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道路上的一辆轿车上。
章文耀和莫伟琛两人双手被手铐拷在车门扶手上,望着窗外的有些熟悉的路线。
莫伟琛皱着眉头朝着开车的警员询问一句:“伙计,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两人从监狱里出来带到警务处后,就被关在一间小屋内,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概不知。
开车的警员直视着前方,板着脸怼道:“别踏马的在这里跟我凑近乎,谁特码是你的伙计,你们俩早就被革除警队了。”
警员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实情,免得等下两人狗急跳墙怎么办。
随着四周的景象变换,章文耀看着这越来越熟悉的环境,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惊讶道:“这不是去红树林的方向吗?”
红树林的沙滩,是他们埋伏天养生等人的地方,而红树林的沼泽林内,是他们藏钱外加被抓捕的地方。
这位置章文耀就是死也不会忘记。
莫伟琛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愈发的浓厚,他大声的质问:“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说话啊。”
警员连理都不理他们,自顾自的开着车。
章文耀脸上也露出不安的表情,拼命的想要挣脱开手铐,可丝毫没有丁点用。
很快,车辆来到了指定的位置停下。
警员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后,直接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离开。
车上的章文耀和莫伟琛两人顿时慌了。
连忙恳求着让对方给他们解开手铐,放他们离开。
虽不知道警队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干嘛,但一定不会是好事。
警员离开后不到五分钟,一名戴着墨镜,穿着风衣的男人从红树林内走了出来,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
回头摘下墨镜瞥了一眼两人,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了。”
章文耀和莫伟琛两人看到天养生的一瞬间,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时间凝固了。
周围风吹拂过树林的沙沙声、鸟儿的叫声、甚至是身体血液流动的声音,都瞬间凝固了,脑袋一片空白。
章文耀和莫伟琛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地钉在坐在驾驶座的身影上。
是他。
是天养生。
是那害得他们落得现在下场的罪魁祸首。
他回来了。
“不!”
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而扭曲的气音,像是被扼住脖颈的幼兽发出的悲鸣。
紧接着,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冲破了这寂静的气氛,“不怎么会是你,不”
章文耀疯狂的用力扯着手铐,即便是手腕被磨擦出血痕,他都没有停下。
旁边的莫伟琛同样如此。
他们心里都无比清楚落到天养生手里会有什么结果。
绝对比死还要难受。
“别挣扎了。”天养生淡漠的开口,冰冷的眼眸就像是在看两具尸体一般。
“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别杀我。”章文耀哭着喊着求饶,脸上被鼻涕糊了一脸,狼狈至极。
“这不关我的事,是章文耀要除掉你们的,我只是听命行事,他才是主谋,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莫伟琛哭泣着求饶,他还不想死。
天养生没有开口,转过身发动车辆踩着油门离开。
“目标车辆出现。”
在道路的几个出口,几辆情报调查科狗仔队的车辆上,跟踪成员正手拿对讲机汇报。
“不要打草惊蛇,偷偷跟上去,务必要找到对方的老巢。”
指挥中心内,巩家培正对着话筒下达指令,目光紧盯着上方的电子地图。
那辆车上,有他们情报科放置的跟踪器。
可是没过多久,电子地图突然失去了车辆的信号点,巩家培明白,这是跟踪器被发现了。
他没慌乱,询问着狗仔队的情况。
听到狗仔队回复的情况后,他接着道:“梯队式跟踪,切勿被对方察觉到问题。”
所谓的梯队式跟踪,就是采用多辆车交替接力,避免单一的目标被持续锁定。
“yes,sir!”
东涌,运载着仇人的车辆上。
刚解决掉跟踪器的天养生瞥了一眼后视镜。
他当然不会觉得警方会这么乖巧的把人交给他。
肯定有几手准备在。
跟踪器是绝对有的,对方也很聪明,将跟踪器放置在后备箱的隐藏储物格内,一般不熟悉车辆结构的人还真的会被糊弄过去。
天养生在扔掉跟踪器后,就继续开车。
一路上,虽然狗仔队采用梯队式跟踪的模式降低被发现的风险,但别忘了,天养生他们可都是雇佣兵,再加上王建军和李杰等有着丰富的反侦察经验的人在。
狗仔队的跟踪人员早就被他们给发现了。
天养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调转了一个方向上了高架桥,紧接着进到隧道内。
正巧此时处于高峰期,隧道车辆众多。
在瞬息之间,天养生带着被敲晕的章文耀和莫伟琛进到了一辆黑色vp商务车。
直到出了隧道口后,把守在隧道口处的狗仔队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按理来说,目标车辆肯定已经出隧道了才对。
“不好。”
一名资深的狗仔队成员立马意识到了问题,连忙下车从人行道处跑进了隧道里面。
没多久,就发现了目标车辆。
而此时的目标车辆上,连个影子都没有。
隧道口的信号又被屏蔽,上一个跟着目标车辆进到隧道的狗仔队成员无法进行及时汇报,这就导致了连对方替换了哪一辆车都不知道。
出了隧道后,狗仔队成员连忙向着巩家培汇报。
指挥中心内,巩家培听到目标车辆失踪,脸上倒也没有太多气馁。
天养生这伙人本就是雇佣兵,医生组织更是国际恐怖分子,这两伙人结合起来,可不是1+1=2那么简单。
“收队。”巩家培下达命令。
现在已经失去了目标踪迹,没必要再浪费警力一一筛选大海捞鱼,将目光放置在其他线索上,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绑匪的位置。
“饮料厂那边炸弹找到了吗?”巩家培望向徒弟周望晴问道。
“找是找到了,但”周望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