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敢打乡亲们,还抢老子的钱!士可忍孰不可忍!”
“老牛,走!”
卜玄眼里闪过一道杀光。
冒着夜雨,卜玄身套了件蓑衣,帽。
一人一牛朝着镇上的方向前进。
镇上卜玄也去过一回,不远,路也是记得透熟。
夜路难走,又下着雨,很滑,油灯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空气中,尽是泥土与青草的芬芳。
他们走的很慢,也很小心。
等他们抵达镇外时,天刚朦亮。
因两界山附近地理优越,军队难行,战乱不多,镇外没有城墙。
只有一层不高的篱笆墙,团团围住了小镇。
“老牛,看到那俩人了没?”
篱笆墙上,有两个身穿藤甲的兵卒,他们手持着长枪,背挎着弓箭。
大黑牛低了低牛头,表示不瞎。
“咱不能闯进,人家有弓箭,等吧,等天亮门就开了。”
雨已停,卜玄就在篱笆墙门外站着。
直到朝曦渐起。
身后有两队驴车驶来,篱笆墙门也才从里被打开。
“老牛,走!”
牵着大黑牛,卜玄跑进镇里。
第一时间,就听见了有叫卖的吆喝。
靠近土篱墙的范围,是镇上的集市,卖菜的,卖豆腐的,屠夫剁肉的,不绝于耳。
镇上的确要比两界村繁荣。
“老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在这儿猫着,等晚上夜黑风高,再去镖行衙门!”
于是,一人一牛在街边,蹲了下去。
饿了就啃一些肉干,渴了,就取水袋喝些清水。
他们极有耐心。
临近晌午,行人渐多,大多注意到卜玄与黑牛的人,都是一笑而过。
也有几个富家夫人、公子,见卜玄他们一动不动,觉得可怜,就丢了几枚铜板。
卜玄对此,也聪慧的发现了商机。
用几枚铜板在街边小贩手中买了个破碗,行起了乞。
到了午后,细算一笔,卜玄与大黑牛拢共赚了三两银子。
“老牛,这他娘的,跟捡钱一样!”
“哞”
大黑牛也觉得离奇,世上还是好人多,再跪两天,老村长欠郎中的药钱就能还了。
又讨了一会儿。
“老牛,时辰已到,天黑请报仇!”
卜玄从怀里抓着一根泛金光的细针。
镇上的人都返回了家中,紧闭大门,街道一空。
只有一牛一人,踏着坚韧,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镖行方向走去。
除了,不远处青楼,尚有行人欢笑,娇声艳女。
卜玄在楼前愣了一会儿。
掏了掏兜,气急败坏,一口唾沫啐下,“下贱!下贱!”
大黑牛不明所以,但听见卜玄骂个不停,也跟着在青楼门口吐唾沫,哼重鼻息。
“老牛,今后赚够钱了,这破地方我也要开一家,还要拉天上仙女们干活!”
卜玄意气风发,心中充满了期待,愤然离开。
“哞!”
大黑牛也露出一副浓浓的期待,还有小仙母牛!
镖行,红木府邸,气派不凡。
它藏在镇里,行人皆无。
“老牛,他娘的报仇!冲!”
卜玄手里金箍棒虚影逐渐变大,被他重重砸在红木门上。
砰的一声,整个大门都被砸稀巴烂。
就连两边的青砖墙都被余波拆毁,灰尘漫天。
巨大的轰击声传荡在镖行。
不过一会儿,从里屋就有近十个汉子跑了出来。
而在他们手上,毫无例外,都拿着刀剑长枪。
“什么人?胆敢闯爷爷镖行?!”
将卜玄与大黑牛包围。
尘埃散落,众人看清来人身形,皆是一惊,“小娃?”
“黑牛?”
“大黑,他娘的,干他们!把腿打断!”
卜玄青筋暴跳,一马当先,抡动手上的金箍棒虚影朝着说话人的腿一砸而出。
那人提刀要挡。
可当刀棍相交,汉子的长刀,瞬间崩裂。
断掉的刀铁直直扎在了他的脚踝。
汉子哇的一声,抱着脚,疼的直跳。
卜玄一瞥黑牛,黑牛也撞倒了一人,两只蹄子不断踩在镖人的腿上,没过一会儿,那镖人的腿就被踩了个稀巴烂。
“干的漂亮,老牛!”
卜玄目光狠戾,再施辣手,对上五六个镖人而不败。
几次刀至头顶,一道金光屏障都会将卜玄牢牢保护起来。
短短半柱香功夫,近十个人的双腿都被卜玄打折。
他们缩在一起,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溅一地。
“干你们的娘,敢打我老村长!”
卜玄还不解气。
手中的金箍棒无限变大,在手中抡了一圈,瞬息之间,整座镖行都被碾碎。
浩荡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无数百姓围观。
“老牛,快跑!”
卜玄一个撑杆跳,上了牛背,收回金箍棒,一拍黑牛屁股,咻的一下窜出了废墟之外。
镇外,回家的路。
“妈的老牛,咱们钱忘拿了!”
刚刚只顾着报仇,镖行抢他的金子都给忘了夺。
“哞?”大黑牛顿时刹牛,转头过去。要不要回去?
“回去!他娘的敢抢咱们的钱,就算在县衙的狗县令身上!”
镇内今个熟睡的百姓们都被吵醒,穿衣出来看起了镖行热闹。
县衙外。
卜玄一棍打飞大门。
与大黑牛摸进花园后院。
后院很大,但还亮堂的屋子却只有一个。
从里头,卜玄还能清晰的听见男欢女爱的嬉笑声。
“老牛,敢在县衙调情,这货肯定是狗官的住所!”
又是砰的一脚,带着纱纸的木门被踢飞,一人一牛冲进厢房。
“啊呀!”
床榻上,貌美的夫人发出一声尖叫,忙用被子藏着身,只留一对滑嫩白肩外露。
“大胆,什么人?!”年过半百的县太爷光着身子,跳下了床榻,被惊大喊。
然而看清了来人,一米4身高,顿时松了口气。
“该死的小娃!”
“来人,来人!给本官将这小娃叉出去!”
“妈的,老牛,这俩奸夫淫妇一看就不是好玩意!”
卜玄知道这货是在嘲笑他的年龄和身高,气的咬牙切齿。
啪!
跳过去就是一巴掌,抽在高个县太爷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县太爷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本官!你…你怎么敢!”
“来人!来人!”他急的大喊大叫。
啪!又是一巴掌,专欺他人老迈。
“狗官,你的走狗们去看热闹了!”
砰砰!
大黑牛也动手动角,撞的县太爷飞在墙上跌下。
双蹄一蹬,踩着县太爷的双腿,骨头嘎吱嘎吱脆响。
腿断了。
惨叫不断,床上女子也被吓昏了过去。
卜玄趁着大黑牛动手,也从屋里摸索了一番。
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深红色的木盒,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金银。
“老牛,走!回家!”卜玄抱着木盒,晃了晃,金子银子撞击木盒的脆音传进大黑牛耳朵。
大黑牛一蹄子拍晕县太爷,顿时牛停。
“哞!”
就在屋里,大黑牛趴在地上,等卜玄上牛,一人一牛快速跑出县衙。
逐渐消失在了镇中。
这一夜,镇上也传出了镖行与县太爷为非作歹,仙童乘仙牛下凡,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