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这话一出。
饶是李世民,也浑身抖了个激灵,若李承乾真去了火云洞,不说别的,光是吹吹耳边风,都够他喝一壶的。
“法师,咱们该走了。”卜玄轻声朝唐三藏道,悠悠的目光望向门扉。
抬手打出一道白光,收回了屏障。
倾刻间两扇门扉被人撞开,一众兵士将军冲闯进来,把李世民护在身后。“陛下,臣救驾来迟…”
“陛下,贫僧告辞,待经书尽数取得,再回参拜。”唐三藏躬敬作揖道,与两人一牛迅速闪身出宫。
李承乾也得瑟的够呛,“李二,本太子要去火云洞告你的状,你去不了,你没有资格。”
寝宫之中,皆是此讥讽之言传荡。
也有咆哮叫骂逆子之声怒吼,李世民险些被气的呕血,脑海中浮现出太上皇的记忆,是那般凄凉,“父亲……我现在明白了,你当初有多难。”
手中还攥着金光佛照的经文,那一句为君所害,又激起了李世民满腔愤怒,“知节,魏征,明日朝会后,朕要兵发灵山!”
“文殊不死,朕不配为皇!”
……
东宫外,一片轻甲兵士如同街边一条,近百个人缩在一起,被人严加束缚。
张云飞心如死灰,但并不后悔,若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造反。
眼前的大唐让他看不到希望,门阀世家一日不死,科举制度永无宁日。
似他这样的小人物,没有背景,没有出众的天赋,寒窗苦读数十载,空熬白发生。
只是悔恨,造反不该如此来造。
恍惚间,一阵清风拂过脸颊,张云飞被风沙迷了眼睛,竟然看到了玄叔与大黑,在天上飞着。
‘玄叔大黑……太子殿下……看来我大限将至,竟然看到了玄叔和大黑在天上飞……’张云飞心中一阵自讽,悔恨当初卦摊未曾认出他们。
然而当一道白光照耀在张云飞的脸颊。
当他再睁眼时,已经是次日天明。
长安城外,密林之中,一个木牌在张云飞怀里掉在地上。
张云飞疑惑捡起,木牌上是歪七扭八的字写着:“小张,世间道路千万条,但不管你选哪一条路,路始终在你脚下。”
“口袋里有留给你的礼物。”
一个黑牛的图象在木牌右下角,卡通风格,带着几分温馨。
张云飞两行清泪流落,捧着木牌的手都在发抖。
赶忙摸向袖袍,一枚发光的桃子,被他紧紧抓在了手中。
张云飞眼中如似明星,这果子很不凡,三下五除二便吃了个干净。
但接下来的路,却又令他迷茫。
如今的他,还能去何处呢?未过门寰儿还在等着他,可他造反之身,回去岂不连累他人?
久久不能平静,令他反复煎熬的思念尽数化作了悲愁,仰天大笑有些痴狂。
他打算回家隐姓埋名,苟延残喘度过漫长岁月,张云飞这个名字已经用不了了。
转身过去,恋恋不舍望了长安一眼。
明明不是春夏,神奇的是今日的长安花开了,黄色的牡丹随风摇曳,流浪客终要归巢。
张云飞苦闷一叹,眸子里充满着温热,“今后,我就叫黄巢吧……”
……
远离长安,半空苍穹。
“哈哈…仙长,咱们得飞多久啊?”李承乾大喜大笑,第一次飞,没有感觉害怕,反而是畅快,这就是自由吗?
一身的担子如释重负,呕心沥血处理朝政还被猜忌的太子爷?狗都不当!
“太子殿下,咱们还要先去救人。”唐三藏笑呵呵道。
“高僧叫我承乾就是,称太子太生分,这里又不是长安。”李承乾很是随和,又好奇问道,“高僧还没说,救什么人?”
“百花公主,说了你也不认识。”
“……”
一路闲聊,卜玄与大黑牛偶尔参与两句,再回神,已至碗子山洞外滞空。
“法师,去吆喝吧,不帮你一下,贫道都觉得羞愧。”卜玄嘿嘿笑着,但当他手指停止掐动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他娘的!”卜玄脱口骂道。
“哞哞?”大黑牛一愣,大哥算到了啥?
也跟着算上一算。
一人一牛暴跳如雷,在云层中捶胸顿足。
这群畜生,他才薅多少蟠桃?到你们那儿直接就全取了?
满打满算,也只足够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用。
悔!无穷无尽的悔恨之意瞬间淹没了一人一牛。
蟠桃拿少了!
唐三藏直接看感动了,给贫僧吃,还带贫僧玩,如此帮贫僧……竟然还说羞愧,卜施主他……真是个好人啊!
“卜施主,这次百花公主小僧愿意与你共享。”唐三藏认真道,如此好友,真是被吃九辈子修得来的福份。
“大可不必。”
卜玄斩钉截铁道,“做兄弟在心中!”
唐三藏又一次感动,感激涕零,恨不得五体投地,他真的,我哭死!“啥也不说了,卜施主,你看我表现!”
唐三藏呼吸间飞至洞前,张口便是大骂:“那畜生,将百花公主送出来,贫僧饶你不死!”
咻咻…。
碗子洞中冲出一群小妖在前。
黄袍怪慢慢悠悠走出,抬头望去,认出了唐三藏,不屑冷哼,“你这和尚,爷爷上次饶你狗命,你竟然还敢来送死!”
“怎么?请下来什么狗屁星君了?”
黄袍怪大笑道,同时心里有些疑惑,前不久还听到了风声,取经人即将到来,还想着将唐僧肉给他夫人吃上一口,讨个长生不老。
可这么久了,哪里来的取经人,和尚也见过,就这么一个,还不是凡人。
“你说星君是狗屁?”卜玄与大黑牛闻言,微微颤嘴,这不瞧不起人吗?我又没招你惹你。
“没错,正是你爷爷我说的,星君是狗屁,你又是何……”黄袍怪循声而望,第一眼便看到了卜玄腰间的玉牌。
星君?这玉牌为何如此熟悉?这不是西方七宿之首,他奎木狼的腰牌吗?
“你是何人!那腰牌是何处偷得而来的!”奎木狼胸中震怒,此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盗他的腰牌!
“偷?”卜玄撇了撇嘴,这货被偷家了都不自知,还搁这洞里玩恩爱。
“好叫你知,贫道乃是天庭西方七宿星君之首,而这位,乃是奎木牛星君!”
“你七宿之首?那牛奎木牛星君?!”闻听此言,黄袍怪只感晴天霹雳,万般震怒,七宿星君之首就不说了。
你踏马奎木牛星君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