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许青在秘境中对南宫逸风,还有金寒川的事,在法术光幕中,一点码都没打的,被在场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卑鄙,太卑鄙了!”
“无耻,太无耻了!”
“”
甚至与南宫家交好的修士,开始为南宫逸风打抱不平,“这人谁啊,居然敢阴南宫家的少爷?!”
更是为了讨好南宫家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言论。
“我提议,取消那人的比试资格,天榜前一百带代表的是我大夏年轻一辈修士最强的一百人,理应品德高尚,心怀正义,嫉恶如仇,乐于助人,常常扶”
坐在旁边的好友,姓陈,是帝京的本土修士,他认出了许青的模样,想到往日的种种,他不敢轻言妄语,但也被吓得不轻。
连忙将其拉住,不然也得破财。
“张道友,你还是闭嘴吧,没看今天安王都没有来吗?”
“安王,不可能。”
张姓修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帝京的大佬没有几个敢骂的,都是一些其他地方的宗门修士,其中就包括他。
“怎么回事?我才下的灵舟。”
陈姓帝京修士暗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在帝京中发生的一件极为离谱的事详细的说了出来。
“什么?!还有这事?”
张姓修士大惊,那岂不是一天收的赔礼,比他宗门的底蕴还要多!
“你可长点心吧。”
“我”
张修士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宗门的底蕴都不够赔的。
“魏相,这个年轻人就是许青吧。”
“回陛下,没错。”
大夏皇帝并非没有关注许青,甚至可以说是知道了不少,尤其是在六皇子与许青有所交集之后。
“倒是一脉相承了。”
“陛下”
魏相看了虞红裳的位置,倒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没有在。
“不错,遇到魔修谁给你讲道理,干得漂亮。”
姜云晰摇摇头,又是南宫家,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薅啊。
“宗主,寒渊仙宫的人阴着脸了。”
栖月看向那寒渊仙宫的区域,那带队长老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不知道是一直都这样,还是刚被气的。
但虞红裳却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没事,他们都这样,湿气重。”
“行了师姐,继续看下去吧。”
许青和朱曦玥两人被大蜥蜴带的,一路狂飙,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一头扎进了森林之中,无处不在的高大树木,让许青一度以为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森林?要是下点雨就好了。”
“什么?!”
朱曦玥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看得出她有些兴奋,这是她第一次体验被别人追杀的感觉。
她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出去历练过,即便是平时需要出远门,也是搭乘那种大型灵州,还有专人的保护。
“朱小姐,要不,你先放开我?”
“抱歉许公子。”
朱曦玥的力气也不小,双手紧紧地抓住许青的手臂,难免有些疼痛感。
“没事。”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
“好。”
在许青的示意下,大蜥蜴很快就找到了一处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地方,许青也没有挑,现在大量沙漠中的修士涌进了这里,势必竞争会更大,遇到修士也是难免的事。
“你这大蜥蜴跑得也太快了吧。”
“你也差不多。”
看着法衣有些破破烂烂的司空南,许青差点忍不住笑意。
“许公子。”
朱曦玥给许青使了个眼神,许青瞬间意会,两人转头一同看向司空南,赤裸裸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你们两个要做什么,过河拆桥?”
“没有,我们只是笑了一下,你别怕。”
言归正传,许青他们还是很期待这宝箱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朱小姐,先把东西打开吧。”
“好。”
朱曦玥在许青和司空南的目光中,拿出来那个有些浮夸的金色宝箱,雕龙画凤的,极为的奢侈。
“希望别是食材。”
“许公子莫要开玩笑。”
只见朱曦玥打一一道法诀,禁锢住宝箱的禁制被其轻松破除,宝箱被打开,并没有许青预想中的再来一束冲天的金光。
但是里面的东西有少,不仅仅只有法宝,像什么符箓丹药阵盘,还有快速恢复法力的灵液等。
“嗯?东西还不少。”
“果真有灵器。”
许青一眼就看中里面的一件灵器,锥子模样,上面刻有玄妙的纹路,通体黢黑,一看就是偷袭人的好宝贝,和他很搭。
司空南也看得很着迷,虽然在场的人都有自己的灵器,也知道灵器的威力,但是你倒是给我用啊。
突然看入迷的司空南,又感受到两道更加锐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抬头一看,又是许青和朱曦玥。
“不是,你们两个能不盯着我吗?”
“哈哈哈,司空道友你劳苦功高,不如你先来选宝,如何?”
司空南他不傻,他要是真敢选,许青他们就真敢弄他,一点情面都不会留的那种。
“呵呵,两位这个样子,我敢选吗?!”
“有什么不敢的,大大方方的。”
“那我可真选了?”
司空南半信半疑,伸手就要往那唯一的一件灵器抓去。
“咳咳。”
听到许青的声音,司空南暗着冷笑,就是知道没那么好心,不过他也目的也不是要灵器,转手又摸向了那个阵盘。
“咳咳。”
这是朱曦玥的,司空南没有说话,我忍。
又试着几次之后,司空南接连受到两人的拒绝,最后到手的一张符箓,和两枚丹药。
耻辱耻辱!这是他遇到的最大的耻辱!
“混蛋,你直接给我不就行了吗? !”
“司空道友,这可都是好东西,单单这张符箓,就能保你一次,难道不值吗?”
司空南脸色依旧不好看,能有什么用?有灵器好吗?
“别说我抠门,再给你一枚这个,如何?”
“这玩意儿又是恢复法力?你在耍我?”
