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府里正在办丧事,咱们来此是为吊唁国公爷,不是来挑刺的。”
司徒秀儿虽满心不服,但也不敢再公然抱怨。
她靠近一些,压低了声音道。
“母亲,今日又见三表哥,他虽然身披孝巾,可依旧风姿卓绝,英气逼人,跪在地上都那般迷人。”
“您看,我给他做个贵妾可好?三表哥如今是一品齐国公,女儿给他做妾,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司徒夫人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
“秀儿,你也该收收心思了,那时你擅自做主,给陆沉下药。”
“你姨母在书信写的明明白白,叫你死了这条心。”
“还让我这个当娘的好好教教你女儿家的规矩。”
“那件事看着是你姨母轻拿轻放了,实则也为此事与我产生了隔阂。”
“三少爷是她最在意的小儿子,你使用那种手段,不仅会令她心生反感。”
“搞不好还会伤到她儿子的根本,她能不记恨吗?”
“且陆沉如今与他夫人已是恩爱夫妻,你之前的那些手段更是行不通,莫要再执迷不悟。”
司徒秀却执拗道。
“母亲,可我还是不甘心,凭啥要给人做嫁衣裳?”
“当初这个月红不过是府中一个不知道几等的小丫鬟。”
“要不是我下的药,她哪有机会爬上三表哥的床榻?”
“她不趁机代劳,三表哥早就属于我了”
司徒夫人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及时打断她的话。
“秀儿,快别说了,莫说你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我这个已婚多年的妇人听着都骚的慌。”
顿了顿,司徒夫人又禁不住好奇的问。
“你怎知月红就是当初那个进了三少爷院子里伺候的丫鬟?”
司徒秀撇撇嘴。
“咱们昨日回府,不是听说他俩的孩子都有七八个月大了吗?从时间上来算啊!”
司徒夫人
这丫头心思都用在这方面啊?
想到自己的目的,司徒夫人不得不提醒女儿道。
“娘也与你把话说明了,这次回京,娘是想着找陆沉说说情,看能不能把你父亲从安阳县调回京城为官。”
“你姨母回来了更好,你父亲在安阳县连任好几年,今年吏部官员考核又评了个中下。”
“娘想着若能得你姨母和三表哥在皇帝耳边美言几句,兴许能谋个好前程,你可别在这时候给我添乱。”
司徒秀瞪大了眼睛。
“母亲,您为了父亲的仕途,就要我放弃三表哥?”
司徒夫人语重心长的开导自家女儿。
“秀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你父亲的前程要紧,我们不能再得罪你姨母一家。”
“而且感情之事不能强求,陆沉和月红情投意合,你又何苦执着?”
“只要你父亲能调回京城,日后娘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对方定不会比陆沉差。”
“可哪里还有比三表哥更优秀的人?女儿对比之下,还是觉得三表哥最好!”
司徒秀拽紧手里的帕子,心中满是委屈。
她月红一个府中丫鬟都能通过爬床成为一品夫人。
自己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的官家小姐,给三表哥做妾都不行吗?
司徒夫人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就给女儿画了一个大饼。
“你这孩子目光短浅,眼里就看到了你三表哥。”
“不知道龙椅上坐着的那位才是真正的九五之尊?”
“与其给你三表哥做小,还不如去到宫里,成为妃嫔娘娘。”
“你要是得了陛下的恩宠,娘在你姨母面前未必低人一等。”
司徒秀闻言愣怔当场,喃喃自语。
“可皇帝选秀需得是五品以上官员之女才有资格,父亲如今只是安阳县令,品级不够啊。”
司徒夫人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陆沉和你姨母愿意帮忙,在皇上面前提一提,为你父亲谋个五品官职并非难事。”
“到时候你有了参选资格,以你的容貌和才情,说不定真能入了陛下的眼。”
司徒秀听了,心中开始动摇,眼中渐渐有了光亮。
“母亲,若真能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只是我从未见过陛下,不知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司徒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陛下英明神武,年少登基便将朝堂治理得井井有条,是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良配。”
“你若能成为陛下身边的人,便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比执着于陆沉强多了。”
司徒秀狠狠一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
“母亲,我听您的,那您尽快去和姨母还有三表哥说说父亲的事。”
司徒夫人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把这个满脑子只有情爱的女儿给忽悠住了。
就听女儿一拍桌子,急切的说道。
“女儿听说,陛下将选秀入宫推迟了三年。”
“女儿今年都快满十七了,哪里还等得,不如就给三表哥当贵妾算了。”
司徒夫人只觉得心闷气短。
“刚刚咱们是在吊唁谁来着?你三表哥生父过世不久。”
“他哪有心情纳妾?你急你的,与他何干?”
话音刚落,国公夫人便带着陈佳怡款款而来。