夫拉着了些烧酒,吃吃喝喝,到很晚才散场。

回到家时,已然是晚上10点过了。

李恒坐一会,再洗个澡,也是上了二楼。

二楼房间,黄昭仪正和肖涵、小姑、田润娥、表妹四人聊天,见他进来,其她4人就象跟说好了似的,都站起身走了。单独留下大青衣面对他。

待把房门关上,李恒坐床沿问:“今天去了哪?无不无聊?”

“不无聊,还挺好玩的。”

黄昭仪摇头,如数家珍地告诉他:“去了河边,对面茶叶山,还有去了你读书的小学,傍晚时分还在张志勇家坐了半个小时。今天光相机胶卷都用了7个。”

李恒见她一脸高兴,也是放心下来,然后讲:“明早和我去一趟爷爷坟前,你给他老人家烧个香,这么漂亮的成了我们老李家儿媳妇,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开心开心。”

黄昭仪心中一动,知晓这意味着什么,认真说:“好。”

她问:“有没有忌讳?”

李恒想了想,道:“没什么忌讳,尽量别穿红色。”

黄昭仪答应下来。

晚上,李恒依旧和腹黑媳妇睡一床。至于大青衣,他没去哄,也没安慰。

因为他现在或多或少已经有些了解对方了,昭仪这女人嘛,到了这年纪,心里什么都跟明镜似的,用不着刻意安慰。

次日,天刚蒙蒙亮。

老李一家和小姑一家,都去了爷爷坟前,堆土的堆土,除杂草的除杂草,奶奶和田润娥一直念念有词烧纸钱说好话。

期间奶奶分别递三根香给肖涵和黄昭仪,一左一右拉着两女,对坟头说:“老头子,你开眼瞧瞧,我的好大孙多有本事呀,找了两个这样比花还漂亮的孙媳妇咧,今天让她们给你磕个头,烧个香,算是正式通知你了,你要是有灵,就在九泉之下保佑她们,保佑她们呀,人好身体旺,事业顺心,将来给咱们老李家多生几个宝宝…”

奶奶口若悬河,叨逼叨逼,把肖涵和黄昭仪脸都给说红了。但两女很高兴,乖乖地按照习俗插香磕头。上完爷爷的坟,又去了一趟其他祖宗坟前,这些祖坟都挨在一块,倒不用瞎折腾,烧纸烧香了事。李恒和李建国两父子,还去一趟二大爷坟前,摆上一纸包糖,洒两壶烧酒,这些可都是二大爷生前的最爱。

李建国说:“二伯,等来年开春,再给您老人家修坟,今年没时间了,就先这样马虎着,您多担待。”早上9点过,一行人回到了十字路口,开始生火做早饭。

今儿天公不作美,后面下雨了,还有北风呼呼地刮,黄昭仪等人没法去闲逛拍照,只得关起门在家里烤火,嗑瓜子,打打牌。

李恒装着烟倒是出了门,把十字路口的人家挨个走访了一遍,以他如今身份,哪怕只是这样走马观花地溜一槽,哪怕只是去喊声叔伯婶婶等,那也是天大面子好不好。大伙欢喜的不得了,倍感荣幸。当然,有一家他没去,那就是胖婶家。

说起来也是不胜唏嘘,自打梁姓扒灰佬和儿媳妇私奔以后,胖婶就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模样,不时有人看到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大门上自说自话。

好多邻里都讲,胖婶如今不胖了,瘦不拉几的,估计也是没几日好活了。

村里有老人掉根老焊烟,评价说:“这就是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不值得同情诶。”1月18日。

上午,两辆车从前镇驶出,往长市方向行去。

车子路过回县时,李恒一不小心从衣兜中摸出一纸条,这是腹黑媳妇偷偷塞给他的。

打开一看,上面写:开学回来接媳妇。

一句话8个字,意简言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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