许青一脸的冤枉,“司空道友,这里的情况和沙漠差不多,难以恢复法力,给你这丹药难道不合理吗?!”
“许公子说的在理。”
“合理合理,太合理了!”
看着两人一副不要就动手的样子,司空南又忍了,不过许青说得对,丹药和符箓有时候比其他东西都好。
自我安慰的司空南,将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储物中,“既然已经离开了沙漠,便就此分道扬镳,下一次遇到,必须再打一场。”
“求之不得!”
“哼!”
看着离去的司空南,许青倒也没有什么意外,之所以不给他杀伤力的东西,就是怕他反过来对付许青他们自己。
“朱小姐,你先选吧。”
“那我要这个?”
朱曦玥直接拿起那件灵器,这是她严格意义上的一次无本的买卖。
“可以,灵器你先抓紧时间炼化。”
许青的爽快程度,让朱曦玥有些意外,她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想要这件灵器。
“许公子还真是大方,和我遇到的其他人确实有些不一样。”
“呃”
“朱小姐,别开玩笑了,都是自己人谁拿都一样,抓紧时间吧。”
自己人?
朱曦玥愣了一下,“确实,既然如此这个你用吧,我选择其他就行。”
说罢她就将手中的锥子灵器塞给了许青。
“啊?”
许青有些无语,女人真的都是善变的吗?
“莫非许公子想丢下我一个人,去寻找你的同门?”
“这自然不会,不过找还是要找的,朱小姐要找一下朱家的人吗?”
闻言朱曦玥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朱家来的人没几个,说不定在哪里做起生意”
倒卖这地图中的宝物,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本生意呢,许青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只能说不愧是你们老朱家的种。
“这灵器应该是被特殊处理过的,炼化起来很快,就是不知道要不要还回去。”
“若是整个沙漠只有一件,朝廷倒也不会那么小气。”
“也是。”
不过许青转念一想,他也不差这件东西,还回去就还回去。
而许青他们不是知道,在这片森林的另一边,林倾颜还在和安王世子大战。
周围都是被剑气拦腰斩断的大树,就连旁边的水湖怕是也要在这一战中变得更大。
“哈哈哈,你没想到吧,本世子能有现在的实力,全是拜你的许师兄所赐。”
“也不过如此罢了。”
林倾颜手中的剑器在微微颤抖,虽然她已经淘汰了不少个,但是由于这里的限制,一打十的压力比外面大多了。
尤其是她消耗的法力有些多了,导致刚开始占据上风的她,现在已经有了些颓势。
“呵呵,林道友,不知道你坚持到现在,还剩下几成法力。”
“将你淘汰出去绰绰有余!”
话语未落,林倾颜的剑就到了,一个刚才还在叫嚣的男修,被她一剑送了出去。
“现在是第八个。”
林倾颜冷冷地说道,目光如剑锐利,即便是那些男修,也不敢与其对视,生怕看一眼,人就没了。
“世子殿下。”
“放心,哪怕你们被淘汰出去,该有的还是有的。”
“为世子赴汤蹈火!”一名持刀的胸毛大汉怒吼,刀芒暴涨数丈,带着恐怖的高温第一个劈向林倾颜。
其他人的心中再次定下,同时出手,飞剑、黑砂、大锤,从不同角度袭向林倾颜,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
见他们还要找死,林倾颜也并没有惯着他们,只见她持剑的右手抬起,下一刻,仿佛实质的纯粹剑光再次出现。
如一道凝练至极的白线,所过之处,刀芒消融,法器破碎,就连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但还未等林倾颜松一口气,一道黑白相交的大印突然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向了她。
“嘭!!!”
恐怖的力道,将林倾颜的护体剑光尽数砸碎,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
“噗!”
林倾颜单膝跪地,气息有些萎靡,显然刚才那一击确实伤到了她。
“卑鄙。”
就在他们大战之时,两道靓丽的身影也不断地靠近这里,甚至已经远远地看到了对战双方。
“这是安王世子姬恒,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林倾颜。”
“还是温道友的老相识 。”
晏知微笑了笑,在瑶池圣地温如言和林倾颜的大战,她也有所耳闻,不过震撼程度不及六皇子的破事,所以印象不大。
“晏道友倒是什么都知道。”
“这倒也不是,就比如我不知道这安王世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还对林倾颜出手,怕是脑子坏了。”
晏知微话锋一转,笑道:“温道友,要帮忙吗?”
温如言还想说关我什么事,但看到林倾颜被安王世子偷袭,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好歹相识一场,而且早就看这安王世子不爽了。”
“很巧,我也是。”
两人一拍即合,就是不知道安王世子是怎么做人的,那么多人看他不爽。
就在两名修士的攻势即将触及林倾颜前一刹,一个金色的护字,突然凭空出现在林倾颜的身前,化作一道金色的护盾,将二人的攻势尽数挡住。
“什么人?!”
“世子殿下,这么多人打一个,不合适吧?”
话语未落,两道仙子般的身影落在了林倾颜的身前,
“是你,晏知微。”
林倾颜有些踉跄地起身,刚想道一声谢,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难怪手段如此眼熟。
“温如言!”
温如言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侧过去了脸。
“别看我,我只是看他不爽而已。”
“你们!”
姬恒怒了,没想到出来坏他的事,温如言就算了,那是许青的人,但这晏知微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以为这事泡汤了之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哈哈哈!世子殿下,莫慌,我来助你!”
“秦无双?”
就在秦无双出现之时,旁边的小湖的水面似乎缓慢的泛起了涟漪,似乎在酝酿